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親吻
你為奧爾良城解除包圍,正所謂功成身退,擾攘了差不多一個星期,你也應該要回到綠色阿拉伯去了。
那麼,又到了和貞德道別的時候。
雖然獲得了
聖水的線索,甚至更大的驚喜是找到了
命運之矛存在的暗示,但
菲利普的出現,讓你不得不對這個世界重新認真起來。
本來
只有你是作弊的存在,但此刻
技能者正不斷地出現,也意味着越來越多的變數。現在除了你、貞德,還有菲利普,誰能保證那裏沒有更多的人獲得了
聖水,成為系統技能持有者?
你又回到了開始的時候那麼渺小,只不過和一個村民,甚至是小小的長弓兵一樣,隨便就會被別人如落葉一般擊殺。
這樣的你沒有資格保護格蘭達、保護貞德,更別說是綠色阿拉伯了,村莊的保衛者猶如虛名。
如此的暗湧讓你不斷自責,你害怕有一天如果輪迴到錯的時間點,一切無法復原,因此痛失重要的人,你要怎麼彌補?
「這個時代,無論你是國王、貴族、騎士還是農民,要死的時候還是要死,
偉大如條頓騎士團,也走向了凋零,我們這些凡人的苦惱又是顯得渺小了。」
在你身旁的凱恩似乎知道你的煩惱,她輕搭了一下你的肩膊說道。
「謝謝你,我完全沒有感覺好過一點。」
終於讓你有機會揶揄一下凱恩,你感覺到她提到騎士團的時候還是有一點傷感,正可以幫她提一提神。
「那麼我的角色定位,也不是適合安慰人那種人。」
凱恩的嘴角微微勾起,隔著金屬手套打了你一拳。雖然看起來是輕輕一拳,但你的手臂還是痛得可以。
「哦,那麼你是什麼定位?」
你決定和凱恩玩一下言語藝術,反正你也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和女生調情。你和凱恩雖然是主從,但沒有什麼職場的拘謹關係,自然更是放鬆。
「只要是有為王想到,也沒什麼我是不能做的。」
凱恩的眉頭輕輕一挑,她拿着火把,臉向你靠近了過來,來到了某種微妙的距離。
你能夠嗅到她身上某種香氣,夾雜着金屬鎧甲的氣味和泌人的汗水,你沒能夠辨認出來,但給你一種入骨的挑逗。
「說實話,你很喜歡這副身體吧?」
凱恩表現得很直接,言語和表情裏完全是赤裸裸的誘惑,完全沒有貞德那種青澀感。
你不認為她有遵守着騎士團的守則,但既然凱恩是一個女人,她當然不能加入騎士團,那麼這些守則又有什麼用呢?
於是你吞了一口口水,沒有回應。
「既然,你承諾了幫我復興騎士團,我們又剛好在法國,那我送你一點
很法式的東西吧。」
你正想問,什麼是法式的東西,接下來周圍忽然一暗,凱恩似是滅掉了火把。
正當你以為有什麼事要發生,你感覺到有力的手,抓住了你的領口,將你拉近。某種柔軟的東西就忽然覆蓋在你的唇。
讓你有點出乎意料的情況卻是發生了,覆蓋上來的東西有點濕潤,你感覺它有力地推開了你的唇,伸進了你的口舌之間。
那是一種甘甜的味道,還夾雜着凱恩身上獨有的香氣,她的頭髮絲就在你的面頰旁輕刷過,然後在你嘴裏的一物,引動着你的舌頭打轉,時而深入,時而淺出。
你的接吻技巧並不差,這種久違的感覺也勾起了你腦海中某種慾望,你嘗試重獲主導權,但凱恩的經驗似乎比你豐富,力氣也比你大。
你想將凱恩推近牆邊,她卻一個轉身,反而將你撞在教堂的石牆上。你感覺到柔軟的唇,緩緩地從你嘴上離開。
「這次,就這樣吧,要是你有其他建樹,我們再來考慮其他禮物。」
雖然凱恩的法式濕吻,挑動了你的慾火,但是此刻你也冷靜下來,你們的關係並不是非常深,似乎凱恩也只是利用着你,來達到她自己的目的而已。
不過毋庸置疑,這可能是一個好的開始。
「這作為禮物還真是慷慨。」
你笑着說。
「那麼你可要期待了。」
凱恩饒有興味地說,長髪一飄,轉身離開了教堂。
在宴會結束之後,你決定去找貞德。
雖然剛剛在和凱恩調情,連你自己的內心也有點對不起她,但畢竟你無論是和凱恩,還是貞德,也沒有男女間的關係,你自然是沒什麼好自責的。
反正這只是
很尋常的道別,你這樣想。
但可能是你想得簡單了,貞德根本不是這樣想。
在夜裏的羅亞爾河邊,你看見一襲白色長裙正在隨風輕揚,卻是貞德在河邊採集着小花。在奧爾良城的燈火影照下,她的臉有點嫣紅,潔白的肌膚不沾脂粉,卻像陶瓷娃娃一般吹彈可破。
「有為,你來了。」
貞德低着頭不敢直視你,看起來很是羞赧。你卻是大開眼界,貞德一直沒有在你面前穿着閑時的服裝,更遑論是這種洋裝,
你懷疑從沒任何人看見過她這樣穿,因為戰爭開始之後,她一直是男裝打扮。
「珍妮,今天的你很特別。」
你平復了心情,邀請貞德上來你的馬。你感覺珀斯回頭向你露齒笑了一笑,你希望這是錯覺。
「特別......是不是不好看?」
貞德有點不滿,卻是朝你伸出了手,你將她拉上馬背。不愧在戰場上已久,即使穿着長裙,貞德上馬的動作也是利落,像個年輕的巾幗。
「就是特別的好看。」
你決定稱讚她一下。你忽然會意,你和貞德出生入死,她知道你心底裏的秘密,你也知道在輪迴裏,她曾為了你犧牲。
你們對彼此抱有特別的感情,並不過分。
這個時候你心底裏卻是對自己剛才和凱恩模糊了底線,感到更加抱歉了。
「和上次見你的時候,你成長了很多。」
你們在附近的田園間騎着馬閑逛,月光下的田野顯得潔白。貞德靠在了你身後,並沒有任何拘謹。
「時間是很好的導師,
但有為你也是。」
這個時候你想起了格蘭達,格蘭達不會騎馬,所以那個時候你將她抱到了身前。
貞德是個馬術好手,但是刻卻依然想依靠着你。你感到她的手環抱在你腰間,而你的背後一陣柔軟,還感到熾熱的臉龐就貼在你的後頸。
「你說等我沒有穿裝甲的時候...所以這次我...」
貞德此刻說起話來有點不順暢,完全不像平時那時候在演講台上自信凜然的貞德。你要猜想到小女孩的心事並不難,你卻是怕自己會辜負了她的感情。
說到底,你害怕自己無法保護她,但想深一層,除了你之外,又有誰人可以呢?
「有為,你是不是有心事?」
情感細膩的貞德,很快察覺了你心不在焉。她雖然在戰場上是眾人景仰的聖女,但在你面前卻像是一個體恤的女子,有着自己的事業、夢想,還是會關心着你。
「珍妮,我很擔心,之後好好無法保護你,你知道,你所看見的事。」
你對她坦白,她微微一笑。你看見這個表情時回憶起,無論情況是如何災難,她也會以笑容面對着你,試圖緩解你的擔憂。
「我現在也有能力了,不能老是要你保護我,我也能保護你。」
現在貞德有着「維度視界LV:1」和「屬性修改器LV:2」兩項技能,持有的技能等級和你對等,你也是疏忽了,沒有記起,現在貞德和你要是一比,你也可能要吃虧。
更何況,在戰術上貞德也隱隱有着極大的天賦,說要保護你也不是疏疏而談。
「珍妮......」
你想回過頭,對她分享你心中的擔憂,但她卻用手蓋住了你的眼睛。
「先不要說話。」
你感到臉上一陣柔軟。實在估計不到,同一天會被兩個女生親吻。一個是十字軍的女騎士,一個更是聖女貞德,要是耶穌看在眼裏,也許不用三天就能夠復活,起來打你一頓。
那夜你們並沒有在說太多話,但心裏都很清楚彼此的感情。
第二天,你的軍隊終於離開了奧爾良,啟程回去綠色阿拉伯。
在遙遠處,你看見身穿戰甲的貞德高舉着鳶尾花旗幟,騎在戰馬上和你道別,法蘭克的軍隊夾道送行。
此刻的景象和昨夜的女孩形成了強烈對比,但在你心中,她們已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