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為戲」,是韓愈創作實踐對「道」的抵觸。〈毛穎傳〉這一種傳奇小說式的作品,正是「以文為戲」。張藉、裴度責難韓愈這種作品,韓愈於〈上宰相書〉中,堅持自己「所著皆約《六經》之旨而成文」,又堅持創作「以文為戲」的作品,〈答張籍書〉言:「吾子又譏吾與人人為無實駁雜之說,此吾所以為戲。」韓愈用「以文為戲」來辯解,意在表示對這類作品的輕視,以減弱同「修辭以明其道」的矛盾,其實恰恰等於承認有些作品是可以不「明道」的。
韓愈扮嘢啫。
揚雄《法言.吾子篇》:
或問:「吾子少而好賦?曰:「 然。童子雕蟲篆刻。」俄而曰:「壯夫不為也。」
曹植〈與楊德祖書〉:
「辭賦小道,固未足以揄揚大義,彰示來世也。」
兩位人兄都係鬱鬱不得志,假若韓愈一朝得享高位,恐怕又會好似魏文帝咁講「年壽有時而盡,榮樂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無窮也。」
反而蘇軾我信佢真心咁講。
重有一個原因,佢寫〈答李翱書〉,講自己對文章係好認真看待,〈原道〉一篇,更加睇得出佢寫文唔係玩玩下,呢方面蘇軾比較好啲,《東玻志林》比較率性隨意,離題講句,呂思勉覺得咁樣係最難學。
韓愈真係好貫徹始終,〈答尉遲生書〉都有寫佢為文之道
東坡志林:
吾昔少年時,所居書室前,有竹柏雜花,叢生滿庭,眾鳥巢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