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係個有陰陽眼的法醫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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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8-17 23:22:45

Case1:我係個有陰陽眼的法醫官



「現在時間是上午9時30分,我是法醫蔣靜文,現在替死者何立峰進行驗屍。死者身高170厘米,體重97公斤。死者左邊手臂有龍型的紋身,右手手臂有龍型的紋身。反轉,背部有大型龍型及惡鬼紋身。反轉,死者身上有18處傷口,傷口形狀扁平,深度約4至5厘米,相信兇器為刀類。左手前臂有3處,右手前臂有8處。反轉,背部有4處⋯⋯」

在冰冷的解剖室,我和助手進行例行驗屍工作。而在剖室台旁邊站著一個凶神惡煞,穿著血色斑斑衣服的紋身大漢。我眼角一直都瞟到他的存在,而他正正和躺在解剖台上的何立峰一模一樣。而站在這的是他的靈體,一個在街頭被人用開山刀斬死的江湖人士。

我自小就有陰陽眼,而我看到的更是實在的靈體,有時候他們甚至會與我對話。幸好,何立峰大哥沒有在我工作時騷擾我,只是靜靜站在旁邊,看著自己被人解剖。基於我的專業,即使我知道他在,但我也不能分心,只要他不騷擾我,我也不會理會他。

「明仔,接下來交給你縫線和安排認屍。」

我把餘下的工作交給助手,邊走向解剖室,推開大門離開。而何大哥就跟著我,穿過金屬大門離開。將保護衣和手套脫下,扔到垃圾箱。

我走到辦公室,從咖啡機倒出一杯咖啡,放在桌上。再在水機倒了被暖水,放在桌子的另一端。何大哥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上。一手拍在我桌上。咖啡和水都被震動,微微灑了點在桌上。

「何大哥,你冷靜下。」我喝了口咖啡說。

「屌你老母,那個打靶仔飛機,找人砍我!」何大哥破口大罵,當然中間夾著一些粗口。

「你人都不在世,而且砍你的人都已經被警察抓到,你還想做什麼?」

「我要他一命賠一命!」

然後,我看到他變成一團黑色的煙團離開我的辦公室。我抽了張紙巾,抹乾桌面上的咖啡和水,在將紙巾和水杯扔到垃圾桶內。死於非命者很多時候都會找人尋仇,靈體有惡氣就會變黑,越黑、越結實就越惡。而這些江湖人士很多死後都會變成惡靈,我都見怪不怪。

三天後,我收到另一份驗屍通知,死者就是何大哥口中所講的「飛機」,砍死了他的人。「飛機」在拘留室死,由於死者在拘留期間死亡,法醫需要進行驗屍確定死因再向死因庭報告。而我不需要驗屍都知道他是何大哥弄死,不過總不能在死因庭向法官表示,死者是由另一位死者尋仇「殺死」,所以我都需要用科學的方法向外界解釋「飛機」是如何死,例如:急性心臟病發等。

我再次走到解剖室,解剖台上躺著一具彪形大漢的屍體,旁邊站著的有三「人」,助手明仔、何大哥和飛機。何大哥的眼神比上一次見他更為兇狠,靈體的顏色更深色,更結實。而飛機就站在旁邊,有淺淺的紅色。紅色的靈體是有怨氣和心懷憤怒的靈體,相信他的怨氣是來自何大哥的仇殺。

我按下錄音制,開始進行驗屍工作。我一邊驗屍,眼角瞟到他們二人在解剖室打架,我心想,他們兩人陽壽加起來都差不多90歲,還像小朋友般打架。他們甚至弄到另一張解剖台的工具,發出鏗、鏗的聲音。

「蔣醫生,你聽不聽到?」明仔一臉發青壓低聲音地問我。

「我知道,不用理,專心做事就可以。」我也壓低聲音說。因為有錄音機紀錄,所以我們二人都不敢太大聲。

「明仔,我處理餘下的部分,你去吃飯先。」我按下停止錄音的按鈕。我先讓明仔離開,以免嚇到他。

「喂!」我對著他們「二人」說。

「收聲啦,八婆!」飛機對我大聲罵道。

「你現在在我地方,就要守我的規矩。你剛才嚇到我的手下,也阻礙到我們工作。」我輕輕靠在解剖台,繞起雙手,態度嚴肅地說。

「關你什麼事呀,八婆!做架兩!」

飛哥拿起身旁的手術刀,向我跑過來,在臉前揮刀。我絲毫害怕都沒有,他所拿起的只是手術刀的虛型,並不是真實的刀,他第一次傷不到我,手術刀穿過我的臉,他繼續揮刀,他不相信自己堂堂一個江湖老大竟然傷不到一個弱質纖纖的法醫官。

「你已經死了,無謂做不必要的事。你這樣只會消耗你的能量,加快你離開陽間的時間。有什麼想見的人就把握機會去見。」

飛哥聽到我說,便慢慢靠在牆邊,痛哭了起來。

「老媽⋯⋯」他低聲飲泣。

其實,他早就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但是心中有一份憤怒,所以不願意接受。他和何大哥打完架,應發洩的都發洩完,加上他傷不到我就更確信到自己已經是逝去的人。他漸漸變成正常的靈體,將手中的手術刀放回原位,他穿過金屬門離開。

「你呢,何大哥。」

「你管我!」

忽然解剖室的光管閃了一下,我知道該來的也需要來。我轉身面向解剖台,拿起縫線用具,仔細地將飛機的屍體縫合。再將死者入屍袋,放回雪藏室。

鏗、鏗、鏗,是鐵鍊的聲音。

收拾好解剖室後,我走往金屬大門,推開大門離開。而大門的另一邊,一隊牛頭馬面正走入解剖室。我貼牆而走,留給他們多點的空間。我在外面脫下保護衣和手套,而牛頭馬面就拉著面目猙獰,渾身,散發著黑氣的何大哥離開。他拼命掙扎企圖擺脫鐵鐐和鎖鏈。其中一個牛頭大哥離開大隊,走向我走過來。

「蔣法醫,不好意思,打擾了。」牛頭大哥傳遞這句話給我。

「不要緊。希望沒有阻礙到你們。」我也向牛頭大哥傳遞這句話。

話畢,他、牛頭馬面大隊和何大哥就慢慢消失。

而我,就因為這兩個江湖大哥,令我今天小了20分鐘的午膳時間,害我今天又只能到餐廳買三文治吃。我回到辦公室,在「IN」的文件箱中多了一個文件夾。我拿起文件夾,回到辦公室。剛坐下就瞟到一個穿著校服,背著書包,半邊頭凹了,血流被臉的學生站在我桌子前。

「姐姐,你有沒有見過我的筆記本。」她說。

「啊!!!」我頓時被她嚇,叫了出來。
2021-08-17 23:24:31
鐘意既記得留名推post 正皮 追文俾下意見 多謝巴絲
2021-08-17 23:38:58
看完了
2021-08-17 23:41:03
再在水機倒了暖水
杯?
2021-08-17 23:43:22
題材幾新穎!樓主加油
2021-08-17 23:47:53
真人真事?
2021-08-17 23:51:52
已正評
2021-08-17 23:56:46
2021-08-18 00:13:34
留名支持
2021-08-18 00:18:42
多謝大家支持
如無意外,夜晚11點左右會出文
星期三、六按情況而定,有就出,無就要請大家等多日啦
2021-08-18 00:36:39
題材正 推
2021-08-18 01:42:44
留個名
2021-08-18 02:40:52
2021-08-18 10:26:17
好睇 push
2021-08-18 22:39:57
2021-08-18 22:46:59
hi
2021-08-19 00:14:55
死者是他兒子
2021-08-19 07:43:07
督察兒子
2021-08-19 08:38:07
講故台呀親
2021-08-19 13:19:40
死咗隻曱甴仔
2021-08-19 13:20:08
死因係咪多行不義?
2021-08-19 13:22:31
法醫?
法醫官?
2021-08-19 23:04:18

Case3:情侶雙料?殉情案



「現在時間是上午9時30分,我是法醫蔣靜文,現在替死者蕭雯婷進行驗屍。死者身高168厘米,體重55公斤。死者左前臂有一個植物圖案的紋身。身體表面沒有明顯傷痕。身體表面出現櫻桃色屍班,屍班集中在屍體背部。準備收取死者血液進行毒理化驗,檢查死者體內殘餘物⋯⋯」

我隔著口罩,聞到一股有趣的氣味,我拉低口罩,用力吸氣,嘗試尋找來源。一股有別一般屍體帶有的氣味。

「蔣醫生?」明仔問。

「無事,繼續。」我從新戴上口罩,繼續檢驗屍體。

今次驗屍死者並沒有逗留在我的解剖室,我猜她應該在另一個解剖室,陪著她心愛的男朋友。

另一邊相,她的男朋友正在被馬醫生檢驗。

「現在時間是上午9時30分,我是法醫馬尚正,現在替死者張皓博進行驗屍⋯⋯」

場內除了馬醫生和助手,還有3名棣屬重案組的探員在場觀察。而死者的父親,張督察就站在解剖室一旁,交叉雙手,看著自己兒子赤裸裸地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一般來說驗屍都不允許家屬在場,但他特意向醫生請求,以「學習」的名義到來觀察,馬醫生也行個方便。

整個驗屍體過程中張督察都十分冷靜,毫無露出一絲傷感。而檢查完畢後,向馬醫生點一點頭,獨自一人推開金屬門離開,然後脫下保護裝備,離開陰沉的地庫。而其他警察就向馬醫生提問。

今次的驗屍十分流暢,沒有「朋友」來湊熱鬧,明仔也漸漸恢復狀態。可能今天「皇氣」重,小鬼們都不敢靠近。今天處理的屍體是一對殉情情侶,兩位死者拍拖5年,前日燒炭自殺,昨日被度假屋主發現,報警處理。

我完成死者的檢驗後便回到辦公室,處理死因報告。剛踏入辦公室,再一次聞一股熟識的氣味,但是今次比今早聞到的更濃烈。但過了一會,氣味就消失。午飯時間,我向馬醫生提起我在檢驗女死者時聞到非一般常見的氣味,而馬醫生所檢查的屍體卻沒有。這引起我俩的好奇,於是決定二人一同重新檢驗死體。

我們先再檢驗男死者,一切如常,沒有其他新的發現。接下來就是蕭雯婷的屍體,我們按程序檢查也沒有沒有特別的發現,正當打算打包屍體,我又聞到一陣奇怪氣味,我拉低口罩再仔細尋找來源。而馬醫生都一樣,與我做相同的動作。

「好像是杏仁味。」我說,話畢我重新戴上口罩。

「杏仁味?」馬醫生戴上口罩問。

「我不能完全確定是杏仁味,但是好像是。」

「既然你聞到杏仁味,我聯絡毒理化驗部增加檢驗氰化物。」他急步離開解剖室。

我一人留在解剖室對著蕭雯婷的遺體思考,這種氣味究竟從何而來。一對本應相愛的情侶又為何要走上自殺殉情這條不歸路?往生者都喜歡留在軀體旁邊,但是她的靈體為何遲遲不來看「自己」?不論是蕭雯婷或是張皓博都沒有來過。

我的腦袋不斷提出可能和否定,兩股勢力在我腦中激烈鬥爭之際,我又聞到淡淡的杏仁味,背後傳來一絲涼意,我知道蕭雯婷來了。

「蔣法醫,今早陽氣太盛,我來不到。」她輕輕靠著解剖台,用手撫摸自己手上的紋身。

「來看自己最後一臉?我先出去,你慢慢。」我正打算離開之際,她伸手擋在我臉前。

「蔣法醫,你不是很好奇我和男友為何要自殺殉情?」

「這只是我檢驗死者所需要的思考過程。」我止步。

「你知道杏仁味是從何而來?」她再問。

「毒理報告會告訴我。」

「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她放下手,輕輕化作白煙離開。

這句話在我腦海揮之不去,就有如那股杏仁味。過了幾天,張督察的手下們來協助家屬認領死體,他們閒暇之間討論著張皓博和蕭雯婷生前的事。

「張sir 棒打鴛鴦,現在皓博與女友自殺。但是他一點內疚都沒有。」

「也很難怪張sir ,他們是警察世家,甚麼堂哥、表哥、叔叔都是警察。但聽說這個女仔的家庭背景複雜,她以前好像做過緩交。」

「下!」

「皓博斯斯文文,又讀書好,他又會選她做女朋友。」

「之前,我們不是去去張sir家燒烤,我偷聽到皓博和張sir吵架。好像說他想拍電影,不想做警察。」

「難怪張sir那日臉色不好。」

「殉情自殺都很電影⋯⋯」

他們態度輕佻,說說笑笑,甚至拿死者的往事當作茶餘飯後的話題,毫無尊重死者之意,甚至沒有理會場合,兩具死體就躺在雪藏室,只有一門只隔。難道他們就不怕死者會聽到?

「你會不會為我自殺?我們哪會這麼浪漫?只要說會不會?不會。不會」

杏仁味再次充斥我的辦公室。我知道她來了,就坐在我對面的椅子。

「蔣法醫。你覺得呢?自殺是不是很浪漫。」

「不予置評。」

「我和皓博都很喜歡電影。第一套一起看的電影就是《胭脂扣》。」

「《胭脂扣》?」

「蔣法醫。你這些外國回流的不會懂。這是一套浪漫的殉情電影。」

「所以你們就模仿電影一起殉情?」

「我們哪會這麼浪漫。」話畢,她再次悄悄離開。

一星期後,我收到這對情侶的毒理報告,終於明白雯婷所說的話。
男死者體內有大量安定、氟西泮、匹那西泮物質和乙醇。
女死者體內同樣有安定、氟西泮、匹那西泮物質、乙醇和氰化物。

安定、氟西泮、匹那西泮都是安眠藥常見的成分。
乙醇即是酒精。
酒精配上大量安眠藥,都是常見於燒炭自殺的配搭。
而氰化物簡易說明就是砒霜。

氰化物中毒者身體會出現杏仁味。
而警察蒐證也發現女死者的酒杯發現氰化物殘餘物,男死者的行李中發現帶有氰化物的膠袋。

事件段落後,我特意找來《胭脂扣》的電影。電影中,十二少和如花相愛,但礙於身份背景懸殊,最後唯有殉情。十二少和如花吞鴉片自殺,但十二少自殺未遂,獨留如花在黃泉路上。現實中,二人均因家庭背景相異,被張sir拆散。皓博怕雯婷會像十二少,要他孤身上路,所以向她投毒,確保二人能一同同赴黃泉。

一千萬人中才有一雙梁祝,可以化蝶。 其他的只化作蛾、 嶂螂、 蚊、蒼蠅… …這句話出自《胭脂扣》作者李碧華。

悲劇往往令人最深刻。大文豪莎士比亞最為人熟悉的都係悲劇,小學生都會識《羅密歐與茱麗葉》,但有多少大學生得以答到莎士比亞的喜劇有什麼?你問我都答不到你。悲劇往往扣人心弦,但是悲劇都會不斷重現。

殉情案後一個月,我離開冷冰冰有陰沈的地庫,去了充滿陽光與海灘的芭堤雅,享受我的美好假期。睡醒,就可以跳進私家大泳池,閒時可以去做按摩、享受日光浴,晚上可以去酒吧喝酒,當然也會有「朋友仔」陪你吃喝玩樂。

可惜美好的假期都有完結的一天,結束5天的假期後,我帶著一大袋手信打算送給大家。正當我踏入辦公室,就看到明仔的桌清理得一乾二淨,我馬上找民叔問過清楚。原來我不在的日子,「朋友」不斷戲弄明仔,他最終熬不住,補錢馬上離職。我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我還打算介紹一個師傅給他,好讓他可以工作順利,但現在不用了⋯⋯

可能,明仔離職得合時,若不然這次工作他也會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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