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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啊,無覆你?」和何家勤看《幻愛》前一夜,我和Faye又坐在了那間咖啡店的角落。
我苦笑著搖頭,然後把電話隨手掉到枱面上。
「都唔知睇唔睇得成。」我們這幾天保持交流,不過他總是怪怪的。
「唔會咁cheap掛?」Faye拓著頭,然後說:「應該點都睇埋場戲先嘅。」
「唔知啊。」
我們同時夾著菸在手指隙中,交替地放到嘴邊吸啜,無法停止吞雲吐霧。
呼出一團團煙圈時,並沒有順道呼走我的不安感。
望向馬路對面的大廈,低層的其中一個窗户飄出陣陣透薄的煙絲。窗邊人也在抽煙吧?
「可能瞓咗啫。」她又嘗試安撫著我。
「佢唔會咁早瞓。」當你連續和一個人以信息來往了一段時間,對他的生活步伐也自然是暸如指掌。
何加勤是深夜裡出沒的人,和我一樣。
「唔好諗啦,聽朝再睇下點啦,出得成嘅。」她強調了尾句的語調,令我有點怕。
就像在說服一件不會成真的事,自欺欺人的語氣。
大概因爲喝了咖啡,時間推進到深夜反而令我更加亢奮、徹夜難眠。
我一直盯著天花板,嘗試幻想十多小時後的情境。
我應該會見到他吧?
入睡時已是晨光漸露之際,他依然消失在和我的通訊世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