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故】我愛上咗個Miss，點知發現佢係淫底

涼都唔沖

同男人一齊咋

我將我嘅陽具輕輕放入佢嘅肛門入面，同時內心諗住自己食豬大腸嘅記憶。一諗起自己會將豬腸擺入口，就更可以說服自己將陽具放入他人嘅肛門入面唔係一件好核突嘅事。

劏豬咁撚樣

「我⋯⋯」我被佢道破咗我真正嘅所作所為，一時間想狡辯，但條脷呢一刻失咗靈，只可以無意義噉喺口腔度打轉，製造唔到任何有意義嘅聲音。

「我本來好擔心你，怕你總係對我咁專一，你會頂唔順呢種生活。但我諗，你已經有所轉變，識得去搵其他女人。但我唔明白嘅係，點解你要瞞住我？係你覺得我會介意定係個女人有乜嘢特別？」佢話。

「冇乜嘢特別，我只係唔想你知啫。」佢話。

「我哋兩公婆唔應該有啲乜嘢秘密㗎嘛。我哋應該對大家坦白各自嘅感情生活，呢一點唔係喺我哋結婚之前講好咗㗎咩？仲有，你唔需要為你搵第二個女人而覺得自責，呢一樣嘢我哋唔係以前講好咗咩？」佢話。

「我冇自責。」我下意識噉反駁佢，已經顧唔上去思考，「我只係冇講畀你聽啫。」

「但係，」佢話，「你做乜嘢掩飾啫，之前仲要講你只係落去公園。唔通我以前講得唔清楚咩，我哋大家，即使結咗婚，都唔會阻止對方搵其他伴侶。你做乜依家反而收收埋埋，好似驚我知道噉。」

我無言以對。

「好啦，搵日我要知道呢個女人係點嘅樣。依家我要走啦，我嗌嘅的士已經喺樓下等我。」佢話，拉住行李喼，打開道門。

佢錫啖我，然後將個喼放喺門外。

「噉好啦，一路順風。」我話。

佢離開，拉住個喼，拖喼聲響徹整個走廊，然後越嚟越細聲，直至聲音消失。

我嘆咗一口氣。我哋係開放式婚姻，而呢種婚姻就好似一場遊戲，薇薇製定規則，並執行得好好；而我就好似個拙劣嘅玩家，跟唔上佢嘅步伐，玩唔好呢個遊戲。我從來都摸唔清楚遊戲規則係點。我知道一直以嚟佢對我嘅愛遠遠比唔上我對佢嘅愛，但我以為，當我名義上有咗婚姻呢重關係，我哋或者會比較靠近傳統伴侶嘅關係。但佢呢份人從來就唔可以畀名份、習俗、承諾去約束。我唔係話佢係個唔可以信守約定嘅人，而係佢嘅本性唔可以畀呢啲嘢去束縛。佢唔可以接受佢嘅心只係侷限喺一個男人身上，我早就知道，但係我心㡳入面總係希望佢只係愛一個人，但如果佢淨係愛一個人，噉佢仲係佢咩？如果我要接受佢作為佢自己本身，我就要接受佢唔可以畀到專一嘅愛我。但我知道，我私㡳下總係想誘導我哋嘅關係去單一伴侶關係嘅路上。我心態上仍然擺脫唔到對一夫一妻關係嘅眷戀，我只可以將我同Miss Lau嘅關係當成一段奸情。

佢依家去搭凌晨機，去英國參加一個會議。喺佢工作嘅期間，我要自己一個同Vivian留喺屋企度。而我可以預料到，佢媽媽嘅唔再場，會令到佢喺屋企度肆意妄為。佢已經十七歲，而我第一次識佢媽媽時，佢媽媽都係十七歲。我有時望住Vivian，有時都會覺得自己好似望住以前嘅薇薇，佢哋兩母子簡直生得一模一樣。雖然Vivian佢依家同男朋友散咗，但我知道佢第二日就可以搵到個男人，就好似我老婆以前噉。佢哋唔會忍住唔去滿足自己嘅欲望。

係時候搞個女

而我都去瞓覺，聽日仲要返工。

到咗第二日返工，我喺學校見唔到Miss Wong同何Sir喺學校度。然後副校長叫我得閒嚟佢辦公室去傾下尋日嘅事。

我教完第一節嘅堂後，就去佢嘅辦公室度。佢神情嚴肅噉望住我，而我亦坐喺佢面前。

「何Sir同Miss Wong今日都請咗假。但我諗佢哋唔會再返學校。我喺尋晚打個電話畀佢哋。我分別同佢哋講，我可以安排佢哋去第二間學校度做。何Sir本來有啲猶疑，但都係應承咗。我諗住過多一排就推薦佢去灣仔嘅學校度做，嗰都我都有啲熟人。」佢話。

「噉Miss Wong呢？」我不安噉低聲問。

「佢⋯⋯佢話佢唔想再教書。」佢話。

「唔教書⋯⋯你可唔可以好似幫何Sir噉，幫佢搵份其他工作？」我問。

「佢唔止唔想教書，仲話唔想留喺香港。你知佢父母喺加拿大㗎啦，佢想去加拿大重新出發。始終咁大件事發生，佢話佢依家連門都唔敢出，驚面對嗰啲睇個佢全相嘅人。我同佢講唔係好多人見個條片，只要佢去第度教書，就唔會見到嗰啲人。佢話唔想再同呢件事有瓜葛，佢唔想冒住見返何Sir、舊同事、學生嘅風險留喺香港。所以佢下定決心移民。」佢話。

我聽到後，心頭一震，諗起就因為噉，Miss Wong要放棄教職，移民海外，我就覺得難過。

「我希望你可以代埋何Sir本來嘅教嘅堂。佢依家都淨係教6C同埋4B班嘅中文。我諗住想你代埋他6C班嘅堂，4B班我會搵Miss Chan代。仲有我想你幫手代埋6C班主任嘅職務。」佢話。

「好呀，我可以。6C班都教哂書，我唔使點備課。而且佢哋都就嚟study leave」我話。

「咁就好啦，佢哋一陣間就會上中文堂。同埋有樣嘢我想同你講嘅，關於尋日嘅事，尋日你同我講過，條片係個叫鍾雅晴嘅女學生播嘅，但之後佢就唔見咗人。我叫校務處打去佢屋企人度，但係打唔通。噉我今朝專登留意6C班嘅點名表，發現佢冇返到學。但校務處話佢冇請到假。我想你去做個家訪，睇下發生咗乜嘢事。」佢話。

「好呀，我今日落堂後就去。」我話。

「我叫校務處畀佢屋企地址你，同埋你可以叫校務處攞啲佢嘅資料畀你。」佢話。

副校長交代好事情後，我去代何Sir嘅中文堂。入到去6C班房後，有唔少同學喺度竊笑，我諗佢哋係笑緊尋日嘅事。

「何Sir呢？點解唔係佢嚟教書嘅？」有個學生問，「唔通佢太忙，忙住⋯⋯」佢企起身，雙手撳住前面張檯，條腰前後噉郁，顯然係模仿性愛姿勢。呢個動作引嚟其他同學嘅笑聲。

「坐返低！」我大聲同佢講，然後對全班講：「今日何Sir唔舒服，由我嚟代課。」

「咦，Miss Wong今日都請假喎。」有位學生突然噉講，隨即引嚟學生嘅討論，當然，最後討論嘅結論都係啲不堪入耳嘅揣測。

而喺所有學生之中，我見到淨係得班長保持冷靜，唔參與同學嘅討論同嘲笑。

想睇Miss Wong 視角

會唔會坐角落毒男視角? 小食部阿叔同阿嬸視角?

小食部果阿叔同阿嬸會唔會係學生上晒堂既時間係後欄扑野?

校長室有冇暗格收埋幾個女人?

班長個名聲遠近馳名，中學內所有人都知道佢，因為佢係全校成績最好嘅學生，亦同時係最難相處嘅學生。大家都仲對佢逼走前一位班主任記憶猶新。不過呢一班又再有一個班主任出走，令我開始擔心呢個班係唔係受到乜嘢咀咒。不過我都唔擔心得咁多，而且佢哋都就嚟畢業，好快就各散東西。

我同班長冇乜點相處過，唯獨係以前我哋喺我主持嘅復活節活動時，我聽講過佢講咗啲好驚世駭俗嘅言論，睇落唔似正常天主教信徒會講得出嘅嘢，大概係同耶穌復活有關。我唔太記得佢講乜嘢，因為佢講得一匹布咁長，而且充滿奇怪嘅假設，聽落去佢對神學有種異端且偏激嘅睇法。不過我都唔太理會，我冇咁虔誠。

呢堂中文堂教得異常辛苦。我哋喺複習範文嘅時候，所有人所講嘅基本上同中文科無關，而且格外嘈，噉係因為佢哋結合何Sir同Miss Wong都請假嘅事實，同其他同學添鹽加醋，羅織一堆臆想出嚟。

「同學靜啲，專心啲，就嚟DSE㗎啦！」呢句說話我諗我嗌咗幾十次。

好唔容易喺罰咗幾個人後，終於都上完堂。當然，落咗堂都仲有學生搭我膊頭。

「喂，記得同我問候下何Sir，佢依家係我最鍾意嘅AV男優。」佢話，然後條腰前後噉郁。

「一陣你同我去我office度，我記個缺點畀你。」我冷漠噉講。

「Sorry呀，張Sir，我講下笑喳，唔好咁小氣啦。」佢捉住我隻手嚟搖，嚟求我唔記缺點。

「噉我睇下你之後嘅課堂表現先，做得好，我咪唔記囉。」我話。

「Yes Sir！我一定會改過自新。」佢話。

然後我去搵班長，我希望佢會知道啲關於鍾雅晴嘅事，打聽下佢點解會做尋日嘅事。

「Mary呀（好彩我仲記得佢個名），你同鍾雅晴佢熟唔熟㗎？」我問。

「你係唔係因為尋日嘅事而問？」佢話。

「我想知道成件事嘅真相，因為你知啦，發生咁大件事，而成件事又咁古怪，所以我依家調查緊呢件事，之後去佢屋企家訪。如果你有乜嘢你知道嘅嘢，可以同我講。」我話。

「何Sir同Zoey佢之前同居。」佢話。

我聽到後大受震驚，第一反應以為自己聽錯，但我諗深一層，噉樣似乎解釋咗好多嘢。

「Zoey佢忍受唔住何Sir嘅暴力對待，所以決意報復佢。」佢話。又係一啲我意料唔到嘅內容，一時之間令我唔識點反應。

「所以⋯⋯所以⋯⋯」我好似知道究竟係乜嘢事，但大腦已經推演唔落去。

「你唔明白，」佢話，「你哋只會理解到一個女仔因報復而將段私人片段播出嚟，但你唔知來龍去脈。」

「噉你咪講清講楚囉。」我有啲嬲佢故弄玄虛，想佢講哂畀我知成件事係點。

「你唔會明白⋯⋯你話你會去佢屋企家訪，但你唔會見到佢。仲有，你都唔會再見到佢所謂『父母』。」佢話。

「佢父母返工返好耐？定係唔喺香港？我可以就時間嘅。」我話。

「唔係，佢哋已經唔喺度。你去一次就會知，我同你去。」佢話。

我仍然不解，完全一頭霧水，甚至有啲質疑佢講嘅嘢，但Mary唔似係會講啲咁嘅嘢嘅人——呀唔係，佢以前喺復活節嘅時候，唔係都講啲奇怪嘅說話！話唔定呢次都係佢作出嚟。噉嘅故事實在太無稽，冇可能何Sir會同個女學生同居，冇可能嘅，即使係何Sir，都應該有啲良知⋯⋯有乜可能老師同女學⋯⋯（呢個時候我內心突然陷入一片沉默一段時間）我都係一陣間打個電話同佢對質。

「你有冇方法證明你所講嘅嘢？」我問。

「你指邊部份？Zoey同何Sir嘅事，定係Zoey同佢嗰兩個所謂父母嘅事？」佢反問我。

「佢父母嘅事，你都唔係講得好清楚，我去到佢屋企睇下乜嘢回事，就自然一清二楚。我想問嘅係，你先前話何Sir同Zoey同居嘅事，你點樣證明到呃？」我問。

「唯一可以證明嘅人就只有Zoey同埋何Sir，但係你唔會再見到Zoey㗎啦，而何Sir，我唔知佢會唔會講出口。但你係知道嘅呢件事係真嘅，因為只有噉樣先可以解釋到成件事。如果唔係，Zoey點樣攞到段片？而且佢又有乜嘢其他動機要噉對佢。」佢話。

「你都係冇證據。」我話，質疑佢只係虛張聲勢。

「如果你想要證據，你就自己去搵，呢個係你做老師嘅責任。你唔會搵到Zoey㗎啦，但你心入面知道，成件事邊個要負責任。如果你想問責，就去搵何Sir算賬，呢個係你唯一可以做嘅嘢。而我，既冇辦法，亦唔可能為你做呢件事，你先係老師。如果你做唔到，就當我嘅說話係耳邊風。」佢咄咄逼人噉講。

我沉默一陣，然後話：「噉好啦，但我會去咗家訪先決定下一步。」

然後我落去校務處。

校務處嘅人見我嚟到，就已經準備好一疊薄薄嘅文件夾畀我。我哋收集到嘅學生同家長嘅個人資訊唔多，但我想要嘅就嘢唔多，就淨係佢屋企嘅住址，或者可以睇一睇Zoey嘅背景，話唔定有啲乜嘢線索。我打開文件夾，入面係將本來電子化咗嘅資料print出嚟，有Zoey嘅個人資料，成績表，各種課外紀錄。成績表同課外活動紀錄冇乜嘢特別，我稍為睇過就算，佢成績實在不敢令人恭維，但我見佢為學校攞過唔少獎，特別係排球。然後我睇佢嘅個人資料，抄低佢嘅地址。仲有我睇到佢父母仲有佢家姐嘅名字，職業同埋聯絡電話，仲有我喺睇佢哋嘅資料時，忽然醒起之前家長日，有人嘅父母掌摑學生，何Sir有特登同過我講，我諗嗰兩位家長，就係佢哋兩個。

當時間去到放學嘅時候，Mary嚟我辦公室搵我，我哋一齊去Zoey屋企。喺路上，我發現我仲熟路過我。當我打開Google Map搵路嘅時候，佢就已經自己行先。我哋去到學校附近嘅一幢公屋，搭𨋢去到廿五樓嘅一個單位。我撳咗一下門鈴，冇反應，然後又敲一敲門，都係冇反應。

突然，Mary攞出條鎖鑰嚟，插一鎖鑰窿，扭一扭，閘門就打開，然開大門都被打開。我跟住佢入去間屋度，果然，空無一人，但係屋企嘅家俬、雜物仲喺度，甚至食咗一半嘅麵包仲喺檯度，但係已經發咗霉。

「我哋噉樣擅闖民宅，唔係幾好嘅。」我話，「睇嚟鍾生鍾太，仲有Zoey都唔喺度，我都係搵日再上嚟。」

「佢哋都唔會再喺度，你唔使再搵佢哋。」佢話。

「到㡳發生乜嘢事 ？」我話，指住整跌咗嘅櫈，仲有地上打碎咗嘅花樽。

「你問乜嘢？咪係張整跌咗櫈同花樽碎囉。」佢話，好似故意惹我發火噉。

「你明知我唔係要呢個答案。你一開始就已經係係噉，好似知道啲乜嘢，但又收收埋埋。我想知嘅係，點解你會有呢度鎖鑰？點解呢Zoey佢哋唔喺度？點解間屋變成噉？仲有，最緊要嘅係，Zoey同何Sir之間究竟喺乜嘢一回事？你知嘅，係唔係？如果唔係你都唔會對呢一切都咁啖定，明明呢一切都咁唔對路，你就一路擺住呢副收收埋埋嘅態度。學校發生咁大件事，你知道所有嘢，但乜都唔講！」我話，有好多嘢衝口而出，語帶怒氣。

「你真係想知點解？真係想知點解件事會變成噉 ？」佢話。Mary嘅態度冷靜，眼都唔眨噉目視我嘅脾氣盡現，但又耐心聽我嘅說話，即使佢開口，都冷靜得唔帶一點感情，就好似感情本身已被手術刀切除噉。佢嘅問句純粹係問句，而唔摻雜其他意思。

Live

點解個個老師要同女班長交代咁多野?
老師點處理都要問班長
搞笑咩

「我⋯⋯至少我要肯定何Sir真係有同Zoey同居，如果佢真係做過呢件事，我會非常質疑佢係唔係適任作為一個老師。佢之後會轉去另一間學校度教書，如果佢真係有噉做，我會同副校長匯報。」我話。

「噉你即係唔需要知道背後嘅一切。你要證據，你要親眼所見嘅證據呀嘛？因為你嘅信心就只建立喺肉眼可見嘅事物之上，即使你嘅心已經話咗畀你知真相係點。」佢話。

「乜嘢證據？」我問。

「我同何Sir嘅WhatsApp。」佢話。

佢遞佢部手機畀我睇，顯示同何Sir嘅WhatsApp，因為佢冇save低何Sir嘅contact，所以直接喺介面度顯示佢嘅手機號碼，從呢點我可以確信的確係何Sir。

佢只顯示一段Message：「雖然你幫咗我同Zoey同居，但Yumi嘅事，做唔到就做唔到。」

睇到呢度，佢就攞開部手機。

「你終於都搵到你想要嘅證據啦。」佢話。

「但點解你要噉做？」我問，同時意識到我同時問咗幾個問題。

「你唔係淨係想要證據咩？你已經得到你想要嘅，又何必理其他嘢。」佢話。

「但你係幫凶啊！」我話，雙目深深噉注射佢度，為佢施加無形嘅壓力。但佢視若無睹，只係淡然噉講：「如果你想知我點解咁做，你就要知道背後嘅一切。但你只係話你淨係想要證據，我就畀咗你，冇多冇少。」

「噉我依家就係想要知道背後嘅一切，仲要知道Zoey同佢父母去咗邊到。你知道嘅，而我就淨係得你可以問啦。」我話。

「我唔會話畀你知，而我亦唔需要為我嘅事解釋。而Zoey，如果你搵到佢，你只係害咗佢。」佢話。

「你唔好裝神弄鬼，有啲乜嘢可以合理化你同埋何Sir佢哋嘅所作所為？」我話。

「我冇諗住為自己辯護，」佢話，「只不過我可以點同你解釋，而且我亦冇必要解釋。我都係希望你真係可以令何Sir得到應有嘅懲罰，但呢間學校，呢個世界，期待太多只會得嚟失望。」

我沉默，已經放棄同佢溝通，視線移離佢身上，但無心嘅一瞥，令我發現咗啲嘢。

「既然我已經畀咗證據畀你，噉我要走先。」佢話，然後未等我反應，佢就走先。

而我都冇諗太多，跟住佢走。

嗰陣時我全盤嘅打算就只係指向何Sir，冇理過其他人。我作為教咗有廿幾年書嘅人，對教師失德嘅事好敏感。我唔可以畀何Sir佢再教書，我要喺聽日同副校長講，叫佢唔好畀何Sir轉去第二間學校教書。至於Mary同Zoey，我反而唔覺得佢哋真係有犯下乜嘢過錯。佢哋有冇錯，我反而唔係從證據上推論，我只係單純感覺上覺得佢哋冇犯乜嘢錯，呢種信念就好似Mary講嘅「你嘅心已經話咗畀你知真相係點」。

我返到屋企，沖咗過涼之後，就準備晚飯畀Vivian。當我煮好飯時，我叫佢出嚟食飯。而喺陪伴Vivian嘅時間，我漸漸忘記呢幾日發生過嘅唔開心嘅事情。我一直都當佢如同己出，即使佢可能唔為意，但畢竟我係由佢出世嗰日睇住佢大，冇可能對佢冇感情。

「你同媽咪佢係點識㗎？」佢問，就喺食食下飯嘅時候。

我被呢個問題所震驚，冇諗到佢會冇啦啦問起呢啲嘢。

「我冇講過畀你知咩？我諗我以前有講過啩，而且媽咪佢冇話畀你知咩 ？」我話。

「冇呀，你哋都冇乜點講過。媽咪以前話佢仲讀緊預科嗰陣時識你嘅，除此之外就冇乜點講嘞。」佢話，「但你嗰時，唔係已經出嚟教書㗎咩？噉你哋係點識㗎？」

「係，我識你媽咪嘅時候，佢仲讀緊書⋯⋯」我話，開始回憶過去。

三

真相總係喺內心度蕩漾，但講出口嘅，只係一堆如幻似真嘅幻像。

嗰年嗰日嘅舒朗嘅陽光照得手中紙張閃閃發光，紙上墨字都清晰起嚟。佢捧住本書，挨近我，一邊讀住蘇軾嘅詞，一邊思索住。我喺佢隔離聆聽佢嘅吟誦，但我嘅內心毫無思辯之欲，相反，我一直諗緊嗰一排一直出現嘅，內心入面嘅一種奇怪嘅感覺。

「真係好，真係好。」薇薇輕輕注下佢所誦嘅詞。有時最簡單嘅字句，先係最有力嘅描述。有乜嘢字詞，可以比「好」字更好？

但我冇太過在意喺書度，只係任由自己沐浴喺陽光下陪伴一個女仔，眼睛不時注視樹影夾住如明珠閃耀嘅光線喺地上隨風轉動。泥土嘅香味協同陽光令到周圍嘅空氣格外舒服。嗰日天氣唔熱，一兩件衫已經足夠，喺戶外唔嫌太曬。

「乜嘢話？」我聽唔清薇薇嘅問題，叫佢再問多次。

或者我唔留心佢嘅問題，係因為我唔太鍾意蘇東坡（作為中文老師有呢種感覺，好似有啲大逆不道）。咁多年後，我亦早已唔記得佢問嘅問題係乜嘢，但我仲記得當時嘅其他細節，如同記住一杯暖水嘅溫度，記住當日嘅感覺。

我哋學校有個細嘅學校籃球場，附近有一棟樹，樹蔭足以遮蔭。而我哋經常喺嗰度傾偈，通常係同文學有關。

「如果媽咪嗰時係十七歲，而你嘅年紀嚟計，你應該已經讀完書出嚟做嘢。點解你你仲會喺學校度識到媽咪，仲要喺學校度傾偈。唔通⋯⋯」Vivian聽完我嘅故事開頭後，突然插嘴噉講。

「我諗你已經估到，嗰時我已經出嚟教書。我同你媽咪，最初係老師同學生嘅關係。」我話。

「我就知道！」佢興奮噉話，反應得好似中咗獎噉，「噉跟住呢？你係唔係一見面就一見鍾情？」

佢着住深藍色旗袍校服，有時喺放咗學後等我。我哋買兩個蛋撻，一人一個。撻餅碎不時跌落佢件旗袍度，佢就用手掃一掃佢嘅胸部。我哋企喺條街度，任由身邊人車流過。嗰陣時所有聲音都喺度沸騰，不時衝入我哋嘅談話之中，但都無礙我哋喺鬧市中建立只屬於我哋嘅小世界。我哋嘅世界係純粹靠文字同話語所組成嘅。

嗰陣時佢後生得有啲稚嫩，仲掛住一條馬尾喺頭後面。長長嘅，被太陽直曬會變成啡色。但眼睛永遠聰慧，明亮而總係想將世界攝入眼內。（同時，當我將目光放喺Vivian嘅身體度，不由得驚訝佢哋兩母子真係一個餅印。雙乳已然發育完成，即使用衣服遮蔽，反而總係勒緊佢嘅雙乳，如同薇薇嘅胸部，總被旗袍勒出一對圓潤嘅輪廓。而Vivian嘅雙腿，雖然依家食緊飯畀張檯遮住，但我諗起佢坐喺梳化時，雙腿仲係彎住放喺梳化上，如同白玉嘅雙腿，就好似無暇嘅雪霜，生住幽光。而薇薇喺嗰個時候，亦同樣如此。佢嘅雙腿喺隱沒喺旗袍、灰襪、同埋黑色皮鞋之中，同時又喺衣物嘅包圍中顯現一小部份，類圓柱體嘅腿部。我唔願意承認我嗰時總係注視呢個小小嘅區域，但我的確噉做。）

「然之後你哋就去扑嘢！」Vivian又再插口噉話。

「呢個你媽咪嚟㗎，唔可以噉樣講嘢！」我嚴肅噉同佢講，要佢知道唔可以噉樣胡言亂語。

「Sorry。」佢低聲道。

係咪要搞埋個女😭

“如同己出”？Vivian唔係張sir親生女咩？

好明顯唔係

應該係本身結咗婚，但離婚再重遇，翻撻

幾時母女丼

然後嗰兩年嘅時間，我哋就保持住咁樣嘅關係。我諗我哋當時嘅關係，就好似熟悉嘅朋友噉，可以講好多嘢，但就唔同一般嘅男女朋友。我同Vivian講，朋友唔需要多，只要嗰朋友係真係心靈上契合，可以長久噉做朋友，就係好朋友，呢點都可以套用喺情侶關係度。然後薇薇佢考上大學後，我哋就分道揚鑣，雖然間中有聯繫，但冇以前咁關係緊密。

「但點解當時你哋冇喺埋一齊拍拖嘅？因為師生關係？」Vivian問。

「當時薇薇有佢自己嘅男朋友，而我本身作為老師，亦唔好同學生發展關係，雖然我當時對你媽咪有好感，但如果成為情侶，就未免有違師德。」我話。

「但媽咪上大學後，你咪有機會囉。你哋唔再係師生關係，點解你唔再追佢，定係追唔過我爸爸？」佢話。

「爸爸？」我詫異噉問，「你知道你爸爸嘅事？」

「用我嘅歲數去計，就會計到我應該係媽咪讀大學嘅時候出世。所以我估嗰陣時我媽咪同爸爸喺埋一齊，所以你先冇機會。」佢話，「不過我完全唔知道爸爸嘅事，媽咪冇話畀我知。我每次問佢，佢都話唔知道。你識唔識得我爸爸，佢係個點嘅人？」

我見到佢問佢親生父親嘅樣，就覺得一陣心酸。呢個時候我都唔知點開口，因為無論我點講，都唔可能滿足到佢。

「你爸爸⋯⋯我唔知道，我唔係好熟。你媽咪又冇特別同我提起佢嘅事，我哋嗰陣時關係唔係特別緊密，所以我都唔清楚佢嘅感情生活。」

Vivian聽後顯得沮喪，沉默一陣後，佢問：「但媽咪同我講，佢大咗肚之後，你有喺度陪住佢，仲陪佢去醫院生我出嚟。如果你哋嗰時如果關係唔緊密，點解你哋會一齊陪住大家？」

「呢啲就係真正朋友會做嘅事，」我話，「喺朋友最有需要嘅時候陪伴佢身邊，所以我哋嘅友誼先至經得起時間考驗。」

「但你哋依家已經結哂婚囉喎，仲『友誼』？」佢反諷我。

「我哋嘅婚姻係基於深厚嘅友誼，」講完呢句後，我沉默數秒再話，「仲有愛意。」

「噉你哋係幾時開始萌生對彼此嘅愛意？」佢笑嘻嘻噉問。

我一時語塞。

「呢樣嘢好難講話幾時開始，我都計唔清楚。」我勉強噉講。

佢扁嘴，冇再問落去。

Vivian問唔到佢實正想問嘅嘢，而我都冇透露到事情嘅真相。我知道佢實際上想問嘅，正正係佢媽咪後生時嘅感情事，同埋佢親生父親嘅事。而我正話同佢所講嘅嘢，基本上都係一啲事實，但淨係勾勒出佢媽咪其中嘅一面，一面清純嘅少女學生形象。雖然Vivian應該隱約感覺到佢媽咪係一個點樣嘅人，但要我真正噉將佢嗰面講出嚟講出嚟，我實在難以啟齒。

食完飯之後，我匿喺睡房度睇書，然後就上床瞓覺。我熄燈合埋眼之後，內心浮現出過去嘅往事。似乎係因為喺食飯嘅時候同Vivian講舊時，打開埋過去嘅記憶。嗰陣時嘅聲音同畫面都被勾起，呈現喺內心中。而我靜靜噉瞓喺床上，如同入咗漆黑嘅電影院，記憶再次呈現，開始佢第一句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