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 VAN》十周年紀念放映
陳果:慶幸將時代放進電影,否則十年後不值一提】
陳果執導的電影《那夜凌晨,我坐上了旺角開往大埔的紅 VAN》2014 年 4 月公映,本月正好是十周年,高先電影院舉行兩場紀念放映,陳果及原著作者 Pizza(江皓昕)出席映後分享。
有觀眾直言,十年前看過原著後入戲院,看完後十分憤怒,「點解會變成咁」,但十年後再重溫卻覺得,書跟電影可以是兩回事,「其實齣戲唔係真係咁差啫」。另一觀眾則回憶,當時入場覺得香港原來都會有這樣有趣、科幻的故事,但經十年沉澱反覺得劇情很真實,「變咗寫實片」,陳果笑著回應:「我哋唔敢講係寫實!」
《那夜凌晨》最初只是個高登 post,原著作者 Pizza 說,自己小時候已愛看小說,大學畢業後想入行寫劇本,但苦無門路,就先寫網絡小說。他當時住大埔,經常從旺角坐紅 van 回家,所以就由最熟悉的事物開始創作。小說爆紅,以至其後變成電影,對他來說全是意外,「無諗過會有人睇,如果唔係就唔會作個咁長的名……」
Pizza 亦是電影版編劇之一,「十年前是我第一次寫劇本,呢個電影、小說改變了我人生的軌跡。」其後正式入行成為編劇,近作有何爵天執導的《死屍死時四十四》。他回憶,最初參與《那夜凌晨》的編劇工作時,有過迷失的時刻,不明「點解要咁樣改」。但經過這幾年在電影圈打滾,如今回看他反而嫌改得不夠多,因為改編原著篇幅愈大,電影才有更多空間發揮。
《那夜凌晨》最後一幕為紅 van 駛離大埔,往九龍及大帽山進發,明顯為續集鋪路,但十年過去,始終未有下文。陳果回憶,劇本第一稿本身寫到小巴駛上大帽山,但後來發覺根本不夠錢拍那些實驗室場景,於是決定上集以此作結,「第二集先算啦。」他特別提到,小巴離開大埔時對於一眾角色的心理描寫:「如果你愛大埔,唔應該咁容易逃離你個故鄉,所以寫了幾個人的反省,然後加個香港的 top shot,在此結束,講出佢對香港的記憶、懷念。
至於十年來不停被問的「續集幾時拍」問題,陳果說,曾想過怎樣開拍第二部,但計算過後覺得製作開支太大,無法繼續,「呢個 IP,因為香港的變化,好難再拍下去,係比較可惜。同埋比較貴,無一個好大的市場支撐,基本上好難。」江皓昕則稱曾構思改成劇集,現在仍在構思中,但未付諸實行。
有關從原著改編成電影的問題,陳果笑言,這部戲落在自己手上其實已是幸運,「我大膽地講,如果落在普通香港導演手中,佢只不過係一個商業類型片,咁呢齣戲就唔值得十年後再睇一次。改編某程度上,如果唔將個時代擺入去,呢部戲係 nothing,真係唔值得十年後再睇。呢個係我真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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