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解要咁
開估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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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醫生被男人身上的殺氣震得後退了步,深吸了口氣才能穩住那顆快要掉下來的心。
「應該是虹膜異色症,可能與家族有相關病例史有關,但這種病對健康影響甚微。」她顫著聲線解釋,目光卻不經意的落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虹膜異色症!
彭少希猛然抬頭,目光一下子便被門後傳來的動靜抓住。
門被推開,幾個護士正小心翼翼的把兩個保溫箱推出來。
他正要走上前察看,肩上卻被一道力抓住。
力度之大幾乎能把人的⻣頭揑得粉碎。
「給我小心點。」侯文華瞇著眼,冷冷的警告有著不容冒犯的殺意。
他這樣衝動傷到他的兒子怎麼辦。
他才不能讓他這樣靠近他的孩子。
他看了眼一旁的阿昌,便鬆開了制住彭少希的手,大步的朝那兩個保溫箱走去。
幾乎就只是下一秒,幾個男人便一湧而上的把臉色微變的男人再次制住。
保溫箱裏面的孩子很小。
兩個也是。
他不知道是不是每個孩子出生時也是這麼弱小。
好像只要一用力便會把他們揑碎了般。
但他看著孩子皺巴巴的小臉,看著他們閉得緊緊的眼睛,嘴角便不自控的在上掦著,在笑著,還是笑得喜形於色的。
真像隻小蝌蚪。
不,像隻小豬。
像隻和媽媽一樣的小豬。
嘩~
剛才被他說是小豬的孩子們嘩一聲的不約而同哭了出來。
他的心都興奮得快要跳出來,手卻小心翼翼的撫上了保溫箱。
愛哭鬼。
真像媽媽。
但他這輩子最喜歡的便是愛哭鬼了。
病床上的女孩睡得很沉,小臉有些蒼白。
蒼白得都讓他心疼了。
侯文華坐在床沿指尖小心翼翼的撫上了她的臉,動作輕柔得很。
她都睡了這麼久了。
這隻小懶豬。
不過她睡著了也好。
麻醉藥一散,這個女孩肯定會難受得又要哭的。
被人攙扶走進來的老人撐著拐杖走到其中一個保溫箱前,下垂的眼臉像是瞬間回了神般睜得老大。
「這個,這個是我們家的長子嫡孫!」鄭坤看著那張開眼睛對著他在笑的孩子,高興得喊了出來,聲音絲毫不見半點暮氣。
雖然摻了點那個女人家裏低劣的基因,其中一隻眼睛是淺灰色的。
但只要一想到他終於有了嫡孫,還要好事成雙的來了兩個。
他覺得,這一生也算是無憾了。
「爸,安靜點。」侯文華淡聲的提醒。
讓爸再多看一會,他就得把人全趕出去。
她還在休息。
怎能容得了這麼多人在打擾。
坐在沙發上的彭少希看著臉色瞬間灰沉的老人頓時笑了笑。
目光蹍轉還是落在前方那兩個最受關注的保溫箱上。
長子嫡孫嗎?
那雙向來張掦的鳳眸斂了下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