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咁的］ 我喺加拿大住咗十幾年, 識到一個女仔叫Z.....（5）

我：冇呀, 行得走得、原廠保養都未用曬.

Z：okok...
之後繼續同佢隔離個人傾咗啲唔知乜嘢,就同我講：咁你直接過嚟啦！

我：唔係喎, 我可以返嚟攞車喎..

Z：唔使啦, 你過咗嚟先啦！

我：哦哦哦...

收線之後我點著支煙、左右望咗兩眼見冇車就拿拿聲跑過條馬路, 心諗嗰把男人聲係邊個嚟呢？聽落硬係有啲耳熟...

過到去echo 個停車場, 見到Z架小綠泊咗喺正門, 正當我諗住行過去打招呼嗰陣, 突然小綠左右兩邊門都打開咗, 跟住有兩個人落車.

係司機位嗰邊落車嘅當然係Z, 但乘客位嗰邊係一個我未見過嘅短頭髮男仔, 望落去斯斯文文, 高過Z少少但矮過我.

我先係好hea咁向Z打個招呼：喂~
然後擰過去望住嗰個我唔識嘅男仔：你好？

個男仔都好有禮貌咁向我笑一笑、揮一揮手.

Z呢個時候望住個男仔講：呢條麻煩友咪就係我個friend C.
然後擰過嚟同我講咗一句石破天驚嘅說話：呢個我男朋友、Z男友.

聽見Z咁講我霎時間唔知畀咩反應好, 即場窒咗一窒, 不過話曬出咗呢行咁多年, 我表面上都極速回復正常、扮使驚訝咁同Z講：嘩你條友呀！？收得咁密實嘅！？仲話friend喎！？
然後向住嗰位男仔笑住講：Z男友？恭喜曬喎！Z筍盤嚟㗎！好好地對佢呀！

Z男友亦都笑著答我：一定啦！唔對佢好、追佢返嚟做乜？

我為咗緩和自己嘅情緒、繼續廢噏：觀賞？

Z喺隔離聽見我咁講, 好無奈咁答咗句：丫妖...

我向住Z講：你條仆街攜眷出席又唔單聲, 早知我就叫埋D過嚟呀...

Z：你而家打畀佢囉, 未遲丫~

我：一來一回成個鐘呀老細！

Z：我哋等得㗎, 你咪去囉~~

我：丫屌, 咁我打畀肥仔同佢單聲我哋改四個先..

正當我準備拎個電話出嚟嗰陣, Z男友笑住話：喂C哥, 唔使啦~

我：吓？唔緊要喎, 多個人多支mic咋, echo肥仔唔會詐我型㗎喎？

Z男友：唔係呀, 我陣間仲約咗人, 我簽埋份嘢就走㗎啦, 你哋上去唱啦.

我：吓？夜媽媽簽乜鬼嘢呀？

Z聽見我咁講, 就擰曬頭：你架車呀老細！

我：吓！？

Z男友指一指我手上揸住嗰份文件.

我：吓！？咪住先！

Z：又點呀你！？

我望住Z男友講：唔係Z條仆街迫你幫我頂呀話？我係急住放車啫, 但你真係要用車先好喎？

Z：喂！

Z男友：唔係, 之前聽佢講起話有個friend急住放車, 咪幫佢問下囉, 咁啱我屋企人想換車, 我咪諗住幫你頂咗佢囉.

我：er....係咪㗎？你唔好屈服喺Z啲淫威之下好喎...有咩唔對路記得嗌唔好, 仲要即刻話畀啲你信任嘅人聽...

Z：小C子！！
一路嗌一路舉手準備打柒我.

我見到咁即刻閃到老遠：你睇你睇你睇你睇你睇....你條女真面目呀~~~

Z男友望住我哋兩條戇鳩笑出聲 ：放心啦C哥, 我真係要車嘅, 你畀份野我望一望？

我用生命值硬接咗Z幾扣殺之後, 將份文件交畀Z男友：係就唔該曬你呀..麻煩曬真係...

Z男友接咗份文件之後就答我：咁啱啫, 麻咩煩..
跟住就坐返上小綠、開著盞燈望咗陣, 之後就極速簽咗個名、落車交返畀我.

我一開始只係以為Z男友只係望下份文件、冇諗過佢會車都冇睇過就簽名, 即刻問佢：er....你使唔使睇下架車先呀？我屋企好近㗎咋..

Z男友指一指Z：唔使啦, 佢睇過話冇問題, 我信佢.

我：唔係喎, 撞過㗎喎..

Z男友：得啦！我信Z、Z信你, 解決啦！

我望住隔離Z個冧樣, 只能夠感嘆Z男友真係高手高手高高手....

正當我忍唔住想問Z呢件好嘢佢邊度呃返嚟嗰陣, Z男友突然行過去攬咗Z一下：咁我過去搵佢哋飲嘢啦.

Z：係係~小心揸車呀！

Z男友笑住講：我有邊次唔小心？
之後係褲袋拎咗條車匙出嚟, 然後解鎖泊喺小綠隔離嗰間黑色MR2.

我心諗阿浩南哥...丫屌, Z男友先啱...比起揸車、Z小心佢泊車好過啦...一陣唔見咗都唔知去邊到搵大傻..

當然..呢啲說話我係唔會講出口嘅, 只係keep住好有禮貌咁同佢say goodbye：Z男友麻煩曬你唔好意思呀！

Z男友：客咩氣丫！你哋玩得開心啲啦！

當我同Z企喺echo停車場, 目送咗Z男友crossover浩南哥架明顯條氣喉裝咗 silenter 但都仲係轟轟聲嘅MR2駛出咗kennedy rd, 絕塵而去之後, 我終於忍唔住問Z：嘩！仆街, 呢件野你邊度呃返嚟㗎！？

Z：朋友介紹嘅！

我：望落去ok喎, 但佢架車同個外表使唔使反差咁大呀！？我好似隱約仲聽到佢條喉聲...

Z：你都覺呀？佢架車真係嘈到飛起！剛剛識佢嗰陣都嚇親我..

我：識定食呀！？

Z拍咗我一吓：講呢啲嘢做乜丫！？
之後大大力拉住我行去echo正門：拿拿聲上房唱K啦！！蝕鐘呀！！

我：er..係係...

望住Z拉我上去嘅背影, 第一個諗法並唔係關於Z嘅男朋友, 而係由讀書窮撚到出嚟做嘢嘅窮撚, 咁多年嚟我哋都係咁, 逢親去唱k, 都係好似炒股票咁, 秒秒都係錢...定律嚟..

兩條友由7點幾唱到凌晨一點, 唱到開始聲嘶力竭、想唱啲歌又唱完曬, 就決定散場.

等Z好堅決咁搶咗張單去埋完之後, 就齊齊行落樓、一出門我就自然點著咗支煙.

吸咗啖之後我就同Z講：話時話, 麻煩曬喎, 搵你條仔幫我硬食咗架車..
順便遞咗支煙畀佢.

Z接手吸咗啖之後答我：咁又唔係硬食嘅, 我之前真係幫你問過曬啲friend, 但一時間又真係搵唔到喎, 咁啱有次聽見我男朋友話佢屋企人話想換車, 我咪順水推舟引佢落搭囉..

我：你推邊條洲呀？

Z：丫妖..

我：開始懷疑你之前爆嗰啲唔係人情 ..

Z：頂你呀？

我：咪話咗死之後留一邊肺畀你囉, 到時你搵條繩吊起佢, 鍾意用頭頂又得、得閒用膝頭哥頂吓都得..

Z：食煙啦你~
一路講一路將支煙插返入我個口.

我：係係....
我吸咗啖煙之後：話時話, 講起食, 你講唔覺好似有啲..

Z：肚餓呀嘛！

我：係喎！去食宵夜囉？

Z：我埋單嗰陣都諗緊去邊間好..

我：um...呢個時間, 唔係緣續園就go for tea㗎喇？仲有嘢揀咩？

Z：hmm哼哼！

我：係？
聽見Z哼我, 就自然遞支煙畀佢.

Z吸咗啖之後, 又再遞返畀我, 個樣仲鬼死咁得戚：拿拿聲食埋支煙上車啦！
講完就自己直接去開小綠司機位道門.

我：吓？去邊呀？緣續園？

Z：問多做乜呀, 總之姐姐帶你食好嘢啦！

我：屌, 咪撚陰鳩我呀, 一陣山長水遠山去到閂撚咗我打柒你㗎！

Z啤咗我一眼：我揸咋嘛又唔係你揸！最多都係我打我自己,關你鬼事呀！

我：丫屌...

拿拿聲食埋支煙之後我就跳咗上車, Z諗都唔諗就駛出kennedy轉落steels, 見到咁嘅情況我梗係大安旨意認為佢識路, 就諗住瞌一陣先.

點知我剛剛合埋眼唔夠幾分鐘, 就聽見Z大叫：喂！咪瞓呀你！醒呀喂！小C子！！！

我心諗咁快到？呢個距離俾盡都係去到大統華嗰頭, 唯有擘大眼坐直個人：吓？到啦？食老麥呀！？

Z：食乜春老麥呀！？

我：呢頭呢個時間除咗老麥之外乜春都冇㗎喎, 你唔好當我唔知埞好喎！

Z：你就想！有排都未到呀！

我：我屌？ 咁你叫我起身托呀？

Z：冇呀, 想問你覺得直行steels好定落404轉401好...

我：咁我哋去邊先得㗎？小姐..

Z：你咪理丫, 答咗我先啦！

我：點答你呀老細！？你去邊我都唔知？

Z：求其二揀一, 咁簡單你都揀唔到？

我：我頂, 你夠揀唔到啦！？

Z：um.... 又好似係呀呵？
之後我同佢同時忍唔住笑出嚟.

Z笑住問我：點呀笑笑笑？人生交叉點呀！前面上404啦~

我望一望正前方, 呢條路我之前仲日日揸返機場..唉...一時間唔係好想再行呢條路, 唯有答Z：呢個時間冇乜所謂啦, 上highway又要兜嚟兜去,你直接係steels屌過去算啦...

Z：你啱！

到過咗個燈位、照道理Z冇得再彈弓手上返404之後, 我擰歪面同埋眼：咁早唞啦, 到咗先叫我啦！

Z：ok~ok~~

但過咗唔夠兩秒我忍唔住再多句：斷估你識路㗎下話？雖然話我多唔想返香港啫,但係我更加唔想客死異鄉囉...

Z望都冇望我就答：傻豬嚟嘅,又講埋啲咁嘅嘢..

我：丫屌..你講得呢句都冇好帶挈...

Z：瞓你就瞓喇！使唔使我物理上幫你瞓著呀！？

我一嘢將件hoodie頂帽笠住個頭：唔使客氣、即刻瞓、瞓著咗！

過咗唔知幾耐、Z架車終於停定咗.

其實全程我都冇瞓著, 只係自從我知佢有男朋友之後, 一時間唔知搵啲咩同佢講好.

唱k嗰陣都仲可以用嘻嘻哈哈唱下歌嚟掩飾吓, 但兩條友戇鳩鳩喺架車入面, 就好難冇dead air, 到時唔問又唔知點咁, 但真係要問, 因為頭先係echo樓下嗰陣我已經隨口問過幾句, 但Z極速end咗呢個話題..所以又覺得怪怪哋唔知點開口.

所以...只能夠扮瞓覺..

直到feel到小綠打咗個冷震, Z先拍一拍我：喂~~~醒吓啦~~~~到啦~~~~~~~

我先扮曬瞓醒覺咁打個喊路、捽下對眼：吓？哦哦哦....到啦？

Z笑住抆鎖匙、順手拎起個手袋：落車啦！

我：係係...
打開門落車伸咗個懶腰之後四圍望下, 發現成個停車場仲有五六部車泊咗喺到、而且個場好似有啲眼熟, 但一時間又諗唔起係邊.

Z：點呀？知唔知自己喺邊呀？

我諗咗諗：um....

Z用揸住車匙嗰隻手指住我：唔準諗！即刻答！

我聽見佢咁講, 就決定照直答佢：好熟、但唔撚記得！

Z：嘩！唔記得都可以答到咁串嘅？

我：丫屌, 又係你唔畀人諗嘅？

Z：唉~睇你都唔記得㗎喇, 不過入到去你就記得㗎喇~
講完就擰轉身.

我跟住Z轉身個方向望過去, 發現佢向住一間餐廳行過去, 即刻知道自己喺邊：丫屌！？撞鬼你囉...

一路行一路擰過嚟望住我奸笑：係咪呢係咪呢係咪呢~啲回憶係咪一次過返曬嚟？

我笑住行過去搭住Z嘅膊頭, 一齊行入間越南餐廳：好定壞先？

Z仲有啲古惑嘅眼神望住我：有分別咩？

我諗咗一諗、先答佢：你啱.

坐低咗之後求其嗌咗啲春捲、越南粉同米紙牛肉煲, 再加2杯凍咖啡之後, Z開始一路用檯面嗰壺熱茶淥啲碗碗碟碟、一路問我：喂, 你上一次幾時嚟呀？

我：嘩...好問題...可唔可以問朋友或者家人？

Z：你鍾意囉~

我隨手攞起電話撳咗個號碼、等咗唔夠兩秒, Z個電話響起.

Z望都唔望部電話就答我：C生, 玩嘢呀？

我笑住cut線：咁你兩樣都係呀嘛.

Z啤咗我隻眼、笑住答我：又好似係呀呵？
跟手將啲洗乾淨嘅碗碟遞畀我.

我接咗啲碗碟：唔該唔該..
再補多句：我哋都識咗咁鬼多年, 乜都撈埋曬一碟啦...

Z抆咗幾張紙近開始抹乾啲碗碟：超...唔使旨意我埋單呀, 頭先唱k我理咗, 呢餐最多AA.

我：咁AA都好過冇丫....

Z：丫你條友仔...
講完就張紙巾揸埋一舊掉過嚟.

我：嘩你咁大個人做亂拋垃圾嘅？

Z：當畀咗喇, 儲起佢啦！

我：丫屌...你唔係今時今日仲記得呀話？

Z：本來唔記得、但返到呢頭乜都記得返！

我：但係我要嗰張係抹個鼻涕喎？

Z：丫係喎, 爭啲唔記得咗添...

我：爭乜嘢添丫, 你擺到明唔記得咗喇~

Z伸隻手過嚟想搶番張紙巾：攞返嚟, 攞返嚟, 姐姐即刻幫你加料..

我眼尾哨到餐廳阿姐捧住個大盤過緊嚟, 個盤上面應該係我哋叫嘅碗越南粉同埋牛肉鍋, 即刻捉住Z隻手拉離枱面：睇手呀, 淥死你呀！

Z見搶唔返, 唯有縮返隻手再補多句：一陣你自己攞張厠紙去換巴士飛返屋企啦~

我：仆街丫...食嘢啦！

同Z一路吹水一路食, 雖然叫得個三碟嘢, 但都食咗差唔多成個鐘之後, 我哋先捨得埋單行出餐廳門口, 好彩本身呢間嘢就收好夜, 我哋食得超慢都冇畀人催過.

行到出停車場, Z喺佢架車隔離望住某一個方向企定定, 我點著咗支煙之後行去佢隔離, 挨住架車問佢：睇咩呀？

Z：你覺得呢？hmm哼哼~

我揸住支煙遞過去：望咩丫, 中間格咗咁多嘢, 俾盡你咪淨係見到大臉人嗰棟apartment？

Z：當年b男暗戀嗰個？

我：係呀, 後尾畀條鬼仔食咗喇...

Z：咁b男最後都搵到佢自己嗰個feeling呀~

我：嘩, 講起佢條feeling..我都諗唔明點解佢可以成日都keep到閪口閪臉...

Z：呢啲咪feeling囉, 我哋啲冇feel嘅冷血動物,係理解唔到㗎喇..

我：話時話你仲有冇同佢哋聯絡呀？

Z：間唔中會同bear傾兩句囉, 話曬大家都係york人, 不過其他就冇乜啦,過咗咁多年,都唔知佢哋去曬邊...你呢？

我：bond嘅得返你一個咋...

Z：咁你好好珍惜喇..

我：丫屌...
見個話題方向開始有啲灰, 我唯有遞支煙過去想塞住佢把口、順便轉話題：btw,如果想返去bond緬懷下嘅, 呢到咁鬼近, 揸車最多咪五分鐘？

Z冇接過支煙, 只係捉住我手腕拉過去吸咗啖, 呼返出嚟之後繼續望住bond嗰個方向答我：唔使啦, 離遠望吓咪算囉.

我：吓！？你肯定你睇到？

Z：見到就見、見唔到就算啦~~

我：吓？難得一場嚟過到嚟囉喎？你肯定？又唔係咩淫褻物品？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Z再拉近我隻手：有啲野過咗去就過咗去喇, 而家知到佢仲生勾勾喺到咪算數囉...
講完就吸咗啖煙.

我：吓？屌？咁你又係咁捉我去食咁多舊嘢？

Z慢慢呼返啲煙出嚟、望咗我一眼：我鍾意呀,吹呀？

我：啤~~

到我吸返兩啖煙之後、突然突發奇想：喂Z...

Z：咩呀？

我：如...果n年前嗰日, 我冇喺bond門口嗰棵樹下面見到成隻忍者龜咁嘅你, 你估我哋而家仲係咪咁丫啦？

Z諗都唔諗就頂咗我一句：忍你老味.

我：um...都係㗎..咁多年冇見, 返到去我都唔知點面忍我老味.

Z：妖...話唔定係佢忍你呢？

我：聽落呢個幾率大啲....

Z再吸咗啖煙之後、停咗一陣先答我：我覺得...會發生嘅, 點樣都會發生, 爭在遲定早.

我聽完就隨口問佢：...咁我哋算遲定早？

Z猶豫咗幾秒之後,反問我：...你指太遲...遇到..定太早分開？

聽見佢咁講, 今次到我吸咗啖煙之後靜咗, 個心開始銀住銀住、講唔到嘢, 而Z亦冇再追問落去, 只係同我一齊靜靜地挨住架車、望住n年前, 我哋相識嗰個方向.

係bond生活過嘅記憶、人物, 開始一個接一個咁喺我腦海一邊彈出嚟同我say個hi, 由細c、S&M、g、a女、肥J、綠帽、b男到k...

當然所有人入邊, 最重要嘅係我眼前呢個同我一齊食緊同一支煙, 識咗成十年、好似永遠都係我生命入邊掩掩樣樣、彈出彈入、樂此不疲嘅Z..

隔咗唔知幾耐, 到我哋一齊食完第三支煙嘅時候, Z突然開口, 用好輕柔嘅聲線唱咗句：要是你亦記得, 那日美麗氣氛..

我淨咗兩秒之後接著唱落去：如..以後也像這樣便無憾..

當我唱完嗰一句, Z又再接返：故事每日發生, 你相處過的人..

我：總會願意..

Z啤咗我一眼：喂！

我：丫sor..成日聽、好少唱..

Z反曬白眼：妖~~畀多次機會你..

我決定諗一諗, 先再唱落去：如..這日..再聚一起可合襯？

Z：你大概亦記得, 昨日與誰對飲...

我：誰到席散後有不滅情份..

Z：要是你亮了燈 你知我這種人..

我猶豫咗幾秒之後, 望住唱完上一句之後就擰過嚟望住我嘅Z, 認為今次自己無記錯先再開口：總會願意來同苦分甘..

Z笑著接落去：唯有你可以隨時伴我...

當我想再開口嗰陣, Z好似冇跡象會停口, 所以我唯有同佢一齊唱：一生最終的寄托得一個~

任何成就換不到的記念由你贈我~

誰在乎未來未清楚~~~

唯有你可以隨時問我~~

當初某一天與你怎經過~~~~

面前長路盡管艱苦最後仍有着我~~~~

誰可~情深~~如...

正當我諗住唱埋個我字嗰陣, Z細細力用手背打咗我心口一下, 搞到我道氣卡住發唔到音, 唱唔到成首歌最後一個字, 心諗差一隻字啫,使唔使咁獨食呀, 你老人家想一個人唱埋去咪單聲囉, 唔使打人嘅...

但等咗幾秒Z都冇唱完首次歌最後一個字, 反而講咗句：夜啦, 返屋企瞓覺！

我聽見Z完得咁突然, 即刻呆一呆：吓？

Z舉起佢打我嗰隻手、用個錶面對住我：三點都嚟緊頭..

我望一望隻錶先知原來咁晏, 唯有答佢：哦..咁你走先啦, 我去等巴士...TTC好似開五點...

Z：妖！上車喇仆街！

我：係係...仆街仆緊上車...

喺回程嘅路上面, 今次我冇扮瞓覺, 但我同Z一句嘢都冇再講過, 直到佢送到我返屋企, 我落車嗰陣Z先講：下個禮拜call你？

我：好丫, 等你電話.

Z：ok, bye~

我：小心揸車呀！

Z：得啦, 我實睇住你嚟撞.

我：丫屌..
望住佢架車轉咗出大街, 我先行返入屋.

雖然, 當時嘅我係唔知道我之後係會返唔到加拿大, 只係以為會短暫離開一段時間.

但對當年嘅我嚟講, 2010年十月某日,仍然係代表我要離開呢個住咗十幾年、差唔多成份青春都畀曬佢嘅國家.

所以當我係2010年十月某日之前個日瞓醒嗰陣, 我就知道我已經踏上咗遞解令嘅最後大直路, 就算我即刻變性認做Liam Neeson個女, 佢都救我唔切.

不過既然可以做嘅嘢已經做曬, 唯有既來之則安之, 盡可能同D開開心心、休休閒閒咁過埋最後一日.

所以嗰日我將啲家當搬曬佢屋企之後, 就一齊再跑多轉律師樓, 睇一睇有冇啲咩嘢甩漏, 以防萬一再簽多幾張白紙留底被D, 跟住就出咗去行下街、睇下戲、食晚飯.

呢一晚我哋決定喺downtown一間好出名食poutine嘅西餐廳到食我哋暫時嘅最後一餐晚飯, 一來我哋兩個都鍾意食poutine, 二來剛剛睇完戲有免費泊車, 行過嚟就得唔使四圍搵位.

食飯嗰陣我哋傾吓D年底去香港嘅行程, 律師交代我返到香港之後要做啲乜等等, 食埋飯差唔多十點幾, 我就車D返屋企.

話曬第二日早機, 而且我仲要將啲貓搬過去D個basement, 四點幾鐘就要爬起身, 都係早啲返屋企瞓覺好..

當我揸緊車返屋企、用handfree同D傾緊電話嗰陣, 無啦啦有人打畀我.

我：咦？有入線喎, 唔知邊個打畀我呢？

D笑住講：仲使問？唔係D就LL大人㗎, 聽啦！

我：吓？你又知？

D：仲有邊度知你今日last day丫~

我：又好似係呀呵...

D：睇死佢哋咪嗌你出去食糖水, 你聽完打返畀我啦！

我：okok...
既然D咁講我都信佢嘅, 所以就冇望到來電顯示直, 接撳咗handfree線上面聽電話個掣, 心諗如果呢個時候係cold call就搞笑.

Z：喂！last night啦喎！搞緊咩呀？

我：丫屌..

Z：吓！？

我：冇冇冇...冇野搞, 剛剛同D食完飯, 送咗佢返去之後揸車返屋企.

Z：食完飯？自己一個返緊屋企？咁就啱啦！過嚟食糖水！

我：吓？我聽朝..
心諗, 有冇準成咁㗎D..

Z：係咪唔俾面呀！小！

我：俾~~

Z：乖.

我：咁邊間呀？

Z：旺角鴻福堂！

我：都好喎..話時話我都想過去同契媽單聲先走...

Z：係呀, 睇死你呢個仆街契仔一定未嚟得同kitty媽say個bye㗎啦~

我：未嚟得切唔代表唔做~！

Z：咁而家咪畀個機會你囉, 快手啦！

我：得得得..廿分鐘內到...

Z：快呀！開心就收工啦！

我：幫我頂住嗰道門呀！

Z：我頂你度後門呀！

我：丫屌...唔使咁惡毒嘅...

Z：快啦！

我：係係係....

Z收咗線之後我就打返畀D回報狀況.

D：話咗㗎啦~

我：係係係....

D：咁我都差唔多沖涼瞓覺啦, 你食埋糖水就好返屋企瞓啦！

我：知道~

D：瞓之前記得send個sms畀我~

我：yes Mum~

D：咁早唞啦, 聽朝見！

我：sweet dre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