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灰色的死
2018-11-21 18:39:49
「你只係根本社會模式既發展,及時頒發呢個措施。」烏鴉冷冷地說。
商人有些驚訝,但仍然笑了笑,說:「講得岩!哈哈!」
這是每個社會必經的階段,只是時間長短不同。每個單純信奉神明的社會,必定會反思自身,從而推翻迷信。同樣的,當一個社會豐裕起來時,就會意識到自身的不合理待對,從而爭取更多的利益。
每一個商人,都希望在這段時間來之前賺最多的資金。只要能繼續獲利,那這個城市對商人而言就有存在的意義;要是工人的要求超越了成本,商人便會撒資,或者顛覆一切穩定的因素。
「自古以來,政治就同商業掛勾,呢個係不爭既事實。」我點點頭,很明白他的想法。
「只要係適當既時候比適當既政策,佢地就會甘心為你賣命。」在商人的眼中,人命不過是一件工具,用以換取利益。
商人接著說:「所有勞工假期、產假、社會福利,通通都係為左平復呢班工具既怒氣,等佢地可以繼續生產。但係佢地仲會因而覺得好開心,認為自己成功爭取啲咩。」在這些人眼中,平民一生認真對待的事物,都不過是可笑之事。
這就是目光的不同。
銀灰色的死
2018-11-21 18:39:59
「但係佢地又可以點做?」烏鴉居然表態了。
商人只是哈哈兩聲,並沒有任何回應。
一個私人的城市,萬人之上的玩樂。在這裡他就是真正的皇帝,不,是天神!
金錢,才是最迷人的宗教。
然而商人接下來的一句,打破了我的沉思。
「如果你想要,呢一個城市就係屬於你。」我驚訝,驚訝於我的冷靜。我原以為自己會驚慌失措,受寵若驚,可是我的身體並沒有發出這個訊息。於是我只是冷冷地望著商人,猜測他的意圖。
他接見我,帶我上私人飛機來到這裡,講解了一番有錢人的偉論,我完成看不透他的意圖。直到這一刻,他終於將自己的目的說出來了。
可是,我卻更不明白他的想法。
「點解要送比我?」
「因為你值!」他的意語非常堅定,堅定得連我自己也相信自己是值的。可是我卻很明白,我只是一個四星執行者,能力比我高的大有人在,但他偏偏選中我──這才是我真正想不通的地方。
要是螢火蟲想向執行者下手,也應該找上五星執行者,才不會找上我……以及一星執行者。
但他這個條件的確很吸引,無論是什麼目的,無論是值得何在,擁有一個城市,一座十五層高的宮殿,在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以放棄的。
然而他卻找錯人了。
「好吸引。」我不得不承認。
「你冇必要即刻答我。」商人知道我想說什麼,但卻沒有讓我繼續說下去。他很聰明,只要我沒有拒絕,他就可以繼續說服我。
時間一久,我可能會改變主意。因為慾望,愈發酵,愈變質。
我們很快就離開了,這反而使我印象更深刻。商人說這建築大約半年後就完工,比我想像中快得太多了。這段時間我仍可以考慮,如果對於建築有什麼意見,也歡迎我隨時告訴他。
我們上了飛機,回到香港去。
空姐已準備好午餐,剛踏入機內,就聞到香味。
鵝肝。
一整塊放在碟子上。
「紅酒。」商人只說了兩個字,馬上就有另一位空姐把紅酒遞上。倒酒時彎下身子,白裡透紅的陰戶呈現在我眼前。
沒穿內褲。
而且是一個白虎。
這未必是天生的,只是商人對她的要求。每一個空姐,都滿足了商人一個特別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