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語嫣從鏡子中看到滿身血污的我,本來愁眉不展的臉容閃過一刻的訝異,但很快又隨即回後本來蹙眉的神色。
我沒有太在意她的表情變化,因為,此刻的我只想得到一個可以逃生的方法。
「現在是你的最後機會,誠實回答我,你是否曾經作過偽證?」劉語嫣掀動雙唇,輕輕吐出提問,然而眼裡的懾人厲色卻跟語氣不相乎,「你知道,你的回答,將決定你的生死。」
事到如今,我知道再撒謊也不是自保方法,所以我索性坦然地說:「反正你都知道了,是的,我當然曾經作過偽證。」
「誠實地說出一件你曾經作過的偽證,我鼓勵你別想隨便說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來打發我,因為我會用你所說的內容來決定你的生死。」劉語嫣在鏡裡向我攤出了手掌,示意我可以開始敘述自己罪行。
作為一個KOL,作偽證的經驗當然多不勝數。
基本上只要收到贊成商的利益,我就會負責助其美言幾句,單是這幾句美言,就已經是偽證了。
可是,我知道,劉語嫣期望聽到的並不是這些事情。
而既然她強調「用我所說的內容來定我生死」,這亦是代表,若我不提及那起最嚴重的事件,也許她就會視我為有意隱瞞而將我判死。
所以,此刻的我,已經別無他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