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腦】《病港ＩＩ》（８１）

無文休息

一直覺得癌王係咁嘅樣

「我可唔可以落車試下？」榕桂昌指著一檔小炒店。

「唔得。」我了當地拒絕。

小攤檔上青椒炒肉片的辛辣香氣，驅散了空氣中的冷清，輕輕刺激著味蕾。

人群熙熙攘攘，大家都差不多時間下班，打量著攤販的食物。

有的市民會攜帶自己的配給大米，讓攤主稍加調味翻炒炮製。鹽、蒜、辣椒、淡醬油、糖、胡椒粉，淡而無味的大米變成色香俱全的炒飯，假若有特別值得慶祝的事，還會額外添加隻雞蛋。

不是每檔攤位都大排長龍，有的如販賣肉類的店家，人們大多一旁觀望，因為肉類價格昂貴，半磅稍好的狗肉都要支付三分一的月薪。

這裡更多是獨個啃蕃薯的人，單純找個熱鬧的地方填飽肚子。

安全帶著榕桂昌回去後，我一天的工作都消停。

我是個沒有居所的人，不會說工作結束就要回家。

我去了滿天所在的實驗室，順便探望大BOSS和血禍。

「嗨。」大BOSS第一個跟我打招呼。

血禍跟我揮個手示意：「好……耐無見。」

滿天伏在桌上，似是累得睡著。

「你兩個整出嚟嗰隻血清好有用，好多人類受惠於你哋。」我必須給予他倆肯定。

「幫、幫到……人……人類，就好。」大BOSS說。

「我嘅血……吆可以救人……」血禍看著手臂上的抽血管，會心微笑。

「滿天訓著咗？」

「佢……企喺你後面……啦嘎。」大BOSS指著我身後。

我回頭一望，果見滿天站了在背後。

我強行壓住心中的驚嚇：「你行路無聲……」

「有消息？疫苗。」滿天雙手揣入袍袋。

「無，但我有方法幫你組個研究團隊。」

「講嚟聽聽。」

我首先把病者國度底下研究所的事，全都告訴了滿天知。

他是少數，我認為可以信任的人。

「所以你打算利用能源換醫生？」滿天一下猜出我的意圖。

「點解你會知？」

「以前古巴同委內瑞拉都有類似協議，用石油換醫生。」滿天說出個冷知識。

能源是剛需，沒人會拒絕。

「但嗰個首腦叫你說服佢，佢先借核聚變反應堆俾你？」

「嗯。」

「但你覺得首腦信唔信得過？」

「我都唔知，但就信住先。」我突然腦中浮出一個專有名詞，是首腦曾經跟我提及：「滿天，你知唔知咩叫海……海菲細胞？」

滿天糾正我：「你係想講海拉細胞？」

「係，海拉，唔小心同賴桑隻嘢撈亂咗。」

首腦對我說過，癌王的本質是海拉細胞。

「海拉細胞係一種不死嘅癌細胞系，嚟自美國上世紀某個女人，佢因為宮頸癌死咗，但佢嘅細胞有特別之處，就係可以無限分裂繁殖落去。」

「你意思係個女人死咗，但佢嘅癌細胞都仍然存活住？」

滿天點頭：「所以十幾年嚟分派咗俾世界各地嘅實驗室培養，俾唔同科學團隊做疾病研究。」

「首腦講過佢係癌王嘅本質，莫非癌王就係由海拉細胞變成？」我印象中的癌王乃全憑本能驅動的生物，完全沒有智慧和意識可言。

「係有咁嘅可能，可能病毒污染咗實驗室海拉細胞嘅樣本，演變出另一種生命形式，然後十幾年時間裡面不停分裂落去，變成依家不死嘅存在。」

假如推論真的沒錯，病者都尚且能說是個半人，可癌王……就是真真正正的怪物。

當晚後我召見了秦狩，籌備一支南征部隊前往鴨脷洲。

我要部隊要做的事很簡單，幫忙搭設出腳手架用於方便上落深淵底下，畢竟未來不可能每次都游繩和攀繩上去。

在腳手架搭設完成前，我都會使用繩索上落。

第二次到研究所的心智室，首腦如常接見我。

我給首腦說出許多借出可控核聚變反應堆的利好原因，但它始終一一拒絕。

首腦的心目中，似乎有著指定的答案。

首腦：「我偵測到你沮喪。」

「好似無個原因說服到你？」我的確被首腦拒絕得有些沮喪，就像不停被老闆否決意見。

首腦：「實際上可以說服我嘅答案只有一個。」

「……」

「而當你講出嗰個答案時候，我會偵測你身心作出判斷。」

「睇嚟我要了解你取向。」我凝視著它的那顆缸中大腦。

緊接著我又嘗試說出十多個，對病者有利的原因，卻依然被首腦拒絕。

我彷彿是面對著獅身人面像的謎題，沒能解答出就無法通關。

因為只要有了核聚變能源，很多本來麻煩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會長，你喺入面好耐。」門外駐守的馬爾斯敲響金屬門。

我都覺得待得有點久，想下去只會鑽牛角尖，休息下吧。

我走出心智室外休息，其實也只是走到另一個較大的密封空間中。

「仲未得？」馬爾斯給我水瓶。

我扭開蓋子大喝純水：「未……」

「睇嚟佢好難俾人說服。」

「佢話實際答案得一個，但我無頭緒。」

「但你同佢傾咗咁耐，冇感覺到佢取向？例如對病者同人類嘅立場……」

「佢自稱絕對中立。」

「中立……咁會唔會係……」馬爾斯跟我交頭接耳，說出他認為的答案。

我聽完馬爾斯的答案，起身走去心智室試著說出來。

這次首腦沒有立即拒絕，然而數秒後結果依舊：「無法說服到我。」

「睇嚟都唔係依個答案……」

首腦：「我偵測到答案並唔係發自你內心嘅想法。」

我立即換馬爾斯走入心智室，說出相同的答案。

這次，首腦竟然批准：「可以。」

那個可以說服首腦的唯一答案，正是人類和病者能夠和平共處。

會唔會有補文

咁咪違背咗M嘅原則

Mars係左膠

共存既前提係兩者唔會直接傷害到對方
但係病者本身就會令到人類感染
即係前提係一定要研發到疫苗先？

要成功研發疫苗，即係要搞得掂天腦
結局係咪就係搵兩隻病翼拉住人類最強同病者最強飛上去搞掂天腦
又或者M變返黑色腎者做2個陣營調停者

或者咁講
其實而家我哋生存咗嘅世界動物同人類算唔算係共存？
咁其實都係有啲動植物都係會危害人類，但佢哋有各自嘅生存領域，所以冇直接嘅關係就達成到所謂嘅共存
講返正題
其實會唔會有個可能就係改變病者嘅基因，令佢哋唔會可以透過接觸而感染人類？
我覺得如果直接改變咗佢哋呢個問題，咁就算佢哋存在係同一個社會，病者都冇咁容易直接傷害到人類？
但唔知病者生存唯一目標係咪已經比天腦洗腦咗係負責變人類做病者，或者好似而家首腦咁樣直接將佢哋變為理性物種咁會唔會簡單啲

結局會唔會係揼癌王上天整死天腦
之前講過癌王冇意識，可能唔驚比天腦控制

天腦又話得D同M係佢計算之外
而家又首腦又癌王

D仲要路人過青茶

都唔會嘅 佢同大boss 血禍咪係和平共處緊 況且佢自己都做過病者

首腦續問：「點解你會有如此諗法？」

馬爾斯沉默半晌，緩緩說出：「如果唔係我本身變咗病者，可能都唔會有依種諗法。相反我女朋友係個人類，我同佢一齊注定係困難，所以我有過和平共處嘅諗法，即使聽落有啲不切實際。」

首腦：「確實不切實際，但每個偉大變革，都先係由思想開始萌芽。」

我說出真言：「就算人類唔傷害病者，病者都會傷害人類，只要雙方持續傷害對方，事情就唔會有變。」恕我無法認同。

首腦：「至少需要第一步。」

「明明都係同一個腦，但你突然間支持人類同病者和平？」我記得首腦的本體是相當好戰，一個高能量雷射殺死多少病獵，想洗白的話太勉強了。

首腦：「正正因為我方病者戰敗，我先為病者尋求和平嘅出路，所謂中立係我能夠不帶主觀去看待事情，我不尋求為病者一方爭取勝利，但求為病者爭取到活路。」

首腦居然為著病者族群的未來，而跟我談判著。

「咁我哋仲算唔算說服到你？」

首腦：「答案由你部下提出，但佢並唔係可以左右倖存區方針嘅人，你先係嗰個人，答案要由你講出先有真正嘅價值同意義。」

「我講咗，但你覺得我唔夠真誠。」

首腦：「我需要確保自己嘅科技，可以交到正確嘅人手上。」

「我哋人類先係俾病者逼入末路嗰一方，少數嗰一方，其實你唔需要擔心病者。」我說。

首腦：「病者智慧成長需要時間，假以時日自然會理解和平理念。」

「……」

「會長佢唔係對所有病者都趕盡殺絕，有威脅嘅佢先會郁手，我係一個例子，出面嘅E8同小小威利都係個例子。」馬爾斯替我說好話。

馬爾斯讓我重新記得，我不是來跟首腦辯論，我是要說服它給我使用可控核聚變反應堆。

首腦：「俾三個例子我，三個病者作擔保。」

馬爾斯問：「可以當我係一個？」

「講出你同佢經歷，我會自行評估。」

「當時我癱咗喺床奄奄一息，想用湯藥當係最後機會，變唔到特種病獵，都可以變病者死個痛快，點知撞正最壞嗰個選項……我變咗特殊病者。依種情況下我條命唔應該留低，但會長就決定保住我，俾我繼續留喺病獵協會，要俾一隻病者喺人類社會生活，佢需要有好大勇氣去批准，因為萬一發生咩事，都只會係由佢獨力承擔。」馬爾斯詳盡說出。

我會心一笑：「你應該多謝維納斯。」要不是她，我也不會相信馬爾斯會控制得住自我意識。

「總言之，病者同人類間係存在信任。」馬爾斯總結下來。

「有趣故事。」首腦續說：「我期待另外兩個故事。」

首腦沒有想像中輕易把科技借給我們，要我另外找兩名病者作擔保人。

也不知是否天意，恰好合眾國內就有大BOSS和血禍，可以成為我的擔保人。

隔天，我把它們兩位都請出不見天日的實驗室，乘搭帆船來到心智室裡頭。

情況我已經跟兩位初步說明，它們都知要前來做什麼。

「嗄……吧吧嘎！嗨！」大BOSS剛踏入心智室便打招呼。

「你好。」首腦仍然以人類語言答覆。

「M……好人！大好人！」大BOSS舉起姆指，不停地讚賞我：「聰明絕頂……嗤嗤……香、香港真英雄M！俠俠俠氣蓋天……嗤……以德服人，嗉大本營第一君子！佢……文采飛揚，據說M的祖先是西漢時代名將霍去病……」

「夠，大BOSS，唔洗再講落去。」我制止大BOSS誇誇群式讚賞。

首腦：「你點樣認識佢成為朋友？」

大BOSS緩緩說出想當年，我們如何在靈實醫院偶遇，再變成朋友的經過。

首腦聽罷，認可了大BOSS。

接下來換血禍，它平淡說出我們西城薈相遇的事，再到後來北部都會區拯救它的事。

聽它們兩個說著說著，我才驀然發現自己不如自己想的冷酷無情。

面對一些心懷善良的病者，我真的不會下手。

首腦聽完所有說詞和故事，表達出自己的新認知：

「傳聞中嘅病獵王，原來都有病者朋友。」

我嘴角泛起一絲難以察覺的微笑：「嗯，願意溝通嘅病者，例如你……我都會願意溝通。」

首腦：「最後一個考驗。」

「都估唔到無咁易。」我雙手插腰，靜心傾聽：「你講。」

「我想見到一個以病者建立嘅倖存區。」首腦說出天馬行空的事情。

「即係病窩？」

「並不是病窩，病窩單純一個亂葬崗。」首腦進一步解釋：「我需要見到病者嘅秩序、文明、合作體現。」

「搵個病者建立倖存區，除咗做假我諗唔到點搵俾你。」

「你做假我可以分辨出，你無辦法瞞騙心智室測謊裝置。」

「幾乎實現唔到……」

首腦重申：「我嘅科技只會流落願意為兩族和平發展嘅生物手中。」

「我搵下。」我淡然地回應。

我被死死的卡在首腦給出的最後考驗，彷彿脖子被人捏住那般難受。

可是只要得到了核聚變技術，很多計劃都能夠突破發展。

現階段只能多多留意周邊地區……

回到倖存區，我們的步伐沒有停滯下來。

王達尼替我向大學提出了石油換醫生的協議，大學方面真的同意了選項，畢竟他們十年來都培育不少人才，有時候人才有點過盛，反而沒人願意當勞活，倒不如換些能源幫補倖存區更好。

兩區談論好租借時間和石油數量後，就開始準備交換計劃。

石油我們暫時用壓榨吞肥得來的交給大學，大學都會揀出數十多名研究疫苗的醫生給我們。

與此同時，榕桂昌好像出事了。

我在心智室的那幾天，他又外出到樹鄉實地研究，結果好像說什麼有不明蟲類鑽入了他口中，不知跑到身體哪去了。

「點解會有蟲入咗你個口！？」我完全想不明白。

榕桂昌慚愧地低頭：「我……我去咗樹鄉研究嗰陣順便食泥，想試下周圍嘅泥土品質，點知就有條蟲無啦啦跳咗入我口裡面……」

早文

想問下墨巴癌王嘅設計靈感係咪jojo入邊嘅「惡名昭彰的big」因為睇返設定好似都係差唔多咁bug 殺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