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一敗塗地
男人偉岸的身體半坐在落地窗前的原木餐桌上,修長的手指指節分明,此刻正握著半滿的透明水杯,悠然的看著窗外水光𥻘𥻘的泳池。
剛才就在這張餐桌上,他經歷了一埸妙不可言的性事。
但比起那無與倫比的官能快感,真正讓他著迷的是那種完全支配著她的感覺。
雖然知道會傷害到她,但他就是忍不住。
忍不住的想要得到她,想要毀掉她。
想起她剛才的媚態,男人頓時覺得唇乾舌躁,把手裏半滿的水杯一仰而盡。
「她怎麼了?」他看著擱在腿上空空如也的水杯,淡淡的開了口。
「今早的傷口撕裂開了,我幫她縫了兩針,兩周內不能有房事。」白醫生把手插進了醫生袍的口袋裏,低頭看著白波鞋的鞋頭,嘗試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一點,只是說到最尾的那句她還是忍不住那上揚的怒意。
她今早才替她看完診,千叮萬囑的要他不能有房事。
不過一個下午的時間便又把她找來。
這次又是玩著那些古靈精怪的性愛把戲弄得她受傷!
她當了婦科醫生這麼多年,這樣的觸目驚心的傷勢一般也是在那些從事特殊行業的小姐身上看到。
她都有些懷疑,裏面的那個真是他的未婚妻嗎?
她都以為她是他買回來任意褻玩的女奴!
「再做下去的話她會死的!」她看著男人仍舊沉默的背影,心裏怒火爆發竟對著他吼了出來。
「喂!誰准你這樣大呼小叫。」一直在玄關處待命的Rocky,聞聲立即箭步擋在男人前方對女人怒目相向。
她是找死嗎!
敢這樣和侯先生說話,也不先掂掂自己有多少斤兩。
「白醫生,你應該比我還清楚。」窗前的男人終於轉過身,手裏的水杯噠一聲的放在木桌上。
他也不想傷她。
要是她一直乖乖的不再想著離開。
他把她捧在手心裏疼愛也來不及,還怎會捨得對她下手。
只不過,他相信她承受得住的。
他所給予的傷害都經過精細的思量,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她會難過,會疼,但不會死。
他又怎會讓她死?
「我不會再助紂為虐!你再找過別的醫生吧!」女人心裏怒不可遏,隔著木無表情的大塊頭對著男人指手畫腳的駡道。
那時她被那班人渣淩辱了足足十天,是這個男人派人救她的。
他對她有恩沒錯,但她真的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有人在她面前重演她受過的痛。
她是一個醫生,更是一個女人。
她比任何一個人也清楚,對女人來說那是一種近乎毀滅性的折磨。
更可怕的是,那個施暴者還要是最親密的愛人。
「彭少希現在就和歐陽待在一起。他那性子相信你也很清楚。」男人平靜的看著她,臉上不置可否的淡淡笑著。
女人,總是不安份守己。
單是婚姻還套不牢那顆不守本分的心。
所以,他要把彭慧看得更緊一點。
他不能讓她像這個不守婦道的女人一樣。
醫生袍的外袋被壓抑暴漲的拳頭撐得鼓鼓的,白醫生看著臉上始終不起波瀾的男人,恨得把牙關咬得生疼。
人真的不能做錯事。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人是自私的。
要是她早知自己會深深的愛上那個木頭似的男人,她便會把心收起。
把眼睛閉上,甘願錯過那道曼麗懶倦的風景。
「我會想辦法幫她助孕。」只可惜,命運從不容她去選擇。
有一些人,這輩子都不會在一起。
但是有一種感覺卻可以藏在心裏,守一輩子。
是的。
她喜歡彭少希。
但她,更愛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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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有一半寫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