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十六
「恭喜你,呢到六萬,請點算一下。」酒保謙少說:「同時都恭喜你正式成為四星執行者。同三星唔同,你以後既任務可以選擇唔要清道夫既服務,另外,俱樂部亦都已經準備好一間房比你,你隨時可以入去。」
雖然我早就知道這件事,但是到自己真正成為四星執行者,卻有說不出的感覺。是喜悅還是期待,我也不知道,只是距離「肅清組」的目標更近了些。
我回想起那個男人對我說的話,就在兩年前,我剛進入俱樂部不久之後的事。那個自稱為「呀徵」的男人出現在我面前。
是一個雨天,微雨。
我剛成為執行者不久,要調查一個心理醫生的犯罪紀錄。那時候任務已經完成了,只等著他入獄。
卻在我交付委託之前,他找上了我。我依然記得他當時的笑容:「罪證同記憶一樣,可以為真,亦可以作假。」
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只是他拋下了另一個問題給我:「人點樣可以證明自己既回憶係真?你見到我入獄既呢段記憶,點知道唔係我『製造』出黎呃你既?」
我沉思了好一會兒,沒有回答,因為我回答不了。人如何證明自己所經歷的一切是真?他的語言的確影響了我的思考,而且這種影響還深遠。
直到某一天,蝸牛出現在我面前。背後還帶著數十個肅清組,那是肅清組第一次正式成立和命名之時,陣容不大,殺氣卻足以壓過在場的執行者。
站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俱樂部的最高領導人。
他當時只是說了一句話:「想知道真相,就黎我身邊,我話比你知。」
他的身邊,只有肅清組。
「你好,請跟我黎呀。」另一位工作人員過來的,指示我走入那長長的走廊。
走廊比我想像中更要長。在建築物外面看,根本無法想像裡面的結構,因為俱樂部的前門與後門是連在一起的,從外觀察是看不透的。
這也是理所當然,因為四星執行者的為數也不少,同時要準備給準四星執行者,讓他們可以隨時搬進來。
例如我。
走到一處之後,出現三條分岔路,各有指示牌。
「程先生,你既房係最右手邊。」他領著我又走了一段路。走廊的加左右都是房間,粗略一算,應該有上百間。原本房門刻有執行者的名稱,以表示屬於他一人的。但經過螢火蟲一事之後,狐狸將這些名字撤去。
一切,變得更神秘了。
「三三六號房。」他指示我在門前停下來,然後從口袋中取出一個儀器,對著門前的機器按了一下。
「系統重新開啟,請稍候。」燈從綠變紅,過了一會兒,又變回綠。
「主人你好,請提供你既指紋。」我稍稍有些遲疑,原以為會有房卡,但這似乎是人工智能家居,比我想像中更高級。
除了指紋外,還一連串有臉形識別、聲線、瞳孔。完成後,那個工作人員幫我輸入個人資料,然後說:「程生,房間已經登記完成喇,你隨時可以入去。如果有咩資料需要更改,或者需要咩服務,請隨便叫我地啦。」
然後,他便離開了。
媽的!
這房間也太大了吧。所有設備一應俱全,就連音響也是高級的,而且有隔音設備。這裡並不是房間,而是房子。一房一廳,還有廁所,就是沒有廁房。這是我的選擇,因為我不會煮食,而且這樣看起來更寬敞些。
這就是四星執行者的待遇。難怪有不少人是以四星執行者為目標,這待遇比我想像中好太多了。
我並沒有什麼要搬進來的東西,只是要重新買一些衣物和日常用品。
我突然靈機一動,說:「我應該點稱呼你?」
房內沒有人,一點聲音也沒有,但還是有人開口:「主人,我仲未有名。」
果然!
我早就聽說有這套智能系統,但沒想到俱樂部居然能自己研發出來。
一套類似siri的系統。
我沉思了一會兒,名字什麼的……
「你叫cindy啦。」不知怎的,我腦海就是想到這個名字。
「請你進入系統操作。」改名需要先進入內部系統,重新認證。所以我又走到那個機器的螢光幕前,重新將這個智能系統的名字改為cindy。在此之上,還有一欄是「房主的稱呼」。我指上面「主人」二字改為「銀仔」,這樣聽起來親切得多了。
「cindy!」
「銀仔,請問有咩吩咐?」雖然對答有些生硬,但她引起了我的興趣。
「幫我打開youtube,播一首歌。」
我不會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