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都重溫同一件事。//《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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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07 21:38:31
零、楔子

我現居香江,這是一個小小的城市,是地球的某處石屎森林;香江的人口密度很高,百物騰貴。這裏好像什麼都有,但是,人並不快樂,笑容中有點疲憊。

「你有任務需要完成,所以,我畀呢個能力你。」

某天,我夢見自己進入了白茫茫一片的空地,有一個與我生得一模一樣的人——「她」看起來比我年長,竟然還非常老土地穿了一身以白色羽毛製成的長裙,和我說了些奇怪的話,我不解,什麼「記憶」、「記住」、「可以查看」。

與我何干。

「你咪講咁多住⋯⋯你係邊個?」我問,夢中的我覺得詭異。

她沒有理會我,自說自話:「你當係特異功能啦⋯⋯畀你去揀,要唔要令人有機會、去不斷重溫某個記憶片段。」

雖然相貌甚為相似,但她比我瘦削,輪廓因而更加分明。

「咁廢,」我放棄查問她的身份,只質疑她的話:「對我有咩好處?」

「冇㗎,你而家都hea住冇嘢做㗎啦,不如做啲有用嘅嘢啦。」她以挑逗的口吻說。

「唔一定係有用㗎喎。況且,我憑乜嘢?」

作為社會科學院的學生,我打從心底裏並不相信擁有「權力」的一方;這並不是權力二字的錯誤。

「咁多嗲,叫你做就做啦。講埋先,如果你揀咗畀佢重溫啲記憶片段,你可以睇埋之後會有咩改變。」她反了個白眼,眼白和我一樣少,仍清晰看見烏黑的瞳仁。

「你講乜呀⋯⋯」我一頭霧水。

「咪扮,你理解能力邊有咁差——」

很簡陋和粗糙的設定,還不跟我講前文後理,這樣的交代就算是假的,都不成情理。

幸好,我深知這只是夢。

我赫然醒來,正想着這只是一個虛幻的夢,下一秒,見到一片羽毛慢慢飄落。

睡意太濃,眼睛再次閉起來,入眠無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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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07 21:38:56
留名 又有估睇
2021-03-07 21:39:24
Lm 終於出新故
2021-03-07 21:39:29
live
2021-03-07 21:39:37
留名
2021-03-07 21:40:05
有新故睇
2021-03-07 21:40:24
新故lm
2021-03-07 21:40:33
就像我所說的那樣,我是一個香江人。

再仔細一點說,我叫周夢凝,是紫荊邨的住客,父親周天明是紫荊邨邨議員,而紫荊邨則是一個公營屋苑社區。

至於我自身,今年是一個大學二年級生,正就讀社會科學院的乞食科——不過有什麼科目能保證覓得好薪酬呢?同時,有在進修輔導課程,學習一些技巧。

父親見我好像幾得閒,而這區的人,好像特別壓抑,父親便叫我和邨友閒時傾傾偈,做輔導工作。真是毫不浪漫資源,好好的一個念輔導的女兒,不用白不用。

我納悶:「點解唔揀個有牌㗎呢?我真係唔太pro。」

父親說:「可以減少權威感、令人更加放鬆吖嘛。」他又補充,這並不是一個正式的計劃,所以就沒有什麼所謂,有牌、無牌?都沒關係,有耳朵就可以,已經難得。

你知道啦,年輕女子就是招人喜歡,尤其是(我自稱)甜美動人的可愛女生,又真的提供了一雙陌生的耳朵讓人傾訴心事——這座城的稀缺資源;很快,就有很多人來,都會提早預約,然後到來。

我挺享受的,聽過那麼多的故事,仿佛連我的人生都精彩起來。

在我做了那個奇怪的夢後,本來,不以為然。

可是,每次在每節「輔導」完結之事,我的腦海總會浮起一句話:

「要唔要,畀佢重溫佢最鍾意嘅記憶?」

這並不是我的幻聽或者臆想,我猜自己的精神狀態沒有問題。話者的聲音,和我一模一樣,是「她」。我知道,如果我問了,而「案主」答允了,我就可以查看對方最願意重溫的記憶。

但我沒有問過任何一個案主要不要。

講真,我不是很懂;就算的確好像很好心地,讓對方能夠重播記憶,其實又怎樣?誰知道會不會有負面後果呢。而且,「鍾意」二字,未免過分粗疏。

「你唔好諗都唔諗就拒絕先,畀你呢個能力,當然係想你好好使用。」

「邊個可以保證,個結果一定係好?」

「所以而家咪派我嚟訓練你囉⋯⋯你自己揣摩吓啦。」

「我用咗,咪會畀人發現囉,呢啲能力畀人知道,我會好危險㗎喎!」我擔心。

「放心,自然會搞掂,唔會流出。」她堅定地答。

她又消失。

醒來後,現世的我總結了她口中的、我的能力:

一、 讓使用者每日重播記憶
二、 每日重播時段為早上十時
三、 查看使用者在選擇重播記憶後的生活變化


注意:該段記憶由使用者選擇,而我需在得到使用者同意後,才能重播記憶。
2021-03-07 21:41:29
新故LM
2021-03-07 21:42:15
lmlm
2021-03-07 21:43:36
Case 1:海上生明月

「阿凝。」

以免被討厭父親的人找我麻煩,父親在創立這個「微型輔導空間」時,並沒有公開地將我的身份與他扣連,只說我是一個義工——沒有牌照,但親切、有耐性、有時間。街坊並不會理會我的姓氏,只會友善地叫喚我的名字。

反正,父親的姓氏,並不是我的根。

一個穿着白襯衫的青年人——看起來大概三十歲的上班族,內進「輔導室」,他是今天預約了的王裘居先生。

「叫我阿居就得,唔使見外。」

「阿居你好,今日嚟係有啲咩想傾嘅呢?」

我並不專業,沒有什麼輔導技巧,他們一般都不是帶着激動的情緒到來,我也不必過分繃緊,大家都體諒我的直接。

「我同我老婆,而家分緊居⋯⋯」

王裘居沒有再說下去,我想像這是一個愁苦的愛情故事,正欲開口;他續道:

「其實我唔貪心。」

他沒有流露太多情緒。

每個人都曾經幻想自己是人生的主角。

譬如,覺得自己可以成為世界之最、有能力改變社會、受到別人的青睞和歡迎、比所有人都更有巧思⋯⋯

可是只需長得大一點,已經無法說服自己——只是機會未降臨、沒有伯樂、好運在前方;因為他早已在成長路上感受到不同的殘酷,明暸他從來不是中心。

王裘居在大學畢業之後,終於認清,他遠遠不會是人生的主角。

因為他是窮撚,是個平凡得不得了的窮撚。

別人如是說。

「噢。」我發出了感慨的聲音。

大學的時候,王裘居參加了不同的團體,Re-u時,每次都去打邊爐、食韓燒,動輒就百幾二百元,其實他有點心痛,因此有時找藉口避過。找工作,又因為不是就讀專科,沒有一個執業的專業資格,隨時就能被他人取代、被市場淘汰,寄了很多份履歷,終於做了一個文員仔。

人工當然低。

唉,誰FG 50K呢?

「本來都OK,其實我已經接受咗,世界總要有唔同嘅人,我都只不過係喺我應該留低嘅位置。」王裘居說,然後沉默。

在香江,變得有錢就像平定四六——某次香江鄰近城市的於四月六日大屠殺,每天都為每一磚每一瓦勞心奔波,但至始至終只是徒勞之功。
2021-03-07 21:44:12
青青終於出文了~
2021-03-07 21:44:27
巴打好快手
2021-03-07 21:45:17
Bookmark咗你個名 有通知
2021-03-07 21:46:42
只係隔咗一個月都叫終於hello
2021-03-07 21:47:03
Hello!!!
2021-03-07 21:47:26
感人
2021-03-07 21:47:39
2021-03-07 21:47:45
羨青新故
2021-03-07 21:47:54
你好
2021-03-07 21:48:27
2021-03-07 21:48:38
Hello
2021-03-07 21:48:49
2021-03-07 21:49:31
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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