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親自神學院找伊聖言約談。
他在主教堂講台上,說著一則則容易入口的宗教故事。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聆聽他說話的教徒數量頗多。
等講課完畢,我們在教堂一側繼續談昨日未完的事。
「嗰隻聖杯鑑定完畢?」
「依我哋鑑定係真嘅。」
「當然係真,撒謊唔係一件好事。」
「好,你有大學嘅離開倖存區批文?」
「有。」
「太好,你搞掂咗最麻煩嗰個步驟。」
伊聖言淡淡地淺笑:「鄭校長同佢女兒都係虔誠嘅教徒,佢哋好支持我為和平而努力嘅行為,雙方嘅仇恨係時候結束,寬恕並唔代表軟弱。」
說到鄭校長和其女兒,我又想起某些事情……
「你確定你真係入到去北部都會區?」
「相信我。」伊聖言衷心的點頭。
「如果約你……」我思索著哪個時間點較合適:「約你星期五?」
「一個好日子。」
「你識唔識揸電動平衡車?」
「唔係行過去?」伊聖言居然想走路過去是不是瘋了。
「善用科技比較好。」身處於末日,不等於要做原始人。
我跟伊聖言約好星期五出發,出發前向大學借取電動平衡車,這些代步工具都是出門的好幫手,以往要用雙腳移動實在過於愚蠢,有賴大學重點發展了電動代步工具才得以應用。
因為我怕有熟人認出自己的樣子,索性去富爾敦樓的理髮店轉個髮型。本身我就長期戴著面具,讓人對我的輪廓沒什麼印象,只要轉換一下髮型就可以騙過九成以上的人。
「想點整呢?幫你鏟兩側同後面,中間修少少令佢無咁厚,前面再留啲啲蔭好唔好?」理髮師給我穿上圍布。
「幫我轉個髮型,唔似本來咁就得。」
「呃……」理髮師拿出幾本男明星做封面的雜誌:「有冇話想似邊個嘅髮型?」
「依個。」我指著金城武長髮時的雜誌封面。
「好,但講明先,剪咗同一款髮型,唔代表真係變到金城武,剪完照鏡你唔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