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果陣瞓鳩左,到我睇到個錄音已經喺第二朝凌晨五點幾。我即刻趕撚左返黎,見到阿虎.....」
「唔喺......瓜左下嘛?」我支支吾吾地問道。
「呀世侄,你到底有無聽書?頭先講過佢休養梗囉。我趕到返黎見到阿虎坐埋牆角,自己又喊又笑,痴鳩咗線啊!我同佢講咩佢都唔撚應,雙目無神,淨識自言自語,唔知發咩嗡瘋......」他搖頭說道。
「.......」我心臟怦怦亂跳。
「陳叔,你,你唔喺想同我講部車有果味嘢吧?我,我Daddy話唔科學,唔洗信既......世界邊有咁多鬼怪,嚇,嚇鬼咩?」
其實,看完那條片之後,我也覺得自己的話沒有甚麼說服力。
我心慌慌地從褲袋掏出一根煙,放到顫抖的唇邊,「刷」一聲點亮,然後吸了一口。
陳叔敲一敲屏幕,指著我那一部寶馬M3的車頭蓋。那個車頭蓋真的凹掉了,怎麼的一直都看不見?!我明明剛才還看過泊在身後的這部車,連一點花痕都沒有。
這時候,我魂不守舍地退到那部M3前面,朝車頭的位置瞥了一眼。
我被眼前的事實嚇呆了,嘴半開半合,萬寶路黏著唇上,快要掉下來。
我心頭像吊了一塊鉛,沉到了谷底,暗自詫異:「呃......真......喺凹......左,咁撚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