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甲玄幻】三魂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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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1-11 16:37:26
點解籠鳥就退役都仲打到青年組決賽
2020-01-11 16:46:03
籠鳥係信惠
個老野可能係代打
2020-01-11 16:46:19
唔明,有冇得quote黎望下
2020-01-11 16:46:49
咁岩姐
2020-01-11 16:47:10
........

原來我已經咁老
2020-01-11 16:47:21
原來 誤會左添
2020-01-11 16:57:21
師徒球呀
d契弟係導師教佢技術
2020-01-11 17:02:38
見吹到籠鳥咁勁
以為一係調返轉教啲老野
一係請槍
2020-01-11 21:14:03
無忌 我係大都等你啊
2020-01-11 21:21:03
想問下台灣總統連任會唔會加更
2020-01-11 23:49:42
瘋哥話會
2020-01-11 23:55:26
我幾時有講過
2020-01-12 11:02:18
20篇文呢
2020-01-12 11:5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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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曾江之狼

所謂人去樓空。

但姬惠……或者說是信惠本非蒲公英孤兒院之人,又或者從來不是曾江之人,又豈會令孤兒院生起變化?

她只是一名過客。

所以對張風而言,信惠的離開,沒能帶給他多大的變化。他仍然是忙著訓練機士技術、學習機甲設計,及被那些小魔怪纏得一頭冒煙。

至於那些小魔怪也有問過信惠去哪裡了,張風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他們也再沒有詢問。

正如之前所言,這些孤兒看似年輕,卻因為經歷,令他們都很善解人意。張風沒回答,他們乾脆也不再問。縱是如此,張風偶爾乘著夜色,目光落在空無一人的操場上,卻都會想起那個能將夜色化成畫的少女。

但是,也僅此而已。

…………

信惠離開了四天之後,蒲公英孤兒院迎來了客人。

藍影如浪,滿佈蒲公英孤兒院的操場。操場不小,但若是容納八台寶藍色的長型廂車,就略顯不足了。

而在這八台長型廂車中,走出無數同樣身穿寶藍色正裝的人。

如此誇張的陣仗,令無數孩子一個個仰起小臉,又似一隻隻等待餵食的小雞般,隔著窗戶看向外面。

張風手執掃帚,看著這些小傢伙哭笑不得。他走了出去大聲喊道:「甚麼人啊?是不是摸錯門了啊?」

寶藍人群如潮,戛然從中分開。

斬開藍潮的,是一個人。

一個中年人,身材略顯走樣。但他的雙眸卻令人聯想起狼。

像狼一樣,緊盯著人不放。

中年人走到張風身前,張風卻只是手持掃帚,看著他:「這位先生……這裡是,孤兒院。你是摸錯路了嗎?」他很友善的提醒著:「若是到曾江市區的話,大概是外面轉左。」

中年人恍若不聞,緊緊的盯著他。

良久,他才哈哈大笑:「本打算看令那位小姐青睞有加的男子,會是何等三頭六臂。現在看來,倒也不錯。」

張風聽得有點莫名其妙。

他向張風伸出那略為胖乎的手掌:「我姓徐,徐錫南。」

……………

徐錫南走進了休息室,絲毫不以蒲公英孤兒院的簡陋而感到不適。他如回到自家一般坐在沙發上。休息室外的小窗,一張張小臉帶著好奇的盯著他。畢竟這是孤兒院,孤兒院向來不會有多少客人到訪。

「兄弟,這是個好地方啊。」

張風替他倒了一杯水,善意笑著:「神棄之地中哪有甚麼好地方?」

徐錫南聞言一怔,一拍大腿大笑:「哈哈哈!對!好的不是地方,而是人!」

張風聞言,面上笑意越盛。對此人也是心生好感:「徐先生,未知此行有何貴干?」

「兄弟快人快語,老哥哥我也不轉彎抹角了。我此行到來,是向兄弟致謝。」

張風聞言一愣,不太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徐錫南豪笑一聲:「老哥哥我雖然不是甚麼大人物,但在曾江還是有一點勢力。對於那位小姐曾暫留在這邊一段時間,我也是打聽回來。」

張風這才恍然──此人是沖著信惠而來。

「我與那位只是萍水相逢,從此大概也再無交集。先生不必如此。」

徐錫南搖了搖頭:「我當然知道,那只是一個意外。但你確實收留了那位小姐,若那位小姐在曾江出了甚麼事,我人頭不保也是事實。」看到張風還想說甚麼,徐錫南便擺手:「若光是如此也罷,但後來我查了一下兄弟──嘿,兄弟別介意。我性子便是有點謹慎罷了。」

「這才發現兄弟不凡啊。」

「兄弟看似平平無奇,卻能夠與曾江黑道大佬黎秋交好。這有點意思。」

張風面上笑容緩緩斂去,漠然看著他。

不知為何,雙眸如狼的徐錫南,竟是生起一股冷意。彷彿盯著他的、由一名和藹可親的青年,漸漸變成一頭冰冷的野獸。

「我與黎秋之間的關係,與徐先生無關。」張風再次露出笑容,只是這笑容有點冷:「沒甚麼事的話,不送。」

徐錫南終究非普通人,哪怕張風如此毫不留情地送客,他卻是厚著臉皮一笑:「兄弟,我來可沒有惡意。」

「兄弟你能夠被那位小姐點名提示,大概非池中之物。我來只有一個目的,便是與兄弟結個友誼。」

「而且,我也想透過兄弟,讓我跟那位泥鰍幫的老大見個臉。」

他站了起來,雖然明顯沒有運動,但卻沒有一種肥胖的感覺,反倒令人感覺到渾身充滿干練之色。

「人人常猜我徐錫南在曾江混得風生水起,是背後有哪一座靠山、哪一位人物?但我也不說虛的──在此之前,我徐錫南是白手興家。」

張風沒有答話,但他很敏感的捕捉到「在此之前」的四個字。

「兄弟明顯也是聰明人。是的,現在那位是我的靠山了。哪怕沒有任何實質的資助,但單單是名頭,便足以震懾宵小。」

「而有了靠山的我,生意也可以做得更大。」

他看向張風,面色從容:「我是一個商人。商人只對賺錢有興趣,其他一切,我都沒有太大的興趣。若是兄弟及那位黎幫主可以跟我一起賺錢,想必事情會變得更有趣。」

張風搖了搖頭:「我對此沒有興趣。」

片刻,他想了想方道:「但我可以幫你轉話。」

徐錫南露出一抹笑容:「那就先謝過兄弟了。」

「再一次抱歉,我是商人,不由得不謹慎。所以我也查到了,兄弟的孤兒院最近被聯邦撤資,原因是因為有人打了小報告。」

他一招手,外面走進一人,手中拿著公文袋。

張風見狀不由得無語,這傢伙到底有多喜歡藍色。就連公文袋也是藍色的。

徐錫南把公文袋遞給張風:「這算是個小小的見面禮,望兄弟千萬不要拒絕。」他向張風善意地笑著:「兄弟是個淡泊權力之人,老哥佩服。但有時候,擁有足夠的力量,才能夠避免別人的打擾。」

「若有事的話,可以找我。電話我寫在公文袋裡面了。」
2020-01-12 11:5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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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若迷茫,便會落敗

徐錫南就這樣走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但他終究還是留下了痕跡──一個公文袋。

張風解開公文袋的繩子抽出裡面的公文,也是有點無語。

裡面是一封封電郵,分別是史太林向聯邦政府檢舉的電郵文檔。就連直接寄給聯邦的電郵都能拿到手,顯示徐錫南在聯邦也有人脈。他知道,這是徐錫南間接在向張風展示力量。

而繼續翻了翻,除了那些電郵文檔之外,還有一張寶藍色的卡片,及一張契約。

契約一邊已經簽署,另一邊卻是空著。

看著那空空如也的位置,張風沉默不語。

這是曾江小學的契約書。

上面條文很詳細而複雜,但大體是曾江小學的買賣交易。甲方願意無償將曾江小學轉讓給乙方。

乙方那邊的簽署欄位空著。

只要張風簽字下去,便代表從今天起,曾江小學便是他的。

他沒有天真的去問、去想徐錫南怎麼辦到。因為他曾經也身居高位,一聲令下無數意念跟隨。

看著那空空如也的欄位,張風默然。

這是一道選擇題。

至於答案,張風需要一點時間去想。

……………

是夜,張風又是與張瑞秋、卓不凡連番交手。

「瘋子,那籠鳥真不是泛泛之輩。也不知道這傢伙自哪裡冒出來。」張瑞秋也是嘖嘖稱奇,饒是以他這種向來自命清高、自傲到了骨子的傢伙,也不由得佩服:「若是單論任何一點,他都沒有太大的特別。」

「射擊自然是不如我。」

卓不凡接道:「操作不如我。」

「但若是每一方面都強,這就可怕了。」

卓不凡性子踏實,雖然傲,但至少沒有像張瑞秋那般傲到九天之外:「若是我與他交手,恐怕也只在伯仲之間。」

「我也是。」張瑞秋終於還是承認了。

而張風對此不感意外。或者說,在看到那天驚豔絕倫的抖鞭法【天羅地網】,他就看出來了。

但越是這樣,反而令他生起戰意。

三人又閒聊很久。

良久,卓不凡像是鼓起勇氣:「瘋子,西山那邊發話了。若你願意,西山隨時向你打開大門。」

張瑞秋聞言一怔,隨即大怒:「瘋狗!你這是搶人!」他馬上跟張風道:「北林的導師發話了,你可以隨時入讀北林書院。你的戰術素養如此強,進入西山那種一根筋的西方簡直是暴殄天物!」

就在二人準備一番爭吵時,張風緩緩開口:「我再說一遍。」

二人同時沉默,因為他們已經知道張風會說甚麼。

「我不會離開曾江的。」

春風再溫和,終究還是堅定地吹過。張風的聲音溫柔,卻又帶著堅定。更像是說服自己的誓言。

……………

夜裡間,張風默然望月。

他想起的很多,或許是因為他經歷得很多。畢竟能夠同時經歷兩世之事,這並非每個人都能夠辦到。

過往的種種於他腦海掠過,前世、今生。

他不由自主的,面上露出茫然之色。

「小風?」

張春樹溫潤若水的聲音響起,令張風只感全身一陣放鬆:「祭司。」

「孩子,你面上出現迷茫了。」

「怎麼了嗎?」

張風很恭敬:「是的,祭司。」

「世間紅塵太多紛擾,任我再想置身事外,卻如同撥不開逐不散的迷霧,將我重重纏住。」

「前路迷亂,我該何去何從?」

「呵呵呵呵。」張春樹不由得笑了起來:「很難得看到小風如此迷茫,於我而言實在是難得一見的風景呢。」張風有點尷尬一笑,撓頭不語。

張春樹慈祥地笑著:「小風,你相信嗎?」

「自我當年第一眼看到你,我便知道──你是一名勇士。」

「勇士,該當一往無前。走萬里路,見盡天下風光。而不是固步自封、偏居一隅。」

張風聞言一愣,看著張春樹不語。

他沒想到,張春樹竟然一眼便看破他心中真正困擾之處。

何去,何從。

一方面,張風轉世而來,此心安處是吾家。蒲公英孤兒院,是他的命。但另一方面,他對於聯邦的一切都充滿好奇。

新奇未見、星羅萬象的機甲;

強大得令他難以想像的機士;

深不可測的機士技術;

還有北方的那座林到底是否如張瑞秋所言般,像海洋般一覽無遺?西方的那座大山是否如卓不凡口中,既險又峻?

東方的那座寧靜的大湖,再往東方而去的異域之境呢?

又是怎樣的一番風光?

張風既是好奇外面的風光,又是不捨蒲公英孤兒院,內心一直陷入兩難的掙扎。他多次拒絕別人的邀請,為的不是拒絕,而是堅定自己留下的決心。

這種愁困,一直在制約著他,也令他心神不寧。

當張春樹說破,卻又豁然開朗。

他搖頭苦笑,沒想到自己兩世為人,心性還是絲毫沒有長進。

張春樹以為自己知道張風在想甚麼,他安慰的道:「小風年紀尚輕,迷失方向也是理所當然。」

張風沒有解釋甚麼:「只是沒有祭司道心堅定。」

張春樹卻是深以為然:「我是因為有著天神為我的信仰,自然神意堅定。論到心志堅定,你還不如牧恩。」想起那個面容堅定的少年,張風不禁會心微笑:「我不如他。」

張春樹搖頭:「我不會強行讓你們信主,這非我所願。但每個人心裡,都需要有相信之物。小風,你相信甚麼?」張風聞言一怔,隨即下意識開口:「我相信蒲公英。」

「蒲公英孤兒院,就是我的信仰。」

沒想到張春樹卻是再次搖頭:「不──你不相信蒲公英。」

他向張風咧嘴一笑:「你認為孤兒院沒了你,我會獨木難支。你認為那些小魔怪沒有獨自生活的能力。你這是不信任他們。」

張風嘴巴張了張,卻還是沒能說出話來。只感老祭司溫和的眼眸,卻總是能夠輕易看進他的心底,將所有掩飾撕開,一切都是無所遁形。

「若迷茫,便會落敗。」

張春樹扔一句話,沒頭沒尾,然後走了。

一切就讓張風自行去想。

因為路,總是得靠自己去走。
2020-01-12 11:5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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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解題九十二

偌大寬敞的辦公室中,徐錫南有點放浪地躺在沙發上,手中握著高腳酒杯。

微微搖晃,紅酒劃過的痕跡如血影般殘存於杯身。

而在他身前的幾個分公司的掌事都在跟他報著喜訊。

「董事長,這段時間的生意暴漲了三成!」

「董事長,對手那邊退讓了,自行放棄他們手中的鋪位。我們可以趁現在吸納過來!」

聽著這些喜訊,徐錫南卻沒有太大反應。

那位小姐……或者說是那個姓氏背後的象徵,還真是厲害啊。從始至終,那位小姐又或是那家人從來沒有正式說徐錫南是他們的人。但單單那位小姐曾於徐家逗留過一段時間,便足以震懾宵小。

在確認徐錫南身後有人,曾經的障礙通通不見。那一直蘊釀已久的底蘊,令徐氏企業一馬平川,在曾江的事業蒸蒸日上。如此大好狀況──反而令徐錫南有一種空虛的感覺。

在打發走他們之後,身穿緊身辦公套裝,戴著眼鏡的秘書再次走出來。

「黎秋那邊接上頭了。說好的合作在昨日已開始,一切順利。若是按照預算,這將會為我們帶來一條全新的經濟資源。公司盈利將會提昇百份之八十。」

若是有人聽到她這一番報告,肯定會目瞪口呆。

百份之八十是一個怎樣的概念?

就是剛才那群分公司的掌事所帶來的「好消息」加起來,都比不上。

只是徐錫南沒有看她,仍然望著酒杯,卻是逕自開口:「曾江小學那邊怎樣?」

秘書沉默片刻,緩緩開口:「沒有任何消息。看來,那男孩子沒有簽下那契約書。」徐錫南面露感慨:「有點本事啊,這傢伙。」

那秘書多看了他一眼。她可是知道,這男人平生極少服人。此刻對那青年的讚美若是被人聽到,恐怕又會再生事端。

徐錫南挑選的「見面禮」,可說是精心考慮過。思考到年輕人的風骨傲氣,他並沒有用甚麼金錢去打動他,卻是把張風最重視的蒲公英孤兒院擺在他面前。

學校,當然不是甚麼財產,也不會為張風帶來龐大金錢。

但這是一個保障,讓那些孩子不被學校老師針對的保障,可以說是攻心到了極致。

縱是如此,張風還是沒有簽下那張契約書。

如此年紀,卻有堅如磐石的心性。

他又如何不讚賞?

看到徐錫南見獵心喜,秘書小心提醒一下:「與黎秋的合作,大概是建基於這青年。你可不要胡來。」

「胡來?怎麼會。我巴結他都來不及。如此年輕才俊,除我之外實屬罕見。」

秘書像是沒聽見過話,轉身準備離去。

「小寶。」

徐錫南喊停了她,將手中紅酒一飲而盡:「生日快樂。去幫我挑一件生日禮物送給你自己吧。」

知性美女秘書李小寶轉身盯了他一眼,面色漠然:「已經買了。」

「你喜歡那禮物嗎?」

「很喜歡。」

「這很好。」

……………

於張風而言,那一夜迷茫如過眼雲煙。

他沒有再理會,但卻沒有忽視。

北林也好、西山也好,聯邦又好。他尚沒有作出決定。或者說,總是沒有一種令他「是時候作決定」的宿命感。

他對世界萬千風光嚮往,但同時貪戀於蒲公英孤兒院中的溫馨。既然沒有讓他作出決斷的時刻,那便乾脆以不變應萬變。

況且,他現在還真沒有那個閒暇去想這些。

因為明天便是機甲對決的總決賽。

對上的,正是籠鳥!

一開始,張風報名參加機甲大賽,更多的只是因為冠軍獎金。說實話,他與張瑞秋、卓不凡這兩個變態交手得太多,更不用說他曾慘敗於【白蛇】墨子晴手下,等閒的同輩機士已經很難被他放在眼內。

但籠鳥卻是一個意外之喜。

為了戰勝籠鳥,張風還讓以軒再次訂制訓練清單讓他提昇勝率。縱是如此,在以軒計算勝率中,張風與籠鳥對決的勝率就沒有一次超越百份之五十。

但這沒讓張風退縮,反知難而上。

這也是他的性格。

越是困難,便代表越有挑戰性。

而他本來就是一個很喜歡挑戰的人。

前世如是,今生亦然。

……………

小黑房中,張風默默地做著題。

在他身前,是一份由數據流組成、如實質般的問題卷。這也令張風嘖嘖稱奇,明明是在虛擬網,卻偏偏要老套得架構成如現實一般的答題表。

但他自然不敢表達自己的意見,他可是知道這老頭子可是一言不合就要捲袖子打人的火爆性格。哪怕是在虛擬網,他也不敢得罪。

良久,張風長舒一口氣。

「做完了。」

江別樹那張老臉仍是漠然無色,信手一點那張答題卷。無數數據流彈出來,令張風無語。既是這般高科技的玩意就別學人懷舊,真是的。

很快,成績出來了──92分。

江別樹替張風出了一百道題,一條一分。

張風對了九十二題。

看到這成績,江別樹的面色很複雜。他看著張風,雙眸波動如電。有感慨、自豪,又有傷感、不捨。良久,他緩緩對張風說:「你在我這邊學習多久了?」

張風聞言一怔,倒是真答不出來。

只是江別樹卻是率先替他回答:「一年半了。」江別樹看向張風的神色,卻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別人在我手下,大概不到一個月便會哭著喊著的走。你卻是足足學習了一年半。」

「我已經沒甚麼好教你。」

張風卻是困惑不解:「我還有好多都不懂啊!」

江別樹呵呵一笑:「萬丈高樓從地起。也正因如此,根基是相當重要。你的根基已被我紮得無比堅固,但將來能夠建成何等驚豔的高樓,那就得靠自己了。」

張風看著江別樹,像是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他。

江別樹一翻手,手中出現一根香煙:「你知道嗎?虛擬網甚至連香煙都能夠製成,模擬尼古丁對大腦的影響。」

「小子,你到底想做些甚麼?」

張風默然,然後搖頭:「我不知道。」
2020-01-12 11:58:54
乜咁快2000
2020-01-12 12:14:31
係lo可
肝都就爆
2020-01-12 12:16:48
幾時開打
2020-01-12 12:24:03
今日唔得啦
聽日差唔多架啦
2020-01-12 12:46:48
2020-01-12 13:52:24
開心有文
2020-01-12 15:23:09
我仲以為五更夠我睇到打完籠鳥
2020-01-12 15:24:22
打完!?
決賽wo大佬
睇埋之後會少好多架啦
2020-01-12 19:4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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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決賽將至

江別樹咧開了嘴巴:「你知道嗎?你小子是一個怪才。超級的怪才。」然後他又指著自己的鼻尖:「而我,也是一個怪才。」

「像我們這種人,往往是無法決定自己命運。又或者說,命運總會找上我們。就像天上的太陽,哪怕你伸手擋住它,它仍然如此明亮耀目。」

「你說你想照顧孤兒院。然後呢?」

「那些孩子終會長大,你難道就要他們跟你留在曾江一輩子?世界如此之大,曾江就如滄海一粟。他們就一定甘心留在這裡?」

江別樹搖頭:「別自欺欺人了。」

張風默然片刻,才緩緩開口:「我知道,所以我才教導他們機甲設計、機士技術。」江別樹指著他:「嘿,你之所以向我學習機甲設計,大概也是因為那些孩子的緣故吧。」

張風不置可否,卻也沒有承認。

江別樹卻壓根兒沒等他回答:「但之後,你又發現到機甲設計的玄妙之處,自己著迷了吧?」張風聞言一驚,霍然抬頭。江別樹卻是得意洋洋的看著他:「我早說了,我們是同一類人。」

「你教他們機甲設計、機士技術,那又怎樣?你祈望他們會被聯邦院校收留?我告訴你──不會的。」

江別樹緩緩說著:「聯邦很繁榮,但同時也很殘酷。像曾江這種城市,不知凡幾。眾生千萬,想要挑一個天才出來,萬中選一自然還能夠找到。但更多的,是連被發掘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像曾江這種,就連千機環、黑球都沒有的地區,雖不算多,卻也絕不是唯一。」

「這些人,就連登上虛擬網、進入機甲對決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你的出現,是一個異數。在這個世界中的異數。」

「但是,異數終究是一個異數。你不可能令整個孤兒院的人都變成異數。哪怕他們成績優異,你想要聯邦那些大爺們相信他們會操控機甲、修理機甲、設計機甲?我可以相當肯定的跟你說──他們就連去展示能力的機會都不會有。」

江別樹侃侃而談,面上盡是不屑與嘲諷。但張風知道,這種態度並非針對他,而是針對整個聯邦。

「強者恆強,弱者越弱。正如貧富懸殊是同一個道理。」

「而你──」江別樹指著張風:「你沒有能力去解決。」

張風沉默,然後緩緩開口:「我該怎麼做?」

江別樹聞言,咧開嘴笑起來:「今晚把比賽贏下,我再告訴你。」

…………

是夜,整個聯邦無數家家戶戶都打開了電視的三維立體投影,守候著。

機甲已成為生活的一部份,除了在聯邦大城市常見之外,眾人也知道,機甲便是守護異域邊界、對抗可怕的外星怪物的依仗。因此,無數人特別關注機甲對決,也是同時關注著守護邊境的,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怎樣的高手。

尚未開戰,觀看人數已破一千萬,這也是機甲對決決賽的魅力所在。

畢竟還是有很多人充滿懶惰,只關注誰是冠軍,或者說誰是最強。

這也顯示出機甲對決的殘酷。因為勝者,從來只有一位。一將功成萬骨枯,沒有人會記住失敗者的名字。

…………

張風經過了休息室,看到那些孩子一個個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光幕,一動也不動。當然,當中有些對於機甲不太感興趣的,卻也都陪著一起看。像歡歡喜喜這兩個小魔女很容易就捕捉到張風,頓時眼珠子一亮:「風哥哥,來一起看。」

張風微笑搖頭:「今天就不了。」

他逕自來到教堂,看著中央那巍峨的神像,喃喃自語:「迷茫便會落敗……嗎?」

轉眼間,他眼眸中茫然盡去。

有的只有平靜如水的堅定,及熾熱如火的戰意。

他沿著教堂的樓梯往下走,來到了金屬室。

鑽進黑球,張風面色沉靜。以軒的身影出現在光幕上:「風子,你想知道現在你與籠鳥交手的勝率嗎?」

張風咧開嘴:「不了。」

「若是說破,那多沒趣。」



偌大如殿的房間,黑球如山。

少女揉乾著剛洗淨的頭髮,碧綠色的眼眸似連月色都要吸進去。

她平靜走進黑球中,身上沒有半分那天於林間的驚惶,有的只有無盡的自信。

當年西山林家老祖林嘯遠說過──「還沒有登上機甲的機士,跟雞仔沒有分別。」

但她卻並不完全認為,這是一句輕蔑的說話。

相反,她對這句話相當認同。

因為這句說話,同時有兩個意思。

沒有進入的機士,跟尋常人無異。

但當機士進入機甲之中,那完全是另一個級別的力量。若有一名機士帶著機甲穿越到上百年前──那完全沒有機甲存在的世界,單是一台機甲便足以毀城滅國。

這就是機甲的力量。

她出身豪門,深知力量的重要。她並沒有麻木地依賴她的家世、靠山,而是憑著自己掌握著屬於自己的力量。她有自信,只要被她走進機甲,她便是能夠解決一切問題、肅清一切障礙。

她坐在靠椅上,緊密的椅身,似是給予她無盡的力量。

…………

於電視投影中,梁樂心的倩影及郭柏宇的身影出現。

經過那兩場四強賽的主播,郭柏宇的專業解說深入民心。畢竟高級機士雖罕見,卻也不是沒有。

但會操控機甲,不代表會進行解說。而郭柏宇簡潔而精僻的用語,無疑令人眼前一亮。

但更加驚豔的,是梁樂心。

梁樂心現年二十四歲,乃是聯邦軍校新聞系的學員,成績優異。也是因為她靚麗的外形及優良的成績,才令她排除眾多競爭者,獲得這個主持人的身份。

而她的一顰一笑、不無幽默的主講、偶爾露出的小女孩模樣,令她輕易地俘虜了無數少男的心,一躍成為人氣大熱的主持人。需知道,在她尚未畢業便有如此人氣,可以想像當她畢業之後,聯邦各大頻道、新聞台都會爭先恐後的想要招攬她!

今天的梁樂心,紮了一條長長的馬尾,但仍然身穿正裝。粉紅色的短裙把她修長的長腿勾勒得淋漓盡致,卻帶著一股青春的氣息。她雙頰火紅,語氣難掩興奮地道:「歡迎大家收看機甲大賽,青年組別的決賽。我是你們的主持人,梁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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