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腦】《病港ＩＩ》（８１）

動力裝甲示意圖

病港入面二個字嘅名通常都係勁人

諗起傲家同赤曲嘅機甲幾時有特工故

補文

「安紀生教授。」我閱讀門牌上的名字，輕輕敲門入內。

寄生蟲醫學研究室猶如一座孤獨的堡壘，人來人往的生命中樓中，鮮少有人會到訪經過。

研究室說不上整齊，但亂中有序，一些書藉被堆疊在適合拿取的位置，佇立的顯微鏡下擺放著疑似寄生蟲的樣本。

失落的數碼時代資料全由鉛筆和紙張記載，每張手寫資料皆是未來醫學的基石。

靠牆的一角，寄生蟲樣本以玻璃瓶保存在堅固的金屬架上，可以想像出如果意外撞跌架子，不同類型的寄生蟲散落一地會有多駭人。

「有乜幫到你？」一位瘦弱的男性站於研究室的陰影處。

「請問你係安教授？」

「我係。」

「你好，希望無打搞到你，我嚟係為咗一件事。」

安紀生走去窗前：「請講。」他稍稍扭開百葉窗，讓更多光線透射照明。

我將保溫箱放桌子上：「你睇睇依條蟲。」

安紀生往箱內一瞧：「咩蟲嚟？」

「我都唔知，但我有位朋友意外食咗落肚。」

「死咗未？」

「暫時仲行得走得。」

「你想我檢查對人體有冇害？」

「係。」

「我唔做義工。」安紀生很直接。

幸好我早有準備，亮出數張美食券。

安紀生凝盯著美食券，甚是不解：「乜嘢嚟？」

「依堆係美食券，可以到我旗下嘅蝦蝦蝦餐廳免費食飯。」

安紀生握著美食券，表情有點猶豫：「你餐廳會唔會有牛扒？」

「我哋主打食蝦。」

安紀生收下我五張美食券：「留低聯絡你嘅方法？」

「我一般會喺病獵學會，如果唔喺到你就搵嗰到會長博海德。」

安紀生搖曳美食券：「我有時間會去試下。」

深入研究始終要時間，相信我要等上一會了。

「唔該你。」我轉身正準備離開研究室，行出走廊前卻步：「你唔洗知我咩名？」

「你好似叫馬克？聽講過下。」

「嗯，再見。」

行出生命大樓一刻，我不禁呼了口氣，因為事情都忙完了。

當晚，我相約滿天去蝦蝦蝦餐廳用餐，他對我在別的倖存區經營了餐廳感到奇怪。

「你都會搞生意……」滿天環望餐廳的裝潢：「真係估唔到。」

「間餐廳算係機緣巧合得返嚟。」反正不是買就是。

富林比比雙手端著第一道菜式出來：「兩位，紅蝦餃子。」是餃子包著蝦的料理。

滿天筷子夾起紅蝦餃子，不以為然的咬了一口。

「嗖」咬開當下汁液濺出。

美味的程度似乎有些震驚到滿天，他瞳孔少有地愣住。

晚餐吃到一半，中午才見完面的西裝客驀地現身，身後還帶著兩名同伴。

「會唔會阻到你二人世界？」西裝客摘下禮帽，走來向我問。

「搵個位坐。」我指向其他空座位。

西裝客帶著兩位同伴，坐在對面的座位：「依兩位係我今日未介紹到嘅隊友。」另外兩人皆是女性。

第一位女性約三十來歲，反戴著棒球帽，眼鏡框的外形為試鏡架，鏡片顏色是夕陽橙，加上穿著三線條紋的成套運動服，散發著美日式的復古感。

「佢叫囝囝，所有科技嘢都係佢搞。」

囝囝雙指合攏，對我敬個禮。

第二位女性應該有四十，她最大特點是身形肥胖。胖子在末世算得上罕見的存在，畢竟大家食物都不夠吃，身形都偏瘦。

「佢叫肥婆，各方面都出色。」

「各方面？」

「總之有佢喺到會好安心。」

「你好。」我跟肥婆問好。

「整舊試下。」肥婆指向紅蝦餃子。

剛好碟子上只餘一件，我把碟子拿去給她。

「你仲有計劃內容想傾？」我問西裝客。

「你朋友租借醫生順唔順利？」西裝客說。

「今日只係睇咗大名單，未到真係揀。」

「小心揀，大學依到唔係個個醫生都正常。」西裝客微笑。

「咁講即係有危險人物？」

「倖存區係個好細嘅地方，個個對生活嘅壓抑都累積喺依個小社區入面，好多好多嘅慾望滿足唔到，我只係提點下。」

「多謝。」滿天感謝他的提醒。

「大學嘅醫生入面，有個醫生叫陳佩琪，佢係個麻煩友，你小心。」

翌日，醫生招募程序開始。

醫學院早上召開了全體會議，讓大學的醫生們都到場。

滿天用了一晚時間，查閱了所有醫生專科所長，挑選了當中的十個人。

大學的醫生們當然不想被選中，盡管待遇會高出三四倍，一來是曾經疫苗的團隊神秘自殺，二來需要遠走他鄉，再多的福利都彌補不了在自家生活的安全舒適感。

疫苗研究計劃被當成公職一部份，所以醫生們沒有權利拒絕。

可就當醫生被逐個點名叫出時，西裝客昨晚說到的麻煩人物，居然真的來找麻煩了。

陳佩琪醫生舉高手：「點解我哋唔可以反對？」這醫生是個男的，身高卻異常地矮，只有一米五五左右，說話聲音也非常不自然。

睇咁多年墨巴寫過嘅甜野 一係yag佬屌屎忽 一係屌動物 一係屌樹 正常男屌女真係少之又少

「各方面」M寸到

個個對生活嘅壓抑都累積喺依個小社區入面，好多好多嘅慾望滿足唔到

墨b都係其中一個

科學家
牛扒

「因為係校方派出嘅工作，除咗特別原因，否則都無權拒絕。」現役醫學院院長周亮斌答覆。

「……明白。」陳佩琪垂低手。

十位醫生被揀出後，滿天給他們即場考核，確保對方擁有一定知識。

這些醫生外表都是可靠的類型，簡單來說就是禿髮、有點虛胖和老成。

難得召集所有醫生舉行全體會議，下半場醫學院順便舉行了聚會，慰勞一眾勞苦功高的醫療人員。

聚會地點位於崇基書院教職員聯誼會會所餐廳，食物是全由海魚製作的燒賣和魚蛋，這些從前只為滿足口癮的小食，如今都是一等一的美食。

院長周亮斌拿著一串灑滿醬油的燒賣，一口吃下三顆：「多謝你慷慨資助我哋搞聚會，滿生。」

醫學院實際上資金長期短缺，所以聚會費用乃由滿天出資提議舉辦，畢竟他明白打好關係的重要性。

滿天抱著單臂，小口呷著檸檬水：「嗰個醫生幾受歡迎，啱啱講反對個個。」他在聚會中觀察出陳佩琪人脈很廣，幾每個人都能搭話。

「佩琪佢係同唔少醫生關係幾好嘅主任，講得上大學內分泌同整形外科最叻嘅人。」周亮斌深深嘆氣，搖一搖頭：「不過佢好多嘢都會反對，好支持嗰類LGBTQ平權運動，以前仲打算喺醫學院引入九十七個性別，真係嚇死人……」

「但咁樣嘅人都多朋友？」滿天無法想像人類有九十七個性別。

「因為……」周亮斌欲言又止：「背後講人哋嘅事都唔係幾好。」

「我只係用平常心聽，你想講就講。」滿天說。

「佢以前係個幾可愛嘅女醫生，所以大家都鐘意佢。」周亮斌按不住談八卦的心態。

「嗯？」滿天看著她現在的樣子，完全聯想不出可愛兩字：「女醫生？我以為佢係男……」

「佢做咗變性。」周亮斌悄聲說。

「喔，明。」

「但你都知末日後無可能會有睾酮激素提供俾佢，所以搞到個樣唔男唔女，把聲都變得好怪雞，係幾可惜。」

「佢自己開心就得。」

「嘿，唔知佢啦。」周亮斌對滿天甚是巴結：「滿生，我都係當你朋友先講哈哈，以後有咩關照記得我。」

周亮斌認為滿天在港島合眾國是位高權重的醫生，所以待他非常熱情。

忽然，本來跟醫生好友談論著的陳佩琪，轉頭一瞥遠處的滿天，嘴角帶笑的走向他。

「滿天醫生？」陳佩琪打招呼。

「你好。」滿天友善地回應。

「頭先我朋友話你同周院長不停望住我講嘢。」陳佩琪輕輕地笑，望著已離去的周亮斌：「你哋傾緊我呀？」

「無，我只係想了解下每位醫生。」

「都係，大家話哂同行……」陳佩琪雙手插在白袍袋：「係呢，你邊科？」

「麻醉科同神經科學。」

「噢，雙專科，厲害厲害！仲要神經科學，神科中神科。」陳佩琪說話的腔調令人難以分出是褒義貶義：「周院長應該同你講咗我係咩科？」

「略略講咗下。」

「睇落你唔擅長同人打交道。」陳佩琪笑說。

「你睇得出？」

「你講嘢聽落唔會特別假。」

滿天會心一笑，沒回答什麼。

「你係咪長期匿喺實驗室到做嘢，好少會出去？」陳佩琪彷彿猜到他的日常習慣。

「差唔多。」

「我睇你皮膚有啲暗淡，無自然光照會影響荷爾蒙分泌。」陳佩琪仔細盯著滿天的臉孔：「影響咗型仔樣就唔好。」

「有心。」

「以防你唔知，你知唔知咩叫學閥？」

「學佛？你指佛學？」

「軍閥個閥，學閥。」

「不如你講嚟聽下。」

「喺大學如果無學閥幫手，有時係寸步難行，好難主導到研究方向。」

滿天當下理解學閥的意思，就是學術圈中的排他勢力。

通常學閥的運作，關乎到人際網絡、資源控制、人才推廣和學術評價。

像中文大學這種教育殿堂，學閥的存在是理所當然。

有時候盡管飽讀醫書，地位也不一定平等。

「我招募嘅醫生都會喺港島區工作，唔會有學閥存在。」滿天說。

「但我相信到時有好多測試都會需要大學幫手，大學裡面咁多醫學研究生，如果都肯幫手做試驗，效率完全係兩回事。」陳佩琪像個惡魔低語著。

「你意思係我最好認識下……學閥？」

「講到咁白，其實我已經俾機會你，向你作出咗邀請，有冇興趣就睇你意願。」陳佩琪釋出微笑。

滿天思考一番，作出答覆：「識多啲朋友都無壞。」

「星期日嚟湯若望宿舍。」陳佩琪伸手拍拍滿天肩膊，然後轉身離開。

事後，滿天再向包括院長內的人，深入了解學閥是什麼回事。

他才得知陳佩琪職位上雖然只是醫學院的部門主任，但她是中大醫學界學閥的主導者。

滿天好奇陳佩琪方齡三十歲左右，是如何成為學閥的領導者。

周亮斌就接著說，原來陳佩琪的雙親都是中大醫學院的博士導師，即專門指導博士候選人完成論文的學術單位高級成員，地位德高望重，中大教出的許多醫學院博士生，都是其雙親門下教出的弟子，彼此有很強的依附關係和親密度，而形成一個既得利益集團。

理所當然地，他們的女兒陳佩琪繼承了這一切。

所以某程度上，陳佩琪的權力不會比現任院長周亮斌小。

滿天在聚會上聽完學閥的事情後，心裡只覺得相當低能和可笑，想不到學術界都能搞出這些權力鬥爭。

「依個世界就係講權威。」周亮斌無奈地以一句總結：「有權威嘅人，句說話未講出嚟都已經啱咗一半。」

牙天會唔會比人妖搞馬眼

反而有啲好奇現實會唔會都咁誇張

果然是滿天。。。

到底滿天是有多帥。。。

能如此吸引亂世中的王

當年個位師兄仲係唔係到當年有成差唔多兩頁都係呢句

果然是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