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級市場裏,擺放著一排排密密麻麻的貨架,琳琅滿目的貨品被一一整齊的陳列在上面。
這個蜜糖牛油味的她以前吃過,也挺好吃。
兩包鼓鼓的薯片被扔進下面已經放滿了同伴的購物車裏。
這個粉紅色的是甚麼味?
好像也挺好吃似的。
彭慧拿了起來,低頭看著包裝袋上的介紹,目光是少有的專注。
「阿嫂!」一道叫聲打斷了她少有的專注。
「你是...」彭慧轉過頭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男人,腦袋一時反應不過來。
是他!
他就是麗貝島上那個抓住她的男人!
「可以和你說幾句嗎?」儘管男人表情繃緊得很,但聲音還是極力保持著謙遜有禮。
彭慧把薯片扔了進購物車,頭也不回轉身便推著車走。
老實說,她不喜歡這個人。
她又不是自虐狂,親手把她和火坑裏推的人,她怎還會對他有甚麼好感。
「是關於彭少希的。」只是她還沒走遠幾步,腳下邁開的步伐便生生給止住了。
偏瘦的男人腳步輕浮,一手扶著墻身一手輕托著沉甸甸的腦袋。
他身後不遠處還站了兩個像是不知所措的男人。
「你怎麼喝得這樣醉?」原本坐在沙發玩電話的彭慧急忙走過去扶著他。
「你們還不過來幫手?」彭慧托著看著那兩個像根木頭一般站著的男人,心底都有點怒意了。
「希哥他...不讓我們扶。」男人低著頭說道。
男人熾熱的氣息打在臉上癢癢的,彭慧沒好氣的瞪向對著她一臉壞笑的男人,認命的扶著他走向樓梯的方向。
An~
Animism~
Anomic~
Anoxic~
Anson~
Anson~
酒醉的男人摟著她在胡言亂語,煩人得很。
他是在背生字嗎?
她曾經也聽過晨曦說他喝醉了會發酒瘋,沒想到還真是真的。
「啊!」彭慧收回抱著男人的手,手急忙揉著被他咬得生疼的耳朵。
他這個神經病!
「姐姐,還是我來吧。」從樓梯下來的彭晨曦看著還在揉著耳朵喊疼的女人笑著說。
彭慧揉著還是有點疼的耳朵,不服氣的狠狠瞪了眼男人已經消失在樓梯的背影。
偌大的書房裏,洋溢著一股濃濃的復古懷舊格調。
原木書桌上放了盞綠色復古枱燈,眩光後坐了個合上眼在閉目養神的男人。
「散會後他去了喝酒,就只有他一個,喝完後便醉醺醺的回了別墅。」阿昌沉聲向男人仔細禀報著。
「只有他一個?」男人沒有睜開眼,淡淡的問道。
「是的。 而且那間酒吧還有和他坐得比較近的人我也讓人一一查過,也沒甚麼特別的發現。」阿昌咽了咽沬,讓聲線聽起來平穩一點。
其實,就連他也覺得有點奇怪。
會上談論過甚麼他也猜得到八九分,他才不相信彭少希還有甚麼好心情去喝酒。
但他在酒吧裏玩得那麼瘋的樣子又不像是借酒消愁。
他到底在謀劃著甚麼來應對?
到底誰才是被圈在最裏面的那隻螻蟻?
「把人轉移,一切照舊進行。」男人合著眼,淡淡的下達著指令。
叮。
木桌上的電話傳來一陣短促的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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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聽日lunch 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