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有不甘,但Janice亦有其道理,我也應忘卻這個事,重新投入彼此的二人世界。
「唯有係咁。」我失落道。
緊接着,我們選取一個比較少人的地方及接近烤爐的地方作營地,彼此互相合力把帳篷築好,然後逐漸將睡袋等基本物品放進去。
望住那個帳篷,感覺那就是我和Janice共同建立的家一樣。
「準備煮嘢食啦!」Janice急不及待地把前幾天買好的肉類拿出來。
「大廚有咩要幫手?」我走到她身旁問道。
「嗯......幫我清潔下個爐先,啲燒烤叉同餐具都要洗下,仲有......一陣幫手食!」
「收到~」聽罷,我就轉身尋找她剛才所提及的用品,然而,我卻找不到她所述的餐具。
「點解我揾唔到餐具嘅?」我向Janice問道。
「吓?餐具唔係你帶咩?」甚麼?
「咩啊,我以為你帶喎,你嗰時話唔洗買嘛。」
「我以為係你帶喎。」
完了,彼此都誤以為雙方都有準備餐具,最終一個餐具都沒有。
「你真係無帶?」Janice再三追問。
「無啊,我都無理過,咁而加我哋唯有做翻原始人,用手食算。」
Janice失落道:「吓......我本身仲諗住好優雅咁用刀叉切嚟食,一係我哋去餐廳借?」
「間餐廳好遠,一來一回好浪費時間,唔緊要啦,我哋有燒烤叉同刀,應該無問題嘅。」
「咁點得㗎......」Janice似乎很介懷。
「試下先,唔得再諗計。」我反而沒甚麼太大感覺,最壞的情況並非忘記帶餐具,而是帶了餐具卻遺忘把肉帶來。
那才算是真正的悲劇吧。
於是乎,我們如常把所有帶來的食物煮熟,暫時淡忘沒有餐具一事。
「煮好曬!」滿桌均是香氣撲鼻的扒類及少量的蔬菜,讓人看得垂涎欲滴、食指大動。
不過,Janice卻顯得沒精打采,垂頭喪氣。
為了讓她得知,沒有餐具同樣能享受美食的樂趣,我靈機一觸並且想出令她重拾笑容的方法。
「你有冇聽過長筷子嗰個故事?」我問她。
「無喎,做咩?」
我把肉眼扒切開一小塊,然後直接用燒烤叉夾起且遞進她口裏,「呢個就係嗰個故仔,因為筷子太長所以自己食唔到,但可以餵比其他人食。點樣,好唔好食?」
她仔細咀嚼後,緩緩道出一句說話:「好食,原來咁樣都好似幾好玩。」
我滿意地說:「都話㗎啦,用燒烤叉都可以食到,仲有我親自服侍你添。」
Janice禁不住笑意道:「最叻係你啦。」說罷,她同樣將牛扒切開,然後餵到我口中。
「哇!」我驚呼。
「做咩啊!」她緊張道。
「點解牛扒甜嘅?」我開玩笑道,唯她不疑有詐,「但我頭先食係Ok㗎喎,我無落糖㗎。」她的真摯回應使我捧腹大笑,而她則在幾秒後才得悉我所指的意思:「車!我仲以為自己味覺有問題!咁甜嘅話你自己食啦,我唔餵你!」
「唔緊要,我可以捉住你隻手嚟餵我。」說罷,我嘗試控制她的手,「你犯規啊!」
「規矩係死嘅。」我笑說。
如是者,我們渡過了一個有點混亂,但非常愉快的晚上。這個晚上,彼此都有初次約會的心動感覺,大家都投入當中。
「就咁睇嘅話,啲人會唔會以為我哋係一家人?」結束晚飯後,Janice對着我們與Joseph 的合照問道。
「但Joseph 啲頭髮係金色,咁咪即係......」我突破盲點。
「哈,又係喎。」
她接着問:「咁我哋今晚做咩好,話曬都係全年嘅最後一日。」
我曾經想過無數的倒數活動,可是我們現時難得來到郊外,既享受過二人世界,又曾照料小孩,既然她主動提及這個話題,那我就......
我鼓起勇氣向Janice提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她含蓄表示害怕自己再次意外懷孕,而我則理直氣壯回應自己早有準備。
「你真係有帶?」
「上次我去你屋企無帶袋,只不過今次我有帶啦。」我語帶雙關。
「嗯。」她回應。
「即係?」我生怕她不願意。
「都幾特別同難忘,都o......」她越說越小聲,而未等她把K字說出來,我就方法讓她住口了。
嗯,這的確是頗難忘的跨年活動。
除此之外,我更偷偷許下願望,
但願每個跨年,
可以有你陪伴。
是次沒有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