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他日相逢,我將何以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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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21 20:07:39
屌,講到驗DNA都唔信,on 9!
絲打!寫到文華大結局冇左彭慧呀!
2017-10-21 20:30:28
痴線佬文華


佢不嬲都痴線

又好似係

但係佢太唔理性啦今次


睇埋下章先
2017-10-21 20:33:59
屌,講到驗DNA都唔信,on 9!
絲打!寫到文華大結局冇左彭慧呀!



文華係有d執著嘅
放心喇 佢會有反省嘅一日 應該
2017-10-21 21:17:57
痴線佬文華


佢不嬲都痴線

又好似係

但係佢太唔理性啦今次


睇埋下章先

幾時
2017-10-22 00:22:29
19. 你敢說你還愛著我嗎!


灰白的銀光灑落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身上,為週遭的空氣添上了一股壓抑陰深的寒意。

「侯先生,季稀來了。」阿昌走過去在男人身後不遠處停下,看了眼守在主人房門前的Rocky,輕咳了聲一開口便恭敬的說道。

季稀這個時候來,不用想也知道他想做甚麼。
只是,這麼多年了,他怎麼還是那麼死心眼。

就好像眼前這個男人一樣。

阿昌看向那扇還在一直緊閉的房門,神色微斂。
他還記得在那個女人回來那天,他和Rocky私下曾經有過一個打賭。

Rocky那時看著還能活蹦活跳在花園散步的女人,驚呆得下巴也快要掉到地上。
他和其他人一樣以為侯先生真的會像那些傳言般折磨她,甚至殺了她。

只有他才知道,侯先生一直盼著,盼著她回來,盼著他們能恩愛如昔。
盼得,都能壓下心裏的憤恨,都能吞下那個女人的叛離。

明明一切也可以好好的。
只要,她不迫出他心裏的那隻惡鬼。

一切,也可以好好的。

「讓他等著。」男人終於轉過身來,淡淡的聲音,不起波瀾卻帶著絲絲涼意。

夜色正濃,卻濃不過這個男人的一雙眼睛。

暗紅色的血液隨著注射器內的吸力被緩緩向上拉。
直至抽滿了整整一管,針頭才被拔出,消毒綿花下一秒便精準地覆了上去。

白醫生把剛抽出來的血液交給一旁的護士放進冰箱封存起來,借著空檔不禁對這個一直不發一言的女人打量起來。

這位就是侯先生的未婚妻。

她的皮膚還挺細白滑溜的。
看起來真不像已經是三十歲的女人。

看起來應該還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能待在侯先生身旁的,又怎會是簡單的女人。

幾年前,她在T國一些窮困村落向當地婦女推廣怎樣預防透過接觸感染性病。

原本好好的義工活動卻不知怎樣竟得罪了當地的勢力人士。
他們的住處被人襲擊,男的很多都被打傷了。
而她和幾個同行的女醫生護士卻被人抓走了。

在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裏,她沒有一天不想過割斷自己的動脈死去。
但想到她的丈夫,那個沉默寡言卻唯獨對她溫柔呵護的男人。
那塊一直被她藏了起來的玻璃碎片始終也落不下來。

人,是貪心的。
明明知道自己已經配不上他。
但還是克制不了那顆才巴掌大的心。

她還想再多看他一眼。
再一眼,她便甘願從此閉上眼。

但她沒想到的是,那男人竟然會冒著危險跑到侯先生面前求他救她。

他真是個傻瓜。
白醫生低頭看著無名指上樸實的婚戒,不自禁展露出淡淡的微笑。

她看見走進了睡房的男人,從椅上站起來微微欠身致意便帶著護士退了出去。
離開時還不忘再多看了彭慧一眼。

能面對這樣的屈辱還不哭不鬧一臉淡然的,又怎會是簡單的女人。
2017-10-22 00:34:57
侯文華看著在床上放空發呆的女孩,看著她臂上白得刺眼的消毒綿花,一股排山倒海而來的恨意再次彌漫在心頭。

他最後還是沒有迫她開槍打死那個男人。
因為,他看到,她眼底裏的絕望。

她那樣的神情,他一共看過兩次。
一次是在很多年前,他想強要她的時候。
另一次,是他軟禁她,不讓她去見她弟弟。

今天,是第三次。

那個男人,有這樣重要嗎?
應該是吧。
不然她又怎會寧願躲在那個荒島也不回來。

還是,是他對她而言已經不再重要?
她寧願躲在那個荒島也不願意回來。

侯文華在心裏苦笑了下。
其實他很清楚。
他若真是重要的話,她又怎會不回來他身邊?

「Marco他始終愛著他死去的太太,莫妮的母親。」彭慧看向落地窗後的長形泳池,只見𥻘𥻘的水光在躍動。

她忽然想起那段在麗貝島的生活,明明就只是幾天前的事情。
但她此刻想起,竟感到莫名的遙遠。

「他說過有些人,是你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軟軟的聲音被拉得有點長﹐帶著點空靈澄澈的易碎。

「就好像,我一直也沒有忘記過你。」她抬起頭看著他。

有段時間,她以為自己都已經忘了他。
只是,當你以為你真的忘記了一個人,那個人其實早已經刻進了心裏。

他和她,糾纏了十五年,也糾纏了兩輩子。
這樣刻骨銘心的一個人,她又怎會忘得了。

有些相遇也許是命中註定的,不管是十五年前還是十五年後。
既然緣份未盡,那她是不是應該勇敢的再試一次?

只要,他不再傷害她身邊的人。
她想,那樣的勇氣她也許還是有的。

侯文華看著那雙水光瀲灩的眼睛,不自覺地伸出指尖在上面輕撫描繪著。

她的眼睛依然漂亮。
甚至比五年前還要來得漂亮。

她說話時眼睛總愛一眨一眨的。
很可愛。
更有著直率的真摮。

這樣的眼睛,他很喜歡。

「那你敢說你還愛著我嗎!」但就是這樣的眼睛,騙過他很多次!

剛才聽到她的話,他還是不爭氣的在心裏高興了好幾秒。

既然她說自己沒有忘記過他,那她怎麼不回來!
五年了,她若是想回來他身邊的話,一早便回來了!

她每次也是這樣!
給予他希望,給予他失而復得的興奮,但每一次也是用來逃離他的誘餌。

侯文華看著一言不發的女孩,胸口悶痛得就好像被一塊嶙峋的大石給壓住。
每一下跳動鮮血就從那些被尖角劃破的傷口裏洶湧而出。

她不是很喜歡說謊嗎?
她怎麼不把他繼續騙下去?

她可以騙他,她還愛著自己!
只要她說一句,那怕只是謊話!

他的心,也不會這樣疼。

他忽然討厭起她對他的誠實。
他更討厭,這樣矛盾不定的自己。

明明盼著她對他坦誠。
但卻更害怕她對他坦誠。

「這五年我知道是自己處理得不好,但你說過...會給我一點時間的。所以,不要再傷害其他無辜的人,好嗎?」彭慧伸手拉過男人微涼的大掌,低著頭看著他修長的指尖,聲音軟軟的說著。

男人濃眉一挑,心裏有些猜不透這個女孩在玩甚麼把戲。
剛才,他那樣對那兩父女,她應該是和以前一樣對他很生氣才對。

他那時怒火攻心真的找了白醫生來和她抽血驗DNA。
這樣的屈辱她應該很難受吧。

其實,從她說出要驗DNA那刻,他心裏便有些了然。
他只是在妒忌,妒忌那個男人和她共同生活了三年。

她失去過一個孩子。
她看著孩子一天一天的長大,她會不會有點感觸?
她又會不會對孩子的爸爸有點心動?

這些年來,他一直在擔心。
擔心有人對她不好。
更擔心有人對她太好。

她對那個男人動心了嗎?
在這些年來,在沒有他在她身旁的這些年來。

她和那個男人的事,他會讓人更仔細的調查。
倘若她是被冤枉的,他絕不會那些從中作梗的人。

但如果她又讓他失望呢?
他又該怎麼辦?

彭慧拉起男人的大掌放在唇邊吻了下,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軀一顫,向來波瀾不驚的目光底下有著隱隱的不可置信。

其實,剛才冷靜下來她想了很多事情,更想通了很多事情。

他生性多疑,睚眦必報,陰險殘酷,這些事情她很多年前便早已知道了。
而且,她和Marco這些年來住在同一屋簷下,還由著莫妮叫她媽媽。
這樣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

那時她貪圖安逸,讓他們之間隔了這麼多空白。
她在外面自由自在的過了五年,而這個男人五年來卻一直也在找她。

待她被他抓回來後,他沒有強要她,更沒有折磨她。
他待她溫柔如昔,他縱容她的任性。
即使在誤會她背叛了他的時候,他也沒有像以前那樣變著花樣的折磨自己。

她開始去想,去想那很多很多的可能性。

如果她沒有待在麗貝島。
如果她沒有離棄他。

那他便不會折磨她的少希。
那他便不會變得這樣捕風捉影患得患失。

他們可能結了婚。
可能再有了一個可愛的孩子。

可能已經過上了幸福的日子了。

「這裏還是有你的~」彭慧把男人的大掌覆在左面的胸房上,軟軟的聲音盡是虔誠。

再給他一次機會吧。
也當是再給自己多一次機會吧。

一個人要有多愛你,才會變得如此患得患失。
她要再努力點,努力點去給他更多的安全感。

侯文華感受著自手底下傳來的跳動,一下接一下,平穩而規律。
過了好一會,他把女孩摟進了懷裏,低頭吻著她軟軟的髮絲。

最後一次。
彭慧,我願意再相信你最後一次。

-
今日出晒喇
2017-10-22 01:16:50
文華好過分
2017-10-22 09:31:21
好憎文華,咁大個人冇少少理性
2017-10-22 16:59:04
好憎文華,咁大個人冇少少理性


佢只係激動過頭
巴打你就原諒佢喇
2017-10-22 17:28:23
好憎文華,咁大個人冇少少理性


佢只係激動過頭
巴打你就原諒佢喇

係囉話哂走咗咁耐(幫口
係時候溫馨下
2017-10-22 17:38:19
好憎文華,咁大個人冇少少理性


佢只係激動過頭
巴打你就原諒佢喇

係囉話哂走咗咁耐(幫口
係時候溫馨下


ok
2017-10-22 17:39:45
20. 從頭去發現你 /願同笑亦同悲


40吋的液晶電視熒幕被劃分成兩邊,一邊是垂頭喪氣正被人從水裏吊上來的Todd,另一邊是衝過終點站舉高雙臂接受歡呼喝采的Bowser。

「你就不能讓我一下嗎~」彭慧洩氣地扔下白色遙控器,手拿過沙發上的咕𠱸緊緊圈著,小腦袋垂得低低的。

以前和少希一起玩的時候,一整天下來她至少也會贏一兩次吧。
但這個可惡的男人,怎麼對她半點也不留手。

不讓她也算了!
還要把她撞進湖裏!

這個人討厭死了!

侯文華看著輸了遊戲便和他生悶氣的女孩,嘴角不自禁地扯開了抺上掦的弧度。
他不喜歡輸的感覺。
更何況,那種要靠人相讓才得來的勝利又有甚麼意思可言?

不過,看著她輸了跟自己生悶氣的樣子,真是挺可愛的。

還很真實。
比這五年來,他午夜夢迴時夢到的來得真實得多。

侯文華撫上女孩微微通紅的小臉。
軟軟的觸感,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你不是日理萬機的嗎?趕緊去忙吧~」彭慧頭一側,便掦手撥開那隻討厭的大掌。

日理萬機的人怎能在這裏和她一起玩著無聊的遊戲機。
剛才才把她撞進湖裏,現在又在這裏對她摸摸親親的。

世上才沒有這樣便宜的事情!

「怎麼了?輸了不高興想趕我走~」這樣幼稚的舉動惹得男人不禁喜形於色的笑了出來。
彭慧像是被人戳到痛處似的,扔下手裏的咕𠱸一下子撲到男人身上張嘴就咬。

「不高興還咬人~」侯文華揉著胸膛上黑溜溜的小腦袋,淡淡的聲線有著化不開的寵溺。

小傻瓜。
那幾隻和她一樣蠢蠢的牙齒咬不疼人。
但他卻覺得心裏湧上一股酸軟的暖意。

他們,好像很久也沒有這樣的親密過了。
即使每晚睡在同一張床上,他總覺得他們之間好像欠缺了甚麼似的。

他曾經以為,那是因為她的心變了。
她不再愛著他。
甚至是,她愛上了別的人。

其實是,他根本沒有好好的給過她時間,給自己時間。
讓她能重新審視自己的心。
讓他能好好的學會珍惜她。

「還要再玩嗎?」侯文華看著從胸膛上爬了起來的女孩,伸出指尖拭去她嘴角的水光。

「好~」彭慧二話不說便點著小腦袋,軟軟的聲音拉得有點長。

「但這次你要用蜜桃公主~」只見那雙靈動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2017-10-22 21:09:40
同笑應該無可能
2017-10-22 21:39:35
同笑應該無可能


你地唔可以咁定型我
我都有寫過溫馨嘢
2017-10-23 00:52:27
同笑應該無可能


你地唔可以咁定型我
我都有寫過溫馨嘢

少希個個都叫溫馨?
2017-10-23 01:04:04
同笑應該無可能


你地唔可以咁定型我
我都有寫過溫馨嘢

少希個個都叫溫馨?


um
咁過程都算溫馨嘅
話說下章就咁啱講季稀同安生
2017-10-23 01:54:14
上水推一推
2017-10-23 09:48:43
彭慧看著窗外和煦的夕陽,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懶洋洋的懶腰。

身旁空盪盪的,泛著皺摺的枕頭套彷彿還帶著男人的陽剛氣息。
她看著那泛著皺摺的枕頭套,心裏卻冒起絲絲甜蜜的暖意。

他剛才應該是看著自己在睡午覺吧,就好像前幾天一樣。
那他現在是不是和他的手下在處理著公事?
要不要去打擾他好呢?

要知道,凡是她醒著在活蹦活跳的時候,那男人也是一直伴在自己身旁的。

她想,也許一天下來他就只有她午睡時,那麼一點點時間來處理公事。
還是,不要去打擾他好。

「你可以進去。」阿昌著手下拉開木趟門,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微抬下巴示意。

季稀理了理衣領,深吸了口氣,便邁步踏了進去。

「侯先生,彭少希,就交給我吧。」他還沒踏前幾步,一直在心裏藴釀著的話便忍不住脫口而出。

彭少希在麗貝島的事,他讓人打探得很清楚。

以下犯上,殘害同門。
清理門戶這回事理應是勢在必行。

只是,都過了好些日子了。
不要說道上,就算是從對彭少希恨之入骨的英哥口中,他也探聽不出半點風聲。

男人對他的話不以為然,手下繼續專注沏著茶。

修長的指尖微傾,滾水澆燙壺身冒起了裊裊輕煙,烘焙得宜的茶葉從茶荷徐徐滑落,轉眼間便與那還未來得及消散的白煙合而為一,接著滾水注入沖刷喚醒,高沖低泡,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呵成。

「少希,正在外面為我辦事。」瓷白的細杯裏,茶湯是剛剛好的七分滿。

季稀濃眉一蹙,不動聲色的思索了片刻。

他就是怕這樣。
只是,沒想到還是來不及。

侯先生這樣說,分明是要保住彭少希的命。

但彭少希一天不死,他的心始終也不能安定下來。
他怕,有一天他現在珍而重之的一切會被人奪去。

「你太太好像也快生第二胎了,這段時間留在M城陪她吧。」男人揚手示意季稀坐下喝茶。

季稀他管太多了。
姓彭這家人,每一個也是他的。

大的那個是。
小的那兩個更是。

畢竟,能套著孫悟空的金剛圈,又怎會有人嫌多。

「是的。」季稀坐了下來,恭敬地應了聲。

「女人嘛,有了孩子便會安定下來。」他指尖掂著瓷白的茶杯,徐徐的補上了句。

話說侯先生這兩年好像戒了煙,還注重起運動養生來。
坐到他這樣的位置,觀形察色投其所好的本領,早已修煉得爐火純青了。

更何況,他的話並不假。
有了孩子後,安生的心比她剛回來那時更安穩了。
所以,他才會機關算盡也要她再多懷上一個。

「把彭晨曦找出來。」侯文華靜默了一會,拿過茶杯一仰而盡。

彭慧最近表現是很不錯。
但他總得給自己留多點保障。

她不是一直對彭晨曦很愧疚的嗎?
那就讓他這個做姐夫的扶他一把。

「明白。」季稀沉聲頷首示意。
2017-10-23 10:25:28
到底少希幾時先會有著落呢?
2017-10-23 19:42:33
到底少希幾時先會有著落呢?


當初本身諗住有安生陪佢
但寫寫吓都係覺得少希適合做浪子多d
2017-10-24 00:02:39
彭慧踏著腳下柔軟的睡拖沿著內室彎彎曲曲的走廊走著,看著落地窗外漫天的紅霞倒映在潔白的牆身。

她走前了一步,落地窗外的原來是一條流水潺潺的石澗小溪,還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石潤小溪。

早幾天和文華出去散步時,看到那一座座龐大而疏落的建築,看到那霸氣得有點囂張的人工湖,她心裏已經被驚訝得好一會也說不出話來。

這座房子到底有多大?
房子外面的又會是甚麼?

不知怎樣她心裏此刻竟冒起了一個念頭。
如果有一天,她要離開這裏的話,她想她應該會在這裏迷路上好幾天。

彭慧不自覺地笑了笑,從窗外收回了視線,目光隨即又被掛在牆身的油畫給抓住。

「這是甚麼?巨型八爪魚嗎?」 她走到掛畫前低喃了聲。

畫裏的是一條面目猙獰巨鰐,有著鋒利的牙齒,堅硬的鱗甲,腹部下方還長著尖刺,在漆黑的海上張牙舞爪,令人望而生畏,心生寒意。

「海怪Leviathan。」男人淡淡的聲音忽然從身後傳來。

彭慧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心裏忍不住抱怨起來。
掛甚麼海怪?
古古怪怪的。

「還是掛八爪魚比較好看~」她小聲的嘀咕了下。

「Rocky」侯文華把女孩拉了進懷裏,抵著黑溜溜的小腦袋淡聲喚了下。

一直站在不遠處待命的Rocky隨即把牆身上的油畫拆了下來,交給聞訊而至的傭人低聲交代著。

「我就是說說而已~」彭慧羞得把臉都埋進了男人的胸膛裏。

她真的只是說說而已。
原先那麼威風凜凜的怪獸被她換成那麼幼稚的八爪魚。

真是想想也覺得丟臉死了。

「傻瓜~」侯文華低頭吻了下女孩軟軟的髮絲,大掌寵溺的在她單薄的背上輕撫著。

「文華,不如我們一起看日落。」黑溜溜的小腦袋從胸膛上爬了起來,指著窗外的艷陽對著他說。
剛才忽然想起,好像他們一起這麼多年了也沒有做過看日落,這麼風花雪月虛渡光陰的事。

談戀愛嘛,當然就是要做盡這些無聊奢侈的事情。

侯文華瞇眼看著,上一秒還在羞得小臉紅紅,現在卻對著他笑得眉眼彎彎的女孩。

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一些他一直也想不通的事情。

很多年前,那時他看著剛在他身下蛻變成女人的她,那個睡夢中還在笑得眉眼彎彎的她。

他問了自己一個問題。

為甚麼是她?
他能感覺到她對自己很重要。
重要得他願意放手一搏的去把她留在身邊。
重要得他承認自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愛上了她。

但他就是搞不清楚,為甚麼偏偏是她?

愛是甚麼?

是迷戀?
是慾望?
是佔有?
還是,最初那份心動的感覺?

很多年後,他好像終於發現。
愛,就是這個笑起來眉眼彎彎的女孩。

沒有其他的解釋。
因為,她,就是唯一的答案。

「我們看日出,不看日落。」他低頭看著那雙笑起來彎彎的眼睛,一臉正色的沉聲道。

可以的話,他並不想拒絕她的任何要求。
但他有屬於他的執著。

他想他們一起迎接的是充滿新生希望的晨曦,而不是昏暗無光的落日。

「但我想和你渡過的,是餘下的每一個時光......」彭慧低頭躊躇了一會,才抬頭看著窗外曼麗懶倦的紅霞,小手握上了男人微涼的大掌。

「同偕白首,願同笑亦同悲。」她把男人的大掌放在唇邊輕吻了下,抬頭看進了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

男人一手把女孩按進了懷裏,低頭覆上軟軟的唇瓣,舌尖不費吹灰之力便撬開微張的牙關長驅直入,侯文華用力的推擠吸那軟軟的小舌,搜刮著屬於她久違的甜美。

過度的深入,彭慧本能反抗的後退,卻被男人乘勝追擊的按在身後的落地窗外繼續這個磨人的深吻。

侯文華垂眸看著女孩因缺氧而微微泛紅的小臉,停下了口腔裹的掠奪,舌尖退了出來。大掌按著女孩黑溜溜的腦袋,舌尖輕舔描繪著她可愛的貝齒,軟軟的唇瓣。

「嗯~」直至女孩難耐得輕哼了聲,男人才再次長驅直入,舌尖纏繞極盡纏綿的繼續剛才的深吻。

艷陽在女孩身後徐徐落下,換上的是皎潔澄明的圓月。
他們終究還是錯過了窗外絢爛的落日。

--

下章預告 - 沈其謀
2017-10-24 11:26:29
通常一啲捉不緊既野先係最愛既,因為總是覺得會失去,甚至得不到
2017-10-24 14:35:35
通常一啲捉不緊既野先係最愛既,因為總是覺得會失去,甚至得不到


因為最愛所以先會咁患得患失
2017-10-24 19:53:33
21. 沈其謀


彭慧看著鏡裏臉頰鼓鼓滿嘴也是泡泡的女人,擠眉弄眼的扮著鬼臉,玩了好一會才拿過漱口杯把滿嘴的泡泡洗掉。

文華今天有事早早便出門了。
而她好像很久也沒能睡到自然醒。

這段日子,他總是說著甚麼飲食要定時,生活要有規律。
不僅早早拉她起床,還想誘哄她跟著他去做運動。

她才不會上當。
她已經很久沒有過上這樣優哉悠哉的日子了。

彭慧走到餐桌旁坐了下來,看著豐盛的早餐,但那雙握著刀叉的手卻遲遲還沒開動。

噹啷!
突然,小腹一陣抽痛,她手裏的刀叉應聲墜地。
彭慧整個人痛得捲曲起來,煞白的小臉瞬間便爬滿了細密的冷汗。

侯文華一推門便看到彭慧抱著被子捲縮在床上,小臉蒼白得沒有半點血色。
他腳下大步的走了過去,拿過一旁床頭櫃上的毛巾為她擦著額上剛冒起的細汗。
「怎麼不叫白醫生來!」侯文華擁著渾身也在打顫的女孩,忍不住扔下手裏的毛巾,對著房門處的保鏢吼道。

「是我說不用的~」彭慧急忙拉著臉色有點嚇人的男人急呼呼的解釋著。

「你不要對他們生~」也許急得用力過度,小腹處又是一陣排山倒海的抽痛。

其實,前幾天小腹已經有些悶脹,算算日子也應該差不多了。
只是,她粗心大意一直沒有注意到。
她不想又讓別人因爲她而被這個男人遷怒。

侯文華把女孩按進懷裏,大掌鑽進T恤下擺罩上平坦的小腹。

「薑母茶喝了沒有?」淡淡的聲音徐徐落下,卻摻著讓人不禁讓人牙關生顫的寒意。

彭慧搖了搖頭。

「早餐呢?」男人話裏的溫度再急降了好幾度。

彭慧幾不可聞的再搖了搖頭。

侯文華深吸了口氣,他覺得自己都忍不住想要狠狠的教訓她一頓。

現在都差不多兩時了。
她卻連早餐也沒有吃!

這個女孩怎麼還是跟以前一樣不懂愛惜自己的身體。

他只是出去了一個早上,她便把自己弄成這樣子。
真是少看她一眼也不行!

「起床看不到你,沒胃口吃~」彭慧伸手環上男人的腰抱著他軟軟的撒著嬌。

她才不敢再讓他問下去。
要知道這個男人多厲害,在他面前總會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更可怕的是,他那陰陰冷冷的眼神,她只是想想都怕得想要哭了。

「沒胃口也得吃。」男人淡淡的聲音有著不容拒絕,大掌作勢要把女孩從被窩裏抱出來。

「不要~」彭慧搶先一步一個翻身,一下子扯開了與男人的距離。
只是,她還未來得及沾沾自喜,腰間便被一道力帶進溫熱堅實的懷抱裏。

「我真的不想吃。」她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臉色沉了下來的男人。

其實,她並不是在耍甚麼嬌氣。
而是,自從車禍後,她每次來那個身體也會虛弱得連胃口也提不起來。

這些年來,她疼著疼著都習慣了。
突然要糾正過來,她反而有些適應不了。
「睡覺,一會我叫醒你。」侯文華把她輕按在床上為她蓋好了被子,大掌撫在黑溜溜的小腦袋上一下下的輕揉著。

她不想,他便不迫她。
住在他心尖的女孩,他怎麼捨得去迫逼她。

只要,她乖乖的留在他身邊。
他願意,縱容她的小任性。

侯文華看著轉眼間便進入夢鄉的女孩,看著那白皙的臉頰一呼一呼的呼著氣,那隻揉在她腦袋上的手落下得更輕了。

這個小傻瓜,睡得像隻小豬。
一隻可愛的小豬。

「文華~」軟軟的呢喃。

男人笑了笑,低頭再湊近了些。

「你真好~我不會再離開你~」做著美夢的女孩,在睡夢中還是笑得眉眼彎彎的。

聽到這樣的承諾,他心裏有著觸動,但更多的是刺痛。

人總在幸福進行時患得患失。

明明她就在眼前,但他還是有種抓不住她的感覺。
有種隨時會失去她的感覺。
那是種快要把他迫瘋的感覺。

侯文華看著在睡夢中還笑得眉眼彎彎的女孩,

他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再次失去了她。
那他該怎麼辦?
他,會不會親手毀了她?

不。
他怎麼會捨得。
他好不容易才盼到她回來。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再讓任何人帶走她。
就算是她,他也絕不會放過。

侯文華伸手撫著女孩平坦的小腹,腦海裏忽然想起季稀昨天的話。
也許,就只有那樣做,他的心才能稍稍安定下來。
2017-10-24 19:55:06
世界的彼端,一個不太寧靜的清晨。

「喬陽哥你不能去!那分明是侯文華設的局!」男人壯碩的身軀擋在門前,攔著唯一的出口。

那個女人都和別的男人結婚了。
根本就不值得他為她以身犯險!

就算他真的去了,也不見得能把那個女人救出來!

「那是慕慕!你要我怎樣冷靜得了!」彭晨曦負氣地把行李箱一下子推倒在地上瞪著前方擋路的男人,左眼淺灰色的異瞳有著讓人說不出的詭異。

季稀都讓人抓了慕慕來迫他現身。
明知是侯文華設的局又怎樣!

他根本就沒有不賞臉入局的選擇!

「小叔,你要出門?」一個約五六歲的男孩從樓梯處走了下來,揉著眼睛睡眼惺忪的問。

「其謀,叔叔很快就會回來~回來時我給你帶變形金剛好嗎?」彭晨曦走了過去,半蹲下身看著已經長到他腰際的男孩笑著說。

兩年前,為了避過侯文華的迫害,哥哥急急忙忙的便把他和其謀送走。
這些年來,他和孩子也沒能見上多少面。
說起來,他這個小叔更像是他的親爸爸。

小孩子心靈總是特別的敏感脆弱。
就好像他小時候常常也害怕媽媽會不要自己一樣。

他不想他的侄子也像他當年那般擔驚受怕。


「嗯,謝謝。」沈其謀點了點頭。

其實,他並不喜歡變形金剛。
只不過,他看同齡的孩子們也喜歡便隨口說了句。
只是,沒想到他還一直放在心上。

在他很小的時候感覺到,自己和別的小孩不一樣。
正如,他一直也感覺得到他父親並不喜歡他一樣。

他隱約知道,與別不同並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學會了偽裝。
他心裏清楚,在這個家裏不得人心更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選擇親近小叔。

「喬陽哥,你要去就帶著孩子一起去吧。」阿餘看著男孩腦裏頓時靈光一閃。

希哥曾經吩咐過,要是有一天他們被侯文華迫得無路可走,便把這孩子交出來換一條生路。

雖然,他不太清楚他的意思。
但希哥的話,總有他的道理。

「阿餘!其謀一個小孩子,帶著他去傷到他怎麼辦?」彭晨曦不滿的轉身瞪了他一眼,就連向來清徹透亮的聲音也一下子沉了下來。

阿餘他到底在想甚麼?

他哥哥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他怎能帶著他的孩子一起冒險!

「小叔,你要早點回來。」沈其謀伸出小尾指向男人討承諾,那雙黑溜溜的眼睛卻有著遠超他年紀的深邃。

他的父親不喜歡他。
餘叔不喜歡他。
他,能依靠的就只有他的小叔。

羽翼未豐就只能韜光養晦,假力於人。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年紀怎會懂這些審時度勢的想法。
但這些東西就好像與生俱來,從他出生那刻便在他血液裏流竄著似的。

他想,也許他始終像他的父親。
那個傳聞如狼一般狡滑的男人。
那個和他半點也不親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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