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iffany從我嘅身體度掙扎開,企起身,望住我,但唔出聲。我感覺到佢有嘢想講,眼神如同勾噉勾實我。我郁唔到,同時望住佢嘅大脾度,有啲液體流出嚟。
「Sorry呀,我唔應該打你。」我唯有道歉。事實上,我都唔知點解我會噉做。我想搵個籍口解釋,但無論點樣都冇嘢講得出口。
「我要走先啦。」佢話,拿拿臨着上乾濕褸,帶上太陽眼鏡,就出門離開。
佢嘅動作快到我嚟唔切挽嚟,呢個時候,我仲沉溺喺反思之中,亦冇心機去挽留佢。
佢走咗之後,我重溫頭先嘅回憶。我好清楚我同佢做愛嘅時候,係諗緊Yumi,我真係當佢Yumi。我以前不斷講過要同Yumi玩SM,我諗呢一點唔係純粹為咗情趣而講,而係自己潛意識渴望嘅投射。
我揞住面,用手摩擦,同時深呼吸,然後唔諗呢件事。然後我聽到我手機響,打開睇下,係Tiffany WhatsApp我,叫我刪除頭先錄嘅片。我喺WhatsApp度應承佢。
到第二日,我照樣起身返工教書。我瞓醒之後,內心有種奇怪啲感覺,就係我個心好似個咭嘅樽噉,冇一絲一點嘅情緒。呢種感覺就好啱啱洗乾淨嘅身體噉,冇一絲過去應有嘅污垢。但理性嚟講,我唔應該有呢種感覺,始終一來打錯電話嘅事懸而未決,二來尋晚激嚫Tiffany,我嘅感覺完全有悖於理性。我諗唔明白,只係覺得我同之前嘅事好似隔咗一層噉。
呢一日,我嗰班有一堂中文堂。我可以見到Zoey同班長佢哋。我嘅內心仲維持緊空蕩感,就好似再冇一種刺激可以刺穿我嘅內心。即使我飲咗咖啡,咖啡因嘅刺激無非令我心跳加速,形成壓力,唔係真實嘅情感。
我喺上堂嘅時候首先留意Zoey嘅神情,佢好以若無其事噉,就坐喺度聽書。我即使已經確應咗佢嘅神情,唔知點解仍然唔可以從佢嘅眼睛之中抽身。有剎那,我嘅眼睛同佢嘅眼睛直接對視,然後我即刻避開,將目光放喺我嘅筆記度。
而另一個我應該要留意嘅班長,都同Zoey一樣,睇嚟專心聽書。我故意走到佢附近,然後忽然嚟一個眼神注視,佢望到,回報一個微笑。我最初不以為然,轉頭就走。我越諗越覺呢個笑容另有意味,佢嘅笑容係夾硬擳出嚟嘅。佢之所以主動回報一個生硬嘅笑容,係有意識噉向我表露一啲嘢。係乜嘢呢?我諗佢係提醒緊我打錯電話嘅事情。但僅僅作為一個笑容,並唔可以嚴格噉表達啲乜嘢意思,但正正因為噉,先至令呢個訊息更噯昧。
但呢一點冇令我特別擔心,我見到眼前所有學生嘅表情,都肯定冇意識到自己嘅老師,究竟做過啲乜嘢,就好似平靜嘅海面噉,即使我知道有一頭大白鯊喺海底徘徊,但既然我冇佢嘅即刻獵殺,噉我就有信心,我可以制服佢。始終我知佢本質上係一個女仔啫。佢唔即刻告發我,就一定想用呢個嚟做把柄,但佢唔即刻置我於死地,佢就永遠都唔可以置我於死地。
班長喺落堂後,走埋嚟我度。
「何Sir,我尋日做咗份past paper,但有啲位唔太明白,可唔可以放學後嚟搵你討論一下?」佢問。
「好呀。」我答,並且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