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凶獸:水入面係我嘅世界!】《病港II》(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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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6-25 10:50:13
2021-06-25 12:02:03
留名嚕
2021-06-25 12:06:47
考完試留名
2021-06-25 12:43:58
未完故就出定書先。。。
可想而知,第二季一定係萬里大長征
2021-06-25 13:25:59
除面具會叉開啲頭髮
2021-06-25 13:29:03
兩個人嚟㗎,教傘術𠴱個冇再提,你𠴱個係閒角
2021-06-25 13:31:15
唔係同一個人咩
2021-06-25 13:37:07
唔好高估monster嘅畫技
2021-06-25 14:10:20
P牌仔推1001
2021-06-25 15:37:33
2021-06-25 16:24:26
2021-06-25 16:50:48
仲未到1千正評
2021-06-25 20:28:55
2021-06-25 20:42:23
推推先
2021-06-25 21:11:54
正評推推
2021-06-25 21:26:13
2021-06-25 22:03:56
而家連登嘅進度大概去到幾多%
2021-06-25 22:54:08
每隔三天,醫生都會來查看我情況。

原本我想著自己的官階,能獲得與別不同的醫療待遇,但我在一次韓素女士的探訪得知,這間所謂的醫院,實際上只是間吊住軍人性命的養護院。

他們僅會在入院當下,幫忙處理致命性傷口,如燒傷、撕裂傷、開放性骨折、大出血、截肢等等,然後每天固定派發半份口糧,能否康復完全看本人。

但是,有一個根本問題,就是躺在床上的軍人都不會得到後續的藥物治療。

因此,不少軍人的最後死因不外乎細菌感染。不論手術如何成功,一旦傷口感染化膿,就會無止盡地蔓延下去,引發敗血症,最終致命。

一切講求官階的西城薈中,只有將級的軍人才能夠接受真正的醫療服務。

「咁西城薈死亡率應該都幾高……」我吃著韓素女士帶來的煎素餃。

「唔係幾高,係極高。」韓素女士望出房門外,那些躺床休養的軍人:「所以寧願光榮咁戰死,都唔好傷住咁返嚟……」

「只要一日仲留喺西城薈,就總有機會入嚟訓。」吃完煎素餃的我,把雙手當作枕頭托住後腦勺:「我就係例子。」

「你見點。」韓素女士望向給被子掩住的雙腿。

「我仲在生喺到,證明咗唔係迴光返照。」

「但你隻腳,腳骨好似跌斷咗。」韓素女士把手放到我的腿上:「骨折唔易好。」

「咁樣過下日辰都幾好,不過……你又話盡量安排韓湘嚟見我。」

「已經安排咗。」韓素女士說。

「嗯?」

「我唔同佢講,佢點知你住邊間房,窗口對住邊到。」

「原來係你……」

「有時一啲人幫你,你未必會睇到。」韓素女士拍拍膊頭,像個說教的老師。

我轉第二個話題:「又話要準備向元帥回報?都應該過咗成星期。」

「原本的確係,但元帥知道你受咗傷,戈大校好似唔知咩事,暫時唔可以去總部住,你兩個係全盤嘅計劃人,既然兩個都唔可以到場,元帥就話等你哋其中一個身體狀況可以出席先。」

「真係多謝哂。」我反諷。

「如果元帥喺到安裝咗竊聽器,你立即就會俾人帶出去槍決。」韓素女士說。

「仲未有人嚟,即係無事。」

「咣──」突然,病房的門給打開。

我不自覺嚇了跳,才發現只是醫生。

「你今日精神都好似唔錯喎,顧問。」醫生又進行敷衍式的檢查。

「嗯。」
2021-06-25 22:54:32
「開咗粒藥俾你食。」醫生忽然給我一顆藥。

「係?」我握著那顆小藥丸,仔細地凝視。

當然,我不會放入口。

「放心吞落肚,對你有益。」醫生依然是平常的老樣子,看上去沒有什麼陰謀或奸計。

醫生沒看著我服下,就行出去了。

「韓素女士呢粒係……」我轉問另一位專業人士。

「安慰劑。」

「即係假藥。」我慢慢把手中的藥丸放下。

「西城薈每個星期都會派一粒,等傷病嘅軍人以為得到咗治療,心理上出現咗康復嘅期望。」

「真係有用?」

「事實上呢種叫安慰劑效應,已經存在好多年,通常適用於可以自我修復嘅疾病同損傷,好多案例同論文去驗證,當然呢樣嘢信則有,不信則無,依家我將真相講咗你聽……」韓素女士把我手中的藥丸拍下:「就永遠都唔會對你有效。」

「你咁隨便擊破我嘅希望。」我輕笑。

「我諗你都唔會隨便食人哋俾嘅藥?」早有預料的韓素女士,微微一笑:「所以,我一早喺帶俾你嘅素餃入面,加咗啲藥落去,嚴格嚟講係抗生素。」

「……」我神情一愣。

「餃子都不過係個糖衣,你要早早康復啊,顧問。」韓素女士準備離開。

「你點俾到咁珍貴嘅藥我……」
2021-06-25 22:54:43
「我老公係軍醫局嘅高層,你覺得少少藥我拎唔到?」韓素女士把門拉開,忘了有件事情未說:「啊,嚟緊個星期六,我會同佢兩父女會去附近龍虎山燒烤,如果到時你身體無問題嘅,預埋你。」

「嗯……」

「沙啦沙啦沙啦──」窗外驀地下降大雨。

「我無帶遮過嚟,借嚟用下。」韓素女士逕自拿起我的戟傘。

「等陣,嗰把唔用得……」

我還說完,韓素女士就試著打開:「唔用得?」更糟糕的是,傘頭正呈向我!

「嗖!」

長戟尖端從傘身極速伸出,將要刺破我的腦門。行動不便而無法閃避的我,只得硬生生使出空手入白刃,把戟尖拍住剎停,手臂肌肉顫抖非常。

「嗄……嗄……」我全身冒出了冷汗。

韓素女士知道傘子竟暗藏殺著後,馬上把傘頭移向一邊。

韓素女士看著長長的戟尖,表情有些恍惚:「我係咪差啲殺咗你……」

「係。」我全身乏力地,靠到床上。

「你同韓湘真係鐘意用啲奇怪武器……」韓素女士放下戟傘,直接走人。

雨勢一直維持到晚上,不知是否韓素女士給予的藥物起效,抗生素正跟細菌對戰,我感覺體內一陣奔騰,猶如千萬隻大象奔跑。

後來,我開始察覺到……

根本不是抗生素的問題,而是病者基因在作祟。

怎麼前些日子都沒發作,偏偏今天才發作。

但很好……

如果能給我細胞修復好的話,我不介意再痛苦一些。

「啊!!!」像我這樣吟痛的聲音,在半夜裡的養護院著實不少。

那些當值的姑娘和醫生,通常都無視傷者的痛苦,任由他們自生自滅,最多給予一條沾水的毛巾放在額頭。

而我承受著的痛苦,恐怕遠超出面那些傢伙好幾十倍……

就算我捏緊床單,都不能把自己痛得昏了過去。

因為意識一旦被擊潰,就不會再度醒來。

我有預感,又會是個漫長的夜晚。

約莫四小時過去……

我身體沒有哪一處不是繃緊的,肌肉會因為激烈的收縮而引至抽筋,但抽筋的同時又會持續地劇烈收縮,那種程度經已是非人的痛楚。

內臟像被人用刀子一刮一刮,然後再進行搞拌,使得腸臟如同屈捲起來的蛇一般,而雙腳斷掉的骨骼,則不斷被什麼拉扯著……

無論是內還是外,都是讓人絕望的痛苦。

我能明白大本營影棚中,那個曾經被DR.D進行過人體實驗的助手有多痛苦,或許當一個人痛到極致時,思想和腦袋就只有痛苦。

「呀啊啊啊嗄──」我摔了下床,下意識地爬向門口。

腦海中,我只想找到嗎啡、止痛藥、麻醉劑,我無法抗拒這種行為和執念,因為身體已經不由得自己控制……
2021-06-25 22:55:01
「嗄……嘎……嘎嗄……」我辛辛苦苦爬到了門口,並扶著門身站起。

我沒有為意,雙腿竟然一夜全癒。

一心尋求解痛藥品的我,步履蹣跚地遊走養護院,如果沒有得到一定的舒緩,我相信自己會按耐不住自殺的衝動。

正如世上的其他人一樣,當世上再無事物可減輕自身的痛苦,自殺就會成為唯一的選擇。

為了抑制這最極端的念頭,我得找到緩痛的東西……

養護院無論哪裡,都擺放了多張病床,供大病大痛的軍人臥床。他們有的半死不活、有的痛苦呻吟、有的一動不動,無論走到哪裡都充滿住痛苦,沒一個人是睡得安然。

這麼黑的情況下要找到藥物,只能拜托當值夜更的醫生和姑娘幫忙,而行到養護院裡仍亮著一盞油燈的辦公室。

入面僅有一位女姑娘當值,制服扣著「陳姑娘」的牌子。她本人打著盹,沒有為意到我接近。

「藥!俾止痛藥我……」我用力拍一下桌子,讓她清醒過來。

「啊!」女姑娘俄然一醒。

「俾止痛嘅嘢我……」我摔倒地上捲縮,想維持站立都難。

「喂、喂啊你……你唔應該入嚟……」陳姑娘像看到鬼,退後了幾步。

「痛……啊嗄……」我捏住拳頭。

陳姑娘盡量抑制住慌張:「嗰個都痛嫁啦……你……你返上床訓喇,地板凍啊。」

「嗄嗄嗄嘎嘎……」我意志開始渙散,這是失去意識的前奏。

陳姑娘勉強地把我扶起,想帶我回到病房中:「唉……倪醫生又掛住同容姑娘出去偷情……有麻煩事又我一個做哂。」

辛苦出來求藥的我,就這樣被送回病房。

「唉!你啲人真係……」陳姑娘把我放回床上。

原本想離開的陳姑娘,偶然見到我床邊的金鷹頭拐杖:「哇……真金嚟嫁……好輕手……」

我已經沒有力氣,回應任何一句說話。

「呢把又係象牙整嫁……?」陳姑娘又試圖拿起鯨牙大劍,不過因為重量問題而失敗。

「痛到死死下,都應該差唔多死……」陳姑娘打量著我,繼而躡手躡腳的偷偷拉開抽屜:「睇下有冇細細地值錢嘅嘢都好……」

「咩嚟……」陳姑娘在裡頭找到個口琴:「唓,無咩特別。」

因為口琴是韓湘送我的禮物,令我又不自覺回想起,在將軍澳的日子她教我口琴的畫面。

那專心、情深吹奏出的音樂,令我勾起了世界的一點美好。

這刻原來除了苦之外,還有一點甜。

「好似無咩值錢嘢……」把口琴放回去的陳姑娘,驀地被什麼東西輕輕拂到臉龐。

陳姑娘她伸過去臉頰,摸一摸那癢癢的觸感是什麼東西,卻抓住了一條黑色的羽毛。

「吓……邊到嚟嘅羽……」陳姑娘慢慢轉頭望住我,神情驚愕萬分。

原本一度疑似陷入彌留狀態的我,背脊再度撕裂長出了漆黑的羽翼,把一旁的陳姑娘嚇壞了,連指尖都變回那雙鋒利得駭人的爪子。

我剛才的苦痛,或許就是羽翼一直未能伸展出,而造成的強烈痛楚。

「噫、嗄呃噫、啊嗄噫……」陳姑娘有些腳軟,想要大聲說話:「感、感染咗,變成咗病翼……醫、醫醫……醫生……醫生……」

我在床上直接坐起,轉頭看向意圖跑出病房的陳姑娘。
2021-06-25 22:55:11
陳姑娘一個轉身,要奔出病房外:「醫!」她只說了一隻字,即被我飛撲後背。

「啊唔唔……!」陳姑娘的嘴巴被我用手掩住。

「嗄……嗄嘎……」我身上還殘留著餘痛,但沒剛才那樣猛烈了。

「嗚唔唔唔!!」陳姑娘極度驚恐。

放她走?不可能。

跟她協議?不可信。

只有一個方法,我最不想選擇的方法。

陳姑娘見我正猶豫,而含糊地說:「嗚我……我咩都唔會講嗚嗚……」

「對唔住……我信唔過你嗄……」我把爪子抵在她頸喉前,狠快地在上面一劃:「安息。」

「唔──」陳姑娘睜大眼睛。

動脈破開,重回寧靜。

這下麻煩了,得處理屍體。

我把被子紮成一條繩子般,固定住床腳並拋落窗口下,然後抱住陳姑娘的屍體站到窗口上,以滑翔的姿態尋找到個荒蕪人煙的地方,把她的屍首拋棄到那裡。

有賴末世社會沒有街燈和閉路電視,我的所作所為都神不知鬼不覺。

屍體問題處理完畢,我又再一次為自己折翼和折爪,把它們一同遺棄,重歸凡人肉身返回養護院。

養護院正門有一名醫生和護士正在互相調情,我偷偷經過前往自己病房的窗口下,那裡一早預備好的被子大派用場,我依著被子爬回到自己病房,再將被子收回、解套,最後重新回到床上睡覺。

翌日一早,昨晚偷情的容姑娘周圍尋找不見蹤影的陳姑娘,但是她不會找到的了。

雙腳經過病者基因的發作,重回到能跑能跳的身體,體內本來明顯震傷的內臟都完全康復。但面對醫生恆常的檢查,我不會顯示出自己徹底康復,亦會掩飾自己雙腳能行動自如的事實。

醫生他說我,能夠大難不死,身體支撐到這麼久,已經是醫學奇蹟,正常人一早死於細菌感染中。

陳姑娘失蹤的事情,軍醫局似乎把她當作無故曠工,沒有大量出動人員搜索。

韓湘依舊會每天到來,跟我傳紙交談,但我沒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她,畢竟我事關死人,不想突然間把話題轉得那麼沉重,只是告訴她我全身經已透過病者基因全癒,不用擔心。

期間,我們又談及星期六燒烤的事,她說韓素邀請我去,某程度上已經認可了我,到時候我或者可以跟她父親韓亥談一談。

星期六,晴。

因為我一直沒有很大的問題,軍醫局准許了我短暫出院,那天韓素女士推了張輪椅過來給我坐,搬我上去輪椅的時候,我還要盡量扮成雙腳不會動,十分之辛苦。

我略略整理好儀容後,韓素女士便把我推出養護院門外。

一出門口,便看見拿著一袋的燒烤用品等候的韓湘。

「交俾你。」韓素女士把輪椅的推柄,轉交給韓湘。

換成韓湘替我推輪椅,但可能我們太長時間依賴紙信溝通,一面對大家準備開口說話,都有些不流於臉上的緊張。

「今日天氣……」韓湘行到我背後,握住輪椅的推柄:「幾好。」

「嗯……真係幾好。」我點點頭。

韓素女士很是詫異:「你兩個……呢啲係咩對話嚟……」

我和韓湘都默默的笑而不答。

一縷微涼的風、一片藍藍的天、一陣酸甜的心,全都宣告著美好的一天。

但或者最美的一天,

就是有韓湘的那天。
2021-06-25 22:55:21
量化唔到
2021-06-25 22:55:39
補900正評
2021-06-25 22:5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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