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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nny孔仲尼
2020-10-18 08:17:02
呀登
膠力資源冇限公司
2020-10-18 09:15:11
膠力資源冇限公司
2020-10-18 09:16:30
定係佢已經畀北賢電到灰飛煙滅
寄生都做唔到
工業用革命口罩
2020-10-18 10:44:59
回家了吧
好似比想像中簡單喎
mambabewithus
2020-10-18 11:11:31
糖醋咕嚕肉
2020-10-18 13:39:08
M係隔左幾耐 先重返大本營?
Yesterdae
2020-10-18 13:53:19
病者5年+港島大半年?
沙治·羅拔圖
2020-10-18 14:29:21
想知瓦禮仲喺唔喺大本營
滿天仲有冇偷偷地搵佢
多言
2020-10-18 16:01:47
Lm
小松
2020-10-18 18:55:27
推
夜行傘
2020-10-18 19:25:25
每日一推
Urchin-
2020-10-18 19:30:29
快啲出酒店
白色的雲
2020-10-18 19:50:32
繼續推
刁維尼
2020-10-18 19:50:43
Lm
Diu9popo
2020-10-18 19:52:48
lm 等加更
還寢夢佳期
2020-10-18 19:59:37
優之良品棉花糖
2020-10-18 20:12:04
傻豬黎既
2020-10-18 20:21:16
Push
墨說
2020-10-18 21:15:42
我整理好貼頸的衣領,拿好書角帶點破損的聖經,就正經八百地站起。
「出面聽落好熱鬧咁。」我在羈留室期間,持續聽到來自廣場外面的吵雜。
「今日係同樂日,我哋每個星期日,都會搞一次類似嘉年華咁嘅同樂活動。」少佐拉高貝雷帽子,瞧向了我:「要去感受下?M。」
「......」
「唔洗咁拘謹。」少佐低頭一笑,走來推著我的背脊出去。
要是重遇王達尼的話,他可能會用力地抱妳一輪,然後嘴巴不停地說些有的沒的。
但我和少佐,本來就是那種不善於表達自己的人。
這次重遇,我們表面上平淡無奇,但相信少佐內心跟我一樣感動。
少佐把我帶離四面是牆,冰冰冷冷的羈留室。
一行出A橦大樓,就差點撞到眼睛不看路,胡亂地追逐奔跑的孩子。
「嘻嘻哈哈哈!」
他們天真爛漫的笑聲,就像印證我的付出沒有白費。
「小心啲啊。」少佐喊。
露天廣場如常生著個大營火,有人彈結他、有人跳社交舞、有人喝飲料,想跳舞的人,會主動走到正中央,等待主動接近的人成為舞伴。
「你可以自己行下,感受下。」少佐抱著手,放任我自由活動:「或者你想快手搞掂件生化防護衣,我可以帶你去搵愛紗。」
「佢知道邊到有?」我沒記錯的話,愛紗是王達尼的心儀女生、女朋友、曖昧對象之類?
「佢係我哋大本營嘅生活小百科,所以我諗佢可能知?」少佐也是猜的。
「少佐,我老公仲喺工坊準備緊落嚟,音樂就快開始,陪我跳隻舞先?」倏地,一名年約六十,但風采依然的婦人走了過來:「咦,呢位係新朋友仔嚟?」
「嗯,蕾蓓女士。」少佐微微一笑,把跳舞的邀約轉移到我身上:「佢似乎唔太習慣大本營嘅氣氛,不如你幫下佢?」
「當然無問題~」蕾蓓夫人行到去廣場中間,待我像個熟人般介紹自己:「叫我蕾蓓就可以,係宜到嘅種植專員,如果你有機會喺到食到菠菜嘅話,嗰啲就係我親手種。」
被少佐半強制性推去與人跳舞的我,只得硬著頭皮跟過去:「我係一位......神父。」
「我當然睇得出。」蕾蓓呵呵一笑,又問:「你識唔識跳社交舞?」
「識。」我之前在跑馬地馬場,跟那千金小姐學過一點點。
樂器奏起,我和蕾蓓就跳著社交舞。
「神父,你好緊張?」蕾蓓感覺得到。
「係。」我都不隱瞞了。
「哈哈哈,放心,我唔係出面啲病者,唔會咬你。」蕾蓓夫人一邊跳,一邊問別的事情:「話時話,我可以點稱呼你?」
「......馬克。」我輕輕掀開聖經,剛好瞧到個合用的名字。
「就咁叫馬克?」
「約翰 ‧ 馬克。」我答全名。
「哈哈,真係成教神父咁,你係嚟傳教?原本係住邊個倖存區?」蕾蓓夫人真多事情問。
正當我想著要如何回答時,C橦大樓的工坊四樓上,有個中年男人伸出半個身子到欄杆外,向蕾蓓喊:「喂!老婆,唔等埋我跳嘅?」
「快啲落嚟啦!」蕾蓓招招手。
隨著營火旁越來越多人加入,小提琴、鼓聲和笛子同時出現,曲風漸轉輕鬆愉快,大家步伐變成一踢一踏的,蕾蓓說這是愛爾蘭踏腳舞,適合多人一起跳。
大家後來更互相挽著手臂,不停地轉圈、轉圈,又轉圈,單是繞住圈子,就令整個氛圍變得快樂無比,即便對於踏腳舞一曉不通的我,都很快融入環境,學著他們一踢一踏的。
就算是旁邊圍觀的人,都會拍著手給予節奏。
墨說
2020-10-18 21:15:52
身處這個地方中,就像可以讓人忘記時間的流逝......
到我踏出跳舞人士的範圍外,世界早已天旋地轉似,我應該是繞了太多圈。
「有冇感覺融入咗?」少佐一直在外圍觀看。
「我仲以為會好無聊。」我笑一笑。
「嘿!少佐,要飲枝?」有個啤酒肚的中年漢,握著個木箱過來:「新釀嘅熱酒,咦,外地人啊?」
「約翰 ‧ 馬克。」我直接跟他握手。
「哇,黃皮膚嘅鬼佬名......」啤酒肚大叔微愣。
「摩哥,你見唔見到愛紗?」少佐問他。
「佢好似去咗圖書館嗰邊?唔係七樓嗰個,係對面嗰橦。」摩哥指明方向。
「喔,好,唔該你。」少佐點頭。
「點啊?賞唔賞面同我啤一啤先?咁難得,大家又捱到星期日,不醉無歸啊嘛!」摩哥拿出兩瓶私釀酒,各分我們一枝:「嚟,飲啖先!」
「就陪你飲。」少佐搖一搖頭,把酒放到嘴邊喝。
跳完舞感到口渴的我,把摩哥手上得來的酒,當成水解渴:「咕......」
「咕」少佐都仰頭大喝。
「呼......」我和少佐幾乎同時間喝完。
原本可能跳完舞只有昏頭轉向,相信站得穩就很快沒事,但喝完摩哥給的熱酒,不知是否酒精濃度太高,竟然令我昏眩感加倍!
「嚟多瓶?」摩哥又拿出一枝,問。
「呢啲酒你邊到搞返嚟......」我擦擦嘴邊。
「大本營自家製嘅,熱酒。」摩哥擺出邪笑的表情:「係咪好好飲呢~」
「厲害,好酒。」我舉起大姆指。
「哈哈,你睇下你?居然舉起隻大姆指......」少佐指出我日常的回應方法:「你以前係點下頭,之後「嗯」一聲就算。」
「你咁講又好似係......」我可能真的有點醉了,居然會做出多餘的動作。
「估唔到你咁快就醉。」少佐淺笑。
「但我想講,你仲好笑,居然會特登指出我平時係點,仲用把口講埋出嚟,呢啲嘢正常你應該心入面諗下就算數,點會真係講埋出口......」我指出少佐醉了的證明。
「啊......你又講得啱......」
我們互相瞥了對方一眼,看來熱酒的醉意很強勁,不經意地讓我和少佐暴露了冰冷面具後的熱情,而把我們當作實驗品的摩哥,則站在一旁笑嘻嘻地觀看著。
幸虧的是,這裡有的人比我們還亢奮,跳舞跳得忘了形,不然就是站在一起聊天,眼裡只有對方,完全沒人注意到我們之間不尋常的對話。
為免有失身份,我們很快就重拾正經,繼續到周圍逛逛,免得被廣場愉快的音樂感染,突然性急就落場跳舞。
除了廣場中央舉辦著同樂日的活動外,其他地方都正在舉行,包括大本營的新領域,調景嶺體育館和圖書館。
以前我就在想,這兩座建築這麼接近大本營,為什麼不把它們收編成領地之一,如今終於實現了。
墨說
2020-10-18 21:16:02
「行吧,摩哥話愛紗喺嗰邊。」少佐帶路。
我們可以從大本營地下飯堂穿過對面,直達圖書館那邊。
這圖書館有整整三層高,如果說露天廣場那邊是給老一輩載歌載舞的地方,那麼圖書館就是給幼童孩子逗留的地方。
從前圖書館只有七樓的一個,大家經常要擠在一起,更要坐到地上閱讀。
現在,有了這間三層大的圖書館,相信未來五年後的娛樂都不愁了。
在地下兒童閱讀專區的孩子,簡直像朵溫室的小花。
寬闊的空間、無限量提供的漫畫書,就連地板都用軟墊代替,他們合共二、三十多名孩子,正坐在中間五顏六色的小椅子上,聽從一位姐姐說故事。
而那位姐姐,就是阿玲。
少佐行入去兒童閱讀專區,打斷了故事的進行:「玲,知唔知愛紗喺邊?」
「愛紗啊......好似係三樓?」阿玲正在回想:「無耐之前,先見到佢行上嚟。」
突然,有個六歲大的孩子,用生硬的語言說:「玲姐姐,唔好理少佐啦。」
「呢位係?」阿玲終於注意到我存在。
少佐怔然,對我說:「介紹下自己?」
「我係神父,可以叫我約翰 ‧ 馬克。」今天第三次,對人說假名。
而且,居然不引起懷疑。
這要有賴自末世之後,就有一群人胡亂地更改自以為帥氣的名字,什麼「白鯨」、「不破尚」、「董倫」的。
以上只是我猜測,不排除是真實姓名。
所以,對於名字不太過份怪異的人,大家都普遍接受。
「神父?咁就好,你可以幫我睇住班細路一陣先?」阿玲問。
「我......」我低頭望往這些楚楚動人、明眸皓齒的大本營小幼苗們:「好吧。」
原本想拒絕的。
但......
感覺上,
這些孩子,
就像大本營一樣,
是這個家的一部份。
我想去認識他們每一位。
我為大本營打生打死時,這些孩子尚未出世吧?
「咁我搵到愛紗再嚟叫你。」少佐對我說。
「嗯。」我坐到講師的小椅子。
「講故事!講故事!」小孩們拍拍大腿,大嚷大叫。
待少佐和阿玲走遠,我才說:「小朋友......你哋有冇聽過,大本營有個好偉大嘅人?」
他們搶著回答:「有!黑色賢者!」如少佐所言,這角色很受孩子歡迎。
「但我想講,有個更偉大嘅人,係遠喺你哋出世之前,就已經離開宜個世界......佢嘅故事,更值得人閱讀。」我苦澀抿笑,續說:「如果無佢,我諗到宜家,宜到都係荒廢一片。」
「邊個啊?」孩子們張大眼睛,很想知道。
「佢個名......」我看著每個孩子的眸子,說出那個久遠的名字:
「叫老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