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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毒不需説
2018-05-05 07:57:02
朴明恩
2018-05-05 23:21:29
推
史提夫陳
2018-05-05 23:28:08
隔壁的租客很少會主動跟阿實說話,但在他紅了以後,那些大叔開始會在碰見的時候跟他說兩句,阿實不擅長應付這類型的聊天,大部分時間也都是寒暄兩句。他們有些人從手機在網上看過他的棟篤笑,甚至還會用裡面的語句來跟阿實打招呼。
「但係點解你仲要留喺呢個咁嘅劏房仔啫?」在房東離開以後,旁邊的一個大叔問道。「呢啲地方只係畀我哋呢啲低下階層嘅人住嘅啫。」
「因為我仲未係成功人士,留返少少憂患意識畀自己會好啲嘅。」阿實搔了搔頭,答道。
「你咁都叫未成功?又上電視又有節目做,而家行出街個個都識你咁滯啦。」大叔笑道。
「多人識……同成功唔一定掛鈎嘅。」阿實微笑著聳聳肩,然後回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Peter跟他說過,租好一點的地方讓自己住得舒服一點,會更有利於他創作。而且這種地方連帶女朋友上來做愛也不到,說香港的土地問題已經很嚴重了,明明可以用錢解決的問題為什麼不主動去解決掉。阿實只能笑笑,說自己的問題是沒有女朋友。
深水埗是個性行業發達的地區,林立的唐樓上盡是亮起的粉紅色光管。有時候在街上會聽到一些小孩子問家長那代表什麼,而這些回答一般都很有趣,光是阿實聽過的答案就有「兒童小天地」、「畫廊」、「表演唱歌的地方」等等,當然最後的結局是小孩說想上去看看,然後那些家長只能一臉尷尬地笑著找個藉口推搪過去。
這也是阿實喜歡住在深水埗的原因,雖說混亂,也有點危險,但這裡的生活化確實能為他帶來很多各式各樣的靈感。
真毒不需説
2018-05-05 23:34:02
史提夫陳
2018-05-05 23:44:09
清晨的北河街來往著不少行色匆匆的人,阿實打著呵欠走到又一段長時間沒去的那家茶餐廳門前,站在門口正調整餐牌的老闆財叔回身看了他一眼,一臉笑容地打了聲招呼。
「好耐無嚟啦喎。」老闆撥了撥額上雪白的蒼髮,緩緩地笑道。
「嗯,最近比較多嘢做。」阿實微笑著點點頭。
「係啊,成日喺電視度見到你,撈得唔錯啦。」
「沙嗲牛麵,多士,凍柯力啊唔該。」阿實沒有回答只是點頭示意了一下,然後慢慢地坐下,拿起桌上的早餐菜單。
這家茶餐廳一如以往般安靜,要知道深水埗可是個雀喧鳩聚的地方。阿實將吃完的早餐推到旁邊,看了看電話,確實了大概還有半個小時可以坐在這裡稍為放鬆一下,便從後褲袋探出那本小小的筆記簿放到桌上。
早晨新聞播送著一些可笑的新聞,官官相衛,公眾工程超支,阿實看了兩眼覺得無趣,便又低下頭繼續充實著自己的筆記。財叔不時在旁邊笑兩聲,與其他員工討論一下,然後又一笑置之。
沒寫幾行,Peter的電話便到,阿實結了帳正要離去之際,財叔叫住了他,說下次棟篤笑開演的時候跟他說一聲,他也想去看。
「不過我以為你會寫啲更加深沉啲嘅笑話,因為睇落你唔似係寫啲嘢咁表面嘅人啊。」財叔笑道。
「嗯……我會試下。」阿實怔了一怔,然後微笑著答道。
真毒不需説
2018-05-05 23:58:38
財叔識貨
史提夫陳
2018-05-06 00:08:39
在電話保存好的日程表上,今天的安排密密麻麻到直到晚上十點,阿實想起自己貧瘠的筆記簿,再看看未來一個月的行程,不禁苦笑了一聲。上車時Peter又再重覆了一遍這一天的安排,阿實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熟悉的景色,像機械人一般應著。
前陣子Peter有提過,下次他的表演場地將會是伊館,但目前這段時間應先安心做好其他的工作。像阿歡以前一樣接了電視台的劇集演出邀請,各種各樣的綜藝節目嘉賓,商業活動的代言、廣告、宣傳……阿實可以預見未來的幾個月都會被這些東西佔據。
沒錯在很多藝人心中,這都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機會甚至是結果。多少人投身這圈子的時候,心裡也希望能與影視界沾上一點邊,然後透過代言跟廣告再吸金賺錢,投資、經營甚至轉型成為商人-在資本主義的社會誰的夢想都是想成為有錢人。
車子在葵興工廠區的某幢大廈旁停下,阿實今天的第一項工作是拍攝某電子產品的廣告。對方的負責人是個梳著平頭的年輕人,據說大學還未畢業便已經立志要創業,在跟阿實介紹產品時還數次提到了Steve Job的名字,還一臉不好意思地說自己的夢想是跟他一樣,能通過自己設計的東西改變這個世界。
「用呢個掃地機械人?」阿實看著手中拿著那如披薩一般的電子物件,好奇地問道。
「呢個只係其中一個產品啫,我仲有好多研發緊嘅嘢,」在阿實看來,他的雙眼裡滿是熱情和渴望,像是深信與熱愛著自己的所有心血一般。「講出嚟可能會俾人笑,但我相信我終有一日可以成為改變呢個世界嘅人。」
「你有無俾人笑過?」阿實問道。
「有,梗係有啦,大把,」他笑著答道,看起來像是一點都不介意。「但夢想呢樣嘢,愈係俾人笑,就愈有去實現嘅價值。」
阿實蹲下並將手中的掃地機器人放在地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咁你呢,你嘅夢想係咩?」那年輕人問道。
在一旁與攝影師溝通著的Peter像是突然嗅到了什麼不對勁的氣味一般突然停住,並朝阿實看了過去。
「用棟篤笑……改變世界。」阿實看著在地上緩緩移動的機器人,答道。
史提夫陳
2018-05-06 15:23:20
第七話
節目導演在確認著畫面燈光收音各種細節,阿實端正地坐在沙發上,而坐在旁邊那張椅子上的,正是他心目中世界第一的棟篤笑表演者余一丈。他看上去總是一副談笑風生不慌不忙的模樣,但其實那只是因為他事先做了大量的準備工夫,這一點跟梁建港是一樣的。
「好,全世界ready!」導演喊道。
余一丈朝阿實做了個微笑的表情,像是想跟他說別緊張一樣,阿實也回敬了一個微笑並坐直身子,深呼吸了一口氣,靜待節目錄製的開始。
「OK,action!」
阿實第一次看余一丈的棟篤笑時才中一,男生畢竟成熟得比較晚,在那個年齡彷彿大家都只知道打機看漫畫或是做運動,不然就是努力讀書,很少有人會去了解其他的領域,更別說在成年人年齡段也不是主流的棟篤笑了。
當時電視上播放著他最新演出的廣告,二十多秒的時間內剪接了幾段他去年表演的笑話,阿實坐在電視前笑得直拍大腿。只是上網看完他的棟篤笑片段,回到學校跟同學照樣畫葫蘆的時候卻完全沒有效果,那種冷場的感覺讓阿實發現原來即使是一樣的話一樣的句子,但要使人發笑也需要有技巧。
史提夫陳
2018-05-06 15:37:36
那之後阿實雖然將余一丈多來年的棟篤笑都看得滾瓜爛熟,但整個青春期幾乎都是平平無奇、毫無波瀾地渡過。直到大學的最後一年,被問到能否在學生晚會表演一小段時間的時候,他腦海裡突然冒起了嘗試演出棟篤笑的想法,雖然最後是迎來了一連串的冷場,不過在聽到為數不多的鼓掌與笑聲的時候,阿實站在台上尷尬地扶著麥克風架,心中卻彷彿有把聲音在跟自己說-你找到自己最喜歡的事情了。
一直以來,他都有意無意地模仿著余一丈的棟篤笑風格,在酒吧暖場的時候被街外人或是員工調侃過,小型演出的時候也遇過有客人說這種風格他駕馭不來。追隨了十年多的背影,雖然還有著一大段的距離,但如今,終於到了能同樣以棟篤笑藝人的身份坐在一起的地步。
「雖然係同為呢個棟篤笑嘅表演者,但實際上……我哋應該係第一次見面啦下話?」余一丈問道。
「嗯……係,不過其實如果唔計以往我去現場睇你表演嘅話,喺……幾年前佐治叔嗰場talk show嘅後台度我都有見到你嘅,不過當時唔敢走去撩你講嘢。」阿實不好意思地笑道。
「哦?當時你都喺度?」余一丈有點意外地想了想。「嗰陣都……」
「嗰陣我係未有幾多人識嘅,但因為我個經理人同佐治叔好熟,所以就帶埋當時我哋幾個師兄弟去。」
「係喎,你同漸紅同見歡都係Peter哥簽落嚟嘅藝人。」余一丈點了點頭。「但呢兩位師兄都……如今都淡出咗棟篤笑呢一項表演啦下話?」
「講真係……覺得好可惜嘅,」阿實笑著嘆了口氣。「我一直……應該話我哋幾個一直都無覺得話大家係競爭對手,雖然可能係我哋三個喺棟篤笑呢一個領域上面都未紅到要大家爭飯食嘅程度,但喺我心目中,佢兩位永遠都係我非常尊敬嘅師兄。」
呼一口寂寞
2018-05-06 16:16:39
多文正啊
真毒不需説
2018-05-06 19:41:34
史提夫陳
2018-05-06 19:56:55
「咁你自己會唔會都有放棄棟篤笑嘅念頭?雖然由我嚟講好似喺度講緊風涼話咁,但其實我諗大家都知喺香港呢個環境底下,做棟篤笑其實係好難搵錢,所以我都覺得如果係真係想賺錢嘅,未必會以呢個作為選擇。咁呢一點你自己係點睇架呢?」
「嗯……」阿實皺了皺眉,像是在想該怎麼回答。「坦白講賺錢其實完全唔喺我嘅考慮範疇入面。我自己個人嘅諗法只係想做棟篤笑,只係咁啫,只要搵到食,生活富足少少就OK。我唔奢求呢樣嘢可以令我大富大貴,但我希望可以有更多嘅人聽我嘅棟篤笑,鍾意我嘅棟篤笑。」
余一丈臉帶微笑地點著頭,阿實直白尖銳的回答讓他有點感觸,當然這並沒有從臉上顯露出來,但他確實想起了自己當初也曾有過這樣的階段,想來是一個令人懷念的年紀。
訪談完結後阿實從自己的背囊裡拿出了余一丈出版的第一部隨筆集《戲子》讓他簽名,余一丈一邊簽一邊笑著問他不是有很多機會嗎,為什麼到現在才來找他簽?阿實笑了笑隨便說自己害羞什麼的,余一丈聽得出是在說謊,但也沒說什麼。
「丈哥。」Peter走到余一丈身邊,笑著打了個招呼。
「一丈得啦,受唔起啊Peter哥。」余一丈笑著答道。
「幾時開新show啊?」
「無啦,今年比較忙,同埋個人老啦,開始個腦無轉得咁快,寫唔到嘢,」余一丈摸了摸頭,聳肩道。「可能今年唔開。」
史提夫陳
2018-05-06 20:14:33
「個傻仔成日都話想學你,但出道之後已經無睇你嘅棟篤笑,」Peter盤著手,轉頭看著後方那正在用電話發訊息的阿實。「個腦入面永遠都係當年嘅余一丈。」
「……」余一丈看著阿實,又看了看Peter,看起來又像是被觸動了什麼一般。「你係經理人,咁呢啲嘢你應該要同佢講啊。」
「我有講,佢心入面都明,都知,但佢話嗰個已經係自己心目中最理想嘅狀態,佢唔想去改變呢一點。」
「你意思係……想我幫你同佢講兩句……定係?」
「咁又唔係……同埋我覺得你講佢都唔會聽,」Peter笑道。「佢下次開show應該係喺伊館架啦,你得閒嘅話嚟捧下場囉。」
「得,無問題。」
回到車上,Peter看著眼神變得明亮而興奮的阿實不禁笑出了聲來,阿實還拍下簽名的那本隨筆集放到社交網站上,看起來一臉滿足。他知道阿實心裡清楚余一丈已不是當年那個會在台上唇如尖刀,舌若利劍地諷刺時弊的年輕人,在現今的大環境下,為了生計他也選擇了妥協。
網上不時會冒出一些說他不復當年的討論,他那些讓人拍手稱快的指桑罵槐或是淋漓盡致的模仿再也沒有出現在近年的棟篤笑中。這些阿實當然都有看過,所以如Peter所言,他再也沒有看過余一丈後來推出的棟篤笑表演,所有關於他的記憶和崇拜,都封印在當年那場《睇路食飯》那裡。
真毒不需説
2018-05-06 22:56:54
呼一口寂寞
2018-05-07 01:00:47
睇完個故今日特登去睇翻啲之前睇過黃子華既show
細心啲觀察個表演既細節帶動觀眾嗰啲發現真係唔簡單
史提夫陳
2018-05-07 06:20:15
睇完個故今日特登去睇翻啲之前睇過黃子華既show
細心啲觀察個表演既細節帶動觀眾嗰啲發現真係唔簡單
拾下拾下
真毒不需説
2018-05-07 06:58:42
食屎btffet
呼一口寂寞
2018-05-07 08:15:46
細個第一個睇就係呢個
史提夫陳
2018-05-07 21:14:43
「點,你有咩要求?」似是得出了結論般,過了兩秒後Peter突然拋出了這麼一句。
「我想個棟篤笑你俾我完全放開去做。」阿實看了他一眼,一臉誠懇認真地答道。
「完全放開係指?」
「唔過問唔限制我任何嘅內容,當然我保證我唔會做任何犯法嘢。」
Peter心中有點不安,應該說他很清楚阿實的意圖,也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放手讓阿實不受束縛去盡情發揮,又不知道他會做到什麼程度。不自覺間,他的手指敲得愈發密集,阿實知道這是Peter在思考時的小習慣,代表他正在計算或衡量著什麼。
「但你應該知道,美記同我哋講過唔想……」
「如果……」
「聽我講埋先,」儘管阿實是那種從來不會打斷別人的類型,但Peter並沒有感到意外的閒工夫,他很果斷地伸出食指示意阿實聽他說完。「實,我問你一個問題先:如果你想我放棄任何唔願意同我哋合作嘅贊助商,你有無信心單憑你棟篤笑嘅質素去吸引上座率,然後喺缺少部分贊助費嘅情況下,令成件事嘅收益同原本差唔多?」
阿實像是在消化他的說話,但實際上Peter提到的這事情他也有考慮過,雖說他不在乎賺錢的問題,但畢竟這公司也有日常開支,說他完全不在乎金錢的問題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我可以應承你嘅要求,但你需要明白,呢間公司唔係得你一個藝人,我亦需要向其他嘅員工同藝人負責,就算我唔care賺唔賺錢嘅問題,佢哋都要食飯,我始終唔係開善堂架?如果你話你可以賺得返呢個數,又或者有信心爭得唔多嘅,我唔會有半句怨言,你想點玩,就點玩,OK?」Peter說得一點都不含糊,但聽起來卻隱約有一種對阿實的寵溺與溫柔。
真毒不需説
2018-05-07 21:17:15
次次我一㩒入嚟都咁啱live緊
好邪
史提夫陳
2018-05-07 21:33:32
Peter人前總是打扮得大方得體,從梳得乾淨緊貼的油頭、時髦的琥珀手製眼鏡到度身訂製的高級西服與精緻的雕花皮鞋,他每一次露面時都會盡力將自己的外貌弄得完美無瑕,用他的話來說是「人靠衣裝」。作為一個以包裝為生計的經紀人來說,將此話奉為金石良言也無任何不妥。
與唯命是從的紅哥跟阿歡相反,阿實不論人前人後總是不修邊幅,便是替他度身訂造買了幾套衣服,不在化妝間裡逼著他把東西全都穿上的話他基本上就只穿自己覺得舒服的那幾套,便是硬逼他西裝革履的也總是一臉不情願,好像覺得這些衣服弄得他全身不舒服一般。
所以Peter明白阿實從來都是一個受軟不受硬的人,出道多年以來他也被自己遏抑住風格,想做一下自己無可厚非。
銷售部經理跟Peter估算著一些很有可能會失去的贊助商,Peter的意思是盡早溝通好,不能接受的就和平分手,畢竟做生意的誠信至上。然而從帳面上看,公司的利潤確實很有可能會大打折扣,除非阿實有辦法能讓這五場伊館演出的上座率比以往再上升一大截,甚至是加場。
「呢個數……以我個人意見算係……叫做底線囉,睇你點睇。」經理在表格上計算了一通,然後寫了一串數字,推到Peter跟前。
「都合理,」Peter看了一眼,心裡計算了一通,大概是八成多的上座率,點點頭。「信佢一次囉。」
「話劇嗰邊最近其實都有唔錯嘅成績,如果得閒嘅話我建議都可以……留意下。」經理心裡雖然明白Peter不太在乎另一邊,但從賺錢的角度來看話劇那幾個演員其實也有一定的潛質。
史提夫陳
2018-05-07 22:01:30
話劇演員在香港算是不吃香的一個族群,薪酬不多,受眾層面小,容錯率跟壓力卻要比一般的演員要大。在外國,舞臺劇被不少演員視作挑戰以及磨練自己演技的一道關卡,但在香港,這更像是一種小眾得沒人理會的「興趣」。
幾乎所有的話劇演員都只捎著比普通上班族還少的薪水,除了個別幾個頂尖的前輩以外很少人具有知名度,根本談不上有什麼話劇外的工作,所以哪會有什麼經紀人。只是Peter用著當初培養他們三師兄弟的方法,希望能讓這些人的路走得更順暢一些。
公司裡大部分的話劇、音樂劇演員跟Peter都沒有交集,可能一年就只聊上一兩次天而已,但他們對這個曾經大名鼎鼎的金牌經紀人都尊敬有加。這不僅是因為他在金錢出了多少力,而是他有確實地為香港這個文化沙漠的藝術事業略盡綿力。
Peter拿起銷售部經理放下的那張宣傳單張,上面寫著今個禮拜六有幾場連續的話劇演出,而主角正是他旗下的其中一名話劇演員。他認得劉瑞峰這名字,好像偶爾也會在報紙上看到這名字。
曾幾何時,文化中心對於那三個小伙子來說,也是個遙不可及的場地。但而今走的走,離的離,還有一個卻又早爬得更高了,渴望著往更寬闊的舞臺而去。
Peter脫下墨鏡,雙手插著褲袋,眼前的巨幅吸引他停下來認真地端詳。劉瑞峰的臉龐與名字十分顯眼,女主角看起來也是個氣質美女,只是話劇名字《掌心語》加上文藝感滿溢的海報都讓他猶豫了一會兒到底要不要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