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我們進入了一間餐廳。
11點10分,是尷尬的時段,還沒有午餐,只有剩餘的早餐。
看了餐牌,我們都點了火腿通粉餐,配腸仔、牛油多士。
「孫正直,講,頭先到底發生咩事?」她問。
一題一題地發問,問跟蔣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問我和蔣少聊了什麼;問訓導主任和副校長的理據:問被罰停學到什麼時候。
我乖乖地回答,都盡量詳細地說明。
直至她問了一條問題,我沒有馬上回答。
咬著牛油多士時,她問,「聽日你得唔得閒?」
我咬著牛油多士,又咬了兩、三口,才勉強地答。
「唔得閒。」我說。
「咁後日呢?」她期待地問。
「唔得閒。」我說。
心沉寂了。
「吓,點解放假都唔得閒?你要做兼職?」她問,「改星期一至五做得唔得?反正你要停學。」
我大口大口吃腸仔,用紙巾抹抹嘴角。
「冇得改。」我冷冷回應。
「其實係咩事?點解唔得閒?」她追問。
我答不出來,只好吃通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