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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說
2024-10-30 22:43:28
為了增加死亡證明的可信性,我第二日前去醫院找了某位仍然留院的病獵,讓他接下來的日子裡假裝著身體不適,那麼醫學院審慎死亡報告的時候,至少他的死亡是有跡可尋,而不是好端端的突然離世。
跟病獵說好後我原本正要離開醫院,剛好走廊中給碰上之前那位專門研究血清的醫生。
「係你楊……」我不記得他名字,往胸前名牌一瞄:「楊素鱗。」
「係、係你啊。」楊素鱗像看見鬼,身子下意識靠後。
「我之前同你講嘅嘢,你諗成點?你嗰個血清療法?」
「無,應該唔會成功……」楊素鱗迅速搖頭否定,想要快點離開。
「你好似有啲唔妥。」我行走病港數十年,一個人有奇怪會看不出嗎?
「只係近排壓力有啲大。」楊素鱗按著頭部,苦不堪言。
我跟住楊素鱗身後:「你有咩問題可以同我講。」
「你……」楊素鱗想要說出,卻還是搖一搖頭:「算啦,你幫我唔到。」
莫非……
是衪?
「係咪聽到唔存在嘅聲音?」我直接問。
楊素鱗急著離開的步伐停下來,暗暗握緊著拳頭:「唔單止……」
「仲有其他?」
「好難解釋。」楊素鱗一轉身,兩眼通紅:「嗰股聲音唔係經由隻耳仔,係直接喺個腦到出現……聲音不斷重複、失真、回聲,令我覺得混沌同扭曲……好壓抑。」楊素鱗說著說著竟哭出來:「我俾人腦控……俾人腦控……好混亂……無人幫到我。」
「有冇聽到任何人聲?」
「無……但我好清楚,佢暗示唔好再掂血清。」
「……」
「一開始聲音都係輕快同完整,我以為只係唔夠訓,無乜點理!但後面開始出現好輕微嘅模糊同斷裂……然後腦裡面聲音變得重複,依家直頭失真令我混亂……」楊素鱗抓著頭皮,想把頭髮都拔出來。
「天腦……」
「聲音出現咗幾耐?」
「嗰次我同你見完無耐就出現……」楊素鱗臉上寫著焦慮和恐懼,整個人又哭又笑:「好似……就好似永遠唔會停,首歌越嚟越混亂。」
「你跟我嚟。」如果真是天腦精神攻擊著楊素鱗,那麼他可能是疫苗的關鍵人物。
我牽著楊素鱗,前去尋找當年倖存下來,並入住精神病院的研究員。
我記得他有頂法拉第籠帽,可以阻隔天腦的干擾。
墨說
2024-10-30 22:51:28
美國上世紀賣煙會附送香煙卡
廢柴的雪人
2024-10-31 08:29:13
GingerGinger
2024-10-31 08:52:07
天腦
郎太姆哈哈哈
2024-10-31 11:25:05
唔好意思 可唔可以recap番楊素麟係邊個
椒鹽蝦米
2024-10-31 12:49:21
推
品煙師
2024-10-31 12:51:09
lm
墨說
2024-10-31 13:52:01
中文大學,研究血清嘅醫生
卡卡
2024-10-31 17:23:57
lm
墨說
2024-10-31 22:31:55
我帶著楊素鱗,來到聾盲研究員面前。
終日待在小房間的他,喃喃地哼著歌。
我們再次透過點字字母板交流,翻譯雙方的說話。
我:「我是之前那位探望過你的人,我的朋友最近遭遇到跟你相同的事。」
聾盲研究員:「無形的力量?」
我:「是,他聽見不存在的聲音,像音樂。」
聾盲研究員:「情況多嚴重了?」
我:「沒有人聲,聲音像老式舞廳音樂和大樂隊音樂。」
聾盲研究員一得知了我們的描述,馬上毛骨悚然,身體不自覺顫抖,雙手緊抓住法拉第籠帽子,像回憶起什麼可怕的事。
我不得不安撫他的情緒,搭肩顯然我的存在。
楊素鱗背靠著門身,緊張兮兮地抱臂,兩個人都神經緊張。
聾盲研究員抑制著手臂顫抖,努力地回答我:「衪盯上你的朋友了,這是先兆……這樣的聲音總共會有六個階段。」說罷,他從一個雜亂的箱子中翻出一本陳舊心理報告。
我接過心理報告,是當年中大疫苗團隊研究員,被天腦干擾腦袋時,尋找心理學家幫助的報告,心理學家最後歸納出幾點:
第一階段,腦中出現二十世紀早期的音樂,偶爾會像老黑膠唱片般,輕微的模糊和褪色,但音色仍然清晰可辨,充滿懷舊感,病人以為自己僅僅是工作有些壓力。
第二階段,音樂變得更模糊和重複,音色失真且劣化,背景噪音漸大,開始令人頭腦混亂,病人意識到自己腦子可能出問題,前來尋求協助。
墨說
2024-10-31 22:32:05
第三階段,音樂變得更加斷裂和不連貫,心情跟著破碎和迷失,整體上變得更加混亂無序,像某些危險潛伏著,病人時刻焦慮不安。
第四階段,音樂變得抽象,音樂原有的旋律和節奏幾乎消失,反而環境音和噪音出現更多,病人陷入陰鬱和沉重。
第五階段,音樂變得極端,呈現深度的混亂,病人神智邁向瘋狂,可能會做出任何傷害性行為,如自殺。
第六階段,任何聲音都變得空洞和毫無意義,一切變得死寂。
就像有個黑洞,將病人心靈徹底吞噬。
結論:懷疑患上集體歇斯底里。
楊素鱗共同看著報告,手指著第三和第四階段:「我開始喺依個位……大學以前嘅詛咒,點解會發生我身上。」
我握起點字字母板,跟聾盲研究員說:「可以借法拉第籠帽用一用?」
聾盲研究員把鐵籠般帽子脫下,我接過它戴到楊素鱗身上。
楊素鱗戴上法拉第籠帽後,本來繃緊的表情慢慢舒緩,喜極而泣:「嗄啊……啊……雜音細聲咗好多……」如果法拉第籠真的有效,那麼抗衡天腦的第一步,可能就是生產這些帽子阻隔干擾。
「嘩呀呀呀──」突然,聾盲研究員按著頭部,痛苦得咆哮亂叫。
「呯呯呯呯呯」聾盲研究員把頭不停撞向牆壁。
我立刻脫下楊素鱗的法拉第籠帽,想要戴回聾盲研究員的頭上,可他最終還是攤軟倒下。
面對突如其來的情況,我和楊素鱗都一臉愕然。
楊素鱗不忘醫生本職給他做心肺復甦,可惜聾盲研究員無力回天,經其他醫生驗證後亦證實搶救無效。
墨說
2024-10-31 22:32:17
「頂、頂帽……」楊素鱗驚魂未定,戴上研究員的法拉第籠帽。
到底……
聾盲研究員的死,我們好快擺脫了嫌疑,因為他並無半點表面傷痕。
對於聾盲研究員的死因,院方不打算投入資源解剖驗屍,畢竟驗一具屍體需要花上許多資源,沒人會為個長年精神失常的盲聾瘋子驗,僅僅蓋上白布就送往停屍間等待火化。
為了查明聾盲研究員真正的死因,半夜裡我跟蕭梵說明原委,並派出他前往停屍更,趁火化前驗個明明白白。
蕭梵收到我的指示,當晚就前往中大醫院。
夜裡的醫院燈光昏暗,光管微弱地照亮著醫院入口,接待區僅有一位護士待命。
床位不足關係,不少病患需要臥睡走廊。
比起從前淡淡的消毒藥水的氣味,現在更多是病患們的體臭,末日下水資源供應緊張,能給他抹身洗澡的機會極少。
蕭梵走落醫院最下層,邁向醫院最黑暗偏僻的停屍間,因為死人不需要燈光,裡面自然一片昏暗。
沒有照明不緊要,隱約彌漫著的屍臭味才是重點,沒多少人受得了駐守環境下過夜,所以下面採取輪班制度,每晚僅由一位停屍間保安看守。
但以上惡夢對法醫出身的蕭梵而言,都是再平常不過的事。
蕭梵靜靜地走入停屍間,並發現了些不光彩的事。
今晚,負責駐守停屍間的保安心懷不軌,他一隻手舉著打火機照亮某具屍體的臉龐,一隻手用力搓揉其失去彈性的乳房。
一般來說,不需要驗屍的屍體都不會放入冰櫃,直接作臨時停屍處理,以節省電力。
「可惜你聽日就要火化……」停屍間保安專注盯著女屍,越看越沉迷:「跳樓跌爛到塊臉碎哂,真係哂……明明身材咁好。」
蕭梵壓著身潛行到保安背後,兩臂緊扣住他的口和脖,讓頸動脈無法供血陷入暈厥。
隨即打開其中一個冰櫃,把保安放入其中然後上鎖,讓他暫時無法出來。
接著拿上他掉落的打火機,逐一掀布查看哪具是聾盲研究員的屍體。
關於他的外表特徵,我早已跟蕭梵說明,當找到目標後便將屍體送往鄰近驗屍室。
驗屍室裡擺放著數件解剖工具,蕭梵拿上手術刀,首先沿著冠狀縫切開頭皮,然後把頭皮向後翻。
我把聾盲研究員死前按著頭部的事告訴了蕭梵,認為致死原因在於頭部。
「咯咯咯咯──」緊接蕭梵握著手工鋸切開頭顱骨,形成一個橢圓形的切口。
取下頭顱骨片,大腦結構便外露。
蕭梵分別使用鑷子、探針和剪刀檢查大腦,先憑肉眼觀察有沒有異常。
「……燒傷?」蕭梵預想過可能是過於激動,導致腦部血管破裂、腦水腫和內部出血,但萬萬沒想到會有燒傷的痕跡。
現在聾盲研究員腦袋局部的組織變色,呈現著棕和黑色,案情就變不單純。
這次考起了蕭梵,他的法醫生涯中從未遇過這種案例。
「電擊傷?無乜可能無表面傷痕……」蕭梵凝視著死者的大腦,深入思考著:「放射性損傷?無可能會有咁高劑量。」
蕭梵決定開刀,也驗一驗聾盲研究員的身體。
多年的解剖生涯讓他在昏暗的環境中,下刀位置也精準無誤。
不過身體解剖完後,蕭梵只覺得更加奇怪。
因為聾盲研究員身體沒有其他致命傷,他的死因只有一個──
被燒腦。
太C
2024-11-01 01:00:47
無燈嘅情況下解剖,仲可以睇到傷痕,會唔會太屈機
短頸鹿條頸好長
2024-11-01 01:08:37
好想課金嗰邊到結局一炮過俾錢睇晒佢
廢柴的雪人
2024-11-01 03:40:28
Mysterion
2024-11-01 03:51:01
根本無人殺到天腦
施旻奇俠
2024-11-01 06:50:33
呢個研究員係邊個?
有出過場?
毒撚頭很臭
2024-11-01 08:13:54
之後係咪唔記得放返看更出黎
張六常@逃籠小隊
2024-11-01 10:26:57
劇情幾緊張
椒鹽蝦米
2024-11-01 13:00:20
推
墮入羅莽
2024-11-01 15:05:05
【冬眠者】《病港II》(78)
雍立正緊緊握住他的手,強行繼續用點字字母板說下去:「你可唔可以俾一啲幫助或提示。」
換研究員指著字母板上的英文,雍立正負責抄下來翻譯。
「不要研究!不要研究!不要研究!」研究員甚至重複三次。
「點解?」
「你會被發現。」
我問:「俾邊個發現?」雍立正直接給我翻譯成「Who」。
研究員:「一種無法理解的無形力量。」
夏季憂鬱
2024-11-01 16:45:36
推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