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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出路飛
2017-01-15 19:02:17
第二章 噩夢與童謠
第二天一覺醒來,當我走進浴室洗澡的時候,駭然地發現一件極為奇怪的事。
才脫下了綿質短褲,我便發現大腿兩邊內側無端白事有一些淺淺的瘀痕,紫紫青青,像用手捏出來的指印,儼如武俠小說中,中了內功似的傷勢。除了這些奇怪的瘀痕外,大腿上還有幾道已經結了痂的抓痕。
昨晚一直神經緊張,沒有感到半點痛楚,也沒有察覺自己雙腿受傷了 。萬幸的是,中間最重要的「那條腿」卻絲毫無損,依舊如常運作,總算托賴。
當我閉上眼,握著人肉波棍,回味「G奶」那婀娜多姿的身段之際,腦海竟然又浮現那張扭曲猙獰的臉孔,遮面的旱髮,她空洞地凝望著我「喀喀」發笑..........
「爽-唔-爽?」
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心裡暗忖:「屌,嚇鬼咩!大吉利是。」
此際,我不再多想,暫時把這件事放到一旁。
正如之前提及過,「G奶」就像一隻發情的野貓,時不時都會因為過度激情地抓傷我,所以我也沒有察覺出甚麼端倪。
中出路飛
2017-01-15 19:03:14
一小時後。
「下次一定要好好教訓呢個小淫娃!」我淺淺呷一口茶,暗自罵了一句。
「仔,你面色做咩咁差,面青青咁?係唔係唔舒服?洗唔洗去睇一睇醫生?唔,都敏俊真係好型呀!」她瞇著眼,眼角的魚尾紋更深了。
「無事,只係尋晚瞓得唔係咁好即。」我說。
這個語無倫次的正是家母,我們正坐在長長的飯桌吃早餐。她瞥看我一眼後,又繼續沉醉在那套甚麼《來自星星的你》。
對於一個年近五十仍然追韓國男明星的女人,我最初完全不能理解。當我打量一下身旁的老爸,再望一望他那個圓渾而竟滿彈性的西瓜型肚腩,我終於看透世事了。
「你面色麻麻,今日唔好返工,留起屋企好好休息。」老爸打了一個飽嗝。
「嗯。Daddy,你有無試過部車個冷氣較到好細,但又好凍⋯⋯但部車好新淨,你明唔明我問咩?」
我問完這個問題,突然覺得自己跟遠處家母一樣語無倫次,甚至猶有過之。
中出路飛
2017-01-15 19:04:16
「喔?有三個可能。第一,部車個冷氣真係壞咗。第二,你本身冷親未覺得凍囉。」
「咁第三個呢?」我點頭問道。
「第三個嘛,部車新淨不過⋯⋯唔乾淨。」老爸沉吟道。
「唔乾淨?!」我停住手中的動作。
「咳,我都係以前聽個舊伙計講過。佢話如果部車出過事會好重陰氣。話晒都死過人,唔多吉利。好多人部車如果奶過野,就算整得返都寧願拎去剮車,無謂拎自己條命去搏。所以,廢車場一直都流傳好多鬼故......啲吉車坐滿晒『嘢』;咩夜半鬼歌聲,聽聞都真係幾猛。」
他拍一拍肚腩,繼續說下去。
「不過,老豆我就唔太信呢啲無咩科學根據嘅野。你部車要整?」
「呃⋯⋯都喺小問題即,隨口問下。」我吐一口口水。
「今日你反正都唔返公司,一陣揸去畀陳叔檢查下。」老爸建議道。
中出路飛
2017-01-15 19:09:48
陳叔是我爸的老朋友,聽說在年輕時代曾經是老爸的情敵,後來不知何故竟然化敵為友。他們是不是襟兄弟,這不得而知。總之,他們是認識多年的兄弟。這些年來,我也只是見過這個陳叔幾次。他是一個彪形大漢,滿身都是五顏六色的龍鳳,年輕時應該是典型的MK。根據網絡上曆久不衰的法則,靚女永遠都是找毒撚「埋單」。
顯然,我老爸就是那種執二攤,樂呵呵地埋單的毒撚。
當日下午,我便將部車駛到土瓜灣煤氣鼓附近的車房,找那個陳叔幫忙檢查一下。由於陳叔這兩天放假,我只好跟一個標準高登仔身型,心口紋了一隻辛撚虎⋯⋯是大老虎的伙計交代了兩句,過兩天再回來取車好了。反正老爸還有幾部車可以用,也不差一兩天吧。
之後的兩天沒有甚麼特別,只是每晚半夜都被同一個惡夢嚇醒。
我在夢中獨自駛著那部新買的M3,停在某條街上等燈位。
行人綠燈一閃一閃,遲遲未轉燈。夜風捲起坑渠蓋上的枯葉,大街一片蕭索孤寂。
車上一個人也沒有,靜得連呼吸聲和心跳聲都清晰聽到,於是我扭開了收音機,打算緩和一下。
「沙........沙…......」
收音機沒有唱片騎師跟我報天氣,也沒有音樂聲,只是「沙沙」作響,像以前電視機收不了訊號時的雜音。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中出路飛
2017-01-15 19:12:24
這時候,收音機傳出一把女人沙啞的笑聲,還有嬰兒不停以尖銳的聲線哭啼,刺耳極了。那是一種令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的聲音。
當我緩緩抬頭望向倒後鏡時......車上竟然不是一個人!
車上還有乘客........
後座坐著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就是之前在山頂上把我嚇得屎尿直流的女人。她手中抱著一個嬰兒,而淒厲的哭聲正是從這個嬰兒口中傳出來。
「點蟲蟲......蟲蟲飛......」
「飛…...去......邊......」
「飛去......」
「去.......咗.........邊…......你.......度?」
爛面女人生硬地抬起頭,眼神空洞地瞪著我,詭異地「喀喀」發笑,手中裹著嬰兒的毛毯不停滲出血來,發出陣陣濃烈的血腥味,血水注滿了半個車廂,把我的半身都浸滿了。
她看著我,舔著裂開了一半的嘴唇,空出的手向我伸過來,扣著我的頸項......
「起…....你.......度!!」
「啊!啊!!!!!!」
我終於從夢中驚醒,久久不能平靜下來,抓著被子失控地慘叫,整個人都被汗水弄得濕轆轆的。
中出路飛
2017-01-15 19:13:36
連續兩個晚上我都發著同一個夢;同一個女人;同一個嬰兒;然後同樣地嚇醒。當時我沒有跟家人說,因為這件事太過離奇了。
「我之前搵過私影妹上山頂瘋狂啪啪啪,點個佢變咗個爛面女人。然後,我晚晚都夢見呢個女人......」想到他們的反應,我還是把話嚥回肚子裡。
不過,他們反而愈來愈擔心我,總是說我的面色愈來愈蒼白.........
中出路飛
2017-01-15 19:14:03
出一出住呢到先
藍色的窗簾
2017-01-15 19:40:47
舊讀者正評支持
花生唔怕多
2017-01-15 20:22:55
留名
貓女愛上貓
2017-01-15 21:15:11
新讀者留名
中出路飛
2017-01-15 21:28:07
新讀者留名
貓女絲打
HomeLess
2017-01-15 22:25:47
留名支持
貓女愛上貓
2017-01-15 23:08:26
萬里望花生
2017-01-15 23:13:32
由於呢個喺鬼故,所以會每日凌晨12點出文
竟然係咁
新post 留名
中出路飛
2017-01-15 23:51:10
留名支持
Homeless 巴
中出路飛
2017-01-16 00:00:01
第三章 嚇瘋了
取車當日的早上,我接到「G奶」突如其來的電話。作為一個洗錢如倒錢進公海的女人,她又把錢洗的七七八八,是時候找我當提款機了。
當然,上一次在山頂敗興而回,還敢把我捏得紫紫青青,我又怎會放過「調教」她的大好機會呢?當幻想到「G奶」用乳溝替我出火的情景,甚麼惡夢與恐怖童謠都拋到九天雲霄了。
掛上電話後,我便匆匆忙忙地趕到約好的時鐘酒店。想到一會還要取車,我只好改坐巴士出門。
一如我以上所說,我這一天折騰了整整三個小時,連徐錦江的「蜻蜓點水」、「無敵風火輪」和「大石壓死蟹」都通通用上,終於才把「G奶」徹底馴服了。
大戰過後,一切歸於平靜,我和「G奶」躺在床上喘息。
「文哥,你今日咁勁嘅?人地宜家無晒力喇!」她嬌媚地伏在我身上。
「嘿,你估徐錦剛浪得虛名架?」我享受地眯著眼,叼著燒到一半的煙。
「邊個叫徐錦剛?」
「講你都唔識......邊個叫你早幾日捏到我大脾又瘀又損,今日就小懲大戒啦!」我嘿嘿笑道。
中出路飛
2017-01-16 00:00:47
「捏你?我幾時有捏你?人地果日淨係用嘴......掂都無掂過你大脾......」
我聽到她的話,不禁愣住了。如果她沒有捏我,那麼瘀痕和抓痕是怎樣來的?應該沒可能憑空冒出來吧,除非......
「你仲好講,果日部車個冷氣開到鬼咁凍。我番到屋企即刻就無端端發高燒,燒足成晚呀!不過好奇怪,第二朝一起身竟然就退晒燒嚕!」
「文哥?」她喊道。
「你有無聽緊人講唧?」
「Gigi,你果晚真係無捏過我?」語畢,我又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心不在焉地彈了彈煙蒂。
「無!真係無!」她言之鑿鑿地說道。
我盯著G奶的傲人的胸脯,半信半疑地點頭,捻熄手上的煙頭,心裡倏地泛起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奇怪的事陸續有來,甚至愈來愈荒誕。
中出路飛
2017-01-16 00:02:12
話說我當日下午跟「G奶」酒店分別後,隨即去土瓜灣取回那部買了不足一個星期已經要去維修的M3。不知道是否因為早上梅開二度,大戰過於激烈,走在大街上也雙腳乏力。明明陽光普照,但我總覺得寒風刺骨,好像渾身不對勁似的。
我很「虧」?
不,讓我告訴你,我在一班豬朋狗友中有一個日本外號,叫作「一晚三次郎」。我當下以為腳軟只是純粹狀態不佳而已。
甫抵達車房門外,卻發現車房的藍色鐵閘降了一半下來。
喂,已經日上三竿,竟然還沒有開門?早幾天來的時候還要早呢!
我正想俯身走進車房看過究竟,一個人影卻從裡面走出來,把我嚇了一跳。
「屌!」我後退一步。
這個身影自然是可能給過我老爸戴帽的紋身漢陳叔。
對上一次見到陳叔已經是五年前的事。當年我還在讀香港最出名的學府,「香港艾大」。
那一次因為剛考了車牌,駕老爸的Audi跑車四處開,不用一星期便把車弄個七勞八傷,殘破不堪。當年就是陳叔把那部Audi修理好。因此,我對他的印象就由一個「紋身老MK」升格為一個「紋身老MK整車師傅」。
陳叔從裡面走出來,叼著一支紅萬。五年後的陳叔剪掉了一頭金髮,沒有當年的MK氣息,反而多了幾分佬味,挺像拍烈火雄心的方中信。
他朝我揮一揮手,然後轉身把鐵閘升高。
中出路飛
2017-01-16 00:09:56
那一天我走了之後,阿虎把我的車泊進車房,繼續修理其他車。他在Whatsapp留了一個語音訊息,跟陳叔交代了一下,錄音聽上去好像無關痛癢,聽不出甚麼端倪。
12:05
「師傅,頭先有個後生仔話係你世侄,交低部寶馬起度。」
12:07
「師傳,部車.....好似有啲奇怪,明明頭先好似望到車頭蓋凹左,但泊入車房又靚仔番。」
12:07
「可能我眼花啦,無嘢喇!」
當晚大約十一時許。
阿虎回家之後便接到車房一旁的小食店電話。如果住土瓜灣的朋友IP都不用CHECK,便知道是哪一間,就是有雞全翼賣的那一間小食店。那間小食店提阿虎,車房的燈還沒有關掉,而且......聽到裡面傳出收音機的播放聲。
阿虎就住在木廠街那邊的舊唐樓,折返車房也很方便。當時他打了一個電話給陳叔便返回車房,看看發生了甚麼事......
「之後呢?」我聽到陳叔的話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戰戰兢兢地問道。
中出路飛
2017-01-16 00:11:43
「之後呢?」我聽到陳叔的話不禁打了一個冷顫,戰戰兢兢地問道。
陳叔沒有直接答我,打開電視,屏幕正播放著車房內的場景,左上角還有日期時間,明顯是這個車房的閉路電視。陳叔把時間較到那一晚阿虎回到車房,由拉開鐵閘的片段開始播放。
從黑白色的屏幕中,可以見到阿虎小心翼翼地趴進車房,卻沒有把鐵閘怎樣拉高。他走進車房之後左右探頭,隨手拿起一支士把拿,小心地搜索每一個角落。
給果沒有猜錯,他認為有賊溜進了車房,或者有人搞惡作劇。
當走遍了整個車房也沒有發現任何人影,他把那支士把拿放在工具檯上,然後打開我那部車的車門,坐進司機位置,探頭關掉收音機。
然而,他這個動作維持了十多秒,收音機「看上去」仍然沒有關掉。因為閉路電視沒有收音系統,所以從電視看上去,根本就不能判斷收音機到底熄了沒有。所以,我會說「看上去」。
然後,阿虎突然挺直腰板,朝倒後鏡掃了一眼,宛如受了甚麼嚴重驚嚇,整個人瞠目結舌,不停抽搐。他艱難地掏出褲袋中的電話,嘗試對著電話說了兩句話。
隨後,他試著扭開車門,不斷使勁掙扎,直至幾分鐘最後暈倒,軟趴趴地伏在軑盤上,最後動也不動。
我被眼前這個情景嚇得目瞪口呆,一時間反應不及,不知說甚麼話才好。
陳叔拿出電話,播放阿虎那個時候在車上說的話。
23:58
「師傳!!!!救......我......血.......好多血......啊!!!!佢對住我笑呀!!!屌......啊!!!」
阿虎聲音從力竭聲嘶慢慢轉弱,變得氣弱如絲,最後甚麼聲音也再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