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好喇,上翻嚟玩埋佢啦。我哋趕住走啊。」二舅父語氣非常輕鬆咁講。
佢輕挑嘅聲線,令我不禁無名火起。
我就唔信個天真係咁唔公道。
我點都要守住我老母,唔可以俾我老豆白白枉死。
我收拾心情,握緊拳頭,坐翻上去圍枱嘅櫈度。
「嗱吖,玩吖。」我捲起衫袖,一副準備好迎戰嘅樣。
呢個時候,我再次望到二舅父身後嘅表姐。
佢居然繼續喺度啜緊手指。
或者係因為佢嘅動作實在太奇怪,所以我忍唔住望多兩眼。
佢舉起咗手掌,望實自己隻中指,無發出任何聲音咁樣錫下錫下。
唔通……係性暗示?
痴線,生死關頭,俾乜嘢性暗示呢?
正當我喺度諗緊嘅時候,我發現表姐向我望咗過嚟。
佢同我四目交投,再一次舉起咗佢隻左手,非常刻意地向我反咗兩反,然後再一次錫一錫佢嘅中指指尖。
從佢成套動作,我開始感受到,佢似係有啲嘢想同我講。
但係「啜手指」到底係咩意思呢?
我仲喺度猶豫緊嘅時候,我見到表姐兩隻眼突然瞪大似乎諗到啲嘢。
佢停咗啜手指嘅動作,改為掂一掂佢副眼鏡,然後用手指掃過眼鏡框側邊嘅位置,然後好低調咁指向二舅父背脊。
二舅父?眼鏡?眼鏡臂位?
我記得,無耐之前二舅父就將自己副眼鏡拋咗落地下。
我嘅目光,好自然咁望向咗地上,嗰一副二舅父落在不遠處嘅眼鏡。
我諗起表姐頭先嘅動作,嘗試集中咁睇下眼鏡臂。
咦,我發現咗一樣嘢。
我個腦,好似突然有一道閃光穿過所有嘢。
表姐嘅所有動作、呢場比賽所有嘅細節同突兀,突然全部都可以合理咁解釋到。
我似乎,搵到可以逆轉戰局嘅關鍵。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