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大餅飲大咗,夜媽媽飛的接咗佢返青旅。酒醉醺醺既佢坐咗喺我張床位隔離,紅都面哂咁向我酒後吐真言。
佢同我講自己一個由浙江溫洲過到嚟,以為屋企有咩事,兩老都可以靠親家姐照顧。點知借完我五舊水第二日朝早,親家姐先突然話有肝硬化。佢慨嘆唔知點算,又話可能要返家鄉見佢哋一面。
見到佢喺we柒朋友圈度發帖,去咗大昭寺為屋企人祈福。佢同我講自己從來未試過飲到咁大,亦都係第一次唔掂到要人執屍。仲問我當時點解會願意去接佢,令佢好感動咁話。
大餅知道我今日要搭飛機飛新疆,臨走之前仲拎咗本「西藏的孩子」俾我。佢送到我去布達拉宮隔離條馬路度搭機場大巴後握手道別。上到車,我喺衫袋拎咗包經樓下看更手、CC送俾我寓意為一路順風既青稞。旅途上萍水相逢既朋友雖然有一面之緣,講就話後會有期,事實係可能唔會再見到佢哋。
去到登機大堂,我喺背囊度拎咗本書出嚟,睇咗幾頁,然後放喺櫈邊既電話著mon。大餅同我講有緣再見,過幾日仲會開始喺拉薩打工。
大餅搵咗呢份,$380一日
距離登機時間仲有十幾分鐘。我突然間喺度諗,呢個世界好大,同時又顯得好細。留咗喺拉薩10日,遇到既人同事就好似發咗場夢咁,轉眼即逝。屌,1999我都唔知自己講緊乜,只可以話 We are all random 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