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喺呢件事發生咗之後，我哋都依然不時去做愛。只不過我覺得薇薇好似變咗，佢以前有啲浪漫嘅感覺，就好似佢會諗到傳紙仔呢樣嘢嚟代替直接嘅口頭邀約。但依家佢直嚟直去，唔再同我玩傳紙仔。
完事之後，我總覺得好似有啲乜嘢異樣，但又講唔出有啲乜嘢奇怪嘅地方。我換上衫，望住仲換衫嘅薇薇，佢仲扣緊鈕。
我見佢一直都扣唔到肚嗰度嘅嗰粒鈕，本來冇諗啲乜嘢，只係覺得佢可能肥咗着唔落啲衫。但我望真啲佢尚露出嘅嗰個肚，覺得有啲唔對路。
我上前望實佢嘅肚，呢個時候佢已經扣好衫鈕。佢見我貼得咁近，就反而除咗嗰粒鈕，去畀我睇。
「我仲諗住你會早啲發現。」佢話。
「發現乜嘢？」我問，但內心開始湧現一個諗法。
「我都係前幾日先知。」佢話，同時溫柔噉撫摸佢嘅肚。
我嘅心臟忽然急跳。
然後，佢嘅雙眼從肚皮轉到我對眼，輕輕噉話。
「我有咗BB。」
平實嘅地板此時此刻旋轉起嚟，令我諗起我以前成日發嘅嗰個噩夢。喺個夢入面我喺斜坡度，無論如何都企唔穩，最後失去平衡，碌落無盡嘅斜坡，夢就乍然結束。
但呢個時候嘅我，身體亦漸漸失去平衡，幾乎要滑落去。
但轉念一諗，仲有一個更重要嘅謎團仲未揭開。眼前嘅薇薇講出有咗身紀時，冇乜傷心嘅反應，反而嘴角微微朝上，即使唔係歡天喜地，亦都證明佢冇因為呢個狀況而惆悵。
我不由自主噉拗頭，唔知應該點樣回應。心中嘅問題，既想講，又唔敢講。
「但⋯⋯但⋯⋯噉⋯⋯呢件事，係件大事⋯⋯」我支支吾吾，乜嘢都講唔出口，唯有問出呢個問題「⋯⋯個肚幾大？」
「三個月啦。」佢話。
我腦入面做咗條數學題，發現如果係呢個時間，噉的確⋯⋯的確⋯⋯我可能就係⋯⋯
然後我必須冒住風險去問唔單止關乎薇薇，亦關乎我未來嘅大哉問。
「有冇乜嘢需要幫手？你大咗肚咁大轉變應該有好多嘢要準備。」我話，心入面嘅問題仲係唔敢講出口。點解會噉？我點解會唔夠膽講出口？我真係個廢物！
「幫手？你唔係想問呢樣嘢呀嘛？」佢話，「我提起我有咗幾多個月時，你個表情明顯有異動。所以，你應該有其他嘢想問。」
「我⋯⋯」我仲猶豫，唔知道自己願唔願意面對真相。
「你想知個BB嘅爸爸係邊個，係唔係？」佢問。
我鼓足力氣微微點頭。
「個BB嘅老竇⋯⋯」佢話，停頓咗幾秒，「⋯⋯我唔知道。」
【甜故】我愛上咗個Miss，點知發現佢係淫底
林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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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知道⋯⋯」我嘴微微默念道，冇人可以聽到我嘅聲音。我意識到我已經陷入咗一個最壞嘅情況。薇薇作為母親，可以確保咗佢肚入面嘅小朋友一定係佢。但我，既然佢話我係有可能係爸爸，而佢又唔確定，噉即係話，個BB有機會係我，但有機會唔係我。噉我要做啲乜嘢？靜靜噉等佢生個BB出嚟？我需唔需要養個BB？又或者負起責任——去娶薇薇？
忽然，我又諗起之前薇薇講嘅嗰啲絕情嘅說話，佢叫我哋與其曖昧，不如一清二楚噉以朋友關係喺埋一齊。依家諗起，會唔會佢係為咗將肚個BB同我仲有其他男人捌清關係？所以呢番說話，唔係只係情緒化嘅說話，更係為咗隔絕男人嘅宣言。呀唔係，佢嗰啲說話，係喺幾個月前講嘅，嗰時佢冇可能知道自己有咗。但即使係噉，佢呢個絕情嘅態度，亦令我嘅關心無從入手。
而唔知點解，薇薇呢個時候嘅洞察力顯然進步咗。佢一眼就睇穿咗我。
「你仲係放唔低，係唔係？依家你聽到我有咗，嗰種諗法又重新喺你個心入面發芽。聽住，張載年，我唔需要你付出啲乜嘢。如果要啲乜嘢嘅話，我希望你可以當我係朋友噉，唔好將你嘅愛意放喺唔適當嘅人度。」
「我，但個BB⋯⋯」我猶猶豫豫噉話，我諗即使係薇薇，應該都感覺得到，呢件事已經超越咗男女感情嘅問題，依家我嘅關注點完全落喺佢個BB度，「唔通就要你獨力支撐 ？」
「係噉又點？」佢反駁話，顯然有啲嬲，「依家呢個年代，又有乜嘢所謂。再講，我已經當佢冇老竇㗎啦。」
「Vivian⋯⋯」我無可奈可，毫無辦法。
喺之後嘅日子，薇薇同我都有聯繫，不過做愛就已經停止咗，唔係因為佢唔願意，而係我冇約佢。而Helen則樂此不疲噉成日打電話畀我，講佢室友嘅近況畀我知，我諗噉係因為佢篤定我就係BB嘅經手人。
Helen同我講，薇薇佢對懷孕呢件事並冇乜緊張或難受嘅感覺，反而出乎意料噉興奮。佢除咗讀書同兼職外，時間都分配畀添置嬰兒用品同上產前課程，為BB出生做好準備。我聽到呢件事後，雖然覺得唔係一件壞事，但總係覺得奇怪。以佢呢個年紀，仲讀緊書，就有咗BB，應該都會驚慌。但佢呢種正面嘅態度反而令我懷疑佢係唔係喺度死頂。
當薇薇嘅肚大度所有人都明顯一眼睇得出佢有咗嘅時候，Helen同我講依家佢間Hall嘅女學生最鐘意嘅事就係摸吓薇薇嘅肚。Helen同我講，自從佢有咗之後，心情都比以往好，遠遠好過同嗰個男朋友一齊嘅時候，薇薇有個BB真係好好彩。我聽到之後，百感交集，開始諗，可能佢有咗BB，的而且確反而係種福氣。但係，我應該點樣參與佢嘅人生？話唔插手，但佢肚入面個BB有可能係我，如果唔插手，噉唔通就由得薇薇一個獨力照顧？
忽然，我又諗起之前薇薇講嘅嗰啲絕情嘅說話，佢叫我哋與其曖昧，不如一清二楚噉以朋友關係喺埋一齊。依家諗起，會唔會佢係為咗將肚個BB同我仲有其他男人捌清關係？所以呢番說話，唔係只係情緒化嘅說話，更係為咗隔絕男人嘅宣言。呀唔係，佢嗰啲說話，係喺幾個月前講嘅，嗰時佢冇可能知道自己有咗。但即使係噉，佢呢個絕情嘅態度，亦令我嘅關心無從入手。
而唔知點解，薇薇呢個時候嘅洞察力顯然進步咗。佢一眼就睇穿咗我。
「你仲係放唔低，係唔係？依家你聽到我有咗，嗰種諗法又重新喺你個心入面發芽。聽住，張載年，我唔需要你付出啲乜嘢。如果要啲乜嘢嘅話，我希望你可以當我係朋友噉，唔好將你嘅愛意放喺唔適當嘅人度。」
「我，但個BB⋯⋯」我猶猶豫豫噉話，我諗即使係薇薇，應該都感覺得到，呢件事已經超越咗男女感情嘅問題，依家我嘅關注點完全落喺佢個BB度，「唔通就要你獨力支撐 ？」
「係噉又點？」佢反駁話，顯然有啲嬲，「依家呢個年代，又有乜嘢所謂。再講，我已經當佢冇老竇㗎啦。」
「Vivian⋯⋯」我無可奈可，毫無辦法。
喺之後嘅日子，薇薇同我都有聯繫，不過做愛就已經停止咗，唔係因為佢唔願意，而係我冇約佢。而Helen則樂此不疲噉成日打電話畀我，講佢室友嘅近況畀我知，我諗噉係因為佢篤定我就係BB嘅經手人。
Helen同我講，薇薇佢對懷孕呢件事並冇乜緊張或難受嘅感覺，反而出乎意料噉興奮。佢除咗讀書同兼職外，時間都分配畀添置嬰兒用品同上產前課程，為BB出生做好準備。我聽到呢件事後，雖然覺得唔係一件壞事，但總係覺得奇怪。以佢呢個年紀，仲讀緊書，就有咗BB，應該都會驚慌。但佢呢種正面嘅態度反而令我懷疑佢係唔係喺度死頂。
當薇薇嘅肚大度所有人都明顯一眼睇得出佢有咗嘅時候，Helen同我講依家佢間Hall嘅女學生最鐘意嘅事就係摸吓薇薇嘅肚。Helen同我講，自從佢有咗之後，心情都比以往好，遠遠好過同嗰個男朋友一齊嘅時候，薇薇有個BB真係好好彩。我聽到之後，百感交集，開始諗，可能佢有咗BB，的而且確反而係種福氣。但係，我應該點樣參與佢嘅人生？話唔插手，但佢肚入面個BB有可能係我，如果唔插手，噉唔通就由得薇薇一個獨力照顧？
仲等緊3P大戰
如果我要去介入佢同BB嘅生活，我又有乜嘢理由去噉做？薇薇已經表達出佢獨力撫養嘅意願。思前想後，我都係冇證據證明個BB係我嘅仔女。但係，噉亦代表佢冇足夠證據證明佢唔係我嘅骨肉。呢個時候，佢已經有咗六個月。而我冇陪住佢。我諗，即使佢願意也好，唔願意都好，我都要搵佢，陪佢喺一齊，至少喺驗明血緣前，佢都冇絕對嘅理由排斥我。
我帶住呢個想法去到宿舍度。Helen帶我入去嘅時候，佢鼓勵我坦露自己嘅諗法出嚟，因為佢覺得多一個男人喺薇薇身邊會好過得佢一個人，而且Helen私心上一直都想撮合我同薇薇，所以之前即使薇薇有男朋友後，Helen都一直同我保持聯繫，幫我同薇薇講好說話。
我已經有心理準備，要費三寸不爛之舌，先至可以勸掂薇薇畀我陪佢一齊。但我哋一踏入房度，Helen就衝過去抱住薇薇，面珠敦摩擦住薇薇嘅面頰，好似細佬仔嗲父母噉，要薇薇畀我喺產前都幫佢手。佢冇提到BB老竇嘅事，而係默默噉幫我製造同媽媽仲有BB一齊相處嘅機會。
「好啦好啦，我明白啦。既然你想幫手，噉我都唔會介意嘅。我之前講嗰啲嘢，無非都係你唔好用錯情。如果我哋好似朋友噉互相幫助，噉當然係一件好事。」薇薇話，同時撫摸住佢個大肚。
就噉樣，喺擱置咗BB血緣同其他連帶責任下，我可以名正言順噉留喺薇薇身邊。
喺接住落嚟嘅幾個月裏面，有時我都會陪薇薇去做檢查同上街買嘢（我負責攞嘢）。佢個肚已經好大，行路冇以前噉輕鬆，我有時都會扶住佢，格外留神，以防佢跌嚫。有一日，佢同我一齊去買日常用品。原本去宿舍附近買嘢，都由Helen去做，費事要令薇薇突登落去買嘢。但喺我嚟探佢時，Helen唔喺Hall度，而薇薇好想食西瓜，話要親自去買，順便行下散下心。噉我就陪佢一齊去買生果。啱啱出Hall嘅時候，佢喺路上突然之間停低，雙手捂住個肚，低聲呻吟，顯然非常痛苦。我見大事不妙，拿拿臨截咗部的士。而佢開始穿羊水，我扶佢去到部的士度。
佢氣喘喘噉喺㗎車度，雙手捉住我嘅手臂，擰痛我好幾次。
「定啲嚟，我哋好快就會到醫院。」我安慰佢噉話。
「啊！啊！」但薇薇不斷噉嗌。
我帶住呢個想法去到宿舍度。Helen帶我入去嘅時候，佢鼓勵我坦露自己嘅諗法出嚟，因為佢覺得多一個男人喺薇薇身邊會好過得佢一個人，而且Helen私心上一直都想撮合我同薇薇，所以之前即使薇薇有男朋友後，Helen都一直同我保持聯繫，幫我同薇薇講好說話。
我已經有心理準備，要費三寸不爛之舌，先至可以勸掂薇薇畀我陪佢一齊。但我哋一踏入房度，Helen就衝過去抱住薇薇，面珠敦摩擦住薇薇嘅面頰，好似細佬仔嗲父母噉，要薇薇畀我喺產前都幫佢手。佢冇提到BB老竇嘅事，而係默默噉幫我製造同媽媽仲有BB一齊相處嘅機會。
「好啦好啦，我明白啦。既然你想幫手，噉我都唔會介意嘅。我之前講嗰啲嘢，無非都係你唔好用錯情。如果我哋好似朋友噉互相幫助，噉當然係一件好事。」薇薇話，同時撫摸住佢個大肚。
就噉樣，喺擱置咗BB血緣同其他連帶責任下，我可以名正言順噉留喺薇薇身邊。
喺接住落嚟嘅幾個月裏面，有時我都會陪薇薇去做檢查同上街買嘢（我負責攞嘢）。佢個肚已經好大，行路冇以前噉輕鬆，我有時都會扶住佢，格外留神，以防佢跌嚫。有一日，佢同我一齊去買日常用品。原本去宿舍附近買嘢，都由Helen去做，費事要令薇薇突登落去買嘢。但喺我嚟探佢時，Helen唔喺Hall度，而薇薇好想食西瓜，話要親自去買，順便行下散下心。噉我就陪佢一齊去買生果。啱啱出Hall嘅時候，佢喺路上突然之間停低，雙手捂住個肚，低聲呻吟，顯然非常痛苦。我見大事不妙，拿拿臨截咗部的士。而佢開始穿羊水，我扶佢去到部的士度。
佢氣喘喘噉喺㗎車度，雙手捉住我嘅手臂，擰痛我好幾次。
「定啲嚟，我哋好快就會到醫院。」我安慰佢噉話。
「啊！啊！」但薇薇不斷噉嗌。
大肚婆食西瓜就預咗即刻生啦
就噉樣，的士駛向醫院。
我扶住薇薇去急症，好快，醫生護士都嚟接手。而我則留喺病房外等候。呢個時候，我打電話畀Helen。
「喂？」我話。
「喂。」Helen話。
「薇薇佢就嚟要生啦！」我話。
Helen非常驚訝。我同佢講我哋嘅所在醫院後，佢話佢同Stephen會即刻趕過嚟。當時佢同Stephen正喺度錄節目，佢哋即刻放低手中工作，去薇薇身邊。
「仲有，我諗會唔會都通知埋佢父母呢？既然薇薇就嚟生。唔知你知唔知佢哋嘅電話。」
然而，我等到嘅係Helen嘅嘆氣聲。
「⋯⋯Vivian應該唔會想佢哋嚟。」Helen噉話。就係呢番話，先令我意識到啲嘢。
收線後，我坐喺度默默為薇薇禱告。
隨後Helen同Stephen到嚟到咗。佢哋同我一齊等待呢個生仔嘅過程。
經過煎熬嘅苦等後，護士終於傳嚟悅耳嘅喜訊。
「請問邊位係BB嘅爸爸？可以入去睇下媽咪同個女。」
「係女呀！係女呀！」我從櫈度彈起身，興奮噉大叫。
「恭喜你呀！呢位爸爸。」個護士話。
「爸爸⋯⋯我⋯⋯」我正想糾正，但被Stephen同Helen拍一拍膊頭，示意我都係入去睇薇薇先。
入到去產房，只聽到BB嘅哭聲響徹成個房間。我行到瞓喺床度嘅薇薇，問：「你見點呀？」
「生完BB後，我身心都鬆晒。」佢話，語氣帶有倦意。
我望一望BB，有位護士抱過嚟畀我同薇薇睇。
「你好呀⋯⋯」我對住BB揮一揮手，但唔敢摸，「⋯⋯係呢，你諗住個女叫乜嘢名？」
「唔⋯⋯有幸，就叫有幸——謝有幸。」佢話。
「哦⋯⋯」我若有所思。個女係跟佢姓，然後個名⋯⋯未免太過簡單，以薇薇嘅水平，唔係應該可以起一個意境更深遠嘅名咩？
「我生佢咗佢後，聽到佢嘅喊聲後⋯⋯」薇薇好似睇穿咗我嘅疑問，佢話，「⋯⋯我係有幾咁好彩，先至可以做到佢媽咪。我知道呢咁多個月以嚟，其他人會覺得我喺噉嘅年紀就有咗，仲要唔知道爸爸係邊個，一定係件唔好嘅事，但我冇噉諗。而我睇到我個女後，更加確信有咗佢，係我呢一世中，發生過嘅最好嘅事。同埋，作為母親，我都希望呢個名同樣都可以作為祝福，希望可以一生都好好彩彩。」
佢講到噉，我都有啲感動。
「Brian，」佢認真噉望住我，「我想請你做一件事。」
「乜嘢事？」我問，握住佢對手。
「我想你⋯⋯幫有幸佢改個英文名。」佢話，「因為⋯⋯」佢似乎仲想解釋呢個決定，不過若言又止。
「哦好，我諗下先。」我頓感壓力巨大，因為我改嘅名，會決定咗呢個女仔嘅會點樣畀人稱呼。噉嘅重任我不得不絞盡腦汁噉諗，Ada？Britney？Christina？唔係，唔夠好。我開始諗我識得嘅人嘅名，以作參考：教History嘅女同事Linda、校務處嘅嗰位助理Robin、我表姐Mable、以前讀中學時候暗戀嘅女神Fiona。唔得，都唔夠好，有乜嘢名可以襯上呢個BB呢？我諗嚟諗去，都諗唔到一個好名。我試住去諗有乜嘢英文名曾經令我留下好印象，但頭腦只閃過幾個名，而且都唔夠好，諗嚟諗去，我諗到一個人嘅名。
「我諗到嘞！」我話，「不過如果噉樣改名嘅話，可能會有啲麻煩。」
「你改乜嘢都Ok，你改乜嘢，我咗叫個女做乜嘢。」佢堅定噉講，畀我充足嘅信心。
「Vivian⋯⋯」我開口話。
「係。」佢答。
「Vivian⋯⋯」我再講。
「我聽緊。」佢話。
「我已經講咗啦，VIVIAN！」
「你做乜重覆噉叫我？你講啦。」佢有啲唔耐煩噉話。
「我嘅意思係，我希望個女嘅名，就同媽媽一樣。即係話個女嘅名，亦會叫Vivian，同你一樣。」我話。
聽到我嘅改名建議後，佢陷入沉思。
「唔得咩？」我疑惑噉問。
最後話：「唔係唔得嘅，只要你係你改，個女就用呢個名。但係，噉樣就會同我嘅英文名一樣，唔係會好容易混淆咩，噉我不如改個名。」
「啊！唔好呀，之所以我改呢個名，係完全因為你呀。我想你個女繼承你個名。」我話。
「噉呀⋯⋯但我哋總要有啲方法，從呢兩個名之中區分，如果唔係，你叫我做Vivian，你又叫我個女做Vivian，噉樣有啲麻煩，會唔知道嗌邊個。」佢話。
「不如，」我話，「喺你個女面前，我就叫你做⋯⋯『薇薇』啦。用你個名嘅最後一個字。」
「啊⋯⋯」薇薇嘟嘴，「呢個名好尷尬呀，我起晒雞皮。」佢喺床上碌，以表達不滿。
我哈哈大笑，話：「薇薇，薇薇，薇薇」噉樣去捉弄佢。
「唔好呀⋯⋯唔好呀⋯⋯」佢揞住耳仔，然後嘴角上揚，忍唔住大笑起嚟，成個房間充滿笑聲。
「好啦，先生，媽媽要休息吓啦，我哋會再幫母女做啲檢查。請先生出去等等先。」護士話。
我走咗出去，嚟到Stephen同Helen面前。佢哋都恭喜我，彷彿當我真係新為人父噉。
「你哋有冇幫個BB改名呀？」佢哋異口同聲噉問。
「佢，就叫做謝有幸，英文名Vivian。」我話。
而呢個女仔，亦令我有幸噉可以從佢出世開始，就陪住佢。多年後再憶起呢個時刻，我先發現，呢個唔只係薇薇嘅「有幸」，亦係我嘅「有幸」。
我扶住薇薇去急症，好快，醫生護士都嚟接手。而我則留喺病房外等候。呢個時候，我打電話畀Helen。
「喂？」我話。
「喂。」Helen話。
「薇薇佢就嚟要生啦！」我話。
Helen非常驚訝。我同佢講我哋嘅所在醫院後，佢話佢同Stephen會即刻趕過嚟。當時佢同Stephen正喺度錄節目，佢哋即刻放低手中工作，去薇薇身邊。
「仲有，我諗會唔會都通知埋佢父母呢？既然薇薇就嚟生。唔知你知唔知佢哋嘅電話。」
然而，我等到嘅係Helen嘅嘆氣聲。
「⋯⋯Vivian應該唔會想佢哋嚟。」Helen噉話。就係呢番話，先令我意識到啲嘢。
收線後，我坐喺度默默為薇薇禱告。
隨後Helen同Stephen到嚟到咗。佢哋同我一齊等待呢個生仔嘅過程。
經過煎熬嘅苦等後，護士終於傳嚟悅耳嘅喜訊。
「請問邊位係BB嘅爸爸？可以入去睇下媽咪同個女。」
「係女呀！係女呀！」我從櫈度彈起身，興奮噉大叫。
「恭喜你呀！呢位爸爸。」個護士話。
「爸爸⋯⋯我⋯⋯」我正想糾正，但被Stephen同Helen拍一拍膊頭，示意我都係入去睇薇薇先。
入到去產房，只聽到BB嘅哭聲響徹成個房間。我行到瞓喺床度嘅薇薇，問：「你見點呀？」
「生完BB後，我身心都鬆晒。」佢話，語氣帶有倦意。
我望一望BB，有位護士抱過嚟畀我同薇薇睇。
「你好呀⋯⋯」我對住BB揮一揮手，但唔敢摸，「⋯⋯係呢，你諗住個女叫乜嘢名？」
「唔⋯⋯有幸，就叫有幸——謝有幸。」佢話。
「哦⋯⋯」我若有所思。個女係跟佢姓，然後個名⋯⋯未免太過簡單，以薇薇嘅水平，唔係應該可以起一個意境更深遠嘅名咩？
「我生佢咗佢後，聽到佢嘅喊聲後⋯⋯」薇薇好似睇穿咗我嘅疑問，佢話，「⋯⋯我係有幾咁好彩，先至可以做到佢媽咪。我知道呢咁多個月以嚟，其他人會覺得我喺噉嘅年紀就有咗，仲要唔知道爸爸係邊個，一定係件唔好嘅事，但我冇噉諗。而我睇到我個女後，更加確信有咗佢，係我呢一世中，發生過嘅最好嘅事。同埋，作為母親，我都希望呢個名同樣都可以作為祝福，希望可以一生都好好彩彩。」
佢講到噉，我都有啲感動。
「Brian，」佢認真噉望住我，「我想請你做一件事。」
「乜嘢事？」我問，握住佢對手。
「我想你⋯⋯幫有幸佢改個英文名。」佢話，「因為⋯⋯」佢似乎仲想解釋呢個決定，不過若言又止。
「哦好，我諗下先。」我頓感壓力巨大，因為我改嘅名，會決定咗呢個女仔嘅會點樣畀人稱呼。噉嘅重任我不得不絞盡腦汁噉諗，Ada？Britney？Christina？唔係，唔夠好。我開始諗我識得嘅人嘅名，以作參考：教History嘅女同事Linda、校務處嘅嗰位助理Robin、我表姐Mable、以前讀中學時候暗戀嘅女神Fiona。唔得，都唔夠好，有乜嘢名可以襯上呢個BB呢？我諗嚟諗去，都諗唔到一個好名。我試住去諗有乜嘢英文名曾經令我留下好印象，但頭腦只閃過幾個名，而且都唔夠好，諗嚟諗去，我諗到一個人嘅名。
「我諗到嘞！」我話，「不過如果噉樣改名嘅話，可能會有啲麻煩。」
「你改乜嘢都Ok，你改乜嘢，我咗叫個女做乜嘢。」佢堅定噉講，畀我充足嘅信心。
「Vivian⋯⋯」我開口話。
「係。」佢答。
「Vivian⋯⋯」我再講。
「我聽緊。」佢話。
「我已經講咗啦，VIVIAN！」
「你做乜重覆噉叫我？你講啦。」佢有啲唔耐煩噉話。
「我嘅意思係，我希望個女嘅名，就同媽媽一樣。即係話個女嘅名，亦會叫Vivian，同你一樣。」我話。
聽到我嘅改名建議後，佢陷入沉思。
「唔得咩？」我疑惑噉問。
最後話：「唔係唔得嘅，只要你係你改，個女就用呢個名。但係，噉樣就會同我嘅英文名一樣，唔係會好容易混淆咩，噉我不如改個名。」
「啊！唔好呀，之所以我改呢個名，係完全因為你呀。我想你個女繼承你個名。」我話。
「噉呀⋯⋯但我哋總要有啲方法，從呢兩個名之中區分，如果唔係，你叫我做Vivian，你又叫我個女做Vivian，噉樣有啲麻煩，會唔知道嗌邊個。」佢話。
「不如，」我話，「喺你個女面前，我就叫你做⋯⋯『薇薇』啦。用你個名嘅最後一個字。」
「啊⋯⋯」薇薇嘟嘴，「呢個名好尷尬呀，我起晒雞皮。」佢喺床上碌，以表達不滿。
我哈哈大笑，話：「薇薇，薇薇，薇薇」噉樣去捉弄佢。
「唔好呀⋯⋯唔好呀⋯⋯」佢揞住耳仔，然後嘴角上揚，忍唔住大笑起嚟，成個房間充滿笑聲。
「好啦，先生，媽媽要休息吓啦，我哋會再幫母女做啲檢查。請先生出去等等先。」護士話。
我走咗出去，嚟到Stephen同Helen面前。佢哋都恭喜我，彷彿當我真係新為人父噉。
「你哋有冇幫個BB改名呀？」佢哋異口同聲噉問。
「佢，就叫做謝有幸，英文名Vivian。」我話。
而呢個女仔，亦令我有幸噉可以從佢出世開始，就陪住佢。多年後再憶起呢個時刻，我先發現，呢個唔只係薇薇嘅「有幸」，亦係我嘅「有幸」。
九
經過多日嘅追查，我毫無頭緒。Stephen留低嘅錄音，我都聽咗一次又一次，都係一無所獲。Zoey住嘅地方，我之後再去過一次，呢次去嘅時候，已經被房屋署收咗。所有線索都斷晒。
而我對Miss Lau總係欲拒還迎，從來都冇真正切斷關係。每次做愛後，佢都同我推銷4P嘅主意，而我總係拒絕。或者我只係僵硬噉履行婚姻嘅義務，即使實際上冇人在乎。
我相信Mary知道啲乜嘢，但佢唔肯講。但我冇可能逼到佢講啲乜嘢。所有嘢都好奇怪，無論係Stephen或者Zoey嘅失縱，都係非常奇怪嘅事，尤其係我喺Zoey屋企見到嗰個圖案，我以為只係普通嘅十字架，但其實唔係，而Stephen已經喺多年前提醒咗我。
「你知唔知呢個係乜嘢圖案？」Stephen佢攞住張圖問我。
「咪十字架囉。」我話，心入面諗緊佢點解咁無聊。喺當時，佢同Helen已經有咗一對龍鳯胎，明明喺做爸爸嘅人，仲開台講外星人，於是我㗌佢：「點呀？係唔係發現咗耶穌係外星人，聖母瑪利亞唔係處女？」
佢指住圖入面個十字架，無視我嘅一番尖酸刻薄，去同我解釋起嚟。
「呢個十字架，你仔細睇，只係有邊框，而入面中空咗唔上實色。所以唔係一般嘅十字㗎。」佢話。
我一睇，的確係噉，但唔覺得有乜嘢特之處。
「哦！係喎，一睇就知係外星人畫㗎啦。」我諷刺噉問。
「你知道呢個圖案同外星人嘅關係？」佢真試噉問，顯然將我嘅玩笑當真。
「唔知呀！你呢個人，都身為人父，仲咁幼稚。」我話。
「唔係啊，你聽我解釋。」佢拉住我話，「我係想請你做顧問，幫我去研究嗰個邪教嘅事⋯⋯」
「我諗住你都唔細啦，仲講啲神神鬼鬼嘅嘢。我原本以為你請我嚟你屋企，係嚟睇下啲小朋友。冇諗到你同我講呢啲嘢，做乜嘢唔同你老婆講？」我嬲嬲哋噉話。
「呢啲嘢你熟啲啊嘛，你話晒都係返教會嘅。你就幫我啦，呢次堅過之前嗰啲。如果我呢次我可以踢爆嗰個邪教，噉我嘅節目就一定會紅。你就幫我呢次啦。」佢話。
呢個時候，兩把哭聲響起嚟。
我哋入去睡房，佢抱起喊緊嘅BB女，去安撫佢。
「哎吔，兩個都喊。」佢話，一對手顧唔掂另一個。
我抱起個BB仔，幫手湊仔。
之所以我頭先咁嬲佢同我講啲神神化化嘅嘢，係因為佢同Helen結婚後，即刻生咗一對龍鳯胎。Helen畢業冇幾耐，搵唔到幾多錢。而呢排Stephen佢仲諗住辭咗正職，專手搞網台。雖然我鬧完佢後，佢都放棄呢個諗法，但我恐怕佢呢條屎橋死灰復燃，所以先至要用強硬嘅姿態唔教訓佢。始終佢都有老婆同一對仔女要養，唔似我一個人單身寡佬。佢有個咁好嘅家庭，而佢咁唔珍惜，真係令人泄氣。
雖時當年冇為意，但多年後諗返起，我其實有啲妒忌佢有嘅呢個家庭。而我當年只係一個人住，間唔中會睇下薇薇同Vivian。嗰年Vivian三歲，已經行得走得。薇薇佢讀博士嘅時候，忙起上嚟都會畀我去湊。薇薇覺得個女有可能係我嘅，所以都唔介意畀我多啲湊個女，培養下感情。但當然，佢對感情嘅態度，仍然好似之前噉，拒絕同我有浪漫嘅關係。我哋相處起嚟，除咗一齊湊女，偶然去玩下外，仲有做愛，不過純然以性伴侶嘅關係去進行。
經過多日嘅追查，我毫無頭緒。Stephen留低嘅錄音，我都聽咗一次又一次，都係一無所獲。Zoey住嘅地方，我之後再去過一次，呢次去嘅時候，已經被房屋署收咗。所有線索都斷晒。
而我對Miss Lau總係欲拒還迎，從來都冇真正切斷關係。每次做愛後，佢都同我推銷4P嘅主意，而我總係拒絕。或者我只係僵硬噉履行婚姻嘅義務，即使實際上冇人在乎。
我相信Mary知道啲乜嘢，但佢唔肯講。但我冇可能逼到佢講啲乜嘢。所有嘢都好奇怪，無論係Stephen或者Zoey嘅失縱，都係非常奇怪嘅事，尤其係我喺Zoey屋企見到嗰個圖案，我以為只係普通嘅十字架，但其實唔係，而Stephen已經喺多年前提醒咗我。
「你知唔知呢個係乜嘢圖案？」Stephen佢攞住張圖問我。
「咪十字架囉。」我話，心入面諗緊佢點解咁無聊。喺當時，佢同Helen已經有咗一對龍鳯胎，明明喺做爸爸嘅人，仲開台講外星人，於是我㗌佢：「點呀？係唔係發現咗耶穌係外星人，聖母瑪利亞唔係處女？」
佢指住圖入面個十字架，無視我嘅一番尖酸刻薄，去同我解釋起嚟。
「呢個十字架，你仔細睇，只係有邊框，而入面中空咗唔上實色。所以唔係一般嘅十字㗎。」佢話。
我一睇，的確係噉，但唔覺得有乜嘢特之處。
「哦！係喎，一睇就知係外星人畫㗎啦。」我諷刺噉問。
「你知道呢個圖案同外星人嘅關係？」佢真試噉問，顯然將我嘅玩笑當真。
「唔知呀！你呢個人，都身為人父，仲咁幼稚。」我話。
「唔係啊，你聽我解釋。」佢拉住我話，「我係想請你做顧問，幫我去研究嗰個邪教嘅事⋯⋯」
「我諗住你都唔細啦，仲講啲神神鬼鬼嘅嘢。我原本以為你請我嚟你屋企，係嚟睇下啲小朋友。冇諗到你同我講呢啲嘢，做乜嘢唔同你老婆講？」我嬲嬲哋噉話。
「呢啲嘢你熟啲啊嘛，你話晒都係返教會嘅。你就幫我啦，呢次堅過之前嗰啲。如果我呢次我可以踢爆嗰個邪教，噉我嘅節目就一定會紅。你就幫我呢次啦。」佢話。
呢個時候，兩把哭聲響起嚟。
我哋入去睡房，佢抱起喊緊嘅BB女，去安撫佢。
「哎吔，兩個都喊。」佢話，一對手顧唔掂另一個。
我抱起個BB仔，幫手湊仔。
之所以我頭先咁嬲佢同我講啲神神化化嘅嘢，係因為佢同Helen結婚後，即刻生咗一對龍鳯胎。Helen畢業冇幾耐，搵唔到幾多錢。而呢排Stephen佢仲諗住辭咗正職，專手搞網台。雖然我鬧完佢後，佢都放棄呢個諗法，但我恐怕佢呢條屎橋死灰復燃，所以先至要用強硬嘅姿態唔教訓佢。始終佢都有老婆同一對仔女要養，唔似我一個人單身寡佬。佢有個咁好嘅家庭，而佢咁唔珍惜，真係令人泄氣。
雖時當年冇為意，但多年後諗返起，我其實有啲妒忌佢有嘅呢個家庭。而我當年只係一個人住，間唔中會睇下薇薇同Vivian。嗰年Vivian三歲，已經行得走得。薇薇佢讀博士嘅時候，忙起上嚟都會畀我去湊。薇薇覺得個女有可能係我嘅，所以都唔介意畀我多啲湊個女，培養下感情。但當然，佢對感情嘅態度，仍然好似之前噉，拒絕同我有浪漫嘅關係。我哋相處起嚟，除咗一齊湊女，偶然去玩下外，仲有做愛，不過純然以性伴侶嘅關係去進行。
我抱住BB直到佢哋瞓着，然後放回BB床度。而Stephen都將佢個女抱返入床。
「總之，如果你好似以前噉，純粹係喺工餘時間度開網台，我唔會介意去幫你；但如果你諗住辭咗份工，由得Helen獨力支撐嘅話，我就一定會搵你算帳。」我話。
「好啦好啦，我唔會辭職嘅。依家仲有兩個小朋友要養，我當時話辭職，只係意氣說話，我唔會真係辭。」佢話，「而且我頭先講嘅關於十字架嘅事，並唔係好似以前嘅案件噉係基於唔太可靠嘅信源。呢單嘢，我可以保證係非常之堅，不過我需要時間去一探究竟。」
「好啦好啦，有乜嘢事再聯絡啦。時候唔早啦，Vivian佢要食晚飯啦。」我話。然後我走去客廳搵Vivian。當時佢三歲，佢小小嘅身驅坐喺梳化度，眼都唔眨噉睇多啦A夢。
「走啦，Vivian，返去食飯啦。」我話。
「唔制，仲未播完，我要睇埋佢。」Vivian話，嘟起嘴，扭起計嚟。
「但已經好晏囉喎。」我話。
「唔制！唔制！」Vivian嗌出嚟，喺梳化度扭動。
「唔好發脾氣啦！」我話。
「我可以借張DVD畀Vivian返去睇嘅。」Stephen話。
「真嘅？」Vivian問，佢以期盼嘅目光望向Stephen。
「緊係。」佢話，並撳返張DVD出嚟，裝返入盒度，遞畀Vivian。
「多謝Stephen叔叔。」
Stephen輕撫Vivian嘅頭頂。而Vivian拖住我隻手，我哋返屋企。
喺返屋企路上，我哋經過麥當勞。Vivian望住門口。
「我想要呢個公仔。」Vivian捉住我隻手，拉我入去。
我思考再三，同佢講：「就一次喳。」
我哋就入去麥當勞，幫Vivian嗌個開心樂園餐去換公仔，而我買咗個魚柳包餐。
正當Vivian開開心心噉邊食邊玩佢嘅新玩具，我就思考返Stephen所講嘅嘢。當時我覺得Stephen已經走火入魔，如果佢開台前期都仲比較清醒，只當自己係說書人；噉依家嘅佢就完全唔記得咗自己嘅身份。呢一啲神神化化嘅事，就算係真，噉同我哋又有乜嘢關係？
「Brian叔叔，你下星期六得唔得閒？我同媽咪會去迪士尼樂園玩，你去唔去？」佢笑容滿面噉望住我。
「下星期六⋯⋯我係得閒嘅。噉啦，我哋去問下媽咪，如果佢可以畀我去，噉我哋就一齊去啦。」我話。
「耶！」佢開心噉歡呼。
食完嘢後，佢攞住個玩具同我一齊返到佢屋企。呢個時候薇薇都返咗嚟。Vivian衝上去抱住薇薇，同佢講：「媽咪，你睇下。」佢攞出嗰個玩具畀媽咪睇。薇薇輕撫佢嘅頭，仔細睇佢嘅玩具。
佢哋傾完偈後，薇薇單獨搵我傾。
「佢頭先同我講，話你星期六得閒去迪士尼。我完全唔記得咗呢回事，下星期六我應該都忙緊，不如你一個人帶佢去，好唔好？」薇薇話。
呢個時候嘅薇薇要兼顧住佢嘅博士學位同TA工作，仲有額外嘅兼職工作以應付家庭開支，所以我同Helen先至要幫手去湊Vivian。Helen本身冇正職，只有在家工作，唔太佔用時間嘅兼職，以方便佢去湊兩個BB。薇薇經常將Vivian交畀Helen去湊，而佢就用呢啲時間去進行佢嘅工作同論文。
「但如果你唔去嘅話，Vivian會好傷心。」我話，勸佢再諗一諗可唔可以再擳啲時間出嚟。
佢陷入沉思，顯然有啲猶豫。
「好啦，我去啦，我應該都仲可以安排到時間嘅。」佢話，嘆一口氣。
「總之，如果你好似以前噉，純粹係喺工餘時間度開網台，我唔會介意去幫你；但如果你諗住辭咗份工，由得Helen獨力支撐嘅話，我就一定會搵你算帳。」我話。
「好啦好啦，我唔會辭職嘅。依家仲有兩個小朋友要養，我當時話辭職，只係意氣說話，我唔會真係辭。」佢話，「而且我頭先講嘅關於十字架嘅事，並唔係好似以前嘅案件噉係基於唔太可靠嘅信源。呢單嘢，我可以保證係非常之堅，不過我需要時間去一探究竟。」
「好啦好啦，有乜嘢事再聯絡啦。時候唔早啦，Vivian佢要食晚飯啦。」我話。然後我走去客廳搵Vivian。當時佢三歲，佢小小嘅身驅坐喺梳化度，眼都唔眨噉睇多啦A夢。
「走啦，Vivian，返去食飯啦。」我話。
「唔制，仲未播完，我要睇埋佢。」Vivian話，嘟起嘴，扭起計嚟。
「但已經好晏囉喎。」我話。
「唔制！唔制！」Vivian嗌出嚟，喺梳化度扭動。
「唔好發脾氣啦！」我話。
「我可以借張DVD畀Vivian返去睇嘅。」Stephen話。
「真嘅？」Vivian問，佢以期盼嘅目光望向Stephen。
「緊係。」佢話，並撳返張DVD出嚟，裝返入盒度，遞畀Vivian。
「多謝Stephen叔叔。」
Stephen輕撫Vivian嘅頭頂。而Vivian拖住我隻手，我哋返屋企。
喺返屋企路上，我哋經過麥當勞。Vivian望住門口。
「我想要呢個公仔。」Vivian捉住我隻手，拉我入去。
我思考再三，同佢講：「就一次喳。」
我哋就入去麥當勞，幫Vivian嗌個開心樂園餐去換公仔，而我買咗個魚柳包餐。
正當Vivian開開心心噉邊食邊玩佢嘅新玩具，我就思考返Stephen所講嘅嘢。當時我覺得Stephen已經走火入魔，如果佢開台前期都仲比較清醒，只當自己係說書人；噉依家嘅佢就完全唔記得咗自己嘅身份。呢一啲神神化化嘅事，就算係真，噉同我哋又有乜嘢關係？
「Brian叔叔，你下星期六得唔得閒？我同媽咪會去迪士尼樂園玩，你去唔去？」佢笑容滿面噉望住我。
「下星期六⋯⋯我係得閒嘅。噉啦，我哋去問下媽咪，如果佢可以畀我去，噉我哋就一齊去啦。」我話。
「耶！」佢開心噉歡呼。
食完嘢後，佢攞住個玩具同我一齊返到佢屋企。呢個時候薇薇都返咗嚟。Vivian衝上去抱住薇薇，同佢講：「媽咪，你睇下。」佢攞出嗰個玩具畀媽咪睇。薇薇輕撫佢嘅頭，仔細睇佢嘅玩具。
佢哋傾完偈後，薇薇單獨搵我傾。
「佢頭先同我講，話你星期六得閒去迪士尼。我完全唔記得咗呢回事，下星期六我應該都忙緊，不如你一個人帶佢去，好唔好？」薇薇話。
呢個時候嘅薇薇要兼顧住佢嘅博士學位同TA工作，仲有額外嘅兼職工作以應付家庭開支，所以我同Helen先至要幫手去湊Vivian。Helen本身冇正職，只有在家工作，唔太佔用時間嘅兼職，以方便佢去湊兩個BB。薇薇經常將Vivian交畀Helen去湊，而佢就用呢啲時間去進行佢嘅工作同論文。
「但如果你唔去嘅話，Vivian會好傷心。」我話，勸佢再諗一諗可唔可以再擳啲時間出嚟。
佢陷入沉思，顯然有啲猶豫。
「好啦，我去啦，我應該都仲可以安排到時間嘅。」佢話，嘆一口氣。
「Vivian佢好期待同你一齊去迪士尼。佢同我講嘅時候，好興奮㗎。」我話，「你近排陪得佢太少啦，佢對得最多嘅人係Helen。」
「你會唔會覺得我係個壞媽媽？」佢話，雖然好平淡噉講，但我可以聽得出佢哀怨嘅意味。依我嘅觀察，佢其實只係呢排特別忙，通常而言佢每日都有足夠時間陪伴Vivian，只不過佢嘅心態，好影響佢對情感關係嘅判斷。
佢前男朋友嘅事對佢影響非常大，雖然已經過咗幾年，大家都冇再提，但佢以前意識愛係危險嘅，令佢隱約將自己嘅內心收埋。我本來已經接受自己嘅心意不被接納嘅命運，只不過我係利用Vivian未知生父為何嘅漏洞，去勉強接近薇薇。但薇薇同Vivian嘅關係亦同樣唔對路，一方面佢的確儘可能將最好嘅嘢畀Vivian，但另一方面，又喺情感上同Vivian疏離。Vivian係感受唔到呢一點，因為喺佢眼中，媽咪係個俾佢衣食飽暖，又同佢玩同佢傾偈嘅人，冇一點唔好，而且細路天生就對母親有無條件嘅愛。但對薇薇嚟講，佢更傾向用權利義務嘅思維去諗呢段關係。佢唔相信自己嘅愛可以換取個女嘅愛。佢諗住要履行自己嘅義務先可以換取母女嘅親密關係。因為本質上佢係渴望個女對佢嘅愛，但佢又否定咗愛本身，就連女兒嘅愛，佢都唔覺得係可以無條件噉畀到媽咪。所以佢總係好似check list噉去諗自己做咗啲乜嘢可以換取女兒嘅愛。而佢一旦察覺到佢似乎做唔好母親嘅責任，佢就自怨自艾，覺得配唔上女兒。
「你已經做得好好啦。你同我哋一齊去玩，Vivian一定會好開心。」我話。
「但我總覺得有啲嘢仲係做得唔好。」佢話，然後嘆一口氣。而我已經預視到之後會發生啲乜嘢。
佢貼近我，雙手撫摸我嘅頸部，一面欲求不滿噉望住我。我仲唔明白呢種行為背後嘅心理機制，因為每當到呢個時候，我嘅思考能力都由上半身轉移到下半身，啲血液都流至我嘅賓周度，又點樣去諗其他嘢？
然後佢抱住我，搣我屁股。而我都抱住佢，快要錫佢一啖。
「媽咪叔叔，你哋喺度做緊乜嘢？」Vivian抱住熊貓公仔，望住我哋疑惑噉問。
「媽咪同Uncle Brian有啲嘢要入睡房度傾，你喺廳度睇住多啦A夢先。」薇薇噉話，撫摸Vivian同熊貓嘅頭。
然後我哋入房，正當薇薇推倒我落床上，正要對我施展兒童不宜嘅動作時，薇薇好似察覺到啲乜嘢，停低咗落嚟。佢離開張床，打開咗道門。一打開，發現Vivian喺門後偷聽。
「你喺度做乜嘢？我唔係叫你去睇碟咩？」薇薇教訓Vivian噉話。
「媽咪，你係唔係同叔叔玩遊戲？」Vivian話，「我上星期見到你哋喺床上玩打交遊戲⋯⋯」
「啊！」薇薇驚呼，即刻阻止Vivian再講落去，「唔係噉㗎，我哋，我哋⋯⋯你睇到咗？」
「媽咪叔叔喺床上，叔叔捉住媽咪，然後媽咪不斷嗌唔好，直到你哋打完交，抱埋一齊。我諗係叔叔贏咗場比賽。」Vivian話。
雖然之後薇薇想解釋返，但最後越描越黑，唯有順應Vivian嘅諗法，當佢之前睇到嘅嘢係打交遊戲。
但對於我嚟講，並唔係一件好事，因為Vivian嘅介入，令到薇薇喺呢一晚，乃至呢一排，都唔敢再同我做兒童不宜嘅事情，就係驚畀兒童再次見到。
之後喺下個星期六，薇薇如願去迪士尼，我哋的確玩得好開心。玩到夜晚，睇完煙花後，Vivian攰到瞓着咗，佢抱住米奇老鼠公仔，而我就抱住佢返屋企。
抱住Vivian，令我覺得有種親密嘅感覺，我嘅下巴貼住佢嘅頭頂，佢扶住我嘅手臂瞓着覺。嗰時時間好似沾有甜蜜，每一秒都無比幸福。呢一排我覺得我同身邊嘅人都過得幾好，我有Vivian，而我嘅朋友Stephen同Helen有雙胞胎仔女。雖然薇薇仲係防衛心好重，但至少我同Vivian仲可以共享美好時光，而兩家人都成日來往，大家邊日忙就畀自己嘅仔女畀對方去湊。可惜呢種日子終究唔長久。
「你會唔會覺得我係個壞媽媽？」佢話，雖然好平淡噉講，但我可以聽得出佢哀怨嘅意味。依我嘅觀察，佢其實只係呢排特別忙，通常而言佢每日都有足夠時間陪伴Vivian，只不過佢嘅心態，好影響佢對情感關係嘅判斷。
佢前男朋友嘅事對佢影響非常大，雖然已經過咗幾年，大家都冇再提，但佢以前意識愛係危險嘅，令佢隱約將自己嘅內心收埋。我本來已經接受自己嘅心意不被接納嘅命運，只不過我係利用Vivian未知生父為何嘅漏洞，去勉強接近薇薇。但薇薇同Vivian嘅關係亦同樣唔對路，一方面佢的確儘可能將最好嘅嘢畀Vivian，但另一方面，又喺情感上同Vivian疏離。Vivian係感受唔到呢一點，因為喺佢眼中，媽咪係個俾佢衣食飽暖，又同佢玩同佢傾偈嘅人，冇一點唔好，而且細路天生就對母親有無條件嘅愛。但對薇薇嚟講，佢更傾向用權利義務嘅思維去諗呢段關係。佢唔相信自己嘅愛可以換取個女嘅愛。佢諗住要履行自己嘅義務先可以換取母女嘅親密關係。因為本質上佢係渴望個女對佢嘅愛，但佢又否定咗愛本身，就連女兒嘅愛，佢都唔覺得係可以無條件噉畀到媽咪。所以佢總係好似check list噉去諗自己做咗啲乜嘢可以換取女兒嘅愛。而佢一旦察覺到佢似乎做唔好母親嘅責任，佢就自怨自艾，覺得配唔上女兒。
「你已經做得好好啦。你同我哋一齊去玩，Vivian一定會好開心。」我話。
「但我總覺得有啲嘢仲係做得唔好。」佢話，然後嘆一口氣。而我已經預視到之後會發生啲乜嘢。
佢貼近我，雙手撫摸我嘅頸部，一面欲求不滿噉望住我。我仲唔明白呢種行為背後嘅心理機制，因為每當到呢個時候，我嘅思考能力都由上半身轉移到下半身，啲血液都流至我嘅賓周度，又點樣去諗其他嘢？
然後佢抱住我，搣我屁股。而我都抱住佢，快要錫佢一啖。
「媽咪叔叔，你哋喺度做緊乜嘢？」Vivian抱住熊貓公仔，望住我哋疑惑噉問。
「媽咪同Uncle Brian有啲嘢要入睡房度傾，你喺廳度睇住多啦A夢先。」薇薇噉話，撫摸Vivian同熊貓嘅頭。
然後我哋入房，正當薇薇推倒我落床上，正要對我施展兒童不宜嘅動作時，薇薇好似察覺到啲乜嘢，停低咗落嚟。佢離開張床，打開咗道門。一打開，發現Vivian喺門後偷聽。
「你喺度做乜嘢？我唔係叫你去睇碟咩？」薇薇教訓Vivian噉話。
「媽咪，你係唔係同叔叔玩遊戲？」Vivian話，「我上星期見到你哋喺床上玩打交遊戲⋯⋯」
「啊！」薇薇驚呼，即刻阻止Vivian再講落去，「唔係噉㗎，我哋，我哋⋯⋯你睇到咗？」
「媽咪叔叔喺床上，叔叔捉住媽咪，然後媽咪不斷嗌唔好，直到你哋打完交，抱埋一齊。我諗係叔叔贏咗場比賽。」Vivian話。
雖然之後薇薇想解釋返，但最後越描越黑，唯有順應Vivian嘅諗法，當佢之前睇到嘅嘢係打交遊戲。
但對於我嚟講，並唔係一件好事，因為Vivian嘅介入，令到薇薇喺呢一晚，乃至呢一排，都唔敢再同我做兒童不宜嘅事情，就係驚畀兒童再次見到。
之後喺下個星期六，薇薇如願去迪士尼，我哋的確玩得好開心。玩到夜晚，睇完煙花後，Vivian攰到瞓着咗，佢抱住米奇老鼠公仔，而我就抱住佢返屋企。
抱住Vivian，令我覺得有種親密嘅感覺，我嘅下巴貼住佢嘅頭頂，佢扶住我嘅手臂瞓着覺。嗰時時間好似沾有甜蜜，每一秒都無比幸福。呢一排我覺得我同身邊嘅人都過得幾好，我有Vivian，而我嘅朋友Stephen同Helen有雙胞胎仔女。雖然薇薇仲係防衛心好重，但至少我同Vivian仲可以共享美好時光，而兩家人都成日來往，大家邊日忙就畀自己嘅仔女畀對方去湊。可惜呢種日子終究唔長久。
Stephen隨即開始着手製作以嗰個邪教為題嘅錄音。佢偶然問我一啲關於基督教嘅問題，因為嗰個宗教有好多概念，都係抄襲咗基督教，而佢問我一啲背景資料，以更好噉去了解嗰個邪教。從佢嘅節目內容得知，嗰個宗教就教義而言，其實平平無奇，只係喺基督教嘅經典上，再稍作修改。甚至喺修改嗰部份，都冇乜原創性。好似話佢哋篤信基督嘅再臨，呢點同基督徒相同，而唔同嘅部份係基督會以轉世為女性嘅身份，再臨地上。呢一樣嘢並唔係啲乜嘢獨創嘅教義，我就聽過有另一個宗教就係有噉嘅教義。
本來我唔覺得研究呢啲嘢有乜嘢意義，始終呢個世界上無奇不有，有幾多個人就有幾多種信仰。如果就因為佢哋信嘅嘢同主流嘅唔同就要去做節目，噉Stephen要做嘅節目嘅嘢實在太多。但佢話畀我知，佢哋相信女基督嘅同時，亦相信佢哋嘅義務係「喚回」耶穌。喺佢哋嘅宗教之中，「女基督」嘅再臨係要由教徒自己去推動嘅。雖然具體方法Stephen都唔清楚，但佢認為呢啲教徒會策劃綁架女嬰，但用嚟做乜嘢，就冇人知道。如果Stephen講嘅嘢係真，噉香港近年嚟嘅好幾宗冇下文女童失蹤案就解釋得通。不過呢啲都係Stephen嘅推測。而我只係覺得佢已經走火入魔。嗰時我諗以佢嘅處境，個節目高不成低不就，仲要畀好多人恥笑（佢好多同事同熟人聽完個節目後，都笑Stephen）。佢心入面一定係鬱鬱不得志，所以先至諗住做啲嘢博出位。佢諗住做呢個題材有現似乎同現實案件有關聯，有社會影響力，可以打響個節目，同時擺脫以往講故佬嘅形象。但我覺得佢只係自我催眠，佢所講嘅宗教團體根本連影到冇，喺現實生活中完全冇任何痕跡，而佢解釋話佢哋行事隱蔽，唔公開傳教。但我有個更合理嘅解釋——就係呢件事同外星人一樣可信。
嗰個節目，如果只係當虛構故仔噉聽，其實都唔錯。但呢幾期開始佢當自己係鏗鏘集噉，真係將件事當真，反而令我有點厭惡嘅感覺。我淨係聽咗一期就冇再聽，唔知係唔係Helen都唔讚成，呢一期Helen並冇一齊錄節目。
然後有一晚，我正想瞓覺嘅時候，突然電話響。我聽電話，係Helen打嚟。
「你知唔知道Stephen佢去咗邊呀？」佢不安噉話，「就連我個女都唔見咗。」同時我聽到電話嗰頭哭聲不斷，我諗係佢個BB仔嘅喊聲。
「唔知喎。」我話，「我今日冇約佢出嚟。」
「噉我唔知點算，我問過Vivian，問過佢哋同事，都搵唔到人。我今日成日都同Vivian一齊出去玩，而Stephen就喺屋企度負責湊啲仔女。我哋返到屋企，就唔見咗Stephen同Emma（佢哋個女），就淨係得返阿John（佢哋個仔）同有幸喺度。如果話帶小朋友出去，點會淨係帶個女而帶其他小朋友，更何況依家都咁夜，做乜嘢會帶個BB出去？我而家都唔知點好，打畀佢又冇人聽。」Helen幾乎喊出嚟。
「我即刻去搵你。」我話，然後動身去搭車。
嚟到Helen屋企，薇薇幫我打開門口，一入到門口已經見到Helen哭成淚人，John喺BB床度哭。而Vivian攞咗張紙巾遞畀Helen，安慰佢唔好喊。而我唯有安慰話：「佢哋即使係失蹤，都仲未失蹤好耐，我哋仲有好大機會可以搵得返，不如我哋報警先。」
薇薇呢個時候遞咗封信畀我，我接過並打開去睇。
本來我唔覺得研究呢啲嘢有乜嘢意義，始終呢個世界上無奇不有，有幾多個人就有幾多種信仰。如果就因為佢哋信嘅嘢同主流嘅唔同就要去做節目，噉Stephen要做嘅節目嘅嘢實在太多。但佢話畀我知，佢哋相信女基督嘅同時，亦相信佢哋嘅義務係「喚回」耶穌。喺佢哋嘅宗教之中，「女基督」嘅再臨係要由教徒自己去推動嘅。雖然具體方法Stephen都唔清楚，但佢認為呢啲教徒會策劃綁架女嬰，但用嚟做乜嘢，就冇人知道。如果Stephen講嘅嘢係真，噉香港近年嚟嘅好幾宗冇下文女童失蹤案就解釋得通。不過呢啲都係Stephen嘅推測。而我只係覺得佢已經走火入魔。嗰時我諗以佢嘅處境，個節目高不成低不就，仲要畀好多人恥笑（佢好多同事同熟人聽完個節目後，都笑Stephen）。佢心入面一定係鬱鬱不得志，所以先至諗住做啲嘢博出位。佢諗住做呢個題材有現似乎同現實案件有關聯，有社會影響力，可以打響個節目，同時擺脫以往講故佬嘅形象。但我覺得佢只係自我催眠，佢所講嘅宗教團體根本連影到冇，喺現實生活中完全冇任何痕跡，而佢解釋話佢哋行事隱蔽，唔公開傳教。但我有個更合理嘅解釋——就係呢件事同外星人一樣可信。
嗰個節目，如果只係當虛構故仔噉聽，其實都唔錯。但呢幾期開始佢當自己係鏗鏘集噉，真係將件事當真，反而令我有點厭惡嘅感覺。我淨係聽咗一期就冇再聽，唔知係唔係Helen都唔讚成，呢一期Helen並冇一齊錄節目。
然後有一晚，我正想瞓覺嘅時候，突然電話響。我聽電話，係Helen打嚟。
「你知唔知道Stephen佢去咗邊呀？」佢不安噉話，「就連我個女都唔見咗。」同時我聽到電話嗰頭哭聲不斷，我諗係佢個BB仔嘅喊聲。
「唔知喎。」我話，「我今日冇約佢出嚟。」
「噉我唔知點算，我問過Vivian，問過佢哋同事，都搵唔到人。我今日成日都同Vivian一齊出去玩，而Stephen就喺屋企度負責湊啲仔女。我哋返到屋企，就唔見咗Stephen同Emma（佢哋個女），就淨係得返阿John（佢哋個仔）同有幸喺度。如果話帶小朋友出去，點會淨係帶個女而帶其他小朋友，更何況依家都咁夜，做乜嘢會帶個BB出去？我而家都唔知點好，打畀佢又冇人聽。」Helen幾乎喊出嚟。
「我即刻去搵你。」我話，然後動身去搭車。
嚟到Helen屋企，薇薇幫我打開門口，一入到門口已經見到Helen哭成淚人，John喺BB床度哭。而Vivian攞咗張紙巾遞畀Helen，安慰佢唔好喊。而我唯有安慰話：「佢哋即使係失蹤，都仲未失蹤好耐，我哋仲有好大機會可以搵得返，不如我哋報警先。」
薇薇呢個時候遞咗封信畀我，我接過並打開去睇。
打開嚟睇，信入面並冇任何文字，只係有三個圖案印喺信紙上：骷髗頭喺上方、一朵給合蛇同玫瑰嘅圖案喺中間、Stephen畀我睇過嘅嗰個特殊嘅中空十字架喺下方。驟眼睇，我並睇唔明究竟係乜嘢意思。於是我問薇薇呢封信喺邊度搵到。
「Helen同Stephen佢哋前幾日喺Emma嘅BB床度搵到。」佢話。
我再望住封信，嘗試破譯呢封信。首先我由最確切含義嘅十字架入手——我肯定呢個符號就係代表嗰個邪教，而點解佢會出現喺下方⋯⋯呢個符號如果係用嚟代表佢哋自己，而又出現喺下方，噉即係話呢個位置係信嘅下款，嚟標示寫信嘅人，所以呢封信係嗰班人寫嘅。
而如果有下款，噉一定有埋上款。骷髗頭喺上面，噉即係話呢個係上款。佢寄信畀Stephen佢哋一家，呢個符號可能代表咗佢哋嘅其中一個人——唔係，就只可能係Stephen，呢封係威脅信，骷髗頭象徵死亡或危險，而Stephen係唯一同呢個邪教有瓜葛嘅人，噉即係話呢封信係寫畀Stephen，威脅佢哋嘢。
至於中間嘅符號，上面一條蛇綁住朵玫瑰，咪就係指綁架？結合依家發生嘅事嚟睇，嗰班人的確行動起嚟去綁架人。依家唔單止Stephen有事，就連佢個女都遭殃。如果噉嘅話成封信就解釋得通。但佢哋被綁去邊，我無從得知。
Helen幾乎哭得癱倒，而我都緊張起嚟，但仲係覺得呢個邪教冇咁神通廣大去標一個大男人加一個BB嘅參，都仲可以全身而退。我哋報咗警，決定將件事交畀警察處理。
而奇怪嘅事都係發生咗，啲警方大肆喺Helen屋企搜查，又問長問短，但幾日落嚟，佢哋就一啲進展都冇，仲叫我哋唔好大驚小怪，泄漏呢單案件畀傳媒，話係怕成件事揚出去可能刺激到歹徒撕票。
我哋最開頭都聽佢哋講，將件事保密，信任佢哋會搵返Stphen佢哋。但再等咗多一個星期，我哋上差館問佢哋有冇乜嘢進展，佢哋話冇，有乜嘢消息會再通知我哋。我聽到呢句，嬲到拍檯，隨即幾位阿Sir一聽到聲，就好似狗噉衝上嚟圍住我。有位西裝阿Sir上前叫佢哋伙記離開先。
「我哋啲伙記已經幫緊你㗎啦。噉啦，我係高級督察呂X浩，負責接手呢單Case，你哋如果有啲乜嘢問題，都可以問我。」嗰個阿Sir話。佢應該啱啱先接手呢單Case，所以我冇見過佢。
「老老實實，都過咗一個星期有多，你哋班差佬究竟有乜嘢進展，無理由一大一細失蹤咗咁耐你哋都未有線索。」我話。
「我哋已經跟進緊，不過我哋仲未發現佢哋嘅行蹤。我哋嘅同事已經去翻查緊啲閉路電視，一有消息會通知畀佢屋企人。」佢話。
「噉你哋有冇嫌疑人？」我問。
「我哋目前認為呢單只係一宗失蹤案件，並唔係刑事案件。我哋主要搵緊個失蹤男子同個嬰兒嘅行蹤，請你耐心等待，同警方合作。」佢話。
「但呢單案件係綁架案。我之前唔係同過你哋啲同事講過個邪教、Stephen嘅節目，仲有封威脅信嘅事咩？仲乜嘢你哋個調查方案突然變咗㗎？呢單案件好明顯係綁架案，你哋搞乜撚嘢呀！」我話，激動到再次拍檯。
「先生唔好咁激動。」佢話，「雖然你哋提供嘅線索，即係所謂『邪教』報復，但實際上呢個理論係可信嘅事實？定係只係一廂情願嘅想像？我哋更傾向後者。唔好怪我噉講，不過經過調查過失蹤者嘅背景後，警方認為呢個理論唔太可靠。」
佢到㡳喺度講乜嘢？即係呢件事並唔係邪教綁架案？但如果唔係，噉又點樣解釋嗰封信？
「Helen同Stephen佢哋前幾日喺Emma嘅BB床度搵到。」佢話。
我再望住封信，嘗試破譯呢封信。首先我由最確切含義嘅十字架入手——我肯定呢個符號就係代表嗰個邪教，而點解佢會出現喺下方⋯⋯呢個符號如果係用嚟代表佢哋自己，而又出現喺下方，噉即係話呢個位置係信嘅下款，嚟標示寫信嘅人，所以呢封信係嗰班人寫嘅。
而如果有下款，噉一定有埋上款。骷髗頭喺上面，噉即係話呢個係上款。佢寄信畀Stephen佢哋一家，呢個符號可能代表咗佢哋嘅其中一個人——唔係，就只可能係Stephen，呢封係威脅信，骷髗頭象徵死亡或危險，而Stephen係唯一同呢個邪教有瓜葛嘅人，噉即係話呢封信係寫畀Stephen，威脅佢哋嘢。
至於中間嘅符號，上面一條蛇綁住朵玫瑰，咪就係指綁架？結合依家發生嘅事嚟睇，嗰班人的確行動起嚟去綁架人。依家唔單止Stephen有事，就連佢個女都遭殃。如果噉嘅話成封信就解釋得通。但佢哋被綁去邊，我無從得知。
Helen幾乎哭得癱倒，而我都緊張起嚟，但仲係覺得呢個邪教冇咁神通廣大去標一個大男人加一個BB嘅參，都仲可以全身而退。我哋報咗警，決定將件事交畀警察處理。
而奇怪嘅事都係發生咗，啲警方大肆喺Helen屋企搜查，又問長問短，但幾日落嚟，佢哋就一啲進展都冇，仲叫我哋唔好大驚小怪，泄漏呢單案件畀傳媒，話係怕成件事揚出去可能刺激到歹徒撕票。
我哋最開頭都聽佢哋講，將件事保密，信任佢哋會搵返Stphen佢哋。但再等咗多一個星期，我哋上差館問佢哋有冇乜嘢進展，佢哋話冇，有乜嘢消息會再通知我哋。我聽到呢句，嬲到拍檯，隨即幾位阿Sir一聽到聲，就好似狗噉衝上嚟圍住我。有位西裝阿Sir上前叫佢哋伙記離開先。
「我哋啲伙記已經幫緊你㗎啦。噉啦，我係高級督察呂X浩，負責接手呢單Case，你哋如果有啲乜嘢問題，都可以問我。」嗰個阿Sir話。佢應該啱啱先接手呢單Case，所以我冇見過佢。
「老老實實，都過咗一個星期有多，你哋班差佬究竟有乜嘢進展，無理由一大一細失蹤咗咁耐你哋都未有線索。」我話。
「我哋已經跟進緊，不過我哋仲未發現佢哋嘅行蹤。我哋嘅同事已經去翻查緊啲閉路電視，一有消息會通知畀佢屋企人。」佢話。
「噉你哋有冇嫌疑人？」我問。
「我哋目前認為呢單只係一宗失蹤案件，並唔係刑事案件。我哋主要搵緊個失蹤男子同個嬰兒嘅行蹤，請你耐心等待，同警方合作。」佢話。
「但呢單案件係綁架案。我之前唔係同過你哋啲同事講過個邪教、Stephen嘅節目，仲有封威脅信嘅事咩？仲乜嘢你哋個調查方案突然變咗㗎？呢單案件好明顯係綁架案，你哋搞乜撚嘢呀！」我話，激動到再次拍檯。
「先生唔好咁激動。」佢話，「雖然你哋提供嘅線索，即係所謂『邪教』報復，但實際上呢個理論係可信嘅事實？定係只係一廂情願嘅想像？我哋更傾向後者。唔好怪我噉講，不過經過調查過失蹤者嘅背景後，警方認為呢個理論唔太可靠。」
佢到㡳喺度講乜嘢？即係呢件事並唔係邪教綁架案？但如果唔係，噉又點樣解釋嗰封信？
「我哋調查過佢嘅背景資料⋯⋯失蹤者徐行健佢曾經搞咗個電台⋯⋯我諗你知道呢件事，我啲同事話係你講畀我哋知。而佢妻子郭海倫仲有嗰名女子謝采薇都有上過個網台⋯⋯」佢指一指薇薇，嗰時薇薇同Helen喺埋一齊等緊我。呢位阿Sir顯然唔係冇準備嘅，連呢啲嘢都一清二楚。睇佢嘅嘴面，呢一刻佢胸有成足噉同我講佢嘅見解，同時面露笑容，嘴角就好似一把快要甩手嘅匕首噉，正好瞄準我嚟掉，「而網台啲內容，相信你哋仲清楚過我。而我哋警方係調查嘅時候，都有問過佢嘅身邊嘅人，去了解下失蹤者。」
「你想講啲乜嘢？」我唔耐煩噉打斷佢嘅發言，「你晒呢啲時間去調查Stephen仲不如調查嗰封信係邊個寫嘅。」
「我明白你依家好焦慮，為失蹤者而擔憂，乃至忽視咗一啲本來好顯而易見嘅事。噉啦，我睇過封信，你之前覺得呢封信就係嗰個邪教寫嘅，仲有紋有路噉解釋封信嗰幾個公仔。驟眼睇，你個解釋好合理，呢一切好似就如同徐行健喺網台到所宣揚嘅噉，喺香港有個神秘組織綁架女童。你察唔察覺到啲乜嘢唔對路？」
「你想講乜嘢？」我不安噉問，開始意識到佢嘅觀點。
「就係你哋對失蹤者嘅去向都建立喺佢喺網台所講嘅嗰啲故事上。據我所知，嗰個節目嘅內容全部都係外星人呀、巫術呀、超自然現象嘅嘢。我唔知道你哋信唔信，反正我哋警方做嘢唔可以基於呢啲嘢之上。」
「但係呢單嘢同之前嘅嗰啲外星人故事唔同！佢⋯⋯」我話，呢個時候我開始意識到自己竟然為Stephen嘅節目辯護，但我目睹咗呢一切嘅發生，又點可以再質疑Stephen嘅睇法？但我仲未講完，嗰位阿Sir又發話，佢好似睇穿咗一切，尤其睇穿咗我對佢網台根深蒂固嘅不信任感。
「你都唔相信呀嘛。我諗你都冇可否認，佢之前嗰啲集數嘅內容，的確係無比荒謬嘅，但點解你偏偏又相信呢一次唔係作故仔？我調查過徐行健嘅背景，佢係嗰仲⋯⋯應該點樣講呢，係一種嘩眾取寵，渴望關注嘅人。佢作嘅嗰啲故仔，以半真半假嘅形式喺網台度發表，當然，嗰啲故事本身信又好，唔信又好都無傷大雅，而佢嘅網台淨係靠呢啲故仔，就緊係做唔大之餘，仲畀熟人笑。如果我係佢，我一定會諗搞單大嘅博一博，但點樣先至可以令啲假故事被大眾關注？於是佢就自導自演，策劃咗邪教神秘組織嘅陰論，又以身上局。既然你哋都睇唔起我，當我講嘅故事係兒戲啊嘛，噉我就綁架我個女，偽造成一場綁架案，等啲人發現原來我講嘅嘢係真嘅，而我就成為嗰種不被理解嘅先知。哈哈先知，佢一定係噉諗，一定係噉諗。仲有嗰封信，佢一定覺得自己偽造嘅嗰封信非常之高明，三個圖案，唔泄露字跡之餘，又引人無限想像。就好似所有陰謀論噉，啲神秘組織都有個代表佢哋嘅嘅符號，就好似光明同佢哋嘅三角形噉。所以佢先為佢所臆想嘅神秘組織作咗個符號——中空十字架呀嘛？唔太有想像力，只係挪用宗教文化再加上佢接觸過嘅陰謀論嚟作故仔。所以事實好明顯，佢口中嘅神秘祖織只係基督教加光明會嘅縫合，而以佢嘅能力嚟講想像都呢個地步已經係極限。佢冇辦法接受自己嘅興趣被嘲笑，自己嘅故事唔畀當真，於是佢崩潰，佢開始兵行險着，開始做冇人估到嘅事，開始綁架佢個女失蹤，就係為咗附會佢所作嘅故仔！」佢話，越講越興奮，彷彿當正自己係福爾摩斯。
「你⋯⋯你⋯⋯」我嬲到全身發震，佢嘅揣測，佢嘅惡毒指控，全部都令我作噁，「你話我嘅朋友綁架佢個女，呢個係人可以做得出嘅事嚟咩？而講出呢番說話嘅你，你嘅內心又何其扭曲，你係話，一個父親，會綁架佢個女？你有乜嘢證據，你冇證據，冇錯，你唔會有證據！我要告你，告你誹謗，告你瀆職！」
「你隨便點講，隨便點投訴都好，喺你做任何嘢之前，我都想你睇一啲嘢。如果你睇咗之後，仲要投訴我，隨便你。」佢從容噉話，絲毫唔理會我嘅怒意，就好似佢握有乜嘢真理噉。
佢請我，仲有Helen同薇薇去一間房，嗰到有部大電視同碟機，而佢入咗張碟落去。
「我想畀你哋睇當日嘅一啲閉路電視嘅片。」佢話，然後播片。
喺片入面，我哋可以清晰睇到喺夜晚明顯係Stephen嘅人，抱住一個BB行緊。
「我哋喺住所附近，仲有其他地方嘅Cam都見到佢同BB嘅身影，不過佢搭上一架貨Van之後，我哋就再搵唔到佢嘅行蹤。所以我相信呢單嘢係佢同另一夥人共謀嘅偽造失蹤案。不過無論點都好，我哋警方都會負責到㡳，搵到徐行健同佢個女嘅下落。」佢話。
我抺大對眼望住條片，唔敢置信個BB真係Stephen擄走，但事實擺喺眼前，我無從辯駁。我哋唯有悻悻噉離開警局。
自此以後，Helen就好似行屍走肉噉，獨自照顧佢僅存嘅仔。冇咗Stephen，佢唯有出去工作。佢搵到份會計工作，但工時長，同個仔相處時間少咗，而且呢件事對佢嘅打擊好大，令佢脾性都變咗。以前嘅佢係個好溫柔嘅人，但呢個時候佢變得易怒、暴躁，有時則哀怨、抑鬱，直到多年過去，情況先至好啲。
而警方當年雖然誇下海口話會搵返Stephen同個女，但咁多年嚟乜嘢都搵唔到。
而我同薇薇唯有喺呢件事嘅陰影下繼續生活落去，我哋雖然唔完全接受警方嗰套，始終成件事實在太古怪，而警方嘅說辭又唔係完美。但我哋都無可奈何，自己乜嘢都做唔到，直到嗰日，我喺Zoey嘅屋企度一瞥嗰個十字架，我先重燃起搵返Stephen嘅希望。如今我唯有寄身喺累牘連篇嘅文件同筆記前，重新整理當年Stephen所研究過嘅嘢，希望可以搵得返佢哋兩個，仲有Zoey。
十
終究我都係應承咗Miss Lau嘅提議，去同佢哋4P。或者人都絕望嘅時候都會做啲反常嘅事情，而我多日將Stephen嘅筆記睇咗一次又一次，問Mary嘢佢又唔理我，我幾乎被Stephen同Zoey嘅事擰住我嘅咽喉，絕望不已。為排遣壓力，我飲咗好多酒，好似野獸噉又同Miss Lau上床，然後喺迷迷糊糊中應承咗佢，WhatsApp咗畀我老婆。到我清醒嘅時候，我老婆已經睇到段WhatsApp，仲應承咗，我冇得反悔。
「你想講啲乜嘢？」我唔耐煩噉打斷佢嘅發言，「你晒呢啲時間去調查Stephen仲不如調查嗰封信係邊個寫嘅。」
「我明白你依家好焦慮，為失蹤者而擔憂，乃至忽視咗一啲本來好顯而易見嘅事。噉啦，我睇過封信，你之前覺得呢封信就係嗰個邪教寫嘅，仲有紋有路噉解釋封信嗰幾個公仔。驟眼睇，你個解釋好合理，呢一切好似就如同徐行健喺網台到所宣揚嘅噉，喺香港有個神秘組織綁架女童。你察唔察覺到啲乜嘢唔對路？」
「你想講乜嘢？」我不安噉問，開始意識到佢嘅觀點。
「就係你哋對失蹤者嘅去向都建立喺佢喺網台所講嘅嗰啲故事上。據我所知，嗰個節目嘅內容全部都係外星人呀、巫術呀、超自然現象嘅嘢。我唔知道你哋信唔信，反正我哋警方做嘢唔可以基於呢啲嘢之上。」
「但係呢單嘢同之前嘅嗰啲外星人故事唔同！佢⋯⋯」我話，呢個時候我開始意識到自己竟然為Stephen嘅節目辯護，但我目睹咗呢一切嘅發生，又點可以再質疑Stephen嘅睇法？但我仲未講完，嗰位阿Sir又發話，佢好似睇穿咗一切，尤其睇穿咗我對佢網台根深蒂固嘅不信任感。
「你都唔相信呀嘛。我諗你都冇可否認，佢之前嗰啲集數嘅內容，的確係無比荒謬嘅，但點解你偏偏又相信呢一次唔係作故仔？我調查過徐行健嘅背景，佢係嗰仲⋯⋯應該點樣講呢，係一種嘩眾取寵，渴望關注嘅人。佢作嘅嗰啲故仔，以半真半假嘅形式喺網台度發表，當然，嗰啲故事本身信又好，唔信又好都無傷大雅，而佢嘅網台淨係靠呢啲故仔，就緊係做唔大之餘，仲畀熟人笑。如果我係佢，我一定會諗搞單大嘅博一博，但點樣先至可以令啲假故事被大眾關注？於是佢就自導自演，策劃咗邪教神秘組織嘅陰論，又以身上局。既然你哋都睇唔起我，當我講嘅故事係兒戲啊嘛，噉我就綁架我個女，偽造成一場綁架案，等啲人發現原來我講嘅嘢係真嘅，而我就成為嗰種不被理解嘅先知。哈哈先知，佢一定係噉諗，一定係噉諗。仲有嗰封信，佢一定覺得自己偽造嘅嗰封信非常之高明，三個圖案，唔泄露字跡之餘，又引人無限想像。就好似所有陰謀論噉，啲神秘組織都有個代表佢哋嘅嘅符號，就好似光明同佢哋嘅三角形噉。所以佢先為佢所臆想嘅神秘組織作咗個符號——中空十字架呀嘛？唔太有想像力，只係挪用宗教文化再加上佢接觸過嘅陰謀論嚟作故仔。所以事實好明顯，佢口中嘅神秘祖織只係基督教加光明會嘅縫合，而以佢嘅能力嚟講想像都呢個地步已經係極限。佢冇辦法接受自己嘅興趣被嘲笑，自己嘅故事唔畀當真，於是佢崩潰，佢開始兵行險着，開始做冇人估到嘅事，開始綁架佢個女失蹤，就係為咗附會佢所作嘅故仔！」佢話，越講越興奮，彷彿當正自己係福爾摩斯。
「你⋯⋯你⋯⋯」我嬲到全身發震，佢嘅揣測，佢嘅惡毒指控，全部都令我作噁，「你話我嘅朋友綁架佢個女，呢個係人可以做得出嘅事嚟咩？而講出呢番說話嘅你，你嘅內心又何其扭曲，你係話，一個父親，會綁架佢個女？你有乜嘢證據，你冇證據，冇錯，你唔會有證據！我要告你，告你誹謗，告你瀆職！」
「你隨便點講，隨便點投訴都好，喺你做任何嘢之前，我都想你睇一啲嘢。如果你睇咗之後，仲要投訴我，隨便你。」佢從容噉話，絲毫唔理會我嘅怒意，就好似佢握有乜嘢真理噉。
佢請我，仲有Helen同薇薇去一間房，嗰到有部大電視同碟機，而佢入咗張碟落去。
「我想畀你哋睇當日嘅一啲閉路電視嘅片。」佢話，然後播片。
喺片入面，我哋可以清晰睇到喺夜晚明顯係Stephen嘅人，抱住一個BB行緊。
「我哋喺住所附近，仲有其他地方嘅Cam都見到佢同BB嘅身影，不過佢搭上一架貨Van之後，我哋就再搵唔到佢嘅行蹤。所以我相信呢單嘢係佢同另一夥人共謀嘅偽造失蹤案。不過無論點都好，我哋警方都會負責到㡳，搵到徐行健同佢個女嘅下落。」佢話。
我抺大對眼望住條片，唔敢置信個BB真係Stephen擄走，但事實擺喺眼前，我無從辯駁。我哋唯有悻悻噉離開警局。
自此以後，Helen就好似行屍走肉噉，獨自照顧佢僅存嘅仔。冇咗Stephen，佢唯有出去工作。佢搵到份會計工作，但工時長，同個仔相處時間少咗，而且呢件事對佢嘅打擊好大，令佢脾性都變咗。以前嘅佢係個好溫柔嘅人，但呢個時候佢變得易怒、暴躁，有時則哀怨、抑鬱，直到多年過去，情況先至好啲。
而警方當年雖然誇下海口話會搵返Stephen同個女，但咁多年嚟乜嘢都搵唔到。
而我同薇薇唯有喺呢件事嘅陰影下繼續生活落去，我哋雖然唔完全接受警方嗰套，始終成件事實在太古怪，而警方嘅說辭又唔係完美。但我哋都無可奈何，自己乜嘢都做唔到，直到嗰日，我喺Zoey嘅屋企度一瞥嗰個十字架，我先重燃起搵返Stephen嘅希望。如今我唯有寄身喺累牘連篇嘅文件同筆記前，重新整理當年Stephen所研究過嘅嘢，希望可以搵得返佢哋兩個，仲有Zoey。
十
終究我都係應承咗Miss Lau嘅提議，去同佢哋4P。或者人都絕望嘅時候都會做啲反常嘅事情，而我多日將Stephen嘅筆記睇咗一次又一次，問Mary嘢佢又唔理我，我幾乎被Stephen同Zoey嘅事擰住我嘅咽喉，絕望不已。為排遣壓力，我飲咗好多酒，好似野獸噉又同Miss Lau上床，然後喺迷迷糊糊中應承咗佢，WhatsApp咗畀我老婆。到我清醒嘅時候，我老婆已經睇到段WhatsApp，仲應承咗，我冇得反悔。
變咗懸疑故
我思前想後，覺得呢個唔係一個好主意，於是走去同薇薇商量。
「之前⋯⋯你喺WhatsApp睇到嘅嘢⋯⋯你考慮清楚嗱？」我問。
「有乜好考慮？既然你想，噉我又點可以唔奉陪？」佢話，「但我冇諗到你居然會提出嚟，我真係對你刮目相看。」
見佢噉嘅態度，我都好難再講啲乜嘢。
我早已知道我哋唔係一般嘅夫妻，喺我哋嘅關係之中，本來就唔承諾專一嘅關係；只係，我心㡳下基於多年對佢嘅情愫，仍然希望佢起碼可以喺表面上扮一扮，但呢個願望永遠係奢望。我同佢相處咗咁多年，從一齊撫養Vivian到結埋婚，我發現佢單止默許我同另一個女人一齊，仲鼓勵我搵另一個女人。如果佢唔在乎噉就冇乜嘢好講，但佢積極噉鼔勵我去搵第二個女人，實在係耐人尋味。我諗佢反而係太在乎我，但又唔可以真正噉同我愛落去，唯有用呢種方法去「趕我走」，唔畀自己真正承諾一段專一嘅親密關係。多年前我冇察覺到佢對我嘅愛意，以為佢真係唔鍾意我，以為佢又唔會再愛上人，而我亦唔敢有乜嘢諗法。但而家睇嚟，如果唔愛我，點會有人特登同我相處咗咁多年，仲要同我結婚？雖然結婚呢件事，佢總係祭出唔同嘅籍口，話係因為咗我躉樓，或為咗Vivian，或話為咗養老有個伴，但我知道佢總係希望同我一齊，但又不齒於承認。
呢段關係搞成噉，有時我都會諗其實會唔會係我嘅問題。我咁多年嚟對佢太過千依百順，令佢以為佢咁樣對我，我都唔會離開佢；但要我因為佢唔望我一眼就離開佢，我都做唔到。我諗就係呢個原因造就我同佢咁多年嚟都處於呢種奇怪關係。
另一邊廂，薇薇佢已經為咗呢次4P去做準備，佢將魔爪伸向咗Miss Wong嗰啲情趣用品。而我就盡量保持平常心，等待約定嘅日子到來。
一星期後，我同佢一齊到Miss Lau嘅屋企門前。薇薇佢揀咗Miss Wong嘅情趣嘢落個袋度，帶埋過去。同感到興奮嘅薇薇唔同，我嘅內心一直係忐忑不安嘅。我從來都冇群交嘅經驗，有時面對一個女人都搞唔掂，更何況兩個，仲有一個男人。雖然我知道Miss Lau嘅老公陽萎，但我唔知道佢會唔會有乜嘢花臣，如果有，可能比正常性愛仲麻煩。
我猶疑噉撳下門鈴，好快，道門打開，迎面以嚟嘅係一個略顯青澀嘅後生男人，驟眼睇，佢仲後生過Miss Lau。我估呢個男人就係Miss Lau嘅老公，佢身體很高，身材而略顯瘦削。外貌睇起嚟隨和而文雅，戴上一副圓框眼鏡，雙目有神，五官顯得俊俏，真係睇唔出噉嘅外表下，佢原來下面係用唔到嘅。
「你一定係Brian定嘞，我老婆成日提起你，如今終於見上一面。」佢歡樂噉同我講，搭一搭我嘅膊頭，然後，佢轉向薇薇。
「而你一定係薇薇嘞。」佢話，握住薇薇雙手，「你真係好靚女啊。好多謝你哋咁賞面嚟我哋屋企度，搵到對好似你哋噉開放嘅couple真係好難。」
喺門前寒暄咗幾句後，佢請我哋入屋企坐。
「之前⋯⋯你喺WhatsApp睇到嘅嘢⋯⋯你考慮清楚嗱？」我問。
「有乜好考慮？既然你想，噉我又點可以唔奉陪？」佢話，「但我冇諗到你居然會提出嚟，我真係對你刮目相看。」
見佢噉嘅態度，我都好難再講啲乜嘢。
我早已知道我哋唔係一般嘅夫妻，喺我哋嘅關係之中，本來就唔承諾專一嘅關係；只係，我心㡳下基於多年對佢嘅情愫，仍然希望佢起碼可以喺表面上扮一扮，但呢個願望永遠係奢望。我同佢相處咗咁多年，從一齊撫養Vivian到結埋婚，我發現佢單止默許我同另一個女人一齊，仲鼓勵我搵另一個女人。如果佢唔在乎噉就冇乜嘢好講，但佢積極噉鼔勵我去搵第二個女人，實在係耐人尋味。我諗佢反而係太在乎我，但又唔可以真正噉同我愛落去，唯有用呢種方法去「趕我走」，唔畀自己真正承諾一段專一嘅親密關係。多年前我冇察覺到佢對我嘅愛意，以為佢真係唔鍾意我，以為佢又唔會再愛上人，而我亦唔敢有乜嘢諗法。但而家睇嚟，如果唔愛我，點會有人特登同我相處咗咁多年，仲要同我結婚？雖然結婚呢件事，佢總係祭出唔同嘅籍口，話係因為咗我躉樓，或為咗Vivian，或話為咗養老有個伴，但我知道佢總係希望同我一齊，但又不齒於承認。
呢段關係搞成噉，有時我都會諗其實會唔會係我嘅問題。我咁多年嚟對佢太過千依百順，令佢以為佢咁樣對我，我都唔會離開佢；但要我因為佢唔望我一眼就離開佢，我都做唔到。我諗就係呢個原因造就我同佢咁多年嚟都處於呢種奇怪關係。
另一邊廂，薇薇佢已經為咗呢次4P去做準備，佢將魔爪伸向咗Miss Wong嗰啲情趣用品。而我就盡量保持平常心，等待約定嘅日子到來。
一星期後，我同佢一齊到Miss Lau嘅屋企門前。薇薇佢揀咗Miss Wong嘅情趣嘢落個袋度，帶埋過去。同感到興奮嘅薇薇唔同，我嘅內心一直係忐忑不安嘅。我從來都冇群交嘅經驗，有時面對一個女人都搞唔掂，更何況兩個，仲有一個男人。雖然我知道Miss Lau嘅老公陽萎，但我唔知道佢會唔會有乜嘢花臣，如果有，可能比正常性愛仲麻煩。
我猶疑噉撳下門鈴，好快，道門打開，迎面以嚟嘅係一個略顯青澀嘅後生男人，驟眼睇，佢仲後生過Miss Lau。我估呢個男人就係Miss Lau嘅老公，佢身體很高，身材而略顯瘦削。外貌睇起嚟隨和而文雅，戴上一副圓框眼鏡，雙目有神，五官顯得俊俏，真係睇唔出噉嘅外表下，佢原來下面係用唔到嘅。
「你一定係Brian定嘞，我老婆成日提起你，如今終於見上一面。」佢歡樂噉同我講，搭一搭我嘅膊頭，然後，佢轉向薇薇。
「而你一定係薇薇嘞。」佢話，握住薇薇雙手，「你真係好靚女啊。好多謝你哋咁賞面嚟我哋屋企度，搵到對好似你哋噉開放嘅couple真係好難。」
喺門前寒暄咗幾句後，佢請我哋入屋企坐。
終於黎料了
我哋入到去佢屋企，坐喺梳化度，周圍望，但搵唔到Miss Lau。
「咦，Sarah呢？」我問。
但佢老公冇急於答我，反而攞咗枝紅酒，攞埋三隻杯，揮一揮手上嘅酒，話：「啱唔啱？」
我同薇薇點頭，但我諗起何Sir同副校長嘅事，不禁一陣惡寒攻心。
佢為我哋倒酒，我淺酌，然後佢開始自我介紹。
「可能你已經從我老婆嘅口中識到我，但我都係自我介紹一下，而且我有必要交代一啲事。我叫Peter，我同我老婆，就好似你哋噉，我哋都唔係一對傳統嘅夫妻關係。雖然我哋對外會扮演住傳統嘅夫妻角色，但私㡳下，佢係我嘅性奴。我哋私㡳下唔用老公老婆相稱，佢叫我主人，而我叫佢儀奴。」
我幾乎將喺口中嘅紅酒噴出嚟，冇諗到Sarah佢私㡳下係噉嘅人。（Miss Lau全名叫劉倩儀，叫佢「儀奴」係取自個名最後一個字）
「同埋，有啲事情我想喺做之前澄清一下。之所以儀奴會接近你，勾引你做愛，其實係因為我嘅命令。當時我叫佢搵一個有婦之夫嘅同事做愛，仲幫佢作個故仔，叫佢同你講佢係因為丈夫陽萎而欲求不滿，所以先接近你。而之後佢身體上嘅乳環嗰啲嘢，全部都係我嘅主意。呢一切係我度嘅劇本，純粹係為咗令我老婆淫蕩噉畀人屌，雖然呢種做法好變態，但的確令我興奮。每次我一諗到我嘅老婆畀一個陌生人屌，我嘅下體就直起嚟。」
直起嚟？唔會啩？呢個時候我嘅目光轉向佢嘅下體，赫然發現佢褲浪位凸起。
「我其實冇陽萎嘅，相反，我對我嘅大細同性能力都幾有自信。而儀奴講嘅嘢，只係我作嘅設定。不過，我諗可能你哋依家先知道呢件事。可能你本來諗住既然我係陽萎嘅話，我根本屌唔到你老婆，所以你先應承。但依家如果你介意我屌你老婆嘅話，我可以唔去屌，全程只睇住你哋三個做愛，噉我都Ok。不過，如果可以同你老婆做嘅話，當然最好。我聽儀奴話，你老婆都係豪放嘅人，身體樣貌都好好。如今一睇⋯⋯夫人，你真係好正。」
佢凝視薇薇，露出一種垂涎欲滴嘅笑容。
「但同唔同我做愛，決定權喺你哋手上，如果你哋唔想同我做，我唔強人所難，不過，儀奴嘅肉體，就任你哋享用，即管當佢係性奴噉屌，因為佢真係性奴啊嘛，哈哈哈。」
冇諗到佢哋夫妻都有啲噉嘅惡趣味。好似佢噉講，我原本的確諗住既然佢老公陽萎，噉應該就只係我大戰兩女。而如今發現佢係完全有能力屌我老婆，噉令我有啲猶疑。我望向薇薇，將呢個決定權交畀佢。
「由我老婆話事啦。」我話。
「噉⋯⋯我當然願意畀你去屌我，如果唔係我嚟呢度做乜嘢？就係要噉樣先至刺激。」薇薇向Peter話，向佢拋媚眼。
「噉就好極啦。要講嘅嘢都講咗，時間都差唔多，肉已經腌好，我哋入去炮房啦。」Peter話。
「腌肉？炮房？」我問。
「冇錯，我今日朝早，已經綁好儀奴，放喺炮房度，佢喺嗰度戴上耳塞同眼罩，就噉樣放置佢，就好似腌肉噉，等我哋去屌佢。至於炮房，呢間房係我哋做愛嘅地方，入面有啲性愛用具，總之你哋入去睇就會明㗎啦。」佢話。
「咦，Sarah呢？」我問。
但佢老公冇急於答我，反而攞咗枝紅酒，攞埋三隻杯，揮一揮手上嘅酒，話：「啱唔啱？」
我同薇薇點頭，但我諗起何Sir同副校長嘅事，不禁一陣惡寒攻心。
佢為我哋倒酒，我淺酌，然後佢開始自我介紹。
「可能你已經從我老婆嘅口中識到我，但我都係自我介紹一下，而且我有必要交代一啲事。我叫Peter，我同我老婆，就好似你哋噉，我哋都唔係一對傳統嘅夫妻關係。雖然我哋對外會扮演住傳統嘅夫妻角色，但私㡳下，佢係我嘅性奴。我哋私㡳下唔用老公老婆相稱，佢叫我主人，而我叫佢儀奴。」
我幾乎將喺口中嘅紅酒噴出嚟，冇諗到Sarah佢私㡳下係噉嘅人。（Miss Lau全名叫劉倩儀，叫佢「儀奴」係取自個名最後一個字）
「同埋，有啲事情我想喺做之前澄清一下。之所以儀奴會接近你，勾引你做愛，其實係因為我嘅命令。當時我叫佢搵一個有婦之夫嘅同事做愛，仲幫佢作個故仔，叫佢同你講佢係因為丈夫陽萎而欲求不滿，所以先接近你。而之後佢身體上嘅乳環嗰啲嘢，全部都係我嘅主意。呢一切係我度嘅劇本，純粹係為咗令我老婆淫蕩噉畀人屌，雖然呢種做法好變態，但的確令我興奮。每次我一諗到我嘅老婆畀一個陌生人屌，我嘅下體就直起嚟。」
直起嚟？唔會啩？呢個時候我嘅目光轉向佢嘅下體，赫然發現佢褲浪位凸起。
「我其實冇陽萎嘅，相反，我對我嘅大細同性能力都幾有自信。而儀奴講嘅嘢，只係我作嘅設定。不過，我諗可能你哋依家先知道呢件事。可能你本來諗住既然我係陽萎嘅話，我根本屌唔到你老婆，所以你先應承。但依家如果你介意我屌你老婆嘅話，我可以唔去屌，全程只睇住你哋三個做愛，噉我都Ok。不過，如果可以同你老婆做嘅話，當然最好。我聽儀奴話，你老婆都係豪放嘅人，身體樣貌都好好。如今一睇⋯⋯夫人，你真係好正。」
佢凝視薇薇，露出一種垂涎欲滴嘅笑容。
「但同唔同我做愛，決定權喺你哋手上，如果你哋唔想同我做，我唔強人所難，不過，儀奴嘅肉體，就任你哋享用，即管當佢係性奴噉屌，因為佢真係性奴啊嘛，哈哈哈。」
冇諗到佢哋夫妻都有啲噉嘅惡趣味。好似佢噉講，我原本的確諗住既然佢老公陽萎，噉應該就只係我大戰兩女。而如今發現佢係完全有能力屌我老婆，噉令我有啲猶疑。我望向薇薇，將呢個決定權交畀佢。
「由我老婆話事啦。」我話。
「噉⋯⋯我當然願意畀你去屌我，如果唔係我嚟呢度做乜嘢？就係要噉樣先至刺激。」薇薇向Peter話，向佢拋媚眼。
「噉就好極啦。要講嘅嘢都講咗，時間都差唔多，肉已經腌好，我哋入去炮房啦。」Peter話。
「腌肉？炮房？」我問。
「冇錯，我今日朝早，已經綁好儀奴，放喺炮房度，佢喺嗰度戴上耳塞同眼罩，就噉樣放置佢，就好似腌肉噉，等我哋去屌佢。至於炮房，呢間房係我哋做愛嘅地方，入面有啲性愛用具，總之你哋入去睇就會明㗎啦。」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