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洲天黑黑,孩子請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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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2-10 00:50:51
2017-02-10 01:15:38
Pish
真係好好睇
2017-02-10 01:52:38
正!
2017-02-10 07:16:16
2017-02-10 15:21:34
2017-02-10 15:35:47
留名
2017-02-10 16:00:05
2017-02-10 16:00:17
2017-02-10 16:32:54
2017-02-10 21:23:12
push
2017-02-11 19:40:16
《第八章》

【1】
「之後……佢地帶咗你地去邊?」我聽到一愣一愣,當然手裡的鐵通,不敢鬆懈。

「檢驗,佢哋將我地逐個逐個進行檢驗,佢地將一張試紙放喺我地條痢到,紫色代表有毒,黃色代表無事……」阿發說。

「中毒嘅人係會睇得見紫霧?」我問,阿發點點頭。

「於是,面罩人解釋我哋感染咗一種病毒,要將我哋暫時隔離喺營地,但佢保證帶醫護人員過嚟同我地治病,但我哋問佢哋關於病毒嘅詳細,佢哋一概保密,完全無講感染病毒嘅人會點,需要點樣治療等等……佢哋然後將無感染嘅人帶走,然後將我哋留下,有人想反抗,不過佢哋有槍,而且會開槍……」

「開槍?警察開槍喺香港好大罪個喎!向天開槍?向天開槍啲人都未必驚個喎?」我緊張。

阿發臉色一沉,說:「佢哋係向人開槍。」

我也沉默了,從阿發的表情中,感受到當時那神秘機關的認真程度,根本達到民眾沒有掙扎的餘地。

「咁長洲啲居民呢?」
「同樣都係,大部份居民都被帶走,遺留下少部份居民,就係會睇得見紫霧嘅人,或者稱作感染病毒嘅人。」

所以,我們就困在島上嗎?
這跟我預想的差不多吧?
但問題是,究竟我們感染了什麼病毒?
千萬個問號還在頭頂盤旋。

「無幾耐,我地就發現被騙,所有船隻被炸毀,佢哋想我哋無船可以離開長洲,島上所有嘅訊號都被截斷,我哋無法與外界聯絡,求助無援之下,我哋曾經有人試過用一啲剩餘嘅小艇出海,但……」阿發表情變得很難過,相信故事發展並不順利。

「之後呢?」

「佢哋十個人出去,最後只有一個人返,而生還返黎嘅嗰個人竟然叫我地唔好再冒險離開,佢話出咗海無幾耐,就俾軍船攔截,軍船將另外九個人殺死咗,特登殺剩佢一個返嚟話俾我哋知,島上所有人已經證實感染咗罕見嘅病毒,絕對唔會俾我哋離開,如果發現離開,必會即時判處死刑。」

「吓?呢度香港喎。」我發出天真的問號,難以想像繁華下的文明,居然用上第三世界的橫蠻手段控制疫情。

這樣不會被世上的道德者非議嗎?

「係……因為政府已經對外宣佈,我哋已經死亡,長洲被列為禁島,軍船嘅人仲俾咗一份報紙我哋,目的係叫我哋死心絕望,報紙嘅頭版標題就係『500人染毒亡,長洲成幽靈島』……

噩耗之後我哋就無人敢貿然出海。」阿發眼含的淚光在證實他的說話,絕不虛假。

一時之間,我該如何接受這種震撼的消息?
我們已經被宣告死亡?
長洲列為禁島?

等等……五百人?但學妹說島上有二百多人,仲有三百人在哪?
2017-02-11 19:40:52
「狼人呢?狼人係咩嚟?」我突然想到。

阿發抖了一下,彷彿我說了什麼禁忌嘅字詞。

「快啲講!我要知!」我把鐵通再次指向他,狠狠的。

「關於狼人,我知道嘅好少,只知道狼人係由感染病毒嘅人化身,我哋唔知道佢係邊個,而佢噬咬咗好多人,但始終唔知道佢係由邊個化身而成。」阿發說,眼神流露驚懼。

「唔知道?」我思付著,再想確定地問:「你哋每一晚,都因為驚狼人化身而唔敢聚集一齊?」

我這樣問,是考慮思思他們在昨晚把我遺落帳蓬的原因。

「都可以咁講……但……亦都唔係因為咁……」阿發糢稜兩可的說法使人不耐煩。
「請將說話講清楚。」我瞇起眼睛裝狠。
「其實……我哋所感染嘅病毒無引起我哋身體上嘅任何不適,不過奇怪係……我哋一到咗夜晚,就唔可以見到任何屬於人類嘅生物。」

吓?這是什麼的話?

「咁見到會點?」我極度好奇。
「會失去意識,失去意識後唔知自己做過咩,到第二朝先會清醒返,但會發現自己已經倒臥喺另一個地方,亦都唔會記得自己見過邊個。」阿發聳聳肩,說:「雖然好似無乜傷害性,只係突然夢遊起嚟,但喺咁危險嘅島上夢遊係好可怕嘅事,所以到咗夜晚,大家都唔會選擇喺一齊。」

世上居然有如此神怪的病毒?

「但你哋點知道,狼人係由人化身而成?你哋又無人親眼見過?」我問。但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訝,卻欲言又止。
「做咩?唔講得?」我耐性有限。
「唔係,只係有啲為你感觸,你居然咩都唔記得哂,我……我咁講無惡意架……不過……回應返你嘅問題……
其實話俾我哋知狼人係由人化身嘅人係其中一個戴住防毒面罩和穿著黑色制服嘅人。」

「你頭先唔係話戴住面罩嗰啲人已經撤離長洲咩?」
「本來係,但有一個面罩人留咗喺度,為我哋解釋島上嘅病毒,而嗰個人就係……」阿發抬頭望住我,鄭重地說:「你哥哥,林天良。」

足足大我十年的親哥哥大學畢業之後,就被外國出名的生化科研公司誠聘,去了美國,一去就是五年。一直不曾回港,亦都無聯絡,我幾乎忘記了自己有個哥哥。

「我哥哥?」在這種環境聽見他的名字,著實令我吃驚。

「係,你哥哥話俾我哋知,其實我哋感染嘅病毒,如果外加另一種毒液就會產生相乘反應,而且會變成狼人。」阿發再補充了一句:「好荒謬係咪?但我知道嘅就係咁多。其實我一直懷疑你哥哥隱瞞住更多事情……」

荒謬?我深呼吸了一口。
我沒有時間去責怪世界的荒謬,
我只需要集中在這荒謬的世界裡學懂如何生存。

「你有無見過狼人?」我問。

腦海總是迴盪程sir深刻的一句:
「如果你唔夠運,你可能會見到呢個世界上最殘忍嘅生物。」
他說的時候,就像親眼見過一樣。

「我未,但島上好多人都見過佢嘅身影。」阿發回答說。

當我想向他問更多時,外面忽傳來一下一下渾圓低沉的敲擊響聲,彷如彿堂的大銅鐘聲。

噹!
噹!
噹!

「出面可能發生咗事,我要出去。」阿發急著說。
2017-02-11 20:17:26
可唔可以出多啲 weekend 嚟
2017-02-11 20:37:17
2017-02-11 21:41:52
兩個故一齊追真係好滿足 不過一日好耐
2017-02-12 01:31:58
留名
2017-02-12 13:32:50
2017-02-12 14:27:27
Lm
2017-02-12 18:08:36
《第九章》

【1】
「如果我唔出去,我會被殺架!快放我!」阿發焦急哀求。

「咁講係咩意思?」我疑惑。

「強哥佢哋曾經講過,如果聽見大銅鐘嘅聲而唔去北帝廟嗰邊集合,嗰個人就要死,而家外面一定係發生咗一啲事。」阿發急忙解釋。

這是野蠻的暴政,難道這就是張日強昨日意味深長對我說的所謂「秩序」?
不過,聽見他這樣說,外面一定發生了些事,我心裡不禁有點慌,原本想再問更多,現在只好擱置一會。

於是,我滿心歉疚又冷不勝防地一枝鐵通扑落阿發的頭上,令他再次暈倒。
我掉下鐵通,心想自己並非扑暈人的高手,若力度控制得不好,他隨時會死掉,所以只好說句阿呢陀彿,

便出發前往北帝廟。

那邊起火,這邊又敲起銅鐘召集人群……
我只怕……

【2】
頭戴衫帽,
以低調的姿態行經過幾條巷子,
避過幾個陌生人的視線。

終於悄然地進入北帝廟附近的東明護老院內,然後迅速跑上天台,其景觀剛好能夠遙望北帝廟前方的籃球場。

不出所料,有百多人集結在籃球場之內。
目測之中,場內全部都是跟我年紀相約的年輕人,有部份是我校的同學。
奇怪,似乎一個成年人都沒有。
另外,
北帝廟前方放了一口大銅鐘,以我所知,這原本是放於北帝廟內的歷史遺物,似乎現在成為了集會的提示響鐘。

然後,我終於知道他們集合的目的了。

我見到思思、程sir、學弟和學妹四人正在集會的當中,
但此刻他們上身被繩子綁上,在幾個年輕人的看守下,跪在玉虛宮(北帝廟)前。

但最令人心寒的情景是,
眾人正在齊心唸讀毛骨悚然的口號:
「割腹!割腹!割腹!割腹!割腹!殺咗佢哋!割腹!割腹!」
氣氛鼓動卻摻雜一種詭異。

我對情景的理解是,
第一, 思思佢哋被他們抓住了。(廢話)
第二, 這些人一定是痴線的。(廢話廢話)
第三, 這些人一定會殺死思思他們。(廢話廢話廢話!都講到明了!)

怎麼辦……
我心急如焚……
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早知如此……我……

我看見其中兩個年輕人把程sir粗暴地拉扯上前,他掙扎無力。

眾人對殘酷的狂熱之情在思思和學妹的哭喊聲中麻醉了空氣。

然後我又驚訝發現,原來好幾個以前最好友嘅班上同學,此刻站在與眾不同的廟前位置,散發領袖的架式和氣場,彷彿是這場瘋狂集會的主持和祭司。

張日強、白痴仔、阿奇、陳天南、陸心儀、肥波、神婆琳、肥婆喬、基佬傑。

你哋究竟發生咩事?你哋唔係要睇住我女朋友被殺死吓話?

四個年輕大漢把程sir打橫抬起,
氣氛再次沸騰,鼓動到最高點。

程sir被抬到一張長型的木檯上,然後手腳捆綁,就如即將行刑的死囚。雖然距離還遠,但我已從程sir痙癴般的身軀感受出強烈的恐懼。

接下來……他們……

「割腹!割腹!割腹!割腹!割腹!殺咗佢地!割腹!割腹!」一雙雙走火入魔的眼神,竟看得我有點暈眩。

喂……
係阿奇?
阿奇拎住把豬肉刀做咩呀?

喂……
唔好呀!

「嗚嘩~~~~~~~~~~~~~~~~~~~~~~」撕心裂肺的淒厲尖叫。

痛苦的叫喊直到……
血紅的瀑布從木檯的邊角流淌下來……
在遠處也彷如聽見內臟挖出的聲音……
2017-02-12 18:13:25
【3】
我不能讓思思受這種變態酷刑。
絕不能!

我不顧一切從天台跑下樓,趁還有一絲冷靜下,急忙到這棟安老院的廚房極速搜索,終找到一把短小的剪刀收進衣袋,從我的藏身之所,直跑進籃球場!

我很魯莽!
但我沒有第二個更好的辦法!
我不能以一把剪刀敵抗百人,
但我以性命作賭注。

我在眾目下直奔入籃球場,意料之內地惹來全場矚目。

「仁哥?」
「係仁哥呀?」
「佢唔係受傷昏迷中咩?」

我聽見眾人對我突然出現的震驚,以及一種莫名奇妙的敬畏。

「阿……阿仁……?」張日強震驚,從廟前走過來。

「點解要殺死佢哋?」我就站在張日強面前,直接問。

「程sir必須要死,而佢哋亦違反咗喺島上嘅秩序,亦要受到懲罰。」張日強答得一副理直氣壯。

當刻我也沒有分析程sir必須要死和佢哋違反島上秩序要受懲罰的微妙之差。
只感覺出,若我此刻不阻止,思思的下場一定好慘。

「點解要用咁殘忍嘅方法。」我不只瞪向張日強一人,還把站在他後面的好友同學嚴厲地掃視一遍。但這些好友卻對我流露出不解之情,對我的問題感到奇怪詫異,彷彿一切都是「理所當然你做乜咁動怒」?。

「島上嘅秩序都係由你而定,呢個割腹之刑都係你諗出嚟。」張日強一語刺進我心。

我?
為什麼?
怎可能?
眼角餘光瞥見程sir的屍體,已感覺想吐……
我怎會弄出這麼可怕的死刑?

大概我呆立了好一會,張日強終於再次開口:
「好啦,我知道你而家身體未回復,需要好好休息,不如你跟我哋返去。」他說畢,便揮手示意其他人協助帶我走。

精神一振,撇開所有不像話的過去,回到此時此刻:
沒可能!我沒可能拋下思思受這種刑!

我亮出衣袋裡的剪刀,
決心跟他們絕地一拼!

【4】
此刻,
我把剪刀的尖端指向自己的喉嚨,說:「你哋敢過嚟,我就死。死咗,你哋永遠都唔會知道解除病毒嘅辦法。」

頓時,人群發出一陣騷動。

「解……解除病毒?」
「佢講咩?」
「仁哥知道解除病毒方法?」
「咁咪有救?」
「真的假呀?」
「真的假不了喎。」

「你……」張日強沒輒的樣子,並看向我其他昔日「好友」尋求意見。

好友們表情失措,其中阿奇急忙說:「強哥,我哋唔可以俾佢死,佢而家失咗憶,佢為咗思思,咩都敢做。」

其他的好友面面相覷,似乎考慮著其他的問題。

「你究竟想點?」張日強嚴肅地對我說。
「等等,強哥,我唔明。」白痴仔緊張地拉著張日強,眼神充滿另外的說話。
「你唔明,我哋唔可以俾佢死。」張日強把視線移向人群。

「放咗思思佢地。」我簡要提出訴求。

「你會後悔今日所做嘅野。」張日強說了這句,便命人為思思他們鬆綁,好友們對張日強的做法似乎有所質疑。

「答應我,日後唔能夠對佢哋作出任何傷害!」我說。
「……」
「答應我!」我加強語氣。
「好……你放低把鉸剪先。」張日強無奈說。

我清一清喉嚨,然後以自己最雄厚的聲音對在場所有人說話:「我林天仁,已經成功解除病毒,而我喺度向大家保證,雖然我暫時失憶,但俾我兩個月嘅時間,我會搵到解除病毒嘅方法!救大家離開呢個島!」

全場寂然,然後在下一秒爆出響徹雲霄的掌聲。
奇怪,在場竟對我的說話毫無質疑,看來大家對我這個人信任十足。

只有張日強和其他好友,他們神色古怪,眼裡充滿猜疑。

兩個月內找不找到解除病毒方法並不重要,
最重要係我要趁這段時間,與思思切法離開呢個島。

其實說真的……
就算我們身上已經再無病毒,但政府又豈會如此讓我們回去?既然政府已經對外宣佈我們死亡,難道政府會容讓我們回去向廣大市民投訴他們是如何隱瞞這半年的真相?

事情並不簡單,而且……
不是是本身的直覺,還是潛在的記憶,我心裡面有種強烈的感覺……

一切的關鍵,就是「找出狼人的真正身份」。

這句話猶如使命一樣經常出現我的腦海。
2017-02-12 18:21:32
星期日出多啲啦
2017-02-12 20:00:30
Lm
2017-02-12 20:32:35
Live左 好正
2017-02-12 23:47:21
Lm
2017-02-13 00:40:51
Live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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