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說
2021-07-31 04:12:02
乍然!一把刀尖衝出黑暗,欲刺雲梨後背。
雲梨映照地面的電筒,把危險的倒影照出來了,迅即急緊翻滾,避開無聲的殺著。
可雲梨一回頭,蕭梵又再不知去向。
這種幽暗的空間,可真令人精神繃緊。
「唰──」又是一刀。
雲梨肩臂給劃出血來,而用力咬緊電筒,忍受刀割之痛。
「唰──」小腿一刀。
「啊嗄……」雲梨壓根無法集中精神,比反應的話肯定會輸。
突然,雲梨靈機一觸,將口中的電筒取下,豎直的擺放地上,利用戰術電筒的強光照射天花板,讓進入電筒範圍的人,影子都會曝露於天花上!
這舉動令蕭梵暫時不作近攻,送了兩枚手裡劍過來。
「噹!嗖──」
雲梨用左輪手槍打掉第一枚,卻打不掉第二枚曲線飛來的手裡劍,情急之下雲梨只得轉身以背抵擋。
「咳……」雖沒傷及筋骨,但還是傳來陣陣冷鋒的痛楚。
迷糊的雲梨警惕著四方八面:「三十秒……」
「嗖──」這次是一把苦無飛來,但投擲的目標是地上的電筒。
被擊中的電筒倒落地上,光源從天花上移開,蕭梵把握這個機會,再度持刀揮斬,但這次不如第一、兩次般試探性,而是密集的快攻。幸好雲梨意識到電筒一倒,蕭梵即來,預先擺出了格擋的架式,擋下蕭梵的快刀。
兩把武器互相交織,響起金屬的奏樂。
銀白的左輪手槍瞬間被添上多條花痕,雲梨以槍管當劍,不斷地格擋蕭梵凌厲的攻勢,更不知不覺被逼至牆邊。
「鏗──!」蕭梵一記揮斬,將兩把左輪手槍打掉。
「唰──」最後,蕭梵打算用武士刀戳刺其心。
儘管雲梨體力有限,在生死關頭還是騰出力氣,徒掌握住刃身。
蕭梵一頓,手臂給力讓刀子挺直向前,會心一刺。
雲梨掌心急劇流血,兩眼看刀尖即將刺入,心臟怦怦顫動。
刀尖抵達左胸皮膚前一刻,一股不可抗的電流湧入蕭梵全身,令其肌肉收縮、渾身刺痛,出手者正是戴著電擊手套的韓湘。
韓湘一掌打落蕭梵背部,令他吃了苦頭,但蕭梵也有自己的外援,一隻獵鷹俯衝韓湘身上,讓她斷開與蕭梵的電源接觸。
蕭梵兩目一狠,轉身使出迴力斬。
韓湘向後一翻,躲過致命的一擊,但馬尾髮給意外斬斷,使得那頭紮好的秀髮鬆散地分佈臉龐上。
雲梨把握蕭梵出刀後的僵直,想要使出大蛇擒殺技,可惜他低估了蕭梵的反應,對方使出一招後腹刺,便令雲梨不得不側身閃避,韓湘接續而上,可是結果一樣,兩人被技高一籌的蕭梵反制,以刀尖抵在頸喉上。
墨說
2021-07-31 04:12:13
「……」雲梨凝神看著蕭梵,猶如等待死刑。
蕭梵沒有下手:「唔開槍?」
「無彈……」
蕭梵想一想,然後垂下手中的刀。
點到即止。
蕭梵又吹口哨,召喚那隻健壯的獵鷹,然後拿出一根火柴給牠含住,那隻獵鷹機靈的把場邊燭台點燃,場地再次燃亮燭光。
「一分鐘已經過去。」蕭梵收起武士刀,行出去室外:「聽朝出發。」
得到蕭梵的口頭答允,掩著滲血傷口的雲梨,全身終於放輕鬆來。
「好彩喺數碼港帶咗啲繃帶……」韓湘立馬為雲梨包紮。
「如果你無出手……我大概已經訓低咗……」雲梨任由韓湘包紮自己的傷口,躺地看著天花板。
今天,雲梨榨盡了最後一點精力,回去之後恐怕都要休息整整一個月。
給雲梨治理好傷口,韓湘便把他轉移到一張沙發上躺臥,把自己的軍服大衣當成被子,蓋在他的身上。也不跟他閒聊什麼的,直接讓他閉目休息,自己一件單薄俐落的白襯衫出去珍寶海鮮舫外,用海水清洗一下染血的手和臉上的香汗。
在外面,韓湘遇到正在釣魚的蕭梵,他專心一意凝視海面,如同凝視深淵,剛才的戰鬥對他而言,並無帶來一絲喜悅。
韓湘蹲下用海水整潔好自己,又不經意摸摸自己那把中短髮,回想剛才千鈞一髮的情況,心裡有些疑惑。她總覺得蕭梵那一刀迴力斬能要了自己的命,但卻手下留情了。
返回去室內時,蕭梵忽然開腔:「你嗰一掌咩來頭?令我呼吸停頓咗半分鐘。」實際上韓湘那一下掌擊,曾使得蕭梵氣息紊亂。
「你當係鐵沙掌。」韓湘停下在門前,思索一會才答:「嗰陣我必須阻止你。」
末世中,永遠不能跟人揭開自己的底牌。
「你做咗個好選擇。」
韓湘不知道蕭梵「好選擇」的意思,但還是點個頭回去了。
一整夜,病者笑聲不絕於耳,情況就好比鄰居使用電鑽,令人難以入眠。
韓湘睡得不太好,這裡的病者嘈音能把人逼瘋,她輾轉反側數十次,巴不得把自己電暈過去。
翌日,太陽重新照耀深灣的面貌。
蕭梵老早在餐廳碼頭外等待,韓湘扶住渾身傷痛的雲梨出來,三人乘上船夫的輕舟,先返回瀑布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