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小浪的手臂:「我不在乎——」
「那麼你身旁那位呢?」
我望向夕兒:「夕兒妳先逃走,我和小浪會跟上——」
小浪狠甩我的手,一記響亮的耳光落下,粉碎我不設實際的希冀。
「一對乾淨的手,豈能守護重要的事物?」
槍聲凌厲之際,小浪堅定地對我道。
然後,小浪對夕兒又說:「遵守我們的約定。」
什麼約定......
夕兒拉起呆滯的我,拔腿就跑。
我的視線,仍彌留在血泊裏,綻放生命餘彩的小浪。
她彷彿成了照片,被鎖在迷濛的框框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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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小說作者。
作者創作時,會盡可能讓自己沉浸故事裏。這使我混淆了故事與真實,以為自己的遭遇,會宛如故事般發展。對自己重要的人,永遠會存活到故事的最後,而非毫無意義地逝去。每件事,都是為某種崇高的意義而存在的。
這只是既荒謬又幼稚的錯覺。
小浪,那留著橘髮的開朗女孩,就這樣,死了。
若然這是部小說,我想作者肯定是不懂如何寫下去了,自暴自棄,才會貿然寫死她。
但我知道,這是我一廂情願。世界沒了誰,會無法運作下去?何況是,我到了幻墟地才認識的,來歷不明的女孩?
我的腦海什麼都不剩,除了小浪掌摑留下的刺痛,以及濕漉漉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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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神來時,驚覺自己身處一間小型影院,坐在冷冽的地板上。
啊,這裏,是我們,上次與狼戰鬥的,7號影院。
影院內只有我,還有靠在牆邊喘氣,手持鐵鉗的夕兒。
我恍惚地仰望她,不論如何努力,仍擠不出一句話。
她痛苦地喘氣,隨時會暈掉似的:「本絲答應了大浪,如果她有三長兩短,我會保護你。」
「......」
「本絲一定信守承諾。」
夕兒別過臉,步至牆邊的一道門上,以鐵鉗夾著鐵線,試探鎖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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