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V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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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極廿一器 第六章 邪少之名
564 鬥丹
(2578字)
2月特別更 [1/2]

辰苗的煉丹和修武天賦相當不俗。

他在辰家的年輕一輩中敢認第二，就無人敢認第一。他修至武帥初期，而且能夠煉出靈級初階的丹藥，也算是突破了煉丹師的局限，所以在帝京之中有小有名氣。

當然，修武天賦一句是指在辰家以內。

辰苗今日的心情本來不錯，因為他跟辰芷清又談上了一陣話，更被後者稱讚了一句「好人」，所以滿心歡喜。

正當他乘住愉悅心情，卻突然受到長老命令去購添新丹專用的藥材。他本來也沒有多疑，卻遇到納蘭正日這個賤人來到辰家門前，瞬間毀了他全日的好心情。

原因無他。

畢竟自己喜歡了辰芷清甚久，這十一年來一直守候在她身邊。縱使神女無心，但襄王認為終有一日會讓神女認清到事實，只有自己這位納蘭煉丹界新星能夠與之相匹配。

甚至望到辰家如此打壓二人的戀情，還以為自己有機會可以好好親近神女，借之一舉攻陷芳心。近日辰芷清的研究工作進入尾聲，需要其他人的幫助，辰苗適時拋身而出，助辰芷清執頭執尾，一時間二人對話確實多了，關係也變得無比親密。

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卻沒想到納蘭正日連日來死纏爛打，一直寄來無數封信件。

幸好自己被長老暗中告之，主動幫手截住，也不至於影響到辰芷清的心情，妨礙研究工作；豈料這個賤人直接登門造訪，要不是自己剛好領了長老命令，跟之撞個正着，也無法成功攔住他。

「辰苗公子誤會了，是次登門乃身旁的雲凡公子受辰家所邀，到府參與新丹的實驗。」納蘭正日即使面對眼前男人如此咄咄逼人，亦都沒有半點動容，依舊一副淡然地道，更叫辰苗愈發不爽。

雲凡見到辰苗望住納蘭正日的目光，有種自己盯住雲胤的感覺，不由得心生一疑：「爭女？」

如果這樣說來，一切都變得更加合理。

「雲凡？」辰苗上下打量了身旁的小少年，發現一身氣息內斂，真的以為是個普通人，雖是有點不屑，但想起辰一芳之前簡而重之提過此名，倒也不敢放肆，隨即擺了個敬手：「見過雲凡公子，家主一早有令，只要公子到埗，即可領進府中，還請出示有關信件以證身份。」

雲凡爽快地拿出信件，辰苗一對也確認了身份，正要請他內進之際，卻見到納蘭正日大有起步之欲，馬上喝止：「只請雲凡公子一位，其餘閒雜人等，一概不得內進！」

「是！」門外的守衛應之同應，暴喝一聲，氣勢頗盛。

「大皇子是我的重要幫手，辰苗公子還請放行！」雲凡適時發聲，他可不管二人的恩怨，但納蘭正日對自己屢釋善意，也得賣他個面子。

「雲凡公子還請莫插手辰家家事。」辰苗雖然要尊重雲凡，但外人亦不便插手家事，自己站著個「理」字，嘈到上去辰家高層也佔優。

「你⋯」雲凡本欲反駁，卻見大皇子一個手勢，示意他停下；既然當事人都不願據理力爭，自己也無謂當個出頭鳥，雲凡馬上撟起雙手，靜待事態發展。

「大皇子也莫要再纏繞芷清姐，她可是為了你受盡各位長老責備，你若真喜歡她，就應好好為她著想！」辰苗說著說著，情緒也有點激動起來，那份真情流露，明顯是對辰芷清動情頗深，真誠地關心住她的幸福。

這邊的事兒也開始吸引辰家弟子駐足，對住這邊竊竊私語，雖未敢公然言也，但明顯有人也認得出納蘭正日，對之指手劃腳，一臉不悅。

但鬧得如此熱哄，卻沒有一個半個管事的出來制止事情，好明顯阻攔大皇子一事是有人默許的。

「呵呵，本皇子重申，今日到來只為陪人作客，既然辰家不歡迎，那就算了。」大皇子一臉庸懶，大有種莫要起亂的意欲。

他是個懶人！

雲凡則是個煩人，喜愛多管閒事，看不得大皇子這種被人踩上心口卻不作為的做法，頓時望住辰苗一問：「不知道辰家規矩的意思是？」

「呵，看來雲凡公子是鐵了心要為他出頭？」辰苗也是來了點火氣，眼見目前客人毫不識趣，三番四次欲要為賤人出頭，看來也是個犯賤之人。

「在下是一位君子，只是想成人之美罷了。」雲凡聳了聳肩，說話夾刀帶箭。

「暗諷我是個小人嗎？」辰苗也徹底抓破臉皮，直接跟雲凡開火：「既然如此，就莫要怪本公子不客氣了。」

所謂的辰家規矩也相當簡單，就是鬥丹！

辰家作為煉丹世家，擁有煉丹師無數，總有不少人上門求丹；倘若辰家每求必應，豈不是一饋十起，營營逐逐？

但作為一個世家，應有的風度還是要有的，如果遇上不想幫忙的對象，或者煉丹的報酬不足，辰家人便會報出一個辰家規矩來婉拒對方進府。

也就是說「我現在不歡迎你，想要進來就鬥贏我」。

來訪者必需與辰家弟子鬥丹，亦即是親手煉丹，決一勝負。

那如何論輸贏？

二人可鬥丹品，即丹藥的品階高低。

可鬥丹色，即丹藥的質素以及純淨度。

亦可鬥丹數，即在一定時間內，煉出最多的丹藥。

只是這種作法相當無賴，上門求丹之人就是缺乏丹藥，如果有一個出色的煉丹師，又何苦要上門求丹呢？

所以辰家規矩，變相也是一種趕客的手段。

「那你想怎麼鬥法？」雲凡一陣笑得相當邪氣，一聽到鬥丹二字，幾乎肯定眼前人會敗得很慘；。

然而，腦海中應之同響老聲：「小子，又打算借老夫的力量？」

「離老這是哪裏話，小子可打算一弘離老淫威！」

「唉，還是那麼衝動。」離老依舊一副苦口婆心的口吻，總是受不了雲凡的性子：「帝京之中，藏龍卧虎，單是辰家裏面，老夫已經感受到有件老怪物匿藏在此。」

「若果老夫一動用『神農帝氏火』，想必會引起他的注意。老夫早就講過，帝家人行走在江湖，就已經是一件寶貝，你到底明不明白？」

離老的意思相當顯淺，早些天在商都隨意煉丹，是因為他沒有這些顧忌；但在帝京之中，擔心一動用帝家火種，就會被無數目光盯住，甚至一言不合，動手便搶！

「啊⋯」雲凡也沒有想到這一層，還以為一動用到離老的力量，就已經可以完美地解決這件事，如今想想，也是闖了禍，不由得弱弱一問：「那如今怎麼辦⋯」

「沒事，等一下老夫小心地借你身體好了。」離老沒他好氣，幸好他剛剛一聽到鬥丹的事，不止猜出雲凡的打算，更是準備好後備方案。

「你想鬥丹？」辰苗雖然性子傲慢，但也不是一屆傻人。

他聽到雲凡想鬥丹，便動用靈魂力量上下一掃，發現指尖沒有半點丹氣纏繞，亦不見一絲藥香留身，完全不像一個煉丹師。

他亦把注意力望到一邊的令狐傾夢和塵沫溋身上，發現二人亦不像是個煉丹師，馬上肯定雲凡是在虛張聲勢。

但他依舊緊慎，經過再三思慮後，方立下戰書：「全鬥吧！」

也就是不止鬥丹階，就連丹色及丹數都一起鬥！

「可以啊。」雲凡下巴輕輕應戰，畢竟戰局並沒有任何懸念，根本犯不著擔心：「那誰來任評判。」

他可信不過眼前的辰苗，萬一勞動過離老以後，還是被判個輸局，一定被後者罵得很慘。

「我來吧。」一把成熟韻味相當濃厚的女聲響起，幾乎把所有人的注意都勾了過去，即使門外的納蘭正日都不例外。

來者正是辰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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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算啦，息事寧人
雲凡：搞大佢先
大皇子：
雲凡：

唔得

Push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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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文有文、有品有品

Lm

推

皇極廿一器 第六章 邪少之名
565 七陽扶正丹
(2485字)
叁更其壹

雲凡轉首過去，只見入目佳人，一束紅白長裙，芳菲嫵媚，勝畫中嬌；她雙耳勾長，如同奇幻故事中的森林精靈，舉手投足盡是流露典雅韻味。

尤見她耳邊髮絲掛串白花，隨步而擺，更添貴氣，相當逼人。

「芷清姐！」辰苗沒有想到這事已經驚動了辰芷清，當下一撇剛剛怒氣沖沖的樣子，重拾那副君子謙謙的顏貌，活像一隻觀音兵。

「嗯。」辰芷清客氣地回了一個點頭，以示禮貌，然後眼神幾乎離不開納蘭正日的身上。

納蘭正日與之深情對望，呢喃一聲：「清。」

多月不見，這一刻的重逢，就像這片空間只剩下二人，叫之無法重新抽回到現實世界之中。

「嘩，好一段日清戀，真想送一個杯麵給他們。」雲凡馬上退下「火線」，走到令狐傾夢身邊，交頭接耳一句，卻見後者一陣狐疑：「甚麼是杯麵。」

「唉，村裏的小孩就是見識少。」

不過辰芷清也沒有被愛戀沖昏頭腦，對望了十數息以後，便對住身後的塵沫溋恭敬地彎身敬了個禮：「芷清見過沫溋阿姨。」

辰一芳與宇文素湄和塵沬溋交好，三位情同姊妹，辰芷清都算被塵沫溋看著長大，所以也親暱地喚聲阿姨。

反倒是辰苗，雖在辰家受到重視，但不論眼界或者閱人眼眉的能力都遜不止一籌，竟然久久都不察覺塵沫溋的存在。

「沫溋？」辰苗總算後知後覺，即使未見其相，也聞其名，馬上對之補了個禮：「晚輩見過塵武王！」

「你的嫲嫲還好嗎？」塵沫溋當然沒有理會辰苗眼見自己被人認了出來，也不再隱暪，直接赴前牽起她雙手：「差不多大半年沒有見過她吶。」

「嫲嫲身體可好，就是一直為陛下煉丹補身，經常埋頭在煉丹房，即使是芷清，也近兩月不見她了。」辰一芳幾乎不會過問辰芷清這邊的研究工作，對她投放了百分之三百信任，所以沒有見面也實屬合理。

「你跟大皇子的情況如何。」塵沫溋靠她耳邊，一陣私議：「還有啊，你身邊的蒼蠅也得好好處理啊。」

塵沫溋也是一番好意，也看好她跟納蘭正日的戀情，不欲這些狂蜂浪蝶影響到二人關係。

「謝謝阿姨提醒。」辰芷清罕有地露出苦色，看來這隻蒼蠅也是相當困擾住她：「只是芷清也身不由己。」

奈何辰苗作為族中長老之子，也別具天賦，更有股聲音一直支持他競逐下屆家主；故那班老人一直支持辰苗追求辰芷清，偏偏自己還真反抗不了，得一起共事於研究工作。

「唉，你自己有分寸就好了。」塵沫溋見此也不欲多言，便對住雲凡三人招招手，放聲打個圓場道：「今個事兒就此罷了，莫要難看！大皇子就先進去吧，本王稍後直接跟辰家主好好交代。」

她可不想在老友的場子中起爭執。

卻見辰苗臉色一沉，陰陽怪調，死聲活氣：「晚輩雖敬塵武王為重，可是辰家家事，或許先不用塵武王操心。」

他可容忍不了納蘭正日有親近辰芷清的機會！

「嗯？」塵沫溋哪會受得了這種語調，頓時一個眼神瞪了過去，氣勢應之壓落其身；偏偏辰苗也有點硬氣，緊咬牙關，縫中漏字：「請塵武王自重！」

「呼…」辰家也突然從內府吹來一襲怪風，罩向這邊數人之地。

塵沫溋感應到風內玄妙，耳朵一動，也是一笑，應之收起所有氣勢：「哼，好心無好報，此事本王不管了！」

「呼嚇。」被塵沫溋放過的辰苗，馬上大口大口地喘氣，十數啖後，總算緩了過來；後對住雲凡擺了個請手，卻不敢再與塵沫溋對視：「諸位，內堂請！」

就這樣，以塵沫溋為首進入到辰家內堂，同行的還有辰芷清、納蘭正日、雲凡和令狐傾夢。

雲凡仔細地望去辰家內堂，與之前在商都的雲府內堂相約。

只不過偌大演武場，變成了一個煉丹場，款款鼎爐擺在場中，放目過去最少有五十多個弟子在起火煉丹。

「嚶。」辰芷清清清喉頭，然後揮手著下人搬了兩個鼎爐上前，手放腰間輕道：「雲凡公子想請大皇子進入辰家，按例須以辰家規矩辦事，亦即鬥丹！」

「是次全鬥，乃以七陽扶正丹定勝負。」辰芷清玉掌再拍，又有人遞上了兩塊羊皮紙以及兩隻儲物戒指：「此丹品為靈級，能作用在武靈境的靈魂力量之上，以之祛邪去穢。」

「每隻戒指均有三十份藥材，以半個時辰為限，鬥品、色和數。」辰芷清的聲音相當陰柔，聽得如沐春風，怪不得納蘭正日都要死在其手上：「規矩有三，其一不得騷擾對手，其二不得動用私人藥材。」

「其三，如雲凡公子落敗，須賠償辰家的丹方及藥材之損失，未知可有異議？」這個賠償的規矩倒算合理，要不然個個人無故走入辰家挑戰，後方淨是虧蝕丹方和藥材都夠慘了。

「沒問題。」雲凡雖是口裏說OK，身體卻有點疑惑，在腦海中問道：「離老，我等一下該怎麼做？」

他記得當初在青海鎮雲家的後山見過離老煉丹，當時後者提了一句，因為他的魂力富含死意，所以絕不適宜煉丹，免得丹不成藥反類毒。

可是離老又說不可以動用神農帝氏炎，或者其他帝家的火種來煉丹，哪如何是好？

「別擔心，」離老平淡的一句話，總能讓雲凡安心：「交給老夫來就好了。」

「喂，真的行？」納蘭正日靜悄悄地靠過來，他所收集的情報，可沒有提到雲凡懂得煉丹：「可別勉強啊，辰家的藥方經常會開出天價，免得你賠到破產。」

「彈一邊，別阻住本少爺！」

辰苗則是暗暗打量多雲凡一眼，渾身不見火氣和藥香，橫看直看都像是虛張聲勢，不由得自傲一笑：「雲凡公子，如若你現在退賽，在下依舊視你為貴賓。」

畢竟雲凡由辰一芳約來做之後的丹藥實驗，倒不想得罪他太狠，免得合作不愉快。

雲凡直接舉了個中指，最討厭這種說話多多的小人；他抄起那份丹方和戒指，把靈魂力量透到戒指之中，藥材量確實是足夠三十份。

「咦？」只是雲凡仔細一點，發現丹方上面明明得十三種藥材，但戒指之中卻有十九種！

「嗯，合理。」離老則毫不意外地應了一聲，原來這張丹方竟是不全，也就是說這場鬥丹本所提供的材料本就對挑戰者不公平。

只不過，離老作為一代煉丹宗師，鬥丹比食飯的次數還要多，這些玩法則略顯普通，並補了一句：「七陽扶正丹老夫也煉過，只需要十六種藥材即可！」

而一旁的辰苗瞄到雲凡大感錯愕，相當暢心，不屑一笑：「有些人總是要出醜。」

他則是一臉自信地走到爐前，打出一道火苗，以溫鼎體，再投入兩三道副藥，燒成藥汁，好好淬煉一番，剔除雜質。

「嗯，起手不錯。」塵沫溋雖然不是行家，但望得多人煮飯，都會知道誰的功架較好；可以看得出辰苗在煉丹方面的天賦，確實不俗，也是值得他自傲。

「降魂。」離老的靈魂力量瞬間爬在雲凡身上，一身氣勢應之大改，宗師級氣場展露無遺，手上纏上雷弧，劈啪作響：

「今日，一嘗以雷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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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個場景，令我諗起星爺嘅黯然銷魂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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