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認識子濤,不知道為甚麼,貝瑩就是明白他如此問,實質是有些話想要對她說。
「關於疫苗成功研發嘅速度之快,相信你都覺得奇怪啦?」她重新坐直身子,背靠上牆。
「就好似政府事前已經知道呢個病即將爆發,提前搵人研究咗先,所以病毒爆發後,好快有資訊講解呢個病,亦唔夠幾日,有人接種疫苗。」
這一點子濤固然注意到,「成件事,有人喺背後操縱。不過既然有疫苗,點解唔大批量幫全民注射呢?唔通係因為疫苗仲喺測試階段,未完全安全?」
這是一個反問,子濤認為政府只找少數目標人物注射,是另有目的。
子濤與她並肩坐著,眼看前方,沒有催促她回答。
「變種。」未幾,她說:「因為病毒變種,舊有疫苗漸漸失效,甚至一注射就令感染者死亡。」
關於病毒變種,子濤先後親身經歷過兩次。
第一次,由病發者一開始渾渾噩噩,到後來懂得使用武器,再到最後懂得聯群結黨。
第二次,則是病發者懂得以嗅覺辨認出,有抗體的未受感染人類。
而以上只是目前情況,病發者每分每秒變得比以前更聰明,說不定還有第三次變種。事情更糟糕。
「咁即係話,」子濤愈來愈找到方向,「佢哋依家急需改良疫苗。」
她聽得出他語氣的微妙變化,小心地探頭問:「你好似特別關心政府嘅疫苗咁?」
這次輪到子濤凝視她漂亮的雙眼,然後他起身將店內的燈光全都開著。
二人靜靜習慣光亮的環境後,子濤坐到貝瑩前面,與她面對面看著對方。
正當貝瑩一臉不解時,子濤突然從自己的右眼上,取出一片小小的東西。
一片黑色隱形眼鏡。
貝瑩一邊心想子濤不似那種為美而戴「大眼 Con」的男生,一邊將視線移向他的臉想發問⋯⋯
「嘩!」她大叫一聲,嚇得往後退,後腦輕輕撞到牆壁。
子濤的左眼是正常人類的眼白瞳黑,然而,他的右眼居然是混濁的乳白色!眼瞳位置更佈滿血絲!
病!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