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慢步走路,途中經過朱古力店,買了幾盒朱古力。
她說她想吃朱古力。
我忽然想起,便問:「妳爸爸⋯⋯」
「他已經搬走啦,不過我跟他每個星期都會見一次,一起去吃飯,比未他們離婚前還要多,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啦。」
「妳跟媽媽住得慣嗎?」
「還可以。」她笑說。
不經不覺間,我們已經來到她家的樓下。臨別時,她說:「今天玩得好開心,謝謝你。」
「我才謝謝妳,妳幫我『預演約會』。」
「明天加油。」她又打呵吹。
「妳是不是太睏?」
「只是近來失眠。」
「為什麼?」
她只笑一笑。
「既然是女朋友,那男朋友臨走前,是不是還有些事要做?」我玩開笑的說。
「對呀。」她用力的揮手說:「拜拜。」
「呵⋯⋯」
她走沒幾步,就突然轉身在在我的肩膀上深咬了一口,留下齒印。
「當是記印吧。」她輕咬薄唇,調皮說
「也用不着咬吧。」
「嗯⋯⋯因為我的設定是佔有欲重的女朋友,你不相信嗎?」
「Ok,果然是好演員,所以這也是預演嗎?」
黑夜裏的街道,月光把兩棵樹的樹葉的影子互相交織,纏綿錯亂,。
「如果我說,這不是預演呢?」
「喔⋯⋯哈⋯⋯」
「我說,我是一個佔有慾強的女朋友。你還是不相信嗎?」
「我相信。這是妳的設定嘛。」
「這不是設定。」她眼神堅定地說:「如果,明天我約你的話,你會來嗎?」
「可是明天我早就約好柳桑榆。」我說。
「我知道呀,所以約你。」
「為什麼?」我大惑不解。
「沒有為什麼,想去玩吧。」
「可是我約了人。」
我搞不懂她做的一切,也不敢去問,這是不是只是為預演而做,只是投入角色。
不敢問,更多是不想去問。
她緩步走至無人的馬路下,月光照灑在她潔白的臉孔上,如蝴蝶飛舞在花間,又如舞台上的明星,撩人心窩。我不禁內心又想起那詩句: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舒窈糾兮,勞心悄兮。」
她抬頭望一眼星,從剛才買回來的那幾盒朱古力中,取了一盒給我道:「今天要吃朱古力,送你吧。」
「啊?」我接過,不明所以。
大門把她送走,消失在我的視線裏,黑色的街道上又剩下我一個人、急速的心跳聲⋯⋯
一整晚,我都思索她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