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復仇》和《原罪犯》的製作過程都很愉快,而且其中一部的票房成績也很不錯。但事後我無意間發現,自己居然連拍了兩部復仇的電影。當我探究內心時又發現。這兩部作品過度表達了憤怒、憎惡和暴力,以至於連我自己的靈魂也變成了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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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自那之後,我放棄了憤怒、憎惡和暴力,但事實並非如此,我開始暗下決心,要採用更端莊的憤怒、更高雅的憎惡與更細緻的暴力。最終,我想到了一種贖罪行為的復仇,渴望靈魂得到救贖的人執行的復仇記。就這樣,《親切的金子》誕生了。
我認為下一部作品必須有別於上一部,《共同警戒區 ISA》既有槍戰,也有龐大的布景。不僅登場人物多,故事結構也很複雜,最重要的是,這是一部帶有感性的電影。因此《我要復仇》才會看起來更單純、安靜和索然無味,總之就是在追求極簡主義。因為想減少臺詞,所以乾脆把兩個主角之一設定為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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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到最後,又厭倦這種極簡,於是《原罪犯》就拍成了那個樣子。過度追求美學,結果「最小的電影」一躍變成了「最大的電影」。既然這不是宋康昊,而是崔岷植的電影,所以就從「冰凍的電影」變成了「烈火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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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的是,我很快發現了一個致命的缺點 —— 女性問題。回顧過去我的電影,人物構成向來都是二男一女。不得不承認,我在兩個男性的對立鬥爭中,並沒有深入過女性的內心世界。特別是《原罪犯》中的女主角,最終甚至被排擠出真相之外,就此從電影中退場。雖然我努力修改劇本,仍徒勞無功,我也因此切身感到自身能力的侷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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