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喜歡你
2020-06-14 21:19:38
可惜,現實中,他卻是情怯的。愛,不一定使人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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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星期一,朝光放學,馬上來到社工室。
「Hello,靚女姐姐。」他將書包拋到沙發上。
「今日搞咩,咁口甜?」
「冇呀,咁你係吖嘛。」
「神神化化。」
「係呢,上個星期嗰個男人,就係你老公?」
「係呀。」那不然?
「咁呢,佢係個點嘅人嚟?」他想了解多一些,沒有為什麼。
「嗯——」
思思停下手上的工作,思考「程日朗」是一個怎樣的人。
勇敢?大方?有義氣?驕傲?聰明?
細心?温柔?體貼?
不、不。
不。他是,他是。
可是,這些形容詞仿佛已經變成了一種遠古的印象,或者成為了一些顯而易見的公論,譬如,說起牛頓會想起蘋果,說起魯迅會想起人血饅頭,說起黃子華會想起棟篤笑——但大體呢?又似乎說不出什麼來,正如世上大部分人都不清楚三大定律的細則為何,一樣。
思思「記得」阿朗是怎樣的人。
但這是一種記憶,好像,又變得很模糊。
慢慢,另一個面向的印象開始浮現——他會因為小事而嘮嘈她幾句,他有時會反對她的意見,他偶然忘記二人的紀念日,他會敷衍地回覆在說閒話的她。
這是他,真實又乾脆的他。
他還是他,只是多增少減,變成了一個她更了解的他——
「喂呀,你諗咁耐㗎?」
變成了一個,她比以往感到陌生的他……更加熟悉,也可以解讀為:更加疏離。
「我老公好好,嗯,好好啊。不過,我會話以前好啲,可能係我變咗啫。」
「咩意思?」朝光期望她會肯定。
「咁一齊得耐,就緊係同啱啱一齊嗰牌係唔同啲㗎啦。唔識點同你解釋……你當係我貪心囉,又鍾意宜家呢種安穩,但同時,又鍾意後生嗰時嘅大家咁。」
「咁係咪啫係,冇咁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