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腦】《病港ＩＩ》（８１）

推

個主腦幾時出現過

冇記錯係M喺中大搗破班喺生物科技大樓嘅邪教發現

王達尼提過韓湘+出靚唐老鴨=迪士尼

唔通終於講韓湘

都就完了，俾我哋知道韓湘狀況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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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食呀！」小皮指頭大動，暴風吸入所有薯條：「俾罐頭你。」

「多謝你！」富林比比快樂地收下罐頭，不斷捧到懷中，卻又不斷地掉落。

看著一臉滿足的小皮，我偶然聯想起曾經在病獵協會工作的黎五寶，他生前最後跟我的說，至今依久有點難忘。

好像……

叫我別相信跟他一樣的人來著？

一樣的人，是說唐氏綜合症嗎？

但無論怎樣看上去，也沒什麼危險。

「你下個地方要去邊到？」我問小皮。

「我會周圍參觀下！」

「但你係點入嚟？我記得嚟大學要做測驗。」

「嘻嘻，罐頭係萬能嫁……」小皮悄悄地說，接著離開餐廳：「我下次再嚟食。」

一個人帶著這麼多罐頭在身，不會有危險嗎？

「你想食咩啊？」富林比比抬頭望住我：「你每次嚟一定係點我煮嘢食。」

「我要份煙肉煎蛋辛辣麵。」我開玩笑地說。

「我唔整垃圾食品嫁！」富林比比激動地大罵。

「咁……要份新資本主義薯條。」

「收到即刻整！」富林比比跑入廚房。

大概花了三天，劉吉就做好我要的棺材，我入去平躺一次測試空間：「劉吉你入埋嚟。」

劉吉二話不說，跟著爬入躺著壓住我。

好，尚有點位置。

「蕭梵你入埋嚟。」我要看看能不能足夠三個成年人平躺。

蕭梵往棺中盯了一眼，不想躺進來：「夠位，唔洗試。」

下一步是綁架三位專家，這方面依然得交由劉吉負責。

劉吉以請喝茶為名，分別邀請他們三位前來。

一般般的茶自然請不動他們，但劉吉騙他們種了鐵觀音茶葉，這下他們不得不去嚐茶了，末日中人們的喜好就是那麼樸實無華，燒了壺好茶能坐著休息喝上一天。

當然，得加上那位小皮給予的罐頭，人是很實際的生物，有利可圖就會走入去，但當那些植物學專家踏入病獵學會起，我們就將他們帶到牢籠裡。

等到植物學三巨頭都困在籠中，我便前去醫院演那場戲，讓雍立正給我的病獵發張死亡證書，再向大學校長提出要送屍體回去的請求。

這個請求並不過份，鄭明孝給我發了批准通知，現在可以順利成章地偷龍轉鳳。

為了讓專家們不會反抗，蕭梵特別設置了小小實驗檯，向化學部湊了些製作氯仿的材料，然後把他們三位弄成失去意識，像具屍體般給搬入棺材中。

三個成年男人交疊一起，再放點早前準備的腐敗食物入去，最後蓋上棺蓋將它釘死，一切大功告成。

現在，是時候運出去了。

我讓部份同袍們一起接送，假裝成很隆重。

最重要是表情，每個人的表情，都得像失去父親一樣悲痛。

有文

「停，入面咩嚟？」大學關口人員果然攔截了我們。

「人。」領頭的瑜小六答：「失去靈魂嘅人。」

「即係死人？」

「我哋有大學批准。」瑜小六出示批准文件。

「我哋都需要按照規矩檢查下入面。」關口人員說。

「請你哋唔好打擾死者嘅安寧。」雙臂展開阻擋兩個男人。

「只係檢查下……」

「小姐，都係公事公辦，我哋絕對尊重你哋。」

瑜小六寸步不移，不給他們靠近棺材。

「再拖時間屍體只會越嚟越臭，我哋仲要趕船帶去港島下葬。」我上前加一句。

在我們的堅持下，關口人員終於放行：「只此一次。」

我們一起把棺材抬到黑鼠商團準備好的帆船上，開船離岸後馬上拆釘打開棺蓋，其時三位專家都有著微弱的意識。

為防他們真的會臭死，我們搬出了他們，等他們清醒一點再說明。

船中倉庫內。

「恭喜三位，你哋今日已經係港島合眾國嘅人。」我拉了張摺椅坐在他們三個面前

胡康華皺緊眉頭：「你講咩……你帶我哋去邊……」

「你哋依家喺嫁船到，而嫁船行緊去港島，喺嗰到你哋會有新嘅生活同研究。」

「你……你一開始就打算綁架我哋！？」榕桂昌舉手指著我。

「港島人同嗰個姓米嘅都係一丘之貉。」戴牧撥掉身上的腐爛食物污跡：「完全視他人自由為無物，侵犯人權……」

「你哋即將要做嘅事，可能會對人類貢獻好大，想講人權都要講溫飽先。」我不想用綁架的方法，但抱歉只有這個方法。

「只係想你哋研究下，因乜解究植物會生長得咁快。」劉吉接著說。

「好簡單，無人為嘅干預。」胡康華說。

「不如你哋直接出嚟睇下比較好。」劉吉拉著他們三個上去甲板。

「劉吉，仲未到港島東附近……」我提醒他。

「啊。」劉吉讓他們回到倉庫內：「未到，一陣你哋就知。」

「雖然咁講好似幾假，但我都照直講。」我雙手插腰，厚著面皮說：「我哋係好人嚟，你哋唔會受到傷害。」

「就算我哋唔做嘢，唔進行你所謂嘅研究？」戴牧問。

「唔……米飯係用嚟養會做嘢嘅人，惡意罷工嘅話，廚師可能都會惡意罷工，你都知懶惰係會傳染。」我以安撫的手勢，再次強調：「但喺廣義嘅層面上，我哋絕對係好人嚟，放心。」

三位專家不發一語：「……」

「M，無好人會強調自己係好人。」劉吉小聲對我說。

「我只係想令佢哋無咁驚。」

「似乎有反效果。」

人哋死前都提你叫你唔好信班唐氏，末世下咁多年都仲婦人之心

推

好像……

叫我別相信跟他一樣的人來著？

一樣的人，是說唐氏綜合症嗎？

但無論怎樣看上去，也沒什麼危險。

一陣又比人跣多鑊

會唔會調返轉 清潔工係詭人/天腦信徒

lm

個罐頭攞去驗下好啲

唐人日記
仲以為m會跟蹤吓個唐仔

兩個廢佬搞基

M：

收攏不了人心，只好收買嘴巴。

沒多少人能抵擋得住美食，這是病港的法則。

我前去船上的灶房，見爐頭上有個鍋子，心想掀開會有什麼湯粥，結果早就被吃光光，周圍唯一可食用的，只有吊掛著的鹹魚。

乾巴巴的鹹魚舔一舔刺激味蕾還可以，真要當正餐可不行，畢竟三位專家在大學都有頭有面，平日的伙食質素都不差。

我走入貨物貯存室，無意發現兩名黑鼠商團成員，正坐在貨物箱上閒談偷懶，甚至偷打開了一罐本應運往港島區販賣的花生醬，當成自己的甜品。

兩位商團成員呆若木雞的看著我，像做了壞事被人發現。

我上前伸出食指戳入花生醬的瓶子中，然後抽出放入嘴中嚐味。

濃郁的花生香在口腔中揮發，難怪大家都喜愛。

港島區主要種植效益最高的蕃薯和粟米，偶然會種植大米和小麥，位於寶琳的翠林邨會種植花生，並會加工製作成暢銷的花生醬，每次黑鼠商團成批購入運往大學銷售都賺不少。

我拿了三罐花生醬，給了倉庫中的三位專家。

他們每個人手中接到花生醬後，本來保持著的苦瓜臉，一瞬間變得驚喜，著急地扭開蓋子，以手指作餐具挖著黏稠的花生醬吃。

等商船駛往至中環碼頭，三位立即被帶往政府轄下實驗室，沒有什麼參觀城市的時間，實驗室裡存放著我們從樹鄉帶來的各種植物樣本，應該夠他們工作上一段時間。

「夠唔夠？」我打開燈掣，讓路給他們走入。

他們探頭打量實驗室環境，然後小心翼翼的行入去端詳每件物品和工具。

榕桂昌首先注意到樹鄉帶來的土壤，那些泥土放置在密封的袋子裡，他打開袋子後往裡面用力一嗅，然後抓點泥土放到口中嘴嚼，突然表情定格……

「咩事？」我以為榕桂昌出事了，立刻上前查看：「吐啲泥出嚟。」

榕桂昌誇張地大叫：「好好食呀──！」讓我想起某套電影的畫面。

「我哋幾時可以返去大學？」戴牧博士說。

「係……我都有急事，唔可以離開大學太耐。」胡康華相當焦急。

現在只有榕貴昌被美味的泥土吸引，不趕著要回去。

「其實你哋已經返唔到去。」我總是不自覺雙手插住腰，擺出一副老闆的姿態：「我哋斷咗你哋後路，再過兩三日大學應該開始派人嚟搵你哋，包括去你哋工作地方同房，然後佢哋會喺嗰啲地方，搵到你哋想投靠北部都會區嘅蛛絲馬跡……」

戴牧博士口吃：「呃，你你砌我哋生豬肉！？」

「係，所以就算你哋返到大學，都唔會再有將來，永遠會留喺監察名單之上。」我拍一拍實驗台：「接受現實就當移咗民，雖然其實都只係喺香港。」

「我喺大學係備受尊敬嘅教授，唔洗喺到做黑工咁俾人指示要做乜乜乜。」胡康華懷有知識份子的風骨。

「我有屋企人喺大學，我點扔低自己老婆！？」戴牧博士都有自己苦衷。

「你哋有需求我明，但研究有進度再講。」我說。

「想我哋研究……」戴牧深深嘆氣，硬著頭皮上：「都俾個LI-COR光合作用測量系統嚟。」

三位專家列出需要的物品，今天是安頓休息好，第二天就立刻投身於實驗中。

戴牧博士主要將植物樣本的葉子，放入氣體交換分析儀的測量腔中，調整好儀器參數模擬太陽光源，另外連接了氣體供應系統，調整二氧化碳和氧氣的濃度，接下來的大部份時間，都是在不同光照強度下測試，好紀錄二氧化碳吸收速率和氧氣釋放速率。

要不是我接觸了他們的領域，都不知原來一部儀器，已經可以收集到那麼多數據。

榕桂昌主要負責土壤，他準備了不同試劑和溶液，測試土壤中的成分，嘗試了解樹鄉植物的生長環境。

胡康華長期使用著顯微鏡檢查每塊葉子，他發現一些樣本中存在著真菌結構，準備用接種環分離菌落，進行純化培養。

經過初步研究，戴牧好快給出樹鄉植物生長如此高大和茂盛的原因。

「正常植物光合作用嘅效率大約係2-2.5%，再高都唔會超過10%，但係樹鄉嘅植物樣本佢哋光合作用效率，我哋計算出可能有50%以上。」

「意思係樹鄉植物生長得咁勁，原因係高光合作用？」

「暫時睇落係。」胡康華手持著培養皿展示：「而且好可能關乎裡面嘅真菌。」

我問重點：「有冇機會應用落農作物上面令產量增加，生長時間變短。」

「唔係咁易，雖然好多真菌都係無害，但唔代可以亂擺嘢入口。」榕桂昌說著同時，嘴嚼著樹鄉出產的新鮮泥土。

「非常好，咁繼續研究？」我拍拍手。

「對唔住，我哋係人，唔係機器。」戴牧博士拿出一封信交給我：「依封係請願書，請你轉交俾合眾國總統，裡面係我哋嘅要求。」

「嗯。」我接過信件帶去給王達尼。

政府總部。

王達尼叼著香煙，閱讀著信件：「你做咩咁道德唔偷睇下封信？」

「佢哋都係人，都要尊重下。」我說。

「萬一佢哋偷偷地放啲真菌落封信到我咪死？」王達尼差點笑出聲，但叼著煙只好忍著：「佢哋都有啲小要求，姓榕嘅想要我嘅香煙卡、姓戴嘅想我搵方法接佢喺大學嘅老婆出去、姓胡嘅要求短期內可以返去，另外要求要大量助手，最後佢哋提議一齊食午餐商討待遇。」

「如果真係提高到糧食產量同減短時間，我喺總部門口立佢哋嘅像都得。」王達尼捏皺信件，朝三米外的垃圾桶投擲。

「咚」投擲失敗。

「大學嗰邊有冇聯絡你？有冇話發現咗係我哋綁架。」我問。

「無，應該都入咗北區數。」

雖然我們想快點知悉研究結果，但這種改變人類命運的事宜，研究以年做單位是基本。

假若人類要自救，除了科學就別無他法。

每個星期日，都是倖存區指定的賽馬日。

大部份一家大小都會前去馬場消遣，小賭怡情。

王達尼邀請了三位專家前往，答允他們共進午餐的要求。

以前錢多都未必坐到的貴賓房，成了我們用餐的地方。

王達尼到來後跟三位專家逐一握手，並帶了瓶葡萄酒來共品。

「榕生係？」坐下前，王達尼詢問。

「我係。」榕桂昌舉手。

王達尼指著他笑說：「識嘢啊你。」說罷，贈了他一張香煙卡。

「一號卡，你真係俾我？」榕桂昌頗感意外。

「你依種忠實嘅老顧客絕對證得擁有。」王達尼以手勢示意：「各位請坐，唔洗太拘僅，對於可能使用咗暴力方法帶你哋嚟港島區，我深感抱歉，但你哋係人類中僅餘嘅菁英，注定係要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