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命案同城寨係邊個project拍先,定還是係平行發展?
命案同城寨同樣將天台同廟作為主要場景[1],但兩套我覺得好多位有好強嘅對稱性
命案無處不在嘅「天」可以降格成刀槍不入嘅王九,象徵同理心嘅大師可以升格成天象神跡嘅龍卷風(瑞導命案訪談提過佢視「天」/天象為角色[2])
水滴與螻蟻、風與風箏,前者係抗命,後者係飄泊。命案嘅世界觀(紅天cg)同主角係對立,城寨反而係世界觀同主角同頻。無國籍嘅陳洛軍到被動接受港人身份恰好就等於城寨由無主之城(無機質嘅「亂」、所有人本身都係外來者、強調城寨/城寨人區別)到被宗主決定前途嘅過程(明周訪問瑞導言談中似乎想將主角/風箏/城寨/香港/香港人命運等一化)
唔知係港產動作片特性,定瑞導自身嘅作者風格,佢改編邏輯好強調身體性嘅物理限制(訪問形容唔想到日漫般誇張,想似港式連環畫),Kenji嘅動作設計好受姿態、重力、慣性所主導,就算威也動作都係將呢啲特質更加強化(用二次元術語就係角色群都係被重力束縛嘅人類)
前後兩次飛機經過唔知係咪有某種飛翔嘅慾望想像,但打戲關鍵時刻「墮下-風起」嘅神跡就好有一種對抗重力嘅感覺(有啲似以前宮崎駿嘅「漫画映画」)
之前一直諗點解成套戲會冇爆炸場面,直到今日睇篇大陸訪問先知原來《重案組》成龍炸過臨拆前嘅城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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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咁諗用「風」做主題相比以前確實有種對港產動作片「皆盡過火」嘅自反,亦吻合瑞導做資料搜集認為真實城寨感覺同以前港產片呈現有別,想做有氣味嘅電影,我諗正好適合用風去傳達
川井憲次嘅音樂本身就係風吟,有咩可以對抗變幻離散嘅「無常」,瑞導嘅答案應該係通往實在生活嘅「日常」並使之永恆
[1]
https://film-pilgrimage.com/2023/04/18/
瑞:「《智齒》是有一個很大的動機,因為知那裏將會消失,所以就拍下它。今次反而不是因為它將會消失才拍,我純粹想找一些最打動我,最民生而我熟悉的世界,能夠幫到電影的世界。我唯一堅持兩個景,第一個是紅磡的廟仔(福德古廟),這座位於城市中的廟仔對我來說並不是迷信,而是一種希冀,我阿媽拜神不會求發達,只求定心平安,是一種寄托,這對我來說是傳統而非迷信。另一個是片中家棟屋企的天台,全因那排天線鑊,那其實是亞視天台的天線鑊,我覺得那是最有象徵性的東西,一個和天溝通的強烈意像。」
[2]
https://p-articles.com/heteroglossia/3745.html
到了《命案》,鄭保瑞不欲重覆「雨」只是氛圍的一種,更是角色的一員,他續說:「因為我們一直找方法去形象化個天,『天』才是這齣戲的大反派,所以乃海在設計雨夜殺人那場戲,以及戲中其他有雨的情節,是希望雨變成戲劇一部分,不只是一種氛圍,正代表上天有所暗示,以及雨、雲、閃電也代表上天開始行事,去影響戲中的角色的命。因此,乃海有秩序地將天象用於《命案》中,何時下雨何時不可,就如有次拍攝時,我認為下一場戲應該有雨,我跟乃海討論這個設計,」
[3]
https://fkan.net/p/daoyanzhengbaorui-congnadihuiganghouwofengliao-shimedifangdu.html
第一導演:它拆的時候你有印象嗎?
鄭保瑞:有印象。我記得那時候我都入行了,當時電影圈幹過一個大事,就是成龍大哥的《重案組》。
第一導演:沒錯!把城寨給炸了。
鄭保瑞:對!裝了好幾天的炸彈,拍攝當晚整個城寨都封了,20台機器一起運作起來,拍爆炸,只有一次機會,炸完了所有人立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