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喪屍•反擊戰》

484 回覆
44 Like 2 Dislike
2020-02-08 17:05:32
(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本席現在宣佈,被告施政傑管有危險藥物一案,罪名成立,本席依例判處被告監禁兩年,並需即時入獄。」 法官用莊嚴嘅口吻宣讀出判詞。

「法官大人,求你俾多次機會呀!我只係一時唔小心行差踏錯,我以後唔會架啦,求你俾多次機會啦,法官大人...」坐喺犯人欄入面嘅施政傑苦苦哀求。

法官並無理會,佢收拾好文件後,就離開法官席。

「法官大人唔好走呀!我求下你!我求你俾多次機會我啦…」施政傑聲淚俱下,可惜裁決已定,無論佢跪又好喊又好,結果都唔會有所改變。

施政傑並唔係咩大毒販,亦唔係「道友」,佢只係一名普通打工仔。

二十幾年嚟佢一直都循規蹈矩,奉公守法,但如今佢卻因為一包大麻而入獄。

如果要怪,就只能係怪自己太傻,佢傻到為左一個女人而去學人食大麻、扮壞男人。

事緣一個月前佢條女Zoe突然飛左佢,轉過頭仲同左一個hip hop友一齊。Zoe話頂唔佢份人太悶,覺得同佢拍拖好無癮,所以決定同佢分手。

佢地拍左拖三年,施政傑一直都好愛Zoe,Zoe嘅離開對佢打擊好大,分手之後施政傑成個人頹曬,佢諗唔明自己有邊樣比唔上嗰個hip hop友。

講樣施政傑唔差得過佢,甚至仲靚仔過佢。認真啲從側面睇,施政傑同金城武其實有幾分相似。

講到錢嘅話,雖然施政傑收入唔高,但嗰個hip hop友連工都無,日日遊手好閒,作過一兩首歌就當正自己係rapper,淨係飲飲食食同「隊草」,最離譜係Zoe唔單止唔介意個hip hop友無錢無收入,而且仲肯貼錢幫佢交租、請佢去旅行,連大麻都肯出錢幫佢買。

一齊左三年嘅女朋友就咁俾人搶走左,施政傑好唔甘心。為左要令Zoe回心轉意,佢決心改變自己。

於是佢就開始聽rap,著大碼衫掛金鏈,甚至食大麻,佢嘗試從外到內將自己變成一個好「yo」好hip hop嘅人。

無奈Zoe對此完全無動於衷,無辦法啦,女人都係咁絕情嘅生物。更唔好彩嘅係幾日前施政傑去拆家個「竇」買大麻嗰陣,咁啱遇著差佬上門掃場。佢當場俾人拉左,班差佬喺佢身上搜到十克大麻。

相反個拆家就成功爬窗逃走,結果班差佬淨係拉左施政傑一個當係交差。

藏毒罪最高可以判七年,依家施政傑只係俾人判兩年加上唔洗被送去戒毒所,其實都算係不幸中嘅大幸。

審訊結束後,庭警將施政傑押到囚車,之後囚車就將佢送到赤柱監獄。

幾名懲教署人員先帶佢去照X光掃描機,檢查下佢有無收藏違禁品,然後叫佢填一份親友探訪名單,但佢無寫任何人名上去,因為佢喺香港無人無物,平時朋友都唔多個,就連佢唯一嘅愛人都離佢而去,所以根本唔會有人嚟探佢監。

換上囚衣後,施政傑就被押送到九號倉房。

九號倉係一個集體大囚倉,裡面嘅環境望上去同電影入面見到嘅監倉差唔多,不過呢度啲床係單人床而唔係碌架床。

施政傑慢慢行入倉,倉房內十分安靜,裡面十幾名囚友,全部人都無出聲,淨係眼甘甘咁望住佢行入嚟。

施政傑睄到其中有幾個囚友惡形惡相,手腳又有紋身,心情不禁緊張起嚟。
2020-02-08 17:12:50
Lm
2020-02-08 18:09:12
Lm
2020-02-08 19:53:23
「呢位新入嚟嘅囚犯叫施政傑,以後佢就同你地一齊住,希望你地可以融洽相處。」懲教職員指向一名紋身漢旁邊嘅床位,「施政傑,你張床喺嗰度。」

施政傑望一眼個紋身漢,對方睇上去唔似係善男信女。

紋身漢大約四十幾歲,額頭有條約莫一吋長刀疤,佢上半身無著衫,露出心口一條青龍紋身,而左右手臂分別紋左兩隻白虎,全身隱隱然散發一股江湖大佬嘅氣息。

施政傑一路行過去,個紋身漢就一路望住佢,搞到佢淆淆地,經過嗰陣都唔敢同紋身漢有任何眼神接觸。

「十點,夠鐘熄燈!」懲教職員講完無幾耐,囚倉嘅燈全部熄曬,周圍一下子變得黑媽媽一片。

十幾名囚友全都自動自覺上床訓教。

施政傑攤落床,慢慢合埋眼,面對陌生嘅環境,佢呢刻心情十分忐忑,一諗到要喺呢度踎兩年,佢又感到好傷心。

佢好後悔自己點解咁蠢學人「隊草」,仲蠢到以為咁樣「隊」下草、扮下hip hop友就可以挽回Zoe嘅心。事實就係女人一旦變左心,無論你做啲咩,佢都唔會返嚟你身邊。

「踏踏—」床邊突然傳來腳步聲。

兩秒之後,施政傑feel到有道光照過嚟,佢mak開眼一睇,見到嗰個額頭有刀疤嘅紋身漢拎住支電筒,行到嚟身邊。

施政傑立即彈起身:「你想點呀?你唔好行埋嚟呀!」

施政傑以為對方想傷害佢,但點知紋身漢開口第一句係問:「喂老友,你食唔食朱古力呀?」

跟住紋身漢一嘢就坐落去佢張床度,並遞出一盒朱古力:「試下啦,好食架。」

施政傑望住盒朱古力,唔知識得反應。

佢再睇一睇周圍,見到其他囚友全部走返落床,幾個幾個咁圍埋一堆,開住電筒仔喺度吹水、打牌。

剛才安靜嘅監房霎時間變得嘈吵。

「食啦,唔洗驚喎,無人知架,班『柳記』出左去『蛇王』,有排都唔會返嚟巡房架。」紋身漢話。

「多…多謝。」施政傑戰戰兢兢咁拎起一粒朱古力。

「你好似叫施政傑下話,衰咩呀?」 紋身漢問。

「藏毒。」

「睇你個樣一表人才,唔似係撈偏又唔似係『道友』喎。」紋身漢放一粒朱古力入口,「K仔定係『冰』呀?」

「大麻。」施政傑答。

「原來係『草』,咁判左幾耐呀?」

「判左兩年。」施政傑將手上嘅朱古力放入口。

「兩年好濕碎啫,打個乞嚏就過左啦。阿叔我就慘啦,當年俾條『二五仔』臥底督背脊,搞到我喺度踎左足足二十年。」紋身漢一次過「啪」左三粒朱古力入口。

「你喺度坐左廿年監?」

「係呀,大大話話我就喺呢度坐左廿碌啦,想當年我做大佬嗰陣好威架,你有無聽過油尖旺和勝堂揸fit人『通天豹』呢個朵呀?」

「通天豹?無聽過。」施政傑搖搖頭。

「睇你咁後生都估到你無聽過我豹哥個朵架啦,話你知啦,廿幾年前成個油尖旺最大就係我地和勝堂,當其時成個區二十幾間夜總會、三十幾間雀館同桑拿,仲有四五十間馬檻,全部都係我地和勝堂睇嘅,嗰陣成條彌敦道無人唔識我『通天豹』,個個見到我都嗌我聲豹哥,不知幾巴閉。」

豹哥歎一口氣,再食一粒朱古力,繼續講:「唉,當初如果唔係我走漏眼,收錯左個差佬臥底做𡃁,我諗依家應該都上曬岸,唔洗淪落到今時今日都仲喺度踎監。」

「個臥底係咪好似電影入面嗰啲咁,潛伏喺你身邊多年,搜集完你嘅犯罪證據就告發你?」施政傑問。

「差唔多啦,嗰陣我好信佢架,將啲走私生意俾曬佢打理,點知轉過頭就出賣我,要怪就怪我走漏眼睇錯人啦,唉…」

「哎呀...」施政傑突然彎低腰,雙手掩住個肚。

「咩事呀你?無嘢呀嘛?」

「肚…個肚…好痛…廁所喺邊…」施政傑無端端絞肚痛。

「喺嗰度,廁所喺後面,你快啲去啦。」豹哥指住監倉後方。

施政傑拿拿臨沖入廁所,監倉入面採用半開式廁所,而且全部都係踎廁。

佢咁大個仔都係第一次用踎廁,雖然好唔習慣,而且環境簡陋,但人有三急起嚟,都唔理得咁多。

喺佢屙緊屎嗰陣,隔離廁格傳來一把男人聲。

「啊~爽啊~啊~」 個男人發出接近呻吟嘅聲音。
2020-02-09 13:03:22
施政傑一邊屙一邊諗嗰個男人喺度搞緊乜。

「噢…嚟啦…出啦…」個男人把聲變得高昂,「出啦…啦...啊……」

施政傑屙完屎,行到去睇下發生咩事,咁啱個男人從廁格行出嚟。

個男人年約三十,身材矮小,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嘅高度,戴住一副幼框眼鏡,手上拎緊一個透明水袋同成人雜誌。

「哇屌,你失驚無神棟喺門口,想嚇死人咩?」眼鏡男似乎俾施政傑嚇親。

「Sorry,我唔係有心嚇你,只係啱先我喺隔離屙屎,忽然聽到呢邊有聲,所以先過嚟睇下咩事。」施政傑解釋。

眼鏡男瞇埋眼,行近兩步望清楚施政傑:「咦?你咪係今日新入冊嗰個新仔?好似係叫關正傑?」

「唔係,我個名係施政傑。」

「Sorry,一時記錯左,by the way,我叫Simon。」Simon將本雜誌攝入衫入面,騰出一隻手主動同施政傑握手。

「Simon,你啱先喺入面做咩呀?」施政傑問。

「打飛機囉。」Simon坦言。

「下?」施政傑神經反射式縮開手。

「大家都係男人,呢啲嘢你明架啦,成日谷住谷住好辛苦架嘛。」

Simon拎住個透明水袋行到去洗手盤,「拿,我手上呢個就叫『肥妹仔』,即係飛機杯,專門用嚟打飛機嘅,呢度又無女人,想出火唯有靠自己啦。」

「你手上呢個水袋係飛機杯?」

「係呀,仲好用過真嗰啲,好爽架。」Simon放曬水袋入面嘅水,處理好剩低嘅透明膠袋之後,就同施政傑一齊行出廁所。

施政傑行返去自己張床度。

「無嘢呀嘛你?」豹哥問施政傑。

「無嘢,屙完好返好多啦。」

Simon揸住本成人雜誌,行到豹哥面前:「俾返本嘢俾你,入面啲女麻麻啲渣喎。」

「頂,你條鹹濕仔又偷我啲『龍虎豹』去打飛機?」豹哥從Simon手中攞返本鹹書。

「咩偷呀,你自己借俾我架。」

豹哥諗左幾秒,然後話:「諗諗下又好似係喎,琴日我借左俾你,但今日你又拎嚟打飛機?你洗唔洗打得咁密呀?」

「打飛機係生理需要,有需要自然就要打,有咩出奇?」

「你鹹濕就鹹濕啦,扮曬嘢咁。」

「你收皮啦,你自己老左扯唔起就話人鹹濕。」

「Simon哥,你好似就係因為衰鹹濕,走去迷姦人,所以先入嚟踎架喎?」豹哥話。

「頂你,講過多幾次呀,都話我無迷姦,係條女屈鳩我囉。」

「乜原來你係強…」施政傑個「姦」未講出口,就俾Simon打斷發言。

「唔係!你唔好聽呢條友亂講,我絕對唔係強姦犯,我係俾人屈架!嗰陣我上網約個私鐘妹去酒店trade,點知條女竟然夾埋佢條仔佈個天仙局嚟捉我『黃腳雞』,仲敲詐我十皮嘢,話如果我唔俾錢就報警,告我迷姦同非禮。」

「咁如果你真係無做過,佢地應該點屈都屈唔你架?」施政傑問。

「我原本都係咁諗呀,所以當時我死都唔肯俾錢,仲主動報警想告返佢地敲詐,但嗰兩個仆街為左弄假成真,一早預備定一樽迷姦水,條女趁差佬嚟到之前,自『隊』左半樽迷姦水,跟住條仔就擒住我,夾硬將我啲指模套落去個樽到。」

「咁都得?」

「班差佬上到嚟,條女就扮曬受害者,喊哭喊忽咁,搞到班差佬信曬佢講,而我呢個真正嘅受害者最後由原告變被告,你話我係咪好冤枉?」

「咁聽落你又真係幾慘嘅。」施政傑同情Simon嘅遭遇。
2020-02-09 14:54:17
「講到尾你都係衰鹹濕啫,如果你無叫雞,咁你咪唔會俾人『捉黃腳雞』囉,啱唔啱先?」豹哥係都要挖苦一下Simon。

「收皮啦你,我都費事同你講。」

「哈哈,係鹹濕咪認…認…」豹哥話講到一半,突然面容扭曲。

「哈,你做咩無端端乸曬埋口面,撞鬼呀?」Simon對住豹哥講。

「屌…仆街…我個肚好撚痛…肥龍…瘦虎…」豹哥雙手掩住個肚,表情痛苦。

有兩個叫肥龍、瘦虎嘅男人迅速跑到豹哥面前: 「大佬,做咩事呀?」

嗰兩個男人一肥一瘦,年紀睇落去都差唔多有四十歲,佢地兩個手腳都有紋身。

上一秒鐘佢地仲同人鋤緊D,但一聽到豹哥呼喚,就即刻嚟到豹哥面前。

「你兩個咁都仲要問?肚痛呀,快啲扶我去廁所啦!」豹哥痛到彎低腰。

肥龍慢慢扶起豹哥,瘦虎就幫豹哥拎紙巾。

「屌啦星,盒朱古力過左期!」豹哥反轉個盒睇下個生產日期,原來盒嘢已經過左期三個月。

施政傑啱先肚痛都係因為食左過期朱古力。

「Simon,嗰兩個男人係咪豹哥啲手下?」施政傑問。

「係呀,肥嗰個叫肥龍,瘦嗰個叫瘦虎,係豹哥以前啲𡃁嚟,聽講佢地兩個陪住豹哥喺踎足廿年。」

「噹噹噹!」

呢個時候,一名巡房職員用伸縮棍大力敲打倉門。

「屌你班友,趁我唔喺度又開party?一個二個即刻同我躝返上床!」職員開口大罵。

「『柳記』殺到,唔講住啦,快訓啦。」Simon返過去自己張床度,佢就訓喺施政傑隔離左邊張床,而豹哥張床就喺施政傑嘅右邊。

「你班友真係睇少一陣都唔得嘅,快啲上床訓教!」職員催促。

監倉入面嘅囚犯拿拿聲收返埋啲嘢,各自返上自己張床。

經過左漫長嘅一日,施政傑身心俱疲,佢攤落床無耐就訓著左。
2020-02-09 21:34:03
第二日朝早六點半,監倉嚮起收音機廣播,提醒在囚人士夠鐘起身。

「喂傑仔,起身啦,唔好訓啦。」Simon行到床邊,叫醒仲訓緊覺嘅施政傑。

「幾點呀?都未夠鐘…」施政傑賴床不起。

「起身呀!六點半啦!」Simon喺施政傑耳邊大嗌兩聲,嚇到對方彈起身。

施政傑睜開眼,望一望周圍,佢見到所有燈都著曬,而且除左佢之外,個個囚犯都起曬身。

「快啲去刷牙洗面啦,過多陣班『柳記』就入嚟訓房點人數架啦。」Simon提醒。

施政傑伸一伸懶腰,依依不捨咁離開被竇,然後慢慢行去刷牙洗面。

每日早上七點鐘,懲教職員會過嚟點核人數,以及巡視囚室嘅衛生情況達唔達標,同埋睇下各犯人床鋪氈蓆有無摺疊好。

施政傑洗完面就返到自己個位度摺被,而訓佢對面床嘅囚犯早就摺曬被,一大早就剝曬衫喺度做掌上壓同sit-up。

佢做到成身大汗,健碩結實嘅胸肌同腹肌上沾滿透明嘅汗水。

施政傑覺得呢個人好面善,但一時又諗唔起喺邊度見過。

踏正七點,三個懲教署職員行入囚倉。

佢地先點人數跟住再檢查囚室衛生。

施政傑呢個時候先留意到,隔離床位嘅豹哥唔見左人影。

「Simon,豹哥去左邊呀?」 佢靜靜雞問Simon。

「條友琴晚屙到脫水,去左醫務室吊鹽水。」Simon細細聲回答

「你兩個傾乜撚野計呀?收聲!」一名懲教人員行過嚟警告。佢個頭無頭髮,係一名光頭佬。

個光頭佬行到施政傑面前,檢查佢嘅床鋪:「屌你老母,你張被摺到咁撚樣想點呀?同我重新摺過!」

施政傑一臉無奈,拆開張被重新再摺多次,但對方仍然唔滿意。

「你係咪小兒麻痺呀?咁簡單連張被都摺唔好?再摺多次!」個光頭佬態度十分惡劣。

「但係…」施政傑想問個光頭佬邊度摺得唔好,但未講完就俾對方一棍毆落隻左腳大髀度。

「屌你老母!夠膽駁嘴?」個光頭佬聲大夾惡。

施政傑痛到單腳跪左落地,其他囚犯鼓譟起嚟:

「洗唔洗咁重手呀?」「有無搞錯呀,郁啲就打人!」「咁都郁手,好過分喎。」

「一個二個全部收聲!」個光頭佬大喝一聲,然後「的」起施政傑話,「同我再摺過!」

施政傑忍住痛,重新再摺過。最後佢摺左五次,對方先肯收貨。

「話你聽,呢度樣樣野都有規有矩,你有小小野做得唔好,我一眼就睇得出,所以你以後最好同我醒定啲,understand?」光頭佬警告施政傑。

「Yes, sir..」施政傑回答。

呢個光頭佬係懲教署高級主任陳sir,出左名鍾意刁難新入黎嘅囚犯,又成日發癲亂咁鬧人同打人,基本上所有囚犯都好憎佢。
2020-02-10 06:06:24
好耐無新屍故
2020-02-10 22:08:42
三個懲教職員點算完人數,檢查完一輪之後就打開倉門。

十幾名囚犯有秩序咁離開囚室,行去飯堂食早餐。

早餐過後係工作時間,所有囚犯都要到工場做野。施政傑、Simon、肥龍、瘦虎等人被安排去做木工。

由於施政傑新入嚟唔熟手,所以監工就叫Simon教一教佢。

Simon拎住木刨,示範點樣削磨木板:「咁樣雙手握住個柄,食指伸出嚟,順住啲紋用力推前。」

「咁樣推出去?」施政傑模仿Simon嘅動作。

「差唔多啦差唔多啦。」雖則Simon講解嗰陣講得頭頭是道,但實際操作上嚟卻雞手鴨腳。

「大致就係咁啦,明唔明呀?」Simon刨到塊木板一忽忽,啲動作睇落亦都好生手。

施政傑似懂非懂,拎起個木刨慢慢自己試下刨:「Simon,係咪咁呀?」

「係啦係啦,差唔多啦,再用力啲。」

「錯啦,錯曬呀,邊度係咁刨架?」 豹哥失驚無神彈出黎話。

「我頂你咩,無啦啦攝出嚟嚇人。」Simon嚇左一驚。

「大佬你返嚟啦!」肥龍、瘦虎一見到豹哥就放低手上嘅工作,衝去迎接佢地大佬。

「大佬你無野呀嘛?我地兩個好擔心你呀!」肥龍問。

「無事,吊完鹽水好返曬啦,家陣老虎我都打得死幾隻,不過唔知係咪喺醫療室訓得太耐,個膊頭有啲緊,你地幫我按一按。」

「知道,大佬。」肥龍、瘦虎立刻幫豹哥按摩下個膊頭。

豹哥望一望施政傑啱先刨嘅木板,話:「唔係咁刨架,等我教你啦。」

豹哥拎起個木刨,示範一次正確使用木刨嘅方法:「唔洗咁大力推嘅,最緊要雙手平衡,用力均勻,太大力好容易會刮深左。」

「哦~原來係咁。」施政傑點點頭。

「以後木工嘅嘢都係我教你啦,呢度全部人包括呢位仁兄都係我教嘅,不過你學得幾多都就睇你天份啦,呢位仁兄好明顯就無乜天份,做左成年連個刨都唔識用。」豹哥口中嘅「呢位仁兄」即係Simon。

「收皮啦,我之前係坐寫字樓搞IT寫apps架,呢啲木工野操重嘢我鬼識咩。」Simon原本係一名IT程式員,擅長寫program打code。

「咩IT,都唔知咩嚟。」

「講你都唔明架啦。」

「費事同你個鹹濕仔講。傑仔,不如我教埋你點用電鋸啦。」

「嗶嗶嗶——」

「全部人集合!」光頭陳sir帶住幾個手下行入嚟工場「吹雞」。

囚犯聽從指令,行到陳sir面前集合。

「陳sir,有咩貴幹呀?」豹哥問。

「我唔見左個打火機,我懷疑係你地其中一個人偷嘅,所以我依家要逐個搜你地身。」

「你又玩邊科呀,陳sir?琴晚又賭輸馬呀?」豹哥又問。

「收聲!全部同我趴埋牆!」陳sir命令。

工場內二十幾個囚犯好唔情願咁一字排開,企埋牆邊。
2020-02-10 22:32:13
陳sir逐個人搜身,搜到施政傑嗰陣,就喺對方身上搵到一個打火機。

「原來係你個仆街偷左我個打火機。」

「唔係呀,我無呀!我無偷呀!」施政傑否認。

但陳sir唔理咁多,咩都無講就毫不留情揮棍打落施政傑個身度:「屌你老母,偷我啲嘢!」

「真係唔係我偷!」施政傑堅持話自己無偷,而陳sir就扮聽唔到,連續毆左好幾棍,打到佢訓低咁滯。

正當陳sir仲想毆多幾下嘅時候,豹哥同住喺施政傑對面床嘅肌肉男行出嚟攔住陳sir。

「你兩個做咩呀?唔好阻住我!」陳sir叫二人讓開。

「陳sir,打左咁多下咩都夠啦,好停手啦喎。」豹哥出言勸阻,而肌肉男就用凌厲嘅眼神睥住陳sir。

跟住在場幾個懲教職員亦都過嚟勸停陳sir。

「哼,唔打咪唔打,反正我都差唔多夠皮啦。」陳sir收返支伸縮棍,然後同施政傑講:「話你知,如果再俾我知道你偷嘢,我就加你監,understand?」

「我…」施政傑仲想為自己辯護,想同陳sir解釋個打火機唔係佢偷嘅,不過豹哥「chok」一「chok」佢隻手,並用眼神示意佢唔好再多講。

「understand?」陳sir再大聲問一次。

「Yes, sir…」

陳sir用個打火機點著口煙,然後就帶人離開工場。

Simon遞張紙巾俾施政傑,俾佢用嚟抹走嘴角上既血跡:「唉,傑仔,你真係唔好彩。」

「我真係無偷佢個打火機。」施政傑繼續澄清。

「得啦,我地呢度全部人都知你無偷嘢,係個死人光頭佬賭左輸馬心情唔好,想搵啲囚犯嚟出氣,佢成日都係咁架啦,心情一唔好就打犯,佢啱先根本就係求其作個理由揀個人嚟打,所以唔關你事。」豹哥同施政傑解釋。

「唔係掛,咁都得?咁我咪好冤枉?」

「係咁架啦,我地呢度大部分人都俾佢打過,條友最鐘意洽啲新仔,你今朝都俾條友打左一棍啦,我估條友肯定係嫌朝早打得唔夠喉,所以先嚟『覆桌』。」Simon話。

施政傑估唔到原來監獄比佢想象中更黑暗。

「唔好圍埋一齊啦,快啲返埋位做嘢。」監工走過嚟話。

囚犯們陸陸續續返埋自己位做嘢。

「掂唔掂呀你?唔掂嘅話唔好死頂,去醫療室抖下。」豹哥問施政傑。

「OK,都係皮外傷嚟啫。」施政傑返埋位繼續做嘢

佢地喺工場做嘢做到下晝四點幾,然後就輪流放飯同沖涼。

到左夜晚七點,全部人就返入去監倉。

返入倉後到睡覺前嘅三個鐘可以話係最自由既,囚犯可以做自己想做嘅嘢,例如你可以睇書睇雜誌、聽收音機、傾計食嘢、甚至健身都無問題。
2020-02-10 22:59:21
施政傑今朝俾陳sir 打到全身都瘀曬,一返入倉豹哥就借左支藥酒俾佢捽。

佢大大力咁捽,希望可以快啲捽走曬啲瘀血。

而訓喺施政傑對面床嘅嗰個肌肉男一返入倉,就喺度做掌上壓同Sit-up,做完一set之後就開始隔空揮拳踢腿,好似喺度練習緊拳擊咁。

豹哥一邊食朱古力,一邊「指導」施政傑捽藥酒:「再捽大力啲,再捽大力啲先有用架。」

「豹哥, 訓我對面呢個大隻佬係咩人嚟架?」施政傑忍住疼痛 ,用力捽個心口。

「你話火石?聽講好似係泰拳比賽冠軍嚟。」

「火石?泰拳冠軍?」

豹哥將一排朱古力拋過去俾肌肉男:「火石,做完運動整返排朱古力補充下呀。」

「多謝。」肌肉男單手接過朱古力,然後就行去廁所濕一濕條毛巾,抹下身上啲汗。

施政傑諗左一陣,終於諗起呢個肌肉男係邊個:「我醒起啦,佢咪就係三年前喺擂台打死人嗰個張火石?」

「聽講好似係,你問下Simon,佢好似知得多啲。」豹哥大叫一聲Simon。

「頂,咩事呀,我睇緊書呀,你咪嘈住曬啦。」Simon喺度睇鹹書。

「Simon,嗰個大隻佬係咪之前喺泰拳比賽中,唔小心打死人個張火石?」施政傑問。

「係呀,你唔係依家先知下話?」

「唔怪得咁熟口面啦,嗰陣網絡瘋傳佢喺擂台KO對手嗰段片,條片我仲睇過唔少次,條友真係好勁,每一拳每一腳都好狠,仲記得新聞仲話佢係香港史上第一個喺擂台上打死人嘅泰拳選手。」施政傑話。

「佢仲有個妹,個樣仲幾正添。」Simon露出猥瑣嘅笑容

「人地個妹咩樣你都知?」豹哥問Simon。

「之前我唔覺意睇到佢同佢個妹嘅合照,所以咪知囉。」

「你條友咁鹹濕,有無試過一邊諗住人地個妹,一邊打飛機呀?」豹哥開Simon玩笑。

「無呀,收皮啦你,亂咁up!」講完,Simon行左入廁所,唔知係咪又去打飛機。

同琴晚一樣,監獄嘅燈一到左十點就全部熄曬。

今晚職員無去「蛇王」,所以班囚犯都無機會偷偷地起身吹水、打牌,只好乖乖地訓教。

施政傑訓落床,摸一摸面上嘅瘀痕,腦海情不自禁浮現出今朝俾陳sir打嘅畫面。

原來《監獄風雲》入面講嘅都真嘅,啲「柳記」真係唔係人咁品。

今日佢先入左第二日,一諗到仲有兩年要捱,佢就想喊。

不過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男人老狗點可以隨便流馬尿,為左唔俾眼淚流落嚟,佢嘗試諗下啲開心嘢嚟緩衝一下。

於是佢就諗起Zoe,佢回想起之前二人開心快樂嘅日子,諗諗下就忍唔住想起Zoe同佢分手時決絕嘅表情。

到今時今日佢都諗唔明點解Zoe會揀個hip hop仔而唔揀佢,佢真係唔明自己究竟有咩比唔上個hip hop仔。

但其實依家佢諗呢啲都無用啦,無論點,佢同Zoe都唔會再喺返埋一齊。兩年之後Zoe同個hip hop仔話唔定都結埋婚生埋仔添啦。

施政傑一諗到Zoe同hip hop仔結婚,又有啲想喊。

最後佢索性咩都唔諗,冚埋張被訓教算了。
2020-02-10 23:01:25
喪屍會比較遲出場,請大家耐心等候
2020-02-10 23:21:17
無人留名我支持
2020-02-10 23:22:51
加油
2020-02-11 01:37:45
2020-02-11 09:06:04
多謝支持
2020-02-11 09:06:20
2020-02-11 09:06:54
2020-02-11 09:15:09
我會keep住追 唔好爛尾
2020-02-11 09:21:43
no problem
2020-02-11 21:41:45
時間一日一日咁過,眨下眼就過左三個月。

春天已經結束,夏天來到,天氣越嚟越熱。

施政傑開始習慣監獄入面嘅生活,亦同同倉嘅囚友慢慢熟絡。

但唯一有樣嘢佢仲未慣嘅,就係每日要六點半起身。

「傑仔,起身啦。」Simon叫醒唔願起身嘅施政傑。

「知啦…」施政傑迷迷糊糊咁mak開雙眼。

「Simon,有嘢想問你。」豹哥一邊捽眼,一邊行到Simon面前。

「有咩問呀?」

「我今朝一訓醒就猛咁眼皮跳,唔知陣間係咪會有啲衰嘢發生?」

「左眼跳定右眼跳呀?」

「左眼。」

「左眼眼皮跳代表會有好嘢發生,右眼跳先係不祥之兆。」

「係架咩?但我『形住』會有大獲嘢發生喎。傑仔,你點睇呀?」豹哥問施政傑。

「我估應該係你諗多左啫。」施政傑伸一伸懶腰,行落床摺好張被。

「就算真係有咩衰嘢發生,都衰唔過喺度踎監啦,有乜好擔心啫?」Simon話。

「唔係呀,我對上嗰次眼皮跳完,隔日就俾個仆街差佬『二五仔』督背脊啦,我今次都幾肯定係會有啲大獲嘢發生。」

豹哥無估錯,接下來將會大獲嘢發生,而呢獲嘢亦將成為佢地人生嘅轉捩點。

同往常一樣,食完早餐之後,施政傑等人就落工場做嘢。

豹哥兩個手下瘦虎同肥龍做做下嘢,無端端同一名囚犯嘈起上嚟:

「咩六包呀,明明就係四包。」「梗係唔係,你地兩個每人爭我三包,總共六包。」「你無嘢下話,由頭到尾都係爭你四包......」

佢地兩個同人鋤D賭輸左,爭落人幾包煙仔,佢地就還左四包,但對方話唔啱數,死都係話佢地係爭佢六包,雙方就因為呢件事而喺度拗數。

一開始佢地只係口頭爭執,慢慢就出現肢體衝突。

豹哥見到自己啲𡃁俾人打,立刻去幫拖,而對方嗰邊亦有人幫拖,結果口角爭吵演變成毆鬥。

施政傑、Simon同張火石見兩邊人馬打起上嚟,拿拿臨走過去拉開豹哥佢地,阻止佢地打交,跟住好快就有懲教署職員趕到。

「屌你老母,做乜撚嘢打交呀!快啲同我停手!」懲教高級主任陳sir大聲喝止。

另外幾名懲教署職員就幫手分開打交嘅人。

「講!做乜嘢打交?」陳sir神情兇惡。

「邊有打交呀,我地喺度耍太極啫。」豹哥狡辯。

「耍太極?屌你老母!你當我傻架!」

「陳Sir,係佢地兩個,係兩個郁手先嘅。」該名有份爭執嘅囚犯惡人先告狀,指向肥龍同瘦虎:

「屌你呀,明明係你郁手先架喎!」肥龍同瘦虎一齊反駁。

「憨鳩,係你兩個郁手先!」

「唔好嘈!」陳sir大喝一聲,跟住佢問施政傑,「我問你,你見唔見到係邊個郁手先嘅?」

「Er…呢個…我…」施政傑一方面想幫豹哥佢地講說話,但又驚俾陳sir識穿佢偏幫豹哥,一時間唔知點答好。

陳sir聽得唔耐煩,一棍就毆落去施政傑個膊頭度,不過呢一棍俾施政傑避過左。

入左嚟三個月,施政傑基本上摸熟曬陳sir籠嘢,知道對方鐘意毆邊度,所以佢早就做好準備作閃避。

陳sir當然唔會輕易罷休,佢打唔中個膊頭,於是就用腳踢施政傑下體:「屌你老母,我問你嘢就要即刻答,唔好喺度Er,我Er你老母呀!」

施政傑中呢一腳,慘過俾人打用棍打。

陳sir乾咳兩聲,清一清喉嚨:「算啦,既然唔知邊個郁手先嘅,咁我唯有一視同仁,將呢度全部人統統送去水飯房,直到我查出成件事嘅來龍去脈為止!」

「唔係掛,我都無打交,點解送我去水飯房呀?」Simon強烈抗議。

「我隻眼見到嘅係,你地一個二個全都有打交,根據呢度嘅規定,凡參與毆鬥者就要受懲罰!」
2020-02-11 22:46:03
陳sir講完之後,就命人將有份參與打鬥嘅囚犯押送去水飯房獨立囚禁。

赤柱監獄嘅「水飯房」,係一座樓高3層嘅獨立樓房,四周被鐵柵欄圍堵,內有80間獨立囚室,每室面積只有80平方呎。

囚室內有一張床、不銹鋼坐廁、膠製枱櫈等設施。

入左嚟監獄三個幾月,施政傑今日第一次入嚟水飯房。佢左右隔離房住左Simon同張火石,豹哥、肥龍同瘦虎就喺佢對面。

基本上所有囚犯都唔鐘意入水飯房,一嚟裡面環境惡劣,二嚟每日三餐只有清水或者係清水撈飯提供。

「頂,真係俾你把死人『烏鴉口』講中,無端白事咁都俾人送入嚟水飯房。」Simon隔住水飯房道鐵欄同對面嘅豹哥講。

「講左架啦,都話左會有衰嘢發生架啦,問題係我依家仲喺度眼皮跳,唔知係咪仲有更大穫嘅事發生。」豹哥繼續捽眼。

「唔係掛,仲有咩衰得過入嚟水飯房?」。

「話唔埋係世界末日之類…」

「噹!」一名懲教職員用棍大力敲打豹哥面前道鐵欄,並斥責:「屌你老母!入左嚟水飯房都仲咁多嘢講?再講多一句嘢,就困多你一個禮拜!」

「屌你老母!夠膽兇我大佬?」

「仆你個街,即刻同我大佬講對唔住!」

住喺豹哥左右隔離房嘅肥龍同瘦虎對住個職員起曬鋼。

「收聲,全部收聲,再嘈水都無得俾你地飲!」個職員警告。

「成件事唔關我地大佬事,要關要鎖,鎖我得啦,快啲放左我大佬!」

「無錯,要鎖就鎖我地兩個,唔關我地大佬事!」

肥龍同瘦虎一唱一和,嘗試幫豹哥開脫,但個職員充耳不聞,淨係叫佢地收聲,然後過左無幾耐就有其他職員過嚟送飯。

不出所料,入到嚟第一餐就係水撈飯。

施政傑望住面前兜水飯,完全提唔起食慾,其他人直頭望都唔望,直接就倒左兜飯。

到左下晝,另一邊嘅水飯房突然傳來開門聲,啱先同豹哥佢地打交嘅嗰班囚犯已經俾人放出嚟。

「仆街!點解嗰班友咁快就放左出嚟架?」豹哥喺鐵欄後遠望。

「係囉,點解佢地咁快就出左嚟架?」Simon問駐守嘅懲教職員。

「係我批准嘅。」

陳sir行到眾人面前話:「因為經過我調查之後,得知帶頭搞事嘅係你地幾個,所以你地要繼續留喺度,佢地就可以放出嚟。」

「咩帶頭搞事呀?成件事都唔關我事,我乜都無做過,又無打交,點解仲要鎖我喺度?」Simon反駁。

「我都係呀,我都無打交,快啲放我出去。」施政傑都出聲抗議。

陳sir冷笑一聲,然後話:「哈,總之我就調查過架啦,你地幾個唔單止有份打交,而且成件事係你地幾個帶頭搞出嚟嘅,咁我困你地喺度都合理啫,不過呢,我就好好人嘅,要我放你地出嚟都得嘅,但就要睇我心情,如果我心情好嘅話,咁可能聽日就放你地出嚟,但如果心情唔好就困多你地一個禮拜。」

「有無搞錯,你有咩證據話我地帶頭搞事?你肯定係收左嗰班人著數,所以先放佢地。如果你依家唔放我出嚟,我就寫信去投訴你個光頭佬,告你私下收受賄賂。」Simon對住陳sir講。

「哼!你想投訴咪去投訴囉,悉隨尊便。」陳sir望一望手錶,「我就準備要交更收工啦,你地慢慢喺水飯房度踎,我聽日先返嚟探你地,係咁先。」

講完,陳sir大搖大擺咁離開水飯房。

Simon深感不忿:「我講真架!我真係會寫信port你架!」

「走左啦,你都係慳返啖氣暖肚算吧啦。」豹哥同Simon講。

「頂,咁都『大』唔到佢。」

「算把啦,你不如學人地火石,靜靜雞唔好出聲,話唔定有得早啲俾你出嚟。」

「無得出去,咁即係我地今晚要喺度過夜?」施政傑問。

「係呀,真係『黑仔』。」Simon回應。

「傑仔,放心啦,有我地喺度陪你,無事嘅。」豹哥安撫施政傑。
2020-02-11 23:02:30
依家係晏晝五點半,正常呢個鐘數陳sir應該收左工,但今日佢等左好耐,都未見有人嚟接更。

佢等得唔耐煩,於是就打電話俾個同事:「喂,Wilson,你喺邊呀?點解仲未返到嚟嘅?」

Wilson同陳sir一樣,都係懲教署高級主任,佢地一個看早更,一個就看夜更。

「Sorry大佬,Sorry,依家搭緊巴士,返緊架啦。」Wilson答。

「頂,你仲喺巴士度?有無搞錯呀,家陣幾點呀?」

「我都唔想架,仆街港鐵今日全日都故障,搞到個個人都湧曬去搭巴士同小巴,我喺中環等左幾班車先上到車。」

「頂!咁你仲要幾耐先返到呀?」豹哥問。

「我都唔知呀,今日唔知搞乜嘢,聽講港島呢邊接連有幾單交通意外,搞到大擠塞,依家我仲塞緊車呀。」

「頂,快啲啦。」

「得啦,你放心啦,就算死人冧樓都好,我都一定會趕返嚟開工嘅。」

之後陳sir又等左一粒鐘,都仲係未等到同事Wilson返嚟,於是佢又打電話過去催,但呢次對方個電話打極無人聽。

等極都未有人嚟接更,陳sir開始「發忟憎」。

咁又難怪嘅,無端端OT左幾粒鐘,換轉任何一個人都會嬲。

而最奇怪嘅係除左Wilson之外,原本要嚟接其他人更嘅同事都仲未蒲頭。

陳sir心諗,到底啲人死左去邊呀?

夜晚七點,班囚犯食完晚餐之後就返去監房。

照計應該係由Wilson等夜更同事嚟帶班囚犯返監房,但依家就要陳sir做埋佢地嗰份。

無得收工嘅陳sir心情超級非常差,佢帶人對所有囚倉進行突擊搜查,一旦搜到違禁品,就即刻予以體罰,藉此將不快情緒發洩喺囚犯身上。

一個晚上就咁過去了。

到左第二朝八點鐘,陳sir同佢嘅同事已經當值左超過二十個鐘,但仲未見到有人嚟接更,所有人嘅電話都無人聽。

呢一刻嘅陳sir不但心情鬱悶煩躁,而且身心疲倦。

趁班囚犯食緊早餐嘅時候,佢同幾個同事去到休息室稍作休息。

佢再打多次俾Wilson但依舊係無人聽,跟住佢碌下電話睇下新聞,見到網上有報道傳話香港進入左緊急狀態,嚇到原本好眼訓嘅陳sir當堂成個人醒曬。

佢心諗,緊急狀態?究竟外面發生左咩事?

當佢想再碌下搵下更多相關信息嘅時候,一個懲教職員就行入嚟話:「Sir,水飯房有條友猛咁話肚痛,要求去醫療室喎。」

「屌,邊個粉腸又喺搞搞震呀?」陳sir收返部電話,然後行去水飯房。
2020-02-11 23:49:36
入正題了
2020-02-12 00:01:16
多謝巴打咁捧場
吹水台自選台熱 門最 新手機台時事台政事台World體育台娛樂台動漫台Apps台遊戲台影視台講故台健康台感情台家庭台潮流台美容台上班台財經台房屋台飲食台旅遊台學術台校園台汽車台音樂台創意台硬件台電器台攝影台玩具台寵物台軟件台活動台電訊台直播台站務台黑 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