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活捉的關係,我順手拿走了一束麻繩。
但我的行為,似乎被一個眼利的木工注意到。
「你好似拎咗啲唔屬於你嘅嘢。」他特意行過來,一臉凝重地說。
「咁......」我拿出少佐給我的硬焦糖,說:「就當我用一粒糖同你買?」
「硬、硬焦糖?咁、咁歡迎你下次再臨。」對方趁無人見到,快快收下硬焦糖便轉離開。
我正欲離開,他又介紹自己:
「啊,我叫傑夫丸,係宜個木工部嘅資深木工,你有任何傢俱、工具需要訂製,都可以叫我。」傑夫丸打量我一眼,又說:「咦,先生,我係識得你......?」
「我諗就唔識。」我對他一點印象都沒有:「我叫馬克,係一位神父。」
「有機會再見。」傑夫丸笑了數聲,繼續專注自己的工作。
免得再跟這位人兄交談,我直接就從工坊離開了。
有了活捉他人的道具,又向少佐問過監視者的確切位置,我就在街外待到傍晚,見月光都差不多出來時,便從大本營秘密離開,來到距離倖存區不遠的都會駅。都會駅是建築在商場的上蓋,根據少佐提供的情報,對方位於都會駅一座的十樓。
少佐說,曾經因為樓房太過密集,他不會注意到這名監視者的存在。
但在搜索隊某一次出征時,在其下蓋的商場發現病者的屍體,但根據上次同一地點的行動紀錄,應該沒人經過那裡才對。(每次在大本營外面的行動,都需要作出詳盡的紀錄,包括遇過的每隻病者)
因此,他推測出應該有過陌生人,曾到過這邊出沒,而且避開了大本營哨站的監察。
從而,每天夜裡偷偷從小窗框內,觀看大樓那個單位有不妥,直至終於發現了那名監視者的存在。
不得不說,少佐這些年雖然為了管理倖存區,而大幅減少外出的次數,但其偵探的能力還是沒變。
他就是有方法,找出每個潛在敵人的存在。
我越過昏暗又寂寥的商場,這裡的商舖早被大本營搜括一空,亦沒有任何病者活動的痕跡,使我可以安然到達私人樓宇的區域。
上面有個小平台,如果大本營搬過來住的話,其實都很安全。
入到都會駅一座的大堂,我小心地走向後樓梯。
我只能說這名監視者更為小心,因為樓梯的周遭都設置了酒瓶陷阱,這些空酒瓶以絆線的形式一個連接一個,每層都有一大束,只要不小心弄到絆線的話,就會全部觸發,在回音效果極高的後樓梯,產生刺耳的噪音。
有時候人類比病者更難對付,就是這個意思。
我費了不少的勁,全神跨過絆線陷阱,並在每個樓層搜索。
這傢伙似乎把所有陷阱材料,都賭在後樓梯間,因為防火門推開沒有一點動靜。
十樓。
我手握鐵鎚漫步走廊,如果再哼歌的話,無疑就是個變態殺人犯。
我搜遍了一間又一間的單位,終於找到間半關的屋門。
1004室。
在末世,沒人會好心到關上大門離開任何地方,除非你會再回來,又或者入面有你想收藏的事物。
這是人,一種難以抗拒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