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叄少
2017-02-08 23:19:13
第二十六節 ー 一命填一命 (下)
「砰!」
我對着虎哥的左臂開了一槍,子彈從他的手臂穿出,我記得他當時是用左手拿刀殺死師父的。
「呀!」中槍後的虎哥,馬上用另一隻手按着傷口,表情痛不欲生
「你…你一槍了結我啦…」他的左手一間已經沾滿鮮血,不斷地從手指滴下
「唔得,你唔可以死得咁舒服…」
「你個癲佬…」他馬上起身,準備跑離我的魔爪
「砰!」
我又對着他的大腿開了一槍,右腳中槍後,他馬上失去重心,跌到在地上…
「唦…」這時天上也開始下起雨來,不消一會兒,我們兩人滿身濕透…
「你師父去得果度,就算我唔殺佢,佢都會比喪屍咬死。」他的意思是,師父當時已經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可能他一會兒後真的會被防火門後的喪屍咬死,但…
「但依加殺佢果個係你呀!」
「砰!」
一氣之下我又對他的右手開了一槍,現在的他幾乎和殘廢沒有分別。失去雙手和右腳的他,為了擺脫我,用餘下的左腳奮力在地上爬行…
「比你…殺…我…不如比喪屍…咬死…」已經大量失血的虎哥虛弱的對我說
開了五槍的聲響,足以將一個沒什麼喪屍的地方,變成喪屍營地。這時,邨口已經有着一團喪屍漸漸包圍我們…
「砰!」
左輪手槍有六發子彈,剛剛兩發用在他的同黨身上,其餘四發我全射在虎哥的四肢…最後一發子彈就落在虎哥的左腳上。
現在他已經失去知覺,四個傷口不斷有鮮血流出,完全將他的衣服染成鮮紅色,地上亦積蓄了一個又一個沾有血液的水氹。
「師父,我已經幫你報咗仇…」說罷我拿起警棍,準備給予他最後一擊…
突然,背後有一個人從後抱緊着我,在這個已經充滿濃烈血腥味的環境,好像多一陣屬於少女的體香。同時,被溫暖的肌膚接觸着,因為下雨已經滿身濕透冰冷的我,也多了一分暖意…
「夠啦…停啦…」一把熟悉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亦把我整個人喚醒過來
「呂…呂麗翹?」
「唔好再殺人啦…」她哭着對我說
我看著眼前滿身是血的虎哥和附近三具被斬得皮開肉爛的屍體,也有些不敢相信是出自自己之手。不過腦內的記憶卻清楚提示着我殺死他們的經過…
「你…你唔應該黎…呀…」
「希!馮永…」
被呂麗翹抱著後,突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我亦失去了所有動力支撐着我已經心力交瘁的身體,眼前一片黑暗…
…
「姐姐,哥哥佢幾時起身呀~」一把小孩聲把我慢慢喚醒
「哥哥佢岩岩先退燒,比佢休息下啦…可能你聽朝起身佢就好返呢…」呂麗翹回答她
其實我已經醒來,但我卻不敢睜開眼睛,因為我不知道如何再面對他們…不知道大家現在會如何看待我, 雖然我大可以說自己失憶騙過他們,但我殺人的記憶卻實實在在的在我腦海裏。
「媽媽話摺紙鶴會快啲好返架!我摺咗個比哥哥啦~」
「曈曈好乖喎…」
曈曈就是師父拼死保護的小孩子,但他最後究竟得到了什麼?
想到這裏我不禁流下眼淚來…
26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