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他日相逢,我將何以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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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0-08 21:13:41
7. 愛,是一座無光之城

彭慧雙手抱膝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漸漸遠去的麗貝島,看著船尾掦起的白沬,心頭有著一股淡淡的不捨。

終於要離開了。
她從踏上麗貝島的那一刻便早知道會有離開的這一天。
但她怎麼好像還未準備好似的。

啊!
身體突然被人往後一拖跌進了一個精瘦堅硬的胸膛。

「我很想你~」他的聲音不復剛才的懶洋洋,像是多了些讓人心疼的寂寞。

他的心跳得很快,源源不絕的溫熱隔著薄薄的衣物傳來。
她合上眼,卻止不住那撲鼻而來的濃重香氣。

還是這樣花技招展的香水。
還是像五年前那樣的慵懶惑人。

這男人,真是半點也不曾改變過。

「這五年,你過得好嗎?」她怔怔的看著船尾轉眼即逝的白沬軟軟的問道。

這五年來,她經歷了很多。

由借假死逃到T國北部,在那裏待產,在那裏生下那個一出生已經不會哭的孩子。後來,沒過多久還禍不單行的遇上車禍,迷迷糊糊的過了大半年。

在經歷了那麼多以後,韓錚也許是對她起了惻隱之心。
又或是念在曾經和少希的兄弟情,竟主動問她想不想回H城,有那個男人在的H城。

她還記得那時她像是驚呆了的看著他,看了他很久。

一來是因爲他和那男人有多水火不容,有多恨之入骨,她那三年來看得很清楚。
但更多的是,她回去做甚麼?

要是當年她和文華的孩子沒有死,她可能會回到他身旁。
也許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也許只是單純的能讓她找個回到他身邊的借口。
但是,她就連個說服自己繼續愛他的借口也找不到。

「不錯。」男人漫不經心的聲音在她耳垂旁落下。

他注定是個和寂寞打交道的人。
只要,她過得好便好了。

還有,那個她。
向來張掦的鳳眸一下子黯淡了不少。

「那......晨曦呢?」她垂下頭,聲音很低,低得都快要被海浪聲給掩蓋掉。

五年前的那一幕,那骯髒的一幕,她至今也忘不了。
那他呢?
他過得還好嗎?

「他得了失語症。」他的聲音有些沙啞。

「醫生說他的心理創傷太大。」他把她轉過身來,對上那雙早已蓄滿淚水的眼睛。

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謊。
也許是因爲他不想她那麼容易便原諒侯文華。

他想,她恨他。
他想,她依靠自己。

是的。
他還在嫉妒。
他不想再眼睜睜的看著她愛上任何人。

彭少希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看著那一顆顆滑破臉頰的淚珠,他覺得心裏好像有一個小小的角落以排山倒海之勢崩塌。

他伸手輕托著瘦削小巧的下巴,指尖溫柔的拭去那不斷滑過臉頰的淚㾗。
但就連他都忍不住為手下絕妙的觸感感到不可思議。

她今年也和自己一樣都差不多32歲了。
怎麼歲月好像從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甚麼㾗跡似的?
她還像五年前那個還未長大,總是愛哭的小女孩。

他看著她,菲薄的唇笑意更甚。

這個愛哭的小女孩。
他的小女孩。

「都被你咬破了。」彭少希伸出指尖輕撫著被她咬得有些紅腫的唇瓣,心疼的說著。

她的唇很軟。
粉粉嫩嫩的,真讓人很想狠狠的咬一口。

剛才那樣摸著摸著,有那麼一瞬他真的想欺身吻了上去。

他有些慶幸自己在最後關頭找回了理智。
他有些痛恨自己在最後關頭找回了理智。

他低頭笑了笑,伸手把黑溜溜的小腦袋揉進了懷裏。
那雙艷麗至極的鳳眸斂去了向來的張掦,平靜的看著眼前一望無際波瀾不驚的海面。

沒人比他更清楚擁有一份不見天日的愛情是什麼滋味。

是的。
永遠也沒有人會知道。
知道他深愛著懷裏這個永遠也長不大的女孩。
2017-10-08 21:28:47

終於等到 又係時候被虐
2017-10-08 22:13:12

終於等到 又係時候被虐


放心喇
今次冇咩點虐
2017-10-09 19:54:37
2017-10-09 19:55:35
lm
2017-10-09 22:19:34
8. 原來,沒有人會真的喜歡流浪。


上身穿著白襯衫的男人,一手撐著單薄的洗手盆,一手正專注的對著鏡子刮著剛冒起的鬚根。

「這麼早起床?」男人轉過頭,漫不經心的聲音有著幾分性感的沙啞。

「這麼早起床?」男人轉過頭,淡淡的聲音此刻有著幾分性感的沙啞。

「想你了~」彭慧忍不住走了過去手環著男人精壯的腰身,聲音軟軟的撒著嬌。
她抱了好一會才把小腦袋抬了起來。
怎料,目光卻一下子被男人頸上一排醒目的牙印抓住。

她覺得臉上霎時間滾燙得很,只能目光怔怔的看著那排曖昧的牙印。

被人看到了怎麼辦?
不知道揉一揉會不會不那麼顯眼?
腦袋還在想著,纖細的指尖便早已搶先一步的在上面輕輕揉按。

早知道昨晚她就死咬著牙關忍住。

不是啊!
一天也怪這個可惡的男人!

「你這是叫吃乾抹淨嗎?」女孩蠢蠢的動作被男人收在眼底,嘴角忍不住的向上揚。

「被吃乾抹淨的是我才對!」彭慧被人踏中痛處,還要被這個罪魁禍首取笑,氣得小臉紅紅的,不服氣的在反駁。

「我怎麼忘了,你就讓我重溫一下吧~」男人聞言,眼裏閃過一抺精光,扔下手裏的刮鬍刀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女孩抱上了洗手盤旁的雲石一欺身便壓了上去。

涼涼的泡泡,熾熱的薄唇,那落在頸側一個比一個火辣纏綿的啜吻,強烈的反差把敏感的女孩刺激得身體也微微弓了起來。

「不要啊~」手無力的扶上男人的肩膊,任由男人鑽進睡衣下的大掌在敏感的腰窩上揣摸撩撥著。

「有這樣好看嗎?」彭少希看著目光怔怔看著他發呆的女孩不禁笑了笑,那雙艷麗至極的鳳眸比往常更要奪目上幾分。

「我做好了早餐。」彭慧慌慌忙忙的扔下了句便轉身往樓上的船艙走去。

她剛才是怎麼了?
好像離那個男人愈近,她便愈不自覺地想起那個男人和有關他的一切。
這些事情,她都以為早已經被她忘了。

寬敞的甲板上,船頭的位置拉起了遮陽的帆布。
彭慧和彭少希坐在帆布下寫意的看著眼前一片滿目的湛藍。

「我們會去哪裏?」彭慧看著始終波瀾不驚的海面,忍不住輕嘆了聲。

都一整天了。
按照過往的經驗,從麗貝島開船應該兩三小時便會到最近的港口了。
但這艘船卻好像從昨晚以後便不怎麼發動過。

少希他,到底在想著甚麼?

「還沒想到啊~先漂流幾天吧。這也挺有趣的。」彭少希靠上身後的白色船身,聲音還是懶洋洋的漫不經心。

其實,他們那裏也去不了。
不告訴她,只是不想她害怕。

最近的港口,侯文華肯定早已經埋伏了人。
去再遠一點的,這艘船卻不夠燃油。

要怪,也只能怪他百密一疏,沒有給船夫多點錢。

「還海水化淡呢,你是看多了國家地理頻道嗎?」軟軟的聲音的聲音才剛落下,她便猛然的驚覺過來。

她忘了。
愛看的是那個男人。

她今天怎麼了?
黑溜溜的小腦袋懊惱不已的在甩著頭,想要甩了那些老是莫名出現的回憶。

「我很想莫妮,還有那些可愛的小天使。」彭慧索性把頭靠在男人精瘦的胸膛上,軟軟的聲音下有著藏不住的失落。

彭少希揉上胸膛上那顆黑溜溜的小腦袋。
他怎麼覺得胸膛下的那顆心像是被瞬間填滿了似的,又像是被心瞬間抽空了似的。

她以前也沒有這麼喜歡小孩子。
她會做幼兒園老師也是因爲喜歡那個孩子嗎?

那個孩子,她還未放得下。

「遲些我把我兒子借給你玩。」他低頭吻了下女孩黑溜溜的小腦袋。

既然她想著那孩子,他就借給她玩吧。
其實,也不能說是借的。

「他可愛嗎?」彭慧興奮得從男人的胸膛裏抬起了頭來。

少希的孩子。
她昨晚剛聽到的時候也覺得這事情很不可思議。

他這個向來也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
突然蹦了個這麼大的孩子出來,她聽到都被驚呆了好一會。

她真的都有點急不及待想要見見這個小侄子。

可愛?
那孩子陰陰沉沉的像極他爸爸。

只是看著女孩那眼裏掛滿的期待,彭少希還是把剛要脫出口的話吞了回去。

她這樣捧著小臉在一臉傻笑著的樣子怎麼會這樣的誘人?
比這明媚的陽光,湛藍的海洋更來得誘人。

小時候,他曾經想過將來要在船上生活,喜歡哪裏便把船駛過去住上幾天。
但這刻,看著這樣蠢蠢呆呆的一個她,心裏竟有著點終於美夢成真的感覺。

原來,沒有人會真的喜歡流浪。
原來,有她在,哪裏也是他的家。
2017-10-09 23:15:51
2017-10-10 00:09:35
2017-10-10 01:44:28
出個預告先

9. 殺雞焉用牛刀 & 10. Let's bring her home.


殺雞焉用牛刀。
侯先生這次應該是真的被惹急了。

遙控飛機?
這個空曠的海域竟然有人在玩遙控飛機?

那是一把淡淡的聲音。
是一把,她曾經至為熟悉的聲音。

Let's bring her home.
2017-10-10 11:14:46
我都有d驚見番文華tim
2017-10-10 13:14:10
我都有d驚見番文華tim



正常嘅
唔知佢今次又會幾痴線

一陣出住篇先
2017-10-10 19:31:46
9.殺雞焉用牛刀


白色的高爾夫球車靈巧地在散落的木制建築群間穿梭,綿密的雨霧打在透明雨簾上,劃下一道道細長的水㾗。

坐在後座的宋君臨合上眼手輕輕按著太陽穴,一直緊皺的眉心才得以緩緩的放鬆下來。

這次的事情很棘手。

天朗始終還小。
在彭少希手下吃虧也不足為奇。

但人是在他手上不見的,他怎樣也脫不清關係。
更何況,那個還是住在侯先生心尖上的女人。

高爾夫球車在細雨中滑行至一間木屋前緩緩停下,屋前站了幾個拿著長槍的男人,木無表情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宋君臨看了眼那些木無表情的守衛,便從高爾夫球車上走了下來。
在帶領下穿過內室彎彎曲曲的走廊,蹍轉在一間裝上了透明玻璃的健身房前停下。

幾個保鏢散落地站在玻璃房門旁,斜板上躺了個正在做仰臥起坐的男人。
他身旁毫不意外的還站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是有著深刻五官的異裔男人。

阿昌和Rocky。
這兩個人,宋君臨當然認得。

阿昌總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
可能是跟在侯先生的身旁太久了,耳儒目染下便把自已活成了和他差不多的樣子。

說起來也覺得可笑。
他第一眼看到侯先生時,也差點給他那溫文爾雅的談吐給蒙騙了。

這樣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又怎會是那位讓人聞之色變與神相比的侯先生。

而Rocky和他一樣也是兩年前在V國跟隨侯先生的。

他和Rocky在V國那時一直跟在阮良越手下的門下。
生活說不上是大富大貴但日子總過得比當地大多數人來得好。

後來,阮良越突然倒台,整件事來得悄無聲色,好像一覺醒來整個V國一下子就變天了。

阮良越倒台後他的勢力很快便平穩過渡,快得幾乎連讓旁人借機混水摸魚的時間也沒有。

而他和Rocky這兩個當時連名字也說不上的小頭目,卻不知怎樣竟得到了侯先生的賞識,在事後的清理工作下活了下來還進了侯家。

宋君臨看著一臉專注正在做仰臥起坐的男人,心裏不期然泛起了敬意。

這樣一個運籌帷幄殺伐果斷,還曾對他施恩的男人,他又怎可能不對他心生仰望。

但比起弟弟近乎盲目的崇拜,他心裏卻清楚得很。
對侯先生這些上位者而言,他們這些當手下的不過是塊小小的齒輪。

運作得好的當然能繼續留下。
運作不好的就得及早除掉。

所以,無論如何他得在侯先生手下保住他弟弟。

宋君臨還未來得及走前幾步,一直站在斜板旁的Rocky轉眼間便擋了上前止住了他的步伐。

「侯先生,天朗都把那個小島翻了好幾遍,他們應該不在島上。」宋君臨微怔,接著還是恭敬的向男人交代最新得來的消息。

「而且,昨天酒店碼頭有好幾艘遊艇不見了。」他沉寂了一會才徐徐的緩道。

天朗剛才在話筒裏的聲線有著藏不住的疲憊。
他這個做大哥的除了心疼外,更多的卻是憂心。

將功補過的把人找回來,侯先生都不見得會既往不咎。
更何況,姓彭那兩姐弟現在還很大機會出海了。

彭慧一逃便是五年。
現在還多了個彭少希。

飛鳥投林,魚入大海。
再想把人抓住便難上加難了。

宋君臨看著斜板上仍然不為所動一臉波瀾不驚的男人,不禁神色一斂心裏輕嘆了口氣。

良久,男人才從斜板上站了起來。

「Rocky,把人派出去。」侯文華接過遞上前來的毛巾,聲音淡淡的說了句。

眾人聞聲臉色微變,最早回過神來的是阿昌。
阿昌看著眼前仍舊一臉波瀾不驚的男人,心裏卻起了一番估量。

殺雞焉用牛刀。
侯先生這次應該是真的被惹急了。

那兩姐弟,最好早點被他們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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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1篇十點出
2017-10-10 19:41:47
好呀好呀
2017-10-10 19:50:12
2017-10-10 22:01:53
10. Let's bring her home


夕陽西下,血紅般艷麗的紅霞在萬里無雲的天空暈染開來,絢爛得讓人不禁感到點觸目驚心。

彭少希靠著沙發看著在軟椅上翻來覆去的女孩,向來張掦的鳳眸不禁染上了幾分黯然。

兩天了。
他們從麗貝島逃出來已經兩天了。
應該也離侯文華找到他們不遠了。

湧浪拍打船身激起了淺淺的沙沙聲,船身來來回回的往左右輕晃著。

一個乾淨得不留一點的㾗跡的空瓶順勢在船艙裏噹啷噹啷的滾來滾去,上面貼了張有些脫色的花生醬包裝紙。

彭少希看向被鍍上夕陽餘輝的海面,目光霎時被拉得有點長。

其實,他也不忍心這樣嬌弱的她跟著他在這裏捱苦。
但要親手把她送進煉獄裏,他怎麼也做不到。

以侯文華對她的恨意,不把她抽筋剥骨折磨至死估計也不會善罷甘休。

T國的天氣悶熱潮濕得很,鹹鹹的海風撲面而來令他更沒來由的煩躁起來,索性伸手把領口的扣鈕悉數打開。

他忽然想起那個十多年前的下午,那艘擠滿了人的小船。
還有,那個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孩。

要不是,那時家裏出了狀況,他們也不會送她到H城。
要不是﹐他們把她送到了H城,她是不是也不會遇上那個男人?

不過,這話倒也說不準。

來來回回,兜兜轉轉。
他還是在麗貝島這裏發現了她。

有些人,有些事,從來也不由得你去選擇。
有些人,有些事,就好像上天冥冥中早有注定了般。

「這些傷是怎樣來的!」女孩一聲驚呼,把他飄散在外的思緒瞬間拉回。

只見,臉色蒼白的女孩從軟椅上半撐著坐了起來,看著他胸口前那一道道猙獰的傷痕無聲的滑下淚來。

「晨曦得了失語症,他從他身上找不到線索,便只好想盡辦法的在我身上刮。」他低頭把敞開了的領口重新扣上,漫不經心的聲音在不以為然的說著。

他並沒有騙她。

晨曦曾經對外公佈得了失語症,這話不假。
而侯文華在得知她還在世後對他嚴刑拷問,這也是事實。

他也不知道他剛才怎麼要這樣把話說出來。

但他卻發覺看著她為自己流淚,看著她痛恨侯文華。
他心底竟升起了絲絲莫名的快意。

他還在嫉妒。
嫉妒那個她愛過的男人。

「傻瓜~都不疼了。」彭少希走了過去把哭得淚如雨下的女孩擁進了懷裏,任由那不斷滑落的淚水把最後一件乾淨的襯衫也沾濕了。

她怎麼這樣的愛哭?
都餓著肚子了怎麼還會有氣力哭?

她都不小了,還像個小女孩般愛哭。

真是個小傻瓜。
心裏雖然在說盡嫌棄的話,但一抺淡淡的笑意卻盪漾在菲薄的唇邊。

「他怎麼會這樣......怎麼能這樣的對你?」軟軟的聲音似是有點不可置信,但心底卻又有點了然。

畢竟,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殘害她的朋友、對她的弟弟趕盡殺絕、一次又一次的淩辱折磨她。

現在回想過來她真的想像不到那時的她怎麼還會有繼續愛下去的勇氣。
這樣的男人,還怎麼值得被人愛下去?

「如果有天你被他抓到的話,就先乖乖順著他吧。」他伸出指尖拭去她眼角的水光,嘴角扯出一抺淡淡的笑意。

「保全自己比甚麼也來得重要,我會來救你的。」只是,那抺在他嘴角的笑意此刻竟悲涼得刺眼非常。

雖然彭慧心裹很清楚那男人肯定是十分十分的恨她。
但怎麼也不應該像他剛才說的那般可怕。

「侯文華~」彭少希看向目光怔怔看著他的女孩,欲言又止。

「他不再是你所想的那樣。」他深吸了口氣,手卻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

陰險毒辣,心機叵測
這幾個字,已經不足以再用來形容他。

彭少希才剛坐上她身旁柔軟的沙發,目光卻一下子被死死的抓住了。
本應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不知何時竟多了些不該出現的東西。

UAV!

彭慧看著男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架遙控飛機在遠處掠過,不細看的話幾乎也發現不到。

遙控飛機?
這個空曠的海域竟然有人在玩遙控飛機?
2017-10-10 23:30:52
開始唔想文華出場
2017-10-10 23:40:32
彭慧到底同幾多個人搞過野
2017-10-10 23:45:26
開始唔想文華出場


要嚟嘅遲早都會嚟
1230仲有少少
2017-10-10 23:47:04
彭慧到底同幾多個人搞過野


做咩咁講佢
從來都係得文華一個
2017-10-11 00:59:06
UAV!

彭慧看著男人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架遙控飛機在遠處掠過,不細看的話幾乎也發現不到。

遙控飛機?
這個空曠的海域竟然有人在玩遙控飛機?

「進船艙!快!」只是彭慧還來不及細想便被男人的吼聲拉回了思緒,被男人從軟椅上拉起推著走。

他們還未走開幾步身後便傳來沙沙聲,不像熟悉的潮起潮落聲。
更像是,有人離開水面的聲音!

「Fuck!」彭少希近乎條件反射的轉過身,一手拉著還一臉在狀態外的女孩趴了在地上。

一枝麻醉鏢生生的插在他原先站著的位置,尾部的紅色羽毛在白色的船身的反襯下特別的醒目,船尾方向霎時間傳來一連串迅雷不及掩耳的沙沙聲。

高速快艇震耳欲聾的馬達聲瞬間劃破寧靜得不起破瀾的海面,來勢洶洶地朝他們的方向撲來。

彭少希把彭慧護在身後,從腰間拿起槍枝瞄向看似空無一人的船尾。
彭慧靠在男人堅實的背上和他背貼著背。
兩顆同樣懸得高高的心分享著一樣的頻率。

突然,嚓一聲。
那聲音並不響亮。
但彭慧還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下意識的看向手臂上突然而至的疼痛,身體卻先一步無力的滑了下來。

眼前的景物就像小時候家裏那個老舊的電視機一樣,往中間緩緩的靠攏直至瞇成了一條看不到的橫線。

她合上眼前最後的景象是,幾個從船頭方向走來一身黑色勁裝的外籍男人。
還有,那把被男人垂了下來的輕巧黑色十字弓。

「記住我說過的話~」她雖然甚麼也看不到,但隱弱還是聽到男人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她拼命的想轉過身來,但身體卻像不是自己的任憑她怎樣努力也連根指頭也動不了。
愈是想用力,身體便像是和她鬧著玩般愈使不出力氣來。

「All clear.」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才剛落下,彭慧便被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轟隆隆的螺旋槳轉動聲把安靜的海面瞬間炸開了,平穩的遊艇被吹得往左右兩旁晃動起來。

她身下從冷硬的地面換成了柔軟的沙發,沙發上還殘留著男人剛才的餘溫。

少希,他怎麼了?
她怎麼聽不到他的聲音了!

突然,一把聲音夾著對講機的雜訊從她正前方傳來。

那是一把淡淡的聲音。
是一把淡得讓人聽不出半點情緒的聲音。
是一把,她曾經至為熟悉的聲音。

Let's bring her home.
2017-10-11 01:06:07
好緊張 究竟文華會唔會趁佢暈執番濟先
2017-10-11 01:14:11
少希
2017-10-11 01:14:54
好緊張 究竟文華會唔會趁佢暈執番濟先


文華都唔係現場
但番到去就唔知啦
2017-10-11 01:17:34
少希


放心
佢仲未死住
2017-10-11 23:15:38

11. 假若他日相逢,我將何以賀你?


T國首都的清晨,天空下著毛毛細雨,白色的哥爾夫球車沿著林陰小道在木製建築間穿梭。

微涼的雨絲打在臉上,少了分向來的煩悶濕熱,卻多了分沁人心神的清涼。

阿昌看了眼後座正在閉眼假寐的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指節不自覺地放鬆了些。

自從昨天派了人出去後,侯先生幾乎一整天也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還好,所有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

下家之間的紛爭,政府換屆的部處。
還有,姓彭那兩姐弟。

厚重密集的腳步聲在內室彎彎長長的木製走廊響亮得很,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不以為然的向站在木趟門前的手下沉聲交代著。

「侯先生,已經在裏面。」Rocky一轉身便剛好對上迎臉而來的一行人,他立即迎了上前向為首的男人點頭示意。

他前腳才把貨物安置好,他後腳便趕到了。
侯先生動作真是還挺快的。

「藥下得有點重,應該要晚上才醒來。」他看著男人快要消失於門後的身影,不忘沉聲的提醒道。

侯文華覺得今天的房子有點安靜。

安靜得,他都能聽到那淺淺的呼氣聲。
淺淺的。
還軟軟的。

男人的步伐異常的緩慢,黑色的手工皮鞋在玄關處躊躇了好一會才踏進了正廳。

偌大的主廳裏,深色的沙發上,此刻靜靜的躺了個嬌小的女孩。

耀眼的晨光從窗戶透了進來,打在深色的真皮沙發上,打在那個嬌小的女孩身上,莫名的添上了幾分如夢似真的虛幻感。

他沒有走上前。
就這樣遠遠的看著那個躺在沙發上的女孩。

看著那個睡得蠢蠢的女孩,他心頭頓時生起了陣酸軟庳疼的澀意。
就好像過往的千百次,這五年來的千百次。
每每想起她,那種盪漾在心頭的感覺。

只是,這一次比任何的一次還要來得強烈,還要來得疼痛。

假若他日相逢,我將何以賀你?
以眼淚?
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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