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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沒有人救他。
誰能告訴我,為什麼。
203號房間迴盪著夢魘般的死寂,氧氣如被抽光般,讓我喘不過氣。
我恍然若失地瞧著灰白地磚上的樽蓋,在淡黃照射下,還是看到它表面的水滴。
不是酒,不是血。是不慎淌下的淚,比伏特加還苦澀。
思緒凌亂得很,卻浮現出清晰的一句:文杰死了,被一名斧頭男殺死了。
拳頭用力握緊,用力得要抓破手掌肌膚,可還真的以為,這樣便止得住傾盆的淚。
而下秒,哀緒均化作極端的仇恨。
「我要殺咗你。」我狠瞪著半敞的門,門外的漆黑以無聲回應,相信拖著文杰屍首的兇手已走到很遠。
「翔……翔哥哥……」身後的床底傳來小穎的呼喚,語氣充斥著畏懼,我卻置之不理。
不清楚兇手是誰……我不清楚兇手殺人的目的……我甚至不清楚兇手正前往哪裏……但唯獨一件事情是清楚不過的。
一定要殺掉他,讓他品嚐同等的苦楚。
我猛力咬著下唇,站起來逕自往門口走去,內心如一頭停不了的怒獸,誓死要將那斧頭人宰掉──
「天翔你做咩啊……」芊琴從後挽著我的手,試圖阻撓我。
「殺咗個兇手。」我甩開芊琴白滑的小手,猶疑不決地握緊門柄,是冷冰冰的觸感──
「翔仔你唔好咁啦……你都冇武器……」千琳憂心忡忡的步近我,「你貿然出擊,未只會──」
一種莫名其妙的反感滲透全身,驅使我回過頭,以怪異的眼神掃視眾人,喘息伴隨心跳速度驟增。
這班人怎麼如此犬儒?
「咁唔通睇住文杰白白犧牲?」我抵不住壓力,宣洩著憤恨。下巴流滿血,是被咬破的唇淌的,是被割破的心淌的。
「文杰既事,冇人想架……」千琳揪心的道,「就算你衝出去,都係於事無補架。」
是嗎。
「天翔……我明白……」芊琴站在我身後,左手掩著嘴,「但你唔好咁激動先……」
為何都不聽我的,難道總是我錯嗎。
「收聲啊!」我跪下抱頭,強忍腦袋撕裂般的痛,「你地全部都覺得我錯,係咪?」
「唔係啊,唔係啊……」芊琴的身軀輕輕顫抖,臉上滲滿無奈,可我此刻只看到了噁心。
不是我錯,都是你們的罪。
「你地點解唔救文杰?」我拭著下巴如泉的淚,「點解要睇住佢死?點解啊!」
眾人包括芊琴亦張口結舌。
「係你地害死佢架!」我的聲音不能更沙啞,手指地磚上的污血,那是文杰存活過的僅有憑證,「你地班自私精……」
「天翔……聽我講……」芊琴步近我,一臉揪心的輕拉我的衣袖。
你們這班虛偽的小人。
「同我走開啊!」
下一秒,我跪倒在冰冷地磚上,呆盯著躺倒地上的女孩。
時間想必凝固了,要不然四周怎會安靜如此。
剛才好像大力推跌了芊琴……怎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