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數
《上回提要》
薯菜與鄧肯玩了2小時過三關,如今終於要以大話骰一決雌雄,究竟滾死誰手?!
《挪威的森林•第二集 下》
二人以原木作枱,擺出作戰狀態。
「啪!啪!啪!啪!啪!」 搖骰的聲音響徹森林⋯⋯
「啪!!」這下一槌定音,表示雙方都搖好骰子。
雙方確認過骰子,無單骰,無疊骰。
比賽開始!
「二人對決,不飛即齋!」鄧肯老伯說明規矩。
「女士優先。」老伯伸出禮儀之手,示意髮菜先喊。「不過醜話在前頭,你今天贏的機會是零!老伯我可是港大大大話骰隊的隊長喔⋯⋯」老伯意氣風發地說。
「哇好厲害哦⋯⋯嗯⋯⋯就⋯⋯三個二吧。」薯菜當頭一盆冷水淋在鄧肯頭上。
「喔,很保守呢⋯⋯嘿嘿,三個六!」原來鄧肯也是保守派。
所謂大話骰,顧名思義就是要講大話,不過根據薯薯大話骰公會的非正式統計,大話骰玩家主要分兩類人,一組為誠實派,一組為虛偽派。
然後虛偽派的人就是要極力扮成誠實派,以騙得勝利;反之亦然。
「喔?六?正合我心意!五個六!」薯菜一下拋棄保守形象,直接增加二粒骰子。
糟了⋯⋯鄧肯老伯心想
大話骰最怕就是被喊到自己持有最多的骰子,尤其在骰子數量已超過個人決定權時⋯⋯
老伯嚥口水,再打開骰盅查看⋯⋯
「二、三、六、六、六」
三個六⋯⋯在肯定對手是何派別前,貿然開盅是最不智的決定⋯⋯
「加一!」為掩飾內心的不穩,老伯更喊得大聲。
「別喊那麼大聲吧⋯⋯雀仔都被嚇跑了⋯⋯」
然後薯菜再喊:
「八個六!!!!」
「剛才誰說別那麼大聲的!」老伯的耳膜還在疼痛著。
「嘻嘻⋯⋯抱歉⋯⋯這對白想說好久了⋯⋯」薯菜說擺吐吐舌。
「對白?」
「對呀,剛才的是魔盜王中的對白喔。」
「等等,先讓我確認一下,你會玩大話骰嗎?」
「不,完全不明白,上次叫男朋友教我,但原來他也是個骰盅白痴。」
鄧肯此刻的心情是崩潰的⋯⋯
「我再確認一次,你剛才喊了八個六?」
「嗯對呀。」薯菜再次擺出那人畜無害的表情。
「我破例給你一次改口機會。」鄧肯老伯對面前這無知少女感到徹底無奈,另一方面亦希望少女喊出六以外的骰。
「不我不改口,難得說出那麼帥氣的對白⋯⋯」
「那就可別怪我了⋯⋯開!」這可能是大話骰生涯贏得最隨便的一次呢⋯⋯鄧肯心諗。
開彩結果:
鄧肯:三條六
薯菜:零粒
鄧肯勝。
正當鄧肯鬆一口氣,他的目光卻不經意掃到薯菜⋯⋯
那吹彈即破的臉蛋上留下了兩行透明的淚痕,在陽光下閃閃發亮,通紅的雙眼仿佛在訴說無盡的哀傷,淚珠晶瑩剔透卻映照出薯菜的柔弱。一陣風吹過,又有幾塊落葉掉在木頭上,蓋過了骰子,似是在控訴鄧肯的不留情面,又為薯菜增添一份愁色。
「難道上天就不許我再見夫君一面嗎?若是如此,小女子也活不下去!」說罷便往河裡跑去。
據聞薯菜家族的女性自小就學習交涉秘技,從說話的聲線、語氣、姿態甚至角度都經過長期的科學研究,傳說連神明都能被打動!薯仔亦多次栽於此技能之下⋯⋯看來鄧肯將成為下一位受害者了。
「且慢!」肯鄧一手拉著菜薯,著:「問世間情為何物⋯⋯勝負一事⋯⋯就此抹去吧,我會幫你過河的!」
「嘿⋯⋯」
身前的薯菜散發出的氣場完全與之前無法相比⋯⋯
薯菜身後仿佛冒著紫氣,深邃的眼神像刀鋒一樣直刺鄧肯,臉上再掛著一道詭秘的笑容,叫鄧肯喘不過氣來⋯⋯
手握骰盅的手在顫抖⋯⋯
這個自信的笑容⋯⋯
難道這是騙局?
鄧肯呢鋪冚家摌泥齊種樹了。
薯菜此刻幻作蛇髮魔女,面前的鄧肯已成為一尊石像。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鄧肯你不會反口吧?」
「女人最強的武器是眼淚」如今鄧肯終於體驗到這句話的狠毒。
自知中計的鄧肯懊悔不已,但又無可奈何,只好著薯菜隨自己到河邊。
「要順利過河,需要它。」鄧肯從袋中拿出一個小瓶,「這些是原粒黑椒,把它灑進河裡,破壞水的表面張力,河水的衝擊力便會降低,這樣就可以過河了。」
「為什麼一定要用黑椒才能過?灑把沙也可以呀。」
「以前人們會用黃豆,但發現黃豆常常引來水牛來覓食,後來人們發現牛不愛食辣,於是就改用黑椒了⋯⋯你不是要找你夫君嗎?黑椒到手仲唔扯!」
「嘻嘻,謝老伯。」說罷,薯菜便一跳一躍地拿走黑椒,準備過河之際,薯菜回頭問鄧肯
「啊,忘了問你這條河怎麼稱呼。」
「河怎會有名字?你傻?」
「我來幫它取個名字如何?」未等鄧肯回應,薯菜便跑走了,不知從何得到一塊木牌,拿出唇膏在木板上龍飛鳳舞一翻。
「啪!」薯菜把木牌插在地上,「這條河的名字定好了!下次再見!」
未等鄧肯反應過來,薯菜便過河了。
鄧肯細看木牌上的字⋯⋯
《河遠牛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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