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第六章 邪少之名
570 國器
(2414字)
叁更其壹
只不過當下既然管不了,自己也不多理會,望住時間差不多,馬上出發趕去辰府,陪同去的自然有塵沫溋護航。
可能是昨天「雲凡」露了一手,今日進辰府之際,幾乎所有辰家弟子都投上最尊敬的目光;領他進門的更是辰苗,一臉敬色的他,似乎也徹底放下了心魔,甚至不恥下問,向雲凡請教煉丹的心得。
只不過煉丹的人又不是雲凡,自然回答不上,只能裝腔作勢地,胡扯兩句「你做不到因為你太在乎、我做到因為我完全不在乎」。就這樣落下一陣沉思的辰苗在地,然後進入大廳。
而辰府的大廳之中,多餘的裝飾品全都被清去了;廳中央被設成一個大浴缸,缸外盡是符文和陣法,化成了一個護罩,或許是擔心死意會外洩到四周,入侵到其他辰家弟子吧。
在場的除了有昨日已見到辰芷清之外,還有辰家家主辰一芳,一身美艷之色四散,果真是個美魔女;且有三五位的辰家長老在旁護法,單憑其身上繞纏不散的丹香藥氣,明顯全是煉丹高手。
只不過除了辰一芳是個武王之外,這數位長老的實力盡在武玄境附近,怎麼會有如此明顯的斷層?
「晚輩雲凡,見過各位前輩。」雲凡說話起來不亢不卑,但又不會失個禮數,年輕人的氣焰能放能收,在一眾辰家長輩眼中很是討好。
加上昨日秀出的一番煉丹術,更是讓有些長老起了收徒之意,好好栽培一番。一時三刻,辰家個個都對雲凡相當友善,惹得辰一芳忍不住打了個圓場:「各位長老,雲凡小友說到底都是客人,還望保持雅態免得嚇跑了他啊!」
「哈哈。」整個氣氛倒是樂也融融,相當輕鬆,令雲凡很是享受;他本以為這群煉丹師相當迂腐,烙守繁文縟節,卻不料如此親民。
雲凡不知道的是,辰家的老一輩還真如他所想,不過他的煉丹術成功征服大家罷了…
「好了,小溋溋坐這裏吧。」辰一芳還真敢在公開場合喚塵沫溋的花名,逼得她一陣白眼,但沒有尷尬成怒,只是乖乖地聽她的話,走到家主席旁。
「小友,老身還未介紹過自己。」辰一芳笑得相當美艷,歲月也不能在其臉上添痕;只不過雲凡並不喜歡熟女,目光中倒沒有任何歪心思。
「好小子。」塵沫溋在旁拍了一下掌,一旁的辰一芳也有點錯愕,沒想到雲凡竟然絲毫不受自己的氣質影響,倒是看高了一籌,並進入了正題:「今天的實驗相當簡單,小友都準備好了嗎?」
「晚輩已經準備好。」雲凡用力地點點頭,辰一芳見之便再三提醒一些細節,如果有任何突發事可以隨時抬手示意,便會有辰家長老救他出來。
辰一芳只知雲凡是個雙魂者,懂得操控死意之法,但不清楚他到底能夠操控何等濃度的死意,一時間倒也「再五」提醒,如果死意入體,記得怎樣怎樣…
「啊,會不會好長氣。」雲凡望住辰一芳笑得有點尷尬,其實以上的內容已由辰芷清在昨日離開前叮囑過,所以現在重新講一遍,未免有點累贅。
「行吶一芳,昨天清兒已經講過。」塵沫溋也看出雲凡的窘況,倒是出口解圍,並得到了後者感激的目光。
「既然如此,那進陣吧。」辰一芳忍不住嘟了一下嘴,然後著兩個長老操控住陣法,打開其中一個光罩,好讓雲凡進入其中。
雲凡重重地點點頭,脫去上衣的他,走入浴缸,泡浸在黑黝泛藍的藥液之中。待藥液沒過肩骨,陣陣藥氣隨即鑽進鼻子中,不止提神,更鎮定心神,連帶住剛剛有點繃緊的身子都變得放鬆起來。
缽邊有雙物件,一為制寂丹,通體圓潤,泛住一股小灰芒,並滲透住一陣苦澀的味道;另一為水晶盒,可讓雲凡伸手進去觸碰那塊始皇陵墓中的碎石。
辰一芳在外點了點頭,光罩隨即合上,並對雲凡做了個打氣的動作,為其加油。
「開始。」辰芷清的聲音透進光幕,雲凡應之伸手入去摸去小石塊。
「咻!」一股精純的死意如同餓豹見肉,馬上伸出獵爪,緊緊咬住雲凡的手指不放,隨即用獠牙撕開其膚,想要好好飽腹一頓。
「吼吼!」武心之中的小黑一陣亂叫,對於那股闖入來的死意很感興趣,不斷催促雲凡煉化那股能量。
雲凡當然沒有理會小黑,也主動壓制住皇極驚靈戒的運作,好好觀察住那股死意;同一時間,雲凡也將自身的死意統統收起來,降下雷鵬武魂,讓身體只流淌住雷魂力,避免兩者混和一起。
而當吸了不少死意進體以後,雲凡也收回指頭,繼續視察住那份死意的能量。
的確誠如離老所指,雲凡感受到這股死意雖然精純,但比起自己體內的死意,明顯差了不少。那麼,為何小黑會如此感興趣呢?
「離老,有看到些許端偽嗎?」雲凡隨口一問,卻沒料到離老一陣大笑:「果真如老夫所料。」
「嗯?」
「小子,你試試把靈魂力量再探入些?」雲凡聽到離老的指令,便再深入鑽探其中,發現死意之中竟然藏住一點金光。
是真的一點而已。
相信用零點零零一的筆尖點下去也會比這「一點」大得多。
「這是甚麼?」雲凡從金光之中感受到一股異樣的霸氣,而他好肯定從小懶身上感受過類近的氣息。
「真龍之氣,又別皇者之氣。」離老依舊是百科全書地回答住雲凡的問題,並且再三強調:「老夫都說了,那皇帝肯定無對辰家講真話。」
「你最好…」還未待離老把提醒的話說畢,雲凡已經作死地把靈魂力量靠了上去,好好探究一下金光,馬上有道極為恐怖的氣息從中破開,竟然強行撕咬住雲凡的靈魂力量!
「啊!!」雲凡在現實世界的肉身同時顫抖,大吼小叫,捂住兩額,相當痛苦,一旁的辰芷清想要示意長老救他出來之際,辰一芳卻是喝止:「他沒事,死意入體自然會痛,過一會兒就好的了,繼續!」
果真如辰一芳所講,雲凡過了兩秒之後也停止了顫抖;但共不如辰一芳所料,並不是雲凡適應了死意,而是久未露面的皇極天魂令發出金光!
這道金光照在那「粒」皇者之氣,一瞬間便如同乖小孩被喝止,不敢再動彈,靜靜地待在原位等待父母。
「唉,你真的是…」離老已經沒有雲凡好氣,要不是皇極天魂令在,恐怕這道皇者之氣內藏的靈性,定要叫他受一番苦。
因為離老剛剛就是想提醒雲凡,莫要用靈魂力量觸碰它…
經過皇極天魂令的淨化之下,這道皇者之氣算是失去了靈性,再也不主動攻過去雲凡的靈魂力量,反倒是散發住一股人畜無害的氣息。
「現在…?」雲凡學乖了,不敢再亂動,這令離老好嬲又好笑:「剛剛不讓你動你又碰,現在沒了危險你倒是乖巧起來。
雲凡理解到離老的意思,馬上把靈魂力量探入其中,便發現一把老聲隨即響起,但當中的句子相當零碎。
「皇兒,陵內有…」
「洗經…」
雲凡只能聽到關鍵詞,完全組織不到任何一句完整的話。本來他也想放棄的了,卻在最後關頭聽到了一句:
「國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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