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惹的禍] 《22:22 限時情侶》

朗

屌 贖罪卷

究竟願兒會揀邊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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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你老母你係唔係癲撚左？！！」

...我輕輕嘆了口氣。
看著這個不能收拾的殘局。

時間回到一個小時以前。

今天的我，負責小食部。
我像平時的那樣，根據客戶的點單裝載食物。

『願兒。』一旁的Louis輕輕喚著我，『聽講Ivan一陣會落離。』
『Ivan？』上次翻譯謝幕禮時來過的高層，『佢離做咩？』
『視察。』Louis把可樂杯斟滿，『所謂既微服出巡。』
『微服出巡，唔係要體驗基層生活？』我禁不得譏笑了一下，『如果佢離，唔係要離幫手裝爆谷既話，就叫佢唔該翻office坐下。』
『果然係我地最有霸氣既願兒。』Louis感嘆著道，『呢個咁重要既任務，就交比你啦。』
『...收皮啦。』我無奈地回應著，然後到收銀台的前方，『你好，先生，請問想要d咩？』
『你地換左新制服？』眼前的男人卻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先生，我地小食部同埋售票部既職員，本身就係白底紫字，同其他職員有唔同。』我保持著耐性，『請問先生你要d咩？』
『我要...爆谷同雪碧。』男人這樣說著的時候，眼神卻放在我制服的胸部位置，『你地呢件衫都幾透嫁喎。』

...黃色衣服，白色帽子。
你離開時，最好不要遇上我下班。

否則，我絕對要一腳踢爆你子孫根。

『先生，爆谷同埋雪碧。』
『唔該哂，姐姐仔。』

...快點離開的話就好了。

『先生，okay嫁啦，你可以走嫁啦。』
『好唔想見到我咩？』

嗯。
很不想看到你。

這個時候，卻看到趙燈路領著Ivan一同走向我這邊。

我決定向下一位客戶走去。
可是——

『姐姐仔，熱唔熱？』

這個男生，卻抓住了我的手。

『先生，請你放——』

話語未下。
冰凍的感覺侵向我的上半身。

『願——』
『Louis，serve客，果邊一堆排緊隊。』不要在這個人的面前叫我的名字。

讓這些人知道我的名字，很髒。

『Sorry啊，我跣手。』男人再次將焦點放到我的衣服上，『都真係幾透喎。』
『先生，你再唔走既話——』

耐性快要用完的時候，趙燈路出現了到我的身旁。

『咩事？』趙燈路在小食部的外面，看著這個情況。
『冇，我唔覺意跣手姐。』男人一臉得逞的笑容，『唔好意思喎，我走嫁啦。』
『等等先。』趙燈路一手拉住了男人，然後看往我這邊，『佢有心淋你？』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睇離就係。』
『啊經理啊可？』男人注視著趙燈路的名牌，『請問咩事呢？』
『...冇。』

趙燈路嘆了口氣，把手探到小賣部的裡面，拿了Louis剛剛裝了給另一位客人的冰可樂。
然後，打開了紙杯的蓋子。

......他要做什麼？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趙燈路便已經把冰可樂用力地潑往那男人的臉。
...這力度，應該會像摑了一巴那樣吧？

『你——你癲撚左？！！』
『冇，我唔覺意跣手姐。』趙燈路把紙杯遞回來給我，『唔好意思喎，我走嫁啦。』

旁邊的客戶與職員，全部都呆看著這個情況。
包括Ivan。

於是，情況便變成...

「屌你老母你係唔係癲撚左？！！」

現在這樣了。

我換回了衣服，與Ivan及趙燈路正坐在小型會議室內。

「Ivan，個客真係專登倒d汽水落離，其他staff都見到。」我也出言解釋著道。
「個客倒汽水落你度，係個客問題；Jairus倒翻落個客度，就係Jairus問題。」Ivan不能接受我的解釋，「Jairus，點解你可以咁撚幼稚？你兩個拍住拖做野我都隻眼開隻眼閉，今次你為左幫條女出氣而做d咁既野？」

「咁想請問一下，如果係Ivan你，你會點處理呢件事？」趙燈路選擇以提問來回應。
「...咩話？」Ivan似是沒有預計到趙燈路會反問自己，「梗係報警處理啦！」
「報得警離，個客都可能走左啦喎。」趙燈路一臉輕鬆地回應著，「就算未走，最後就叫個男人過離道個歉，然後就當冇數？」
「唔係仲可以點？」看來Ivan的確是如此計劃。
「佢性騷擾既，係你既員工。」趙燈路這下子卻嚴肅了起來，「如果連你都唔保護你既員工，邊個會保護佢地？」
「...而家即係你教我做野？」Ivan更是感到不爽了。
「點敢呢，brainstorm下姐。」趙燈路又再次微笑著，「不過如果你覺得係教導既話，就希望你學有所用啦。」
「...你唔驚我調走願兒？」Ivan看來早有此著。
「如果你半個月內調得走既話。」趙燈路笑得更開了，「我同願兒已經遞左辭職信，下個月15號last day。」
「咩話？」Ivan驚訝的看著我們，「點解我唔知？」

...不要說是你。
我也不知道啊。

「好問題。」趙燈路依舊笑著，拎著我站了起來，「Ivan，早d收工。」

然後，把我拉離會議室，回到休息室。
沒有給我問問題的空檔，拿過背包，便又拉著我到了停車場。

上了他的車。

「你係幾時——」
「袁願兒。」趙燈路關上車門，發動了引擎，「下次遇到呢d事，一野兜埋去就得。」
「我係因為唔想惹事咋。」與眼前的人不同。
「點解唔想惹事？」趙燈路不耐煩地看著我這邊，「你瀨野，我會幫你頂。」
「我就係唔想我瀨野會搞到你——」
「我自己會保護自己。」趙燈路截停了我的話，「你唔需要保護我。」

...這個人。
趙燈路。

很少看見他對我這樣。

說不上是發脾氣...
又好像的確有點生氣。

「咁我都會自己保護自己。」我不服輸地反駁著，「你都唔需要——」
「你呢d叫自己保護自己？」趙燈路更是生氣了，「人地打緊你，你唔還手，叫保護緊自己？」

...你真的癡撚線了。

我是為了保護你啊。
仆街仔。

「你真係同佢一模一樣。」趙燈路發火發到一半，卻又嘆著氣，「一模一鳩樣......」

...又來了。

和我，一模一樣的人。
而又能這樣牽動著趙燈路情緒的人。

...趙思思吧？

「...得啦。」我也跟著嘆了口氣，「我下次唔會咁樣比人恰。」
「...Sorry，我語氣重左。」趙燈路深呼吸著，「佢以前都成日係咁樣。自以為幫緊我。」

自以為...
在幫忙。

「但係，我淨係想佢幸福。」趙燈路的樣子看上去非常憂鬱，「唯有佢幸福，至係幫緊我。」

趙燈路。
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喂。」我拉了一下趙燈路的衣袖，「你辭左職，諗住去邊？」
「......台灣。」趙燈路托頭看著我，「最近網劇反應好好，有幾間公司都聯絡我，想我過去幫手寫劇本。」

...是這樣嗎。
你之所以開始急進地希望我能明白過來。

就是因為，你將要離開我嗎。

「你自己一個去？」我開始追問著。
「......嗯。」

這一聲和應聲...
聽上去，卻竟然如此落魄。

他希望有誰陪他一起去嗎？

「幾時出發？」
「九月。」趙燈路的聲音相當低沉，「去左，可能就唔翻離。」

...也是。

是你喜歡的事情。
是你能發揮的事情。

是應該要替你開心的。

可是...

「你真係幫我辭埋職？」
「我大佢姐，你又唔係full time staff，真係想辭既話可以7日前。」趙燈路如實報告著，「雖然我諗你都應該會辭。」
「點解？」我這下子更是一頭霧水了。
「你唔係去韓國咩？」趙燈路也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我幾時有話過要去韓國？」我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阿諾...佢冇同你講咩？」

朗

應該可以更了解阿朗

有冇選擇既權利，其實可能都係一種選擇

唔準走呀趙燈路

係要選擇既時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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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唔中意團長？」

面對著眼前出現的那個久違了的人，一出現便問的問題，我實在是無法立刻反應過來。

「果然。」我一臉嫌棄地望著劉婉情，「忘記一段感情既最快方法，就係中意另一個人。」
「都...唔係好快姐。」劉婉情積極地笑著，「你同阿諾都係差唔多姐。」
「對阿森完全冇眷戀？」當時還那樣喊生喊死的。
「都唔係既，傷口點都要時間復原...」劉婉情擅自憂愁善感起上來，「始終，佢曾經真係我世界既全部。」

這句話，又讓我想起了當初幸福的笑著，細想著與阿森結婚生小孩的那個女孩。
如此單純......

「所以，我都好煩惱，唔知應唔應該同團長開始。」劉婉情托著頭，眼神飄向遠處。
「...佢有話想同你開始？」我毫不客氣地直接問道。

雖然，我能感覺得到，趙燈路對著劉婉情的態度很不同。
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但是，趙燈路對著其他女生，對著我，對著劉婉情的態度，都是不同的。

可是，趙燈路不是還想念著趙思思嗎？
...那天，趙燈路之所以如此猶豫，就是因為這樣嗎？

這兩個人...

一個，還擺脫不了以往的經歷。
另一個，卻非常追求一段新的經歷。

這樣放在一起，真的沒關係嗎？

「咁所以，你中唔中意團長？」繞了半天，又回到一開始時的問題。
「呢個時候，我比較好奇一樣野。」我好奇地接近著劉婉情，「如果我而家話中意，咁你會點？」
「咁......」劉婉情苦惱地皺著眉，「唔知呢，可能會爭掛。」
「果然，女人都係重色輕友。」我輕輕嘆了口氣。
「願兒姑娘亦係女兒之身，又何須如此感慨呢？」劉婉情又使回自己三不五時便突然拿出的史劇腔。
「婉情姑娘放心，我與燈路公子之間，並無愛慕之情。」我無奈地跟著這套語氣，「最後又用翻史劇腔？」
「燈路公子要寫遊戲劇本，故事背景，正是三國之時。」劉婉情喝著手上的黑糖珍珠奶茶，「最近，小女連whatsapp，都是如此。」
「...咁佢有冇同你講，佢辭左職？」先試探一下軍情。
「此話當真？！！！」劉婉情再次露出一個樹熊樣，「何解？！！！！」
「燈路公子之事，請恕願兒無法透露。」我看著劉婉情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都係自己問佢啦。」

可是，看到劉婉情現在這個開朗的樣子...
我總算放心了些。

「咁你呢？你唔係都辭左職咩？」我也喝了一口草莓牛奶冰砂，「空姐果邊點？」
「我咁叻女，梗係pass啦。」劉婉情的回答極度理所當然，「國泰，下星期開始training。」
「下星期training？」我確認著再次問道，「你唔係就離上台？」

「好姊妹喎，仲記得。」劉婉情滿意地看著我，「8月24號晚，預左你同阿諾既飛。」
「婷婷都話過佢想睇嫁喎。」我想了一下，「係唔係冇劃位？係既話我買埋佢果張。」
「果然係愛屋及烏。」劉婉情似是明白了什麼的那樣點了點頭，「婷婷話，最近佢地屋企既關係，因為你所以好左喎。」
「...我都係KY姐。」我輕輕嘆了口氣，「其實佢屋企人想要既野都唔多。」
「咁可能你屋企人想要既野都唔多呢。」劉婉情一下子反駁了我。
「...佢地想要阿哥翻離姐。」我露出了一個苦笑，「你呢兩個星期應該要勁練團，又要training，頂唔頂得順嫁？」
「放心啦，呢d都係我自己想做既野。」劉婉情的笑容相當真誠，「以前一路都想飛，係阿森話唔想我咁唔穩定，又驚我出去外國會有危險，所以至冇做。」
「...有d咩要幫手既話，就隨時出聲啦。」
「有啊。」劉婉情立刻直視著我，「幫我照顧住團長先，佢太忙，我好驚佢會病親。」

...你以為你自己比他閒很多嗎？

「你唔驚我同佢有姦情？」雖然就我們的關係來說，他們兩人的才應該叫姦情。
「你話左你地之間冇愛慕之情，我就信哂嫁啦。」劉婉情又露出極度清純的笑容，「況且我都feel到，你中意既唔係團長。」

...唉。

我聽見這話，卻完全沒能反駁。
因為，剛才的對話中，曾經出現過一個，非常真實的感覺。

『如果我而家話中意，咁你會點？』
『咁......唔知呢，可能會爭掛。』

聽到這裡...

我卻竟然，鬆了一口氣。

時候到了

時候又到了

唔知點解每次睇親有何俊朗出現我都會睇到喊

Metoo
我好想朗真係浪子回頭 認真同願兒一起
我相信願兒的確係中意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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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佢習慣得好好啊。」對面的男生，以小鹿般單純的雙眼望著我，「阿媽成日陪佢翻工，見到大佬比人讚，佢都好開心。」

對了...

上一次，看到嚴少峰能夠徒手調音後，我便將他介紹了給一位需要調音師的朋友。
果然，嚴少峰的才能並非常人能擁有。

那位朋友，也很開心能有這樣的新人入行，然後有耐性地開始對嚴少峰進行訓練。

大約開始了一個星期多吧。

「...遲d再穩定d既話，就搵下d教會，或者係社福機構，比佢地定期同人聚會下啦。」我吃進了一口拉麵，「同人聚下，心境都可以開朗d，對你媽咪既病會有幫助。」
「願兒。」嚴少諾微笑望向我，「多謝你。」

過於率直的道謝。
讓我有點招架不來。

「...你真係多謝我？」我吞了拉麵，認真地望向對面的人，「想唔想報答我？」
「嗯。」嚴少諾點了點頭，「你有野想我幫手？」
「嗯。」我也一口承認道，「有樣好重要既野，想你做離報答我。」
「睇離好緊要喎。」嚴少諾也注意到了我的真摯，停下了正在進食的動作，「係咩？」

「我想你，接受韓國果邊既offer。」

嚴少諾聽著我吐出的話，驚訝地望向我。

「...願兒。」嚴少諾愕然地看著我，「你點知——」
「係囉，你條仆街仔都唔話我知。」我冷冷地回應著，「我又點會知呢。」

...趙燈路，是這樣出賣他的朋友的。

就像趙燈路因為網劇而受到賞識的那樣。

當時我與嚴少諾到韓國去排舞時，教了幾名練習生。
節目播出後，有公司對編舞師很感興趣。

然後，透過節目組，取得了嚴少諾的聯繫。
並提出，希望嚴少諾能夠前往韓國長駐，為他們公司的唱跳團體排舞，以及訓練他們的練習生。
此外，嚴少諾亦能來回美國與韓國的舞蹈教室，於不同地方受訓，及開班教授舞蹈。

這事，已經發生了將近三日。
可是嚴少諾卻依然沒有告訴我。

「Sorry啊，願兒，我冇心瞞你。」嚴少諾也緊張了起來，「但係我自己都好亂，自己都未諗到應該點算。」
「咁未一齊諗囉，大家都係跳舞既人，你講係咩studio、咩公司，我地可以一齊商量。」我輕輕皺著眉，「但係唔會係咩都唔講。」

我也理解不了。

為什麼嚴少諾瞞著我，我會覺得如此不快。

可是...
就是很希望，他能把他的事情告訴我。

「...間經紀公司，其實唔算好大間。」嚴少諾嘆了口氣，開始從實招來，「但最近算係興起緊。間公司叫做New Style。」
「未姐係本身已經有劉夏謙果隊Palette，而家連Runner個隊長都入埋計劃男團Sparkle果間公司？」我聽見這話，被嚇了一大跳，「入，點都入。」
「但係，我放唔低。」嚴少諾像是預想到我的反應那樣，「我份工，我屋企人，我既朋友，我既舞團。」

...也是。
這樣的要求。

與趙燈路可謂一模一樣。

雖然是自己喜歡的事情。
雖然是能發揮自己的事情。

可是，有可能不會再在香港定居。

而且，誰也保證不了之後會怎樣。

趙燈路，下一部劇也有可能不受歡迎，然後再也沒有邀約。
嚴少諾，下一個編舞也有可能不能被大眾所接受，然後不能再為團體排舞。

誰也保證不了...

走上這條路，便真的能夠實現夢想。

...當實現夢想的機會真的來到時，才發現自己不能瀟灑地說走就走。
要達成自己的夢想，便需要身邊的人一同付出代價。

這便是所謂的『公平』嗎。

「...唔好將自己睇得太重要。」

雖然，這話是有點mean。

嚴少諾也似乎沒有想過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為左其他人而留起度，係一種責任既推卸。」我直視著對面的男生，「為左要養家，為左公司，為左隊crew...呢一切既好意，其實可能都只係一種一廂情願。」

你明明，從來都沒有證實過，其他人是否也像你想像中的那樣，有著會使你倒塌的期望。

「你知唔知道，第一次上你屋企既時候，婷婷同我講過咩？」

那個...
即使回想起來，也會讓我感到心酸的身影。

「佢話，你地爸爸留低既錢，夠比你地一家捱過佢讀書既呢幾年。」

身形如此細小的女孩。
心中的空間卻如此廣闊。

「佢話，佢知道你真係好中意跳舞，佢知道唯有跳舞至會令你最開心，又最可以發揮到你既才能。」
「佢話，養家既野，你可以唔需要擔心，佢畢左業之後，佢可以養。」

那個顫動著的瞳孔，配搭著毫不相襯的堅定眼神。
像是害怕被我發現，她內心強烈的掙扎那般。

「佢求我，希望我可以幫下你，幫你達成你既夢想。」

低聲下氣地...

管著一些她沒有必要擔心的事情。

想必，心酸的人，也不只是我一人。
所以眼前的男生...

才會這樣流下淚來。

「你以為婷婷想你為左佢留低？」我深呼吸了一下，「其實相反。」

如果她知道，自己成為了你夢想的阻力。
她寧願自己並不存在。

她就是這樣的人。

「佢希望既，係你可以幸福。」我不忍心的看著眼前的人，「唔係因為佢，唔係因為任何人，而係為左你自己，做一個你想做既決定。」

無力地...

哭泣著。

而我這個不懂安慰人的始作俑者，卻說不出任何能安慰他的話來。
只能這樣子...

握著他的手，在他哭泣時安靜地陪伴著他。

或許你身邊都曾經或者現正有一個何俊朗

無可否認，阿朗的確非常吸引

我都想要阿朗