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廿一器 VI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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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17 20:46:41
「啊!」
2023-03-17 22: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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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17 22:54:04
2023-03-17 23:59:56
皇極廿一器 第六章 邪少之名
589 樹敵眾多
(2454字)
叁更其叁

「不就是選選駙馬麼?」雲凡起初聽詩雅和吳公公所講也沒有在意,但如今見到風從文的表情,似乎此宴另有詳情,馬上洗耳恭聽。

「啊…」風從文輕拍前額,差點忘了大哥千叮萬囑自己,眼前人丟三落四,總會讓人感到意外,只好為他惡補一下知識。

總括而言,求鸞宴起源不太清楚,總之就是個傳統文化 – 當國皇欲選賢婿,就會開場盛宴,招來各方年青才俊,為公主覓得良夫。

求鸞宴多數筵開數十,每席二人,多不過百;宴會可分數個部分,形式各異,內容可變,但變不離宗,主要測試參宴者的「財、勢、文、武」。

財者,並非大家統計全副家產,然後赤裸裸地拿出來計算;而是宴前送禮,按禮物貴重較個高低。當然這不是宴中環節,但參宴之人,哪個不重視自己顏面,大家都希望先拔頭籌,贏個首威。

勢者,同樣不屬於宴中環節,而是按各人座位前後而比拼。宴席上台自是納蘭皇,而前排的人一般都是皇親國戚、重臣要員,所以你如果能夠坐在中遊位置,已經代表你的身份和地位與別不同。

文者,則屬於宴中環節,多由陛下、公主或者三位太師出題,考考文采甚麼的,一般也是對個聯啊,畫個畫啊等等。

武者則更加簡單,就是比拼武力或者修武境界,這對於一個修武者來講並不陌生,都是些等閒事。

「在宴中比拼武力?」雲凡相當詫異,在一個狹小到不得了的場地之中,萬一出手太重,誤傷到其他嘉賓、皇親國戚甚至是公主,可導致何等後果。

「在下明白雲公子所思,可這也自是『武』的考驗啊,就看你能否收放自如!」風從文笑曰,果然眼前小少年還是有住年齡上的硬傷,在看待些事情方面未能看透。

「原來如此!」雲凡在接下來的時間之中,也與風從文談個不停,上至皇室局勢,下至權力分佈,這讓他又多了數分的認識。

雲凡承認他是真的懶,未有好好地看畢塵似月寫給自己的所有卷軸,確實該自刮五十大巴;可難得眼前有個活字典,自己幹嘛要費大氣力啊…

當然,這場求鸞宴勝出的人亦非一定得到婚約,因為最後還得看公主的意思和陛下的意願,所以絕不擔保參宴人可以抱得美人歸。

只不過,你若能真得陛下歡心,還真有可能一下子賜個婚約也不出奇,從此爬上枝頭,所以每次的求鸞宴,各家各族都會派個人去參宴就是這個原因。

同時,這種求鸞宴都有一種含意,就是廣邀帝京年輕一代的人到場讓皇帝過一過目,看看如今的帝國水準到甚麼水平;亦都有種外宣意義,將國家的實力向週邊小國宣揚,滅卻他們不軌之心,繼續向本國納貢即可。

「一場飯都如此複雜,不止勞民,還很傷財。」雲凡的話讓風從文很是認同,與其有這般等閒錢,不如去關注下民生還好。

望住午宴的時間差不多到,陸續有皇室之人和重臣到達,其中就包括上次祭天之典未有露面的三位太師和大學士。

伴隨住風從文在旁講解,雲凡也認清所有的重要人物。

太宰紅晏歸,堪稱一代文官典範,由最旁支的紅家庶出,任個流外小官。他登龍有術,由流至品,從外至內,步到高位,位極人臣,下管所有文官,身居紅家「最高長老」一職。

他年逾八十,一首鶴髮鮐臉,渾身簡布,手策扶老,形同村夫野老;若不點破,絕難匹配太宰之位在其身上。

然而,大謀不謀,腹吞千計,幾乎策無遺算的他,即使只得武師修為,輕輕剁腳也得讓整個朝野為之一震。

太史塵鼎分,下管所有監官,兼任塵家太上長老。出身剛脈的他,人脈極廣,視野極遠,官商兩邊能夠賺錢的地方,都不會少得了塵家的影子。

風從文說到此時,對之頗為不屑,明明一個監官,卻是最貪瀆的那人;反倒是指住後邊的那人,一臉自傲地為介紹著,幾乎他還未開口,雲凡憑其神色已知那人出身自風家。

太尉風世雄,況比太宰,同樣顯貴有方,從個小小隊正,躍升到如今之位不過四十年;手執千萬兵馬的他,修得仙風道骨,談笑間萬人落首。

他正是一品帝國總帥風季言祖父,也是風從文的太爺爺!

怪不得風從文年紀輕輕,已能當個四品大將軍,大權在手,雲凡點首暸然,對此不足為奇。

「幹,我知道你想甚麼,不是這樣!」風從文完全沒有剛剛的儒雅,似乎一提到自己靠關係上位一事相當敏感,馬上補道:「所有的軍功都是我一手一腳建立起來!」

雲凡也不欲糾纏在這個話題之中,畢竟每個有著先天優勢的人,都會主觀地倍化自己努力,高估自己的付出,低估環境因素和其他規則限制。

這就是歸因謬誤。

風從文亦有提到大學士紅源格,下管所有地方首官,並輕輕帶過紅源格身為紅家宗主之責。

一聽到紅家宗主之位,雲凡神色一沉,不出風從文所料,於是他連忙掠過話題,再詳細講述下坐在前排的二、三皇子及其親母。

雲凡與兩位皇子對視一眼,三皇子臉帶微笑,眼色有點微妙;二皇子則滿臉陰險,瞳內盡是狠意,狀如毒蛇,盯緊獵物。

而一旁的兩位皇妃,一個毫無貴格,歪嘴歪鼻;一個靜如朗月,柔如霽風,二人靠在一起,簡直天淵之別。

另外七大家族的家主均沒有出席此種場合,倒是無緣讓雲凡一睹石家家主之貌,畢竟其餘新三家都已經有過交集,總是有些不完滿之感;而且新四家的公子們也沒有出席,應是同一初衷,

至於個別皇親國戚,風從文則未有介紹,主要是擔心雲凡記不來,畢竟他也有點體會到後者的粗疏性子。

雲凡再往後一掃,先與對面的雲胤四目交投,擦出火花;前者對之一瞪,做個口型:「你還欠我兩個問題!」

雲胤有感一虧,不加理會,撇過首去,靜待宴始。

雲凡卻突然感到另有兩股目光盯住自己,其中一道目光來自中段末席濮祿顏,眼神帶點怨恨,活像個怨婦一般,仍然記恨住自己在英華殿的展覽上辱他一番,並且很不理解對方為何可以坐得更前。

至於另一道目光同樣來自中段首席,經風從文介紹,正是塵家剛脈領首人塵慮空,眼神同樣帶住層層不爽之意。

「塵家的人嗎?」雲凡當然知道自己為柔脈帶來的利益,會做到剛脈相當頭痛,也不意外對方會如此瞪住自己。

至於本來西邊部落有個重要的少主要來,就是那個爾峙奘卻突然表示不適,未能到宴,這讓雲凡頓感可惜,本欲開開眼界,見個西人也好。

正當他欲低頭呷口茶之際,卻靈機一觸:「咦,慢著。」

「一二三四五六七…」雲凡忽爾屈指一算,統計一下,場內的太史、太宰、紅家宗主、二皇子、三皇子、雲家劍豪、剛脈領首人以及鄰國皇子,似乎或多或少與自己都有罅隙?

而且大部分都是因為女人而起,雲凡不由得叫苦連天,狀若淒涼:「唉,樹敵眾多啊。」
2023-03-18 00:11:09
有尐俾人圍嘔嘅感覺
2023-03-18 00:11:51
2023-03-18 00:12:32
2023-03-18 05:33:32
殿前比武?

推文
2023-03-18 08:16:00
而且大部分都是因為遲出更而起,樓豬不由得叫苦連天,狀若淒涼:「唉,樹敵眾多啊。」
2023-03-18 13:24:19
皇極廿一器 第六章 邪少之名
590 八副眼鏡
(2244字)

150正評加更

「陛下駕到!」從後方通道有位公公步出,高呼一聲,場內所有人無不站起,躬身以待:「參見陛下。」

「平身。」納蘭皇中氣十足,這是他近幾年來最有精神地出席公開活動,令到台下所有人都嘖嘖稱奇;看來流言真不可信,坊間一直謠傳陛下命危,如今一見,不攻自破。

其中又以濮祿顏仔細觀察納蘭皇,觀他是否虛張聲勢,明明續命無力,卻死撐活挨;畢竟一旦納蘭皇大去,他們濮國注意下新皇的取態、納貢可有變化等況。

「坐。」輕輕一字,百人同坐;動作劃一,裙袍拍椅聲齊響,場面相當之壯觀。

「識盡千千萬萬人,難得痴心拜畫裙。」納蘭皇擺擺皇袍,手提酒鼎,對眾一舉:「不求外人勝武文,唯願郎君共苦貧。」

雲凡聽到此話,不由得一陣竊笑,嘀嘀咕咕:「那你又搞個鬥文鬥武…?」

「身為女子,覓得良夫,自是心願!朕有愛女,將至十六,故欲求鸞,同渡白首!」

「朕今開求鸞宴,意思不言而喻,還望諸位年少有為,可多落力,一展魅力,擄芳而歸!」納蘭皇的話音剛落,那位被稱為李公公的人再開口,如公雞高呼一聲,拖長尾音:「五公主,駕到到到…!」

納蘭詩雅甫踏出一剎,已叫所有少男沉湎其色。

只見她今日梳了露額髻,畫上個清妝;櫻唇不點而紅,柳眉不畫而翠,容色絕麗,加副眼鏡和蠶下美痣,實在倍化天真純情之感,沖淡那份高貴使之更加親切。

見她往殿一走,那身畫裙飄動,配上兩頰羞紅,簡直勾人心神;縱使畫裙寛身,亦難止她一展心胸廣闊之性子。

「公主…」濮祿顏看得入神,渾然忘俗,疑置仙地,否則豈存此等神女在眼前;即使心繫小懶的雲胤,望到公主那剎也不敢呆然,魂不守舍,實在沒有想到她盡得國母真傳,美若天仙。

二皇子更是主動避開,不願直視 – 一方面是知楚自己性子有多壞,另一方面還算有點良知,免得對親妹起了歪念。

其他參宴青年同樣為之一怔,明明一早見識過公主神貌,卻沒想穿得霓裳羽衣,更加幽雅,耀目奪魂。

「太像,真的太像了!」三位太師,同聲慨嘆:「比四公主還要像!」

詩雅坐在皇席鄰旁,對住眾人微笑點首,然後視線便落到雲凡之上,一股羞意更盛,欲笑不敢笑,神色更加可愛。

「呵呵呵,朕太高興了!」納蘭皇沒有為意詩雅的眼神,但明顯很滿意眾人反應,果然自己的寶貝女美得不可方物,不由得再度舉鼎,邀眾人提杯:「同朕飲一杯吧!」

「暸!」所有人同時舉杯,飲得開懷。

宴鐘一敲,正式開宴,宮女宮僕馬上提出碟碟美食,並有李公公在台上講解:「諸位大人、公子,眼前冷盤正乃冷鴨囊!」

此道冷鴨囊,乃取自一級靈獸火山鴨的聲囊,整囊只取最軟一塊嫩肉,足足有近二十塊才湊成眼前一碟冷鴨囊,最後經過層層挑選,煮熟再以美酒冷泡十數日方成。

眼前近百碟冷鴨囊,最起碼也狩獵了近二千隻靈獸才為了一餐飯的頭盤,還未提此鴨活在西邊火山地帶不易覓之或其他食材耗損等情況。

這等手筆,相當直接地展現了納帝皇室的財力和豪氣。

同樣地,有些不見世面的公子哥兒,見之倒吸涼氣,盡顯自己見識。

不過雲凡倒沒有嘩然,可能是他先後被小懶、借心小館和李若求養刁了自己的胃口,令到他對此不感太大訝異。

當然,這份表情也有落在納蘭皇和三位太師眼中。

其他的主菜和伴酒菜逐一遞上,道道美食均是異曲同工,先後在煮法、保存、狩獵展示了帝國的國力有多盛,幾乎都沒有太大變化,饒是如此,也足以讓不少參宴人驚嘆不止。

隨住時間推移,剛剛那位公公再度開聲,這倒不是再介紹甚麼美食,而是掏出一卷奏摺,高聲朗讀大家獻禮的內容。

而且排名絕對分先後,一概以珍稀及價格程度為準!

「啊?」雲凡第一次看到這種送禮的方式,聽到那太監開口講出準則之際,不由得愕然地望向風從文;後者卻聳了聳肩,然後別過首去,拋低一句:「這是傳統。」

雲凡不禁揉了揉鼻子,回想自己準備的禮物,啊…

雲胤和風從文沒有過多的反應,反正他們都抱住同一個想法,就是今日只走個過場罷了,犯不著如此認真去看待這場求鸞宴。

反倒是那些二流家族的世子和濮祿顏目不轉睛地看住那公公,如同等住放榜的學生,期待有個好成績的派發。

「雲家劍豪雲胤公子謹送出天兵雅柔劍一把,削鋼如泥,劍身刻字,別出心裁!」李公公的話音剛落,便有侍從遞上寶劍,擱在公主面前,隱隱泛光。

沒有想到雲家隨手一送就是把天兵!

「與劍同義,謹祝公主,青春永駐!」雲胤對納蘭詩雅抱了個拳,後者只是禮貌地回了個笑容,表情頗為生硬。

即使自己已經重拾視力,但對於與人社交這方面仍是弱項;可以的話還是想回去火星,好好避世,在地畫圈。

「四品大將風從文公子謹送出夜明珠串,價值連城!」

「謹祝公主一切順心!」風從武說得相當敷衍,擔心別人會誤會他有心來這場求鸞宴似的。

「濮國濮祿顏皇子謹送出傾城鑽飾一套,璀璨奪目!」

「謹祝公主美貌永固,永恒如鑽!」濮祿顏本來準備了好多的讚詞,但見公主上一次似乎不受落這一套,所以他也收起了那番說話。

. . . . .
. . .
. .

在李公公喊出第一二名時,濮祿顏失望透頂;他早在出門前,其父皇就有交帶過他,已經為其準備好兩份禮物,如果公主合眼,就拿出昂貴那份。

據稱,此鑽飾更是搜遍了皇室的庫藏,認為最昂貴並最適合送給公主的禮物,卻始終不敵這些一等世家的隨送之物。

果然自己還很渺小。

但他慶幸雲胤和風從文望去納蘭詩雅的眼神之中,並不感受到有多熱情,好明顯二人對公主毫無興趣可言。

「我還有機會!」濮祿顏雖然屈居第三,但見自己上面無人奪爭,頓時再燃希望,心中暗自打氣:「一定要搶到公主的芳心!」

另一方面,最讓他感到爽暢的是頭廿份禮物都不見雲凡之名,冷冷譏笑:「敢同本皇子爭?不知死活!」

乃至叫到第三十五份禮物的時候,才聽到李公公半皺其眉,望摺臉露難色:「七品摸金校尉雲凡伯爵謹送上眼鏡八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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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18 22: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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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18 22:41:12
皇極廿一器 第六章 邪少之名
591 與古為徒又為新
(2153字)
3月特別更 [2/2]


「哈哈。」濮祿顏甚至忍不住噴笑一聲,聲線好像有點大,惹起了同席的另一位公子哥兒注目,逼得他連連掩嘴,以遮醜態,心中暗踩一聲:「垃圾!」

「區區一副眼鏡都敢用來送禮?簡直自取其辱!」幾乎在濮祿顏心中生了念頭之際,已有另一個公主的狂熱支持者喊了出來,他深感認同,共鳴感極高。

豈料,僕從遞上雲凡所送的錦盒之際,納蘭詩雅幾乎搶住站起而接,一臉雀躍地打開禮物,活像一個小女孩收到最喜愛的禮物。

她望住裏邊有住八副不同顏色和形狀的眼鏡,相當興奮,連連拿出架在眼前,襯個一番。

之前的眼鏡因為考慮到無法擋住四周的靈氣從鏡框附近湧入眼球,造成視覺察,所以要用「轉播」的方式,將眼前的事物拍攝到並在鏡片上播放,以重新呈現給詩雅看。

簡單來說,有點像虛擬實境的頭盔。

然而,長時間佩戴這種眼鏡相當耗神,而且看事物還會有延遲情況;所以雲凡之前已經拜托姬一重新研發一副新眼鏡,可以完全消除有關缺點,早些天去修武者公會就是催促他盡快寄來。

「喀嘞喀嘞。」滿地的玻璃碎裂聲響起,幾乎台下二流家族世子望住公主的反應,那會不知道詩雅的心落在何家,不由得心中一碎,嘆息一句:「完了!!」

不少人都有點好奇,到底雲凡在甚麼時候跟納蘭詩雅好上了;只有少數人不以為然,對於這個結局感到理所當然。

「謹祝公主,留得所有眼前物!」雲凡的意思很簡單,就是納蘭詩雅憑住此鏡,從此可以看遍自己想看的事物。

相比起甚麼青春永固,納蘭詩雅最想要的是一雙眼睹,一雙可以記下重要人和景的眼睹,把那個邪氣的少年郎留在心底。

同一時間,雲胤本來不欲爭個輸贏。惟眼見自己位居第一的寶物,如此珍重的天兵,仍然比不上雲凡一堆爛鏡,不甘情緒驟生,鬱結在心難宣。

就好似望住自己,不論身份還是才能,都明明比雲凡要好很多倍,卻依舊得不到小懶的心;往日以瀟灑見稱的雲胤,如今已無氣度可言,望住雲凡的眼神只得恨意,恨不得滅之而後快。

「到底憑甚麼他都得到想要的女人?」雲胤愈想愈心有不甘,未曾想過一爭高下的他,突然間蹦出想法:「如果搶去他的女人,也可以讓他感受到下我的痛?」

從未出現念瘴的雲胤,在對於小懶的情感之上,也顯然出中現了心魔,連帶住思想也被歪曲!

不過,說到底他也非心存惡念之輩,幾乎在下秒間就回復清醒,只是在這場求鸞宴中落落雲凡面子的想法揮之不去。

「咳。」太宰紅晏歸立場,只是獨人一站,已帶龐然氣勢,成功壓場,落針可聞;見他清喉一聲,接著講話:「黃白易得,賢婿難求。第一關,見真心!」

「陛下欲試探各位對公主的真誠,希望諸位少賢即席寫詩,聊表心意!」

「能得陛下點頭示意,便是真誠可見,才可以進入下一關。」

「哈。」雲凡聽罷其實也覺得挺奇怪的,明明這群蛋散跟公主都沒有相處過,又何來甚麼真誠和心意可言。

何況評判竟是納蘭皇而非公主本人,更加滑稽!我哄到你個女不就行了麼,幹嗎還要哄你這個岳父?!

「我先!」濮祿顏聽題後急不及待地舉手,只不過揚臂以後方覺失禮,欲要收回又有點尷尬,幸得紅晏歸馬上接話:「呵呵,濮皇子美意難得,率先有請。」

「從今散盡後宮人,三千寵愛在一身!」濮祿顏願意為了納蘭詩雅,散盡自己的皇妃團,從今以後只把所有心機都放在她身上。

納蘭皇微笑掛臉,輕輕點頭。

「嫻靜如花照水,柔步比風扶柳,回眸即百媚生,一笑可傾人國!」雲胤也緩緩站起,唸出想好的詩句,亦同樣得到納蘭皇的首肯。

旁人一看還以太公分豬肉,全部人都有。

風從文則毫不為意,隨便讀了一句,既無感情亦無半點誠意,自然不會過關,隨即被納蘭皇搖頭回拒;至於其他參宴者也是唸了出口,但質素比較參差,亦得不到納蘭皇的首肯。

「雲凡,你呢?」突然間,納蘭皇似乎耐性耗盡,便直接把目光投到雲凡身上,手指一抬,示意他起身,插隊回答。

「這不明擺著送我上枱嗎?」雲凡邊笑邊站,接過納蘭皇的話:「臣下仍在細想。」

「不准想,立刻回答!」納蘭皇對於雲凡的答案也來了興趣,不知道還以為是他為自己找個夫君。

「噫。」詩雅十指互搓,望住雲凡,既期待又緊張,不知他會說出甚麼來。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

. . . . .
. . .
. .

雲凡想起納蘭詩雅跟自己第一次見面,整個過程確實奇妙。

不論是詩雅的體質,還是自己因為有驚靈戒護體,從而結了個良緣,並且在一路上都互相熟悉中。

即使如今,雲凡也不知自己對詩雅的感情如何,大有一種抱住「食得不要浪費」的想法,便將她納入自己的後宮之一。

然而,隨住時間飄逝,雲凡又真的被詩雅的那種溫柔、氣質和耐性所打動。

近乎無限愛海式的柔情,差點沒把他掩死過來;身邊亦只有她會極其欣賞自己的文采,亦願意花費大時間去教導自己練字。

即使被調戲了,也會乖順地守在自己身邊,提住杯茶擔心自己調戲得口乾;久而久之,他也習慣了一旁有個可愛女孩被他說得滿臉通紅,整個日常相處都很有趣。

納蘭詩雅甫聽到雲凡的話句,已經忍不住兩行直下,嚇得一旁的宮女馬上圍之察看,擔心其妝容花了,手上持套工具補救補救,馬上索去淚珠。

「行吶,坐!」納蘭皇沒有想到公主的反應如此大,便馬上著雲凡坐回席上;他又望了太史塵鼎分一眼,隨即進入下一個部分。

「啪啪。」隨住塵鼎分接過紅晏歸的活兒,他拍拍手便見門外近二十數個侍從一同搬入巨型木桌;大皇子甫見到此木桌,臉色大變,先沉再黑,瞥向自己父皇的眼神有點不滿。

「所謂與古為徒又為新。」塵鼎分手指木桌,這才細道:「若成駙馬,又豈能不懂軍家?」

「第二關,沙盤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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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3-18 22:43:55
夢巴有料
2023-03-18 23:26:39
牙爭先有料
2023-03-19 00:10:12
2023-03-19 00:22:48
沙盤推演... 有期待...
2023-03-19 00:53:50
期待凡點推大皇子場仗
2023-03-19 00:55:53
推多啲正評 呢篇殿前比試好撚正架
2023-03-19 02:17:51
2023-03-19 06:43:15
推一波
2023-03-19 21:06:51
「噫。」讀者十指互搓,望住樓豬,既期待又緊張,不知他會幾時出文。
2023-03-20 09:04:07
2023-03-20 19:07:22
文呢
2023-03-20 19:15:51
文呀文你係邊
2023-03-20 23:05:42
皇極廿一器 第六章 邪少之名
592 井穴之恥
(2396字)

叁更其壹

雲凡早在商都的修武者公會,就曾收到姬一送來「推演沙盤」。那物在手,只要在腦海中想象有關事物,通通都會記載於盤中。

事實上,那「推演沙盤」的參考對象,正是一般軍家之爭中常見的沙盤推演。所謂沙盤,就是用來模擬實際的場地,讓整個戰局、戰略討論更加清晰化,易於理解。

「就在十年前…」太史塵鼎分真不愧為塵家人,繼承口才了得之賦,口若懸河,妙語如流,言簡意賅,用不了多久就把整個戰事講出來。

井穴山脈向來是蒼虎帝國和納蘭帝國的必爭之地,只因山中存有很多礦穴,其中更能挖掘出稀土,用以煉器或者交換錢財,來養住更多的軍隊或者修武者。

亦因此,兩大帝國在山脈間總是駐上重兵,以防正在挖掘的礦穴被人搶去。

加上兩國的恩怨,早由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戰事更未曾平息過,屢起衝突,大小戰事不下萬千,死傷積起來更是不計其數。

雖然塵鼎分沒有講太多,但雲凡早些天在納蘭皇口中得知,這怨早由三千年前的琴鶴帝國已經結上,差點直搗蒼虎帝國的皇室。

要不是當時的納蘭氏武者起義,推翻暴政,也不會有如今的納蘭帝國,所以有這些恩怨存在,也並非甚麼稀罕事。

剛巧十三年前,蒼虎帝國開採到一個龐然存量的稀土礦脈,同時共生金礦、赤晶礦等等,前者是實打實的財帛,後者則是常用的煉器材料。

當時蒼虎帝國為了保護礦穴,以及慎防開採到的礦石被人搶走,故在穴邊駐有重兵五萬人,長達三年之久。

長年駐兵,並且死困在同一個地方之中,一旦處理不好軍隊情緒或者思鄉之結,就很容易會造成軍心散煥。

一旦對敵,便是死穴。

所以兩大帝國均有「探恩令」,當駐兵時間多於兩年,就會組織軍隊的家屬到駐地探訪兩天;故在井穴山脈之中,兩大帝國一向有不成文的規矩,就是絕不可以對「探恩令」的隊伍出手。

當然有人會問,把所有的礦石都運回蒼虎帝國不就行了嗎?那便不用駐上重兵如此多年了。

然而,井穴山脈的地型相當複雜,莫說運輸,就連步行也不算方便。

雖然在修武界之中,近乎人手一隻儲物戒指,但戒指的儲物空間本就有限,而開採起來的原礦,數以吨計,能放多少?

加上造價高昂,不可能用之逐點逐點搬走,完全不符合現實考量,這跟在關城那邊的情況相若,相信很容易理解。

所以一團多達三萬人的探親隊,被劃分成三個部分,分先後次序出發到井穴礦脈,一見別了三年的親人。

然而,蒼虎帝國適時有消息流出,指那礦洞之中存有金精,而且開採到的存量更夠一個國內使用八年之多。

聽到「八年」這個恐怖的數字,納蘭皇也忍不住起了貪念,命令一品總帥風季言帶領二十萬大軍壓去,欲要搶去所有開採得來的礦脈。

蒼虎帝國聽到消息,當然雷霆震怒,馬上發出援軍十八萬人;卻不料納蘭皇下令,對那近萬人的探恩隊出手,打算來個圍魏救趙,逼得隊方來不及援助。

朝中大臣連番進諫勸阻,惟納蘭皇一意孤行;大皇子納蘭正日臨危受命,得了個將軍頭銜,率領住九千精兵,成功脅持了這隊探恩隊伍,並且將對方從帝國調來的援軍牽引住。

這也是多得那隊探恩隊伍被脅持,對方投鼠忌器,不敢強攻,才讓大皇子有機會拖延住對方的腳步。

要不然九千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納蘭皇隨即發了皇令,要求納蘭正日動用一切方法,都要將十八萬精兵擋住,拖延到足夠的時間讓風季言成功搶走開採到來的礦石。

於是納蘭正日帶住九千精兵,且戰且退,終於去一方崖壁,望住山腳那邊有近十萬蒼虎大軍集結而圍,逼得他們退守無路。

蒼虎帝國也派出軍使向納蘭正日講明,如果他們願意放回所有探恩隊,蒼虎皇願意放納蘭正日和五成的軍隊離開。

其餘人當然要付上性命作為拖延軍隊的代價!

當時納蘭正日苦惱至極,窮思的他與手下軍帳中商討軍策之際,不過一時發瘋講了句晦氣話:「如果可以把平民當為擋箭牌,說不定大家可以深入敵陣,來個自殺式攻擊,剿殺所有來襲人!」

豈料這位副將竟然當真,更是走漏消息,讓九千多精兵得悉,所有人更是毫無異議,只要能夠殺光敵人就好。

這個消息更是回傳到京師,讓納蘭皇同意了,透過風季言對納蘭正日下令;納蘭正日當然不願意,絕不欲當個無情無義大將,所以斗膽回絕了皇令,並且力排眾議,另覓他法。

最後他靠山用山,逼使在場所有的平民幫手榨取鄰近的樹果油,將三千位決意赴死精兵浸得全身是油,發動自殺式襲擊,以火攻逼殺對方近五萬多人,亦即一半兵力,成功令到

這場戰役,亦被蒼虎帝國那邊記入史冊,寫為「井穴之恥」,批評納蘭帝國相當可恥,不止不顧人道,更是懶理規矩,他日定要有仇報仇。

至於當初講的以三千士兵死傷換取一半兵力,便是後期在納蘭帝國內宣揚、改寫消息之果,也是從一定程度上保護了大皇子的名聲。

而求鸞宴上的沙盤,正正還原了整場戰事,目的就是讓雲凡、雲胤和濮祿顏三人推演軍策,看看是否能獻上好的計謀。

但如果作為一個外人,卻有種納蘭皇又將大皇子拿出來「鞭屍」的味道,一損其聲威,這讓已為奪威大元帥的納蘭正日情何以堪?

這也是大皇子在侍從捧來沙盤時臉色突變之因。

求鸞宴上,上了年紀的人都知道此事,故一聽塵鼎分述及,眼光都有偷瞄到納蘭正日身上;其中又以二皇子的眼光最為過份,幾乎帶住一陣譏笑的意味落在其身。

「濮皇子、雲劍豪和雲伯爵,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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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正日此刻的心情相當沉重。

自己當初被納蘭皇安排成為大將軍,領住九千精兵出發,美其名要讓大皇子納下聲威,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實際的原因。

就是想要剝奪他的軍威!

他記得當初在軍帳之中,只不過隨口說了一句,並且有明言不得當真;當時帳內全是親信,加上帳外有防偷聽的陣法,絕不可能有機會將消息洩漏,更遑論傳回京師,簡直奇怪之極。

一旦自己按皇令行事,真的把九千名精兵盡送虎口,自己的軍途也到此為止了,畢竟誰會跟個動輒犧牲全軍的將軍賣命啊?

況且,誠如當初雲凡在宇文家之中所講,納蘭正日自己也想走個仁君的路線,若果貿然殺光對方所有兵力,自己談何「仁」?他日又要如何治好蒼虎帝國?

當然這樣想好像很遙遠,但這就是他的性子!

而望住這場沙盤推演,也勾起自己的回憶,不得不面對一個殘酷的事實 – 納蘭皇不止想削其聲威,更想要他死在井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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